《》棉花糖小說 第134章 、出去的方法 文 / 計都
「嚴柯,你還在等什麼,快點上去幫忙。」
我大聲對著嚴柯說道,那知道。這鼻涕弟真就是個沒出息的,竟嚇得哆嗦著,「不行啊三小姐,我和你都不是他的對手。」
「難不成,你要看著史妖孽被他吞了,然後,等著它來吃我們當點心?」
「當然不行,可是,三小姐,我這一上去,只不定就成了點心了!」
靠,你要不要這麼沒用……得吧,我也沒有資格說鼻涕弟,我不也是一樣沒有用……啊。對了,剛剛那閃電,不就傷到了怪物了嗎?
閃電?
哈,我怎麼就忘記了,這是我的虛空界,我的地盤裡面,怎麼可以任由這個怪物肆意妄為呢!
可是,我要怎麼做,才可以真真正正地控制住這個虛空界的。
我懊惱得真想揪著自己頭髮咬。
好在,我雖然不知所措,到底是想起了史妖孽說過的話。他說,這虛空界的天氣,全然由著我的情緒在控制。
對。我得要發怒,我要生氣,我要把那個怪物給劈了個稀巴爛。
我甩開了鼻涕弟的手,不再管他如何苦苦哀求著我趕快逃跑。而是坐了下來,閉目冥想。
我想像著自己在對付怪物,我想扯住它的身子,我想劈中它的心臟……
好吧,我真的是太天真的,這虛空界雖然是我的,也是三小姐的,而我,又是一個半點能力都沒有的半妖,關鍵時刻自然會掉鏈子。而三小姐,為了能滅掉我。一定也會想著法子來阻礙著我。
所以,我真是想要控制這個虛空界,這虛空界就越不安定起來。
真就好像是兩股力量在相互撕扯那樣。
我扯向這邊,另一個我,又扯向那邊。
於是,一會是天昏地暗,一會又是晴空萬里,一會是電閃雷鳴。一會卻又是狂風大作。
而我,因為是施術者,所以並沒有受這些天氣的影響太重,反而是史妖孽、怪物以及鼻涕弟都紛紛中招,一個個,沒法在這氣象變化萬千之中呆得住。
這讓吹得無法站得住的,也有讓搖得摔倒在地的,而鼻涕弟,更是差一點就讓甩到遠處。
那個怪物,更是惱火了起來,竟是不顧一切想要來攻擊我。
而我此時,正全神貫注,竟一點也沒有在意它的攻擊,當然,這也有意外的效果,因為沒有注意到,反而一點也沒有感覺到害怕,又因為全神貫注,竟是讓天氣變化慢慢地變成了自己都想像不到的利害的術式。
竟一下子,將那怪物給困在裡面。
到現在,我都想像不出,當時自己到底是怎麼做到的,只覺得,那一瞬間,像是靈光一閃,然後,便自我的手心之中,燃燃地燒起了一團火球,而且,這火球還沒有等我想明白要如何運用之時,就已經飛快跟正欲殺過來的怪物糾纏在一起。
好吧,也是到了這會,我倒是讓怪物可怕的攻擊給嚇到了,竟是腳軟得起不了身,只睜著雙眼,看著怪物與火球撕纏起來。
火球如有生命,時而進,時而退,時而又逼近怪物,看似要將怪物燃燒到之時,卻又叫那怪物給溜走。
而那怪物,也著實很可惡,竟是左閃右躲的,一時間,沒能治服於他。更讓我害怕的是,他越來越惱,越來越火大,已到了不顧一切想要取我的性命的程度了。
我很清楚,自己必須馬上逃開,可偏偏全身發軟……也就是在這時,那火球竟是纏著怪物,直衝向我而來。
我嚇得更是口瞪目呆,一時間,連叫聲都發不出來。
