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八十二夜 鳳升確實 文 / 季年文宇

    鳳升確實不是這麼想的。他一口回絕了鳳華不談，還要求立刻帶少梵回軍校訓練。鳳鳴張牙舞爪的指著他鼻子，「你要帶就帶笑顏走！顧少梵是我鳳鳴簽字畫押領養回來的孩子，憑什麼被你牽著鼻子走。」鳳升冷嗤一聲，「這個孩子我是必須帶走的。你要麼自己問問他，跟誰走。」

    鳳鳴忍無可忍，「你到底看中他什麼了，看中他無父無母任由你消遣，還是看中他赤手空拳就把三個歹徒打趴下了？」

    「兩者都有。鳳鳴，我奉勸你一句，許多事情超出你的理解範圍不代表它就不存在，就沒有存在的價值，你好歹也是學術界的人，何必這麼狹隘。」

    「不是我狹隘，只是我選擇重感情，不像你，選擇冷硬無情的理性。」

    「懶得跟你無理取鬧。一句話，鳳笑顏是我的女兒，法律上你也拿不走她，顧少梵我勢在必得。」

    鳳華攔住了氣得發抖的鳳鳴，噙著淚水按摩他的胸口，「別氣別氣，你是氣不得的又不是不知道，你說你要真出什麼事他們以後怎麼辦？」

    「怎麼辦，我還能怎麼辦！」

    「要不你跟少梵打個商量，他是個懂事孩子應該能明白，笑顏不能跟著鳳升走呀，你看他這樣他都瘋了。就讓少梵去吧，他好像是真心想要少梵的。」想起第一次見面時，小男孩戒備警惕的神情，他剛進家門時生澀的樣子，他對別人的親近牴觸的狀態，鳳鳴知道顧少梵走到今天也是付出了極大的努力了，可是這麼無端端的把他拱手送給鳳升，只會硬生生的毀滅他，雖然鳳鳴明知自己一直在刻意忽略，但耀眼的東西永遠遮擋不住其光華，他知道鳳升看中了少梵什麼，而正是這一點是他最為憂慮的。

    「你容我再考慮考慮。」

    鳳升卻已經走向了鳳華的家，鳳華和鳳鳴匆忙的趕上去想攔住他，但是擋住他的卻是少梵。

    「伯父。」

    「少梵啊，還不回學校麼？」

    「我會回去的。請伯父再給我幾天時間，等笑顏回學校，我就回去。」

    「這樣啊？」

    「我保證。」

    「好，那我就相信你。記得早點回學校。」鳳升直視著少梵，因為他還是寸步不讓。「伯父工作繁忙，沒事的時候一定注意休息，我會照顧好笑顏，不給伯父添麻煩的。」鳳升終於皺起了眉頭，但是對峙了片刻後，他卻突然笑了，然後若無其事的掉頭走了。鳳華遠遠看著這一幕，驚訝的直抓鳳鳴手臂。鳳鳴的神色卻又黯淡了幾分，他隱約意識到顧少梵這是又向深淵邁進了幾步。

    幾天後少梵收拾了簡單的行李，返回軍校，鳳鳴在他身後緊追不放。「為什麼要帶行李，你平時都不住校的啊。」「因為學校有個集訓活動，我想住在那裡會比較方便。」

    笑顏站在門口目送著他，他背起行李空出一隻手揉了揉她的頭髮，「要好好的吃飯上課做作業，週末的時候我會回來檢查的哦。」她雙手拉住他的手腕，直到他強硬的掙脫開。「哥！」

    「乖乖的，別給叔叔惹麻煩。我沒事。」

    他坐上了車，卻並不是駛向軍校的，而是一處秘密的訓練基地。鳳升親自將地址告訴他，口口相傳沒有留下任何的字，他僅憑記憶