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史妖孽突如天降神明一般,直殺過來,在怪物快要撲向我的那一瞬間,他竟是空手單拳,直接就扎穿了怪物的心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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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更是傻呆住了,直呆呆地看著這一幕,就在我以為,史妖孽這一會是穩操勝券之時,那怪物,嗷嗷的幾聲痛苦的哀鳴之後,再次揚起長長的鼻子,反刺向史妖孽。
史妖孽見狀,便欲將手扯回,卻不想,剛剛刺殺怪物的凶狠,這會卻成了制約他逃離的阻礙。那怪物,一手反將他死死的拉住,似要與他同歸於盡。
我見到這樣的情形,再也無法傻呆下去,而竟是本能的站了起來,雙手合掌……這一刻,我真的是什麼都不知道,真的就只是本能。雙手合掌之後,我開始唸唸有詞地念著咒語。
這時,那火球又開始衝擊怪物,而且,這一回,它是直接就撲到了怪物的身上。
竟,並非是把怪物燃燒起來,而是,將它給團團圍住。而史妖孽卻是被甩了出來,重重地摔倒在不遠處。
我則像是停不下來那樣,越念越快,越念,那火球竟越是透時,直接就將那怪物給包圍在裡面。
我看得到怪物在裡面嘶叫,卻,聽不到它的聲音。我看到它在掙扎,卻,什麼動靜都無法感覺得到。它彷彿是讓這火球給關進了一個封閉的透時空間,也不來,倍受折磨。
直到,最後,化成一縷煙霧消失了去。
到了這會時,我才緩緩地放下手來,像是失神一樣,看著火球慢慢地消失,直到一切都消失空蕩蕩之後,我才突然像虛脫了那樣,一頭倒了下去。
這時節,我覺得自己像是墜入黑暗之中,耳邊,卻還聽得到史妖孽緊張地呼叫我的聲音。
這之後,我便什麼也聽不到了。
「初雅,初雅!」冥冥之中,我又似聽到了有人在叫著我,我想睜開雙眼,卻怎麼也睜不開,我想要動一下,卻怎麼也動不了。
「初雅,初雅,你在那裡!」這回我聽清楚了,是媽媽的聲音。
我很想張開口回答她,卻,還是說不出話來。
就在這時,我聽到了我自己的聲音,「媽,幹嘛呢?叫得這麼急的。」
是我在說話?不對,這聲音是我的?卻又好像不是?
我正疑惑間,突地,眼睛竟能睜開了,卻,只看到了黑暗的一片,慢慢的,那黑暗的正前方,正有一亮點,亮點慢慢地在擴大,直大到像電影屏幕那樣時,我看到了久違的現代風景。
簡單的小兩居,規劃十分不合理的客廳,半舊的沙發茶几,茶几下面,還擺著我喜歡的茶,上面則是放著電熱壺,壺裡,似乎還正燒著水。
「初雅,快過來,看看,媽媽給你帶了什麼來了。」啊,是媽媽,是那個好賭又市儈的媽媽。
她正穿著平時最喜歡的花大衣,頂著一頭卷菜花的頭,喜滋滋地提著一袋子,對著我這邊擠眉弄眼的。
我想苦笑,想對她說,「媽,你這是想要做什麼?」時,卻看到了另一個自己,正穿著睡衣,穿著拖鞋,一邊打著哈欠,一邊從房間裡面走了出來,一邊關門的時候,還很不滿地看著我媽,「媽,你就不能讓我好好睡一覺嗎?我昨晚可是加了整整一個晚上的班。」
回憶?
我看到這裡時,吃了一驚,卻又怎麼也想不起幾時有過這樣的情節……好吧,其實這情節真的太過於普通,就算發生過,我也許也沒有太過於刻意卻記住她。
可是我看著我媽和『自己』時,卻有著一種說不出的違和感,只覺得,那一個自己,讓什麼給佔了去!
我想到這裡時,突然嚇了一跳,竟是大叫著,「媽,我才是初雅,她不是。」
我叫著醒了過來,一睜開雙眼,卻是對上了鼻涕弟擔心得不得了的眼神。
「三小姐,你可醒過來了。」鼻涕弟就像一個女孩子一樣,又是眼淚汪汪,又是一把鼻涕的。他這模樣,真讓我懷疑,他實際上是個女妖怪才對。
「行了,我又沒有死,哭什麼哭。」我說著,正試著要坐起來時,想到了史妖孽。「對了,怎麼只剩下你?史妖孽呢?」
「那個可惡的妖怪?哼,他走了,說是要憑自己的力量離開這裡。」
啊?他竟是等不及了,果然,說什麼要陪著我的話,都是騙人的。
好吧,這會,我倒也不覺得傷心,也不生氣,反而是無奈地苦笑。心想著:也好,他這樣倒也是變相地表明態度了。
我坐了起來時,才發現身子是一陣陣的疼痛。巨農叨劃。
怪了,現在不是靈魂狀態嗎?怎麼會感覺到疼痛的?
我很疑惑,不過,我到底是知道,就算我想破了頭,也很是想不通的。乾脆,不想了。
「三小姐,我們要怎麼辦?難不成,真就一直困在這裡不成?」鼻涕弟倒了一杯子給我,之後,又是一副愁眉苦臉的。
我喝了一口水後,竟還能感覺到熱燙。
「我也不知道,嚴柯,你想出去不?」我歪著頭問鼻涕弟。
鼻涕弟為難地看著我,「三小姐,如果你不想出去的話,那我,也不出去了。」好吧,他說得那個委屈,明顯就是心口不一。
不過,到底這樣比史妖孽那種高超的演技要來得讓我覺得真實。
我於是重重地拍了他的肩膀幾下,「行了,別苦著臉了,想出去,就一起用心找出路吧!也許,我們會比史妖孽還要更早離開這裡呢!」
鼻涕弟聽後,卻是沒有高興起來,反而是很擔憂地看著我,「三小姐,你跟那個妖怪,什麼時候,關係變得這麼好了?」
他的話讓我覺得很奇怪,「難道我們之前,關係很糟糕嗎?」
鼻涕弟竟是點頭,「何止是糟糕,簡直就是仇人那樣,每回一見到他,三小姐便是喊打喊殺的。」
有這麼糟糕?
我有些汗顏了。
「呵呵,是人……不對,是妖,也總是會改變的。」
我的話卻讓鼻涕弟更加的愁眉苦臉。「三小姐,你變得太多了。」
嗯?你現在才發現!鼻涕弟,你也太過於遲鈍了吧。
「嚴柯,我剛剛已經說過,是妖,總是會變的,你怎麼還這麼感歎。」我對鼻涕很無語。
「不過,你好像對史妖孽很排斥,難不成,就是因為我以前跟他很不對付的原因?」
「有這個原因,可是,最重要的是,因為冥王史賦吧。」
「冥王?」我嚇了一跳。
對哦,我怎麼把他給忘記了,好像,冥王史賦與史妖孽,原先是同一個神,後來因為天譴,成了一神一妖,但史妖孽卻總是聲稱,那個史賦,並非是真正的他,而是另有大惡人佔了他的身體。
可是,原來的三小姐,好似跟冥王史賦的關係,還不錯?啊,不對不對,第一次見到冥王史賦的時候,他並不是很確定,我就是三小姐初雅?
「嚴柯,你告訴我,冥王到底是怎麼樣的一個人……哦不,是怎麼樣的一個神靈呢?」
「威風凜凜的一個神。」鼻涕弟一開口,就對冥王史賦充滿了敬佩之情,我一看,就明白了,就算他說得再多,只怕,全都是主觀意識形態上的認識了。
「只說重點,行不?」我提醒他。
鼻涕弟卻不以為然,甚至,他還有些興奮了起來,「冥王是個賞罰分明的神仙,最是公平正義了。」
果然,全是這種話,就怕再說下去,只能是繼續歌頌。
我又打住了他,「得,我明白了,我最後再問你一次,你覺得,這一次妖界的混亂,跟冥王有關不?」
「……」鼻涕弟居然不回答,這讓我很意外,禁不住瞇著眼睛,直盯著他看。
「三小姐,冥王之所以會這麼做,全然是為了你好。」
「什麼?」我意外得不得了。「冥王是為了我好?為了我好,就攪亂妖界?嚴柯,你的理論未免太奇怪了好不好?再怎麼為了他人打算,也得先問一下本人的意願才行,再說了,把我變成妖界的大罪人,就是為了我好,這說法,我還真是第一次聽到。」我說著,冷笑了幾聲。
嚴柯急了,「三小姐,是真的,冥王也好,我哥哥也好,他們都是希望你有朝一日,可以登上妖王的寶座……因為這樣,所以妖界非先亂不可。」
「打住,打住,這種話,我是真的不想再聽了。」我忙止住鼻涕弟。
非是我不領他們的情,而是,這件事,無論怎麼看,都是充滿了陰謀的味道,就算像我這種笨的腦袋,都想得到,為何鼻涕弟就這麼相信他們的做法呢?
是我無法理解,還是冥王將鼻涕弟給洗腦了。
但不管事情到底是怎麼樣的,現在最重要的,卻是要如何從這個虛空界裡逃出去。
雖然這虛空界是我自己的,但我到底是個本事時有時無的半妖,還真就沒能一下子就找到出口。
想到這一點,我真有些恨史妖孽了,怎麼他就這麼想出去,以至於還相信我為了拖住他,不肯離開呢?
多想無益。
我和鼻涕弟繼續在這裡轉了好幾圈,幾乎是找遍了這一整個虛空的城鎮,卻仍是沒有任何的發現,以至於我都快要絕望了。
得,到了這會,我竟是沒有去在意過,天氣似乎不再任由我的心情起變化了。而是打從我醒過來後,它便是再無晴天過,一直,都是陰天,不晴,不雨,似乎一直都被蓋住了一樣。
好吧,其實我也是一直以為,是因為我的心情不好,才會讓虛空界的天氣,一直陰悶悶的。
卻不想,竟不是。
而我到這時,卻仍是沒有發現這一點。
我這時,只急著尋找出口……好吧,我終是牽掛著史妖孽,甚至生怕他真的找到了出口,自己就那樣走了,把我和鼻涕弟留在這空蕩蕩的空間之中。
可是,史妖孽到底在那裡,此時,有沒有找到出口,我卻是無從得知。
也就在這時,天空,開始下起雪來……好像是一下子從秋季直接過渡到寒冬那樣,大雪,紛紛揚揚地,一下子,將一切都染上了白色。
我和鼻涕弟,竟因為大雪突然下起來,而覺得冷。
對,真是冷的感覺,還像是冷入骨頭裡。
「嚴柯,我們找找看,這空城裡,有沒有其他可以御寒的衣服。」
得吧,這一找,才發現,雖然一切看起來,都是真實的,卻,竟是找不到任何一件厚實的衣服。無奈之下,我只得和鼻涕弟一起找來了材火,點燃燒開,以期那火的溫度可以讓我們感覺不到寒冷的侵襲。
其實,就算我們知道,這裡是虛無的,空幻出來的地方,卻,還是防火意識很強烈,竟不敢在屋子裡面燒火,而是找了一間大堂,躲在裡面,正準備燒火的時候,突然,外面傳來了一聲巨響。
「怎麼回事?」我大吃一驚,就要往後跑,卻看個究竟時,鼻涕弟拉住了我,這一回,他反倒是很勇敢地提出,「三小姐,還是我去看看發生了什麼事。」說著,他便匆忙地往外跑,直把我一個人留在了這個又寂靜下來的世界裡。
我一邊等著他回來,一邊試著自己生火時,突然,感覺到身後似是站著什麼人。
我大驚,馬上放下材火要轉過身去看個究竟時,那人卻開口對我說道,「別轉過頭來。」
那是,我自己的聲音。
我明白了,那一定就是原先的三小姐,也就是我的前世,另一個自己。
嘿,來到這個世界這麼久,一直也就是在內心裡跟她對話,像這樣,有機會面對面,還真是第一次。
不過這種感覺真的很怪,畢竟,她就是我,我就是她,特麼的,有些匪夷所思啊。
「你把我關在這裡面,到底想做什麼?想取而代之?」
「取而代之的,是你。」另一個我竟是這樣幽幽地回答著我,聲音裡,多少帶著幽怨。
「……」我聽到她這話時,竟是沒有馬上反駁她……得吧,其實我內心裡,卻是同意她的說法,畢竟,我還真是取而代之了,穿越過來後,便把她給壓制了下去。
她一定很不甘心,也有很多的怨氣吧。
「對不起,我也不想的。」我竟是這樣回答她。
她卻是笑,幽幽的,「你不想,我也不想!可是,也許,命該如此!」
「別命不命的,」我說著,「你要是真這麼認命的話,也就不會做出把我關在這個虛空界的事了。」
「把你關在這裡?」另一個我笑了起來,「你太抬舉我了,如果我現在做得到的話,肯定也不會有你出現的機會了。」
什麼意思?
我疑惑,還沒有問出來時,另一個自己卻是對我很瞭解,「若不是我出了差錯,你怎麼可能會穿越來到這裡呢?」
好吧,這也是我最疑惑不解的地方,到底那時的三小姐,是出了什麼事,才會讓我順理成章地將她壓制住了。
「你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一直在感歎?這事不是你做的,難不成,是我自己做的?」
「不是你自己,又是何人呢?是你自己不想出去,將自己困在這裡,反倒還來埋怨我。」
「……」我一時間很無語,歎了一聲後,才又幽幽地說著,「我自己再怎麼著,也不可能會弄出一個怪物來吃了自己啊。」
「就算是我,也不可能會這麼做,難道你忘記了,我們同為鳳凰的轉世,說到底,也是同一魂魄。」
這麼一說,我卻是醒悟了過來。
沒錯,我和她,都是鳳凰的轉世,如果我死了,她也一定沒法獨存。
可是,可是,就算是這樣,我也沒可能會做出這樣自殺性的事件啊。
「怎麼沒可能呢?那會子,你的心,死了,便是這一下意識的瞬間,才會造出了這麼一個可惡的境界來。」
真是這樣?啊,對,那時,被史妖孽刺中了那一劍之時,我是真的覺得心死,很痛苦,很痛苦的感覺。
「現如今,你出不去,我不也同樣出不去。」
「……」我又是一驚,好吧,我一直以為,此時,另一個自己,原來的三小姐,一定已經將我取而代之了,可沒想到,她跟我一樣,都出不去。
「難道,你也沒有了法子?」我問她。
她卻是苦笑一聲,「法子卻是有的,只是,現在的你,一定做不到。」
「什麼?我能力不足?」
「不是!」
「那是為什麼?」
「你想想,為何自己會被關到這裡來?」
「……」這問題,剛剛她不是才說過,怎麼反問起我來了。「你剛剛都說了,是因為心死了,才會造出這可惡的境界的。」
「為誰心死了!」
「史妖孽……難不成,要出去,得找到他?」
「何止是找到他!」另一個我又是一聲苦笑,「你當時,那心裡的怨恨,直恨不得將他殺了,所以……」
「所以?難不成,我得要了史妖孽的命,才可以離得開這裡?」我大吃一驚,不顧一切轉過身來,卻沒有看到三小姐,只一片空蕩蕩的,大雪飛揚。
「等等,你出來,告訴我,不是這樣的,是不是?」我對著空蕩蕩的雪空,大聲地叫了好幾句。
可是,另一個自己,再不出一聲,似乎,她從一開始,就不曾出現過那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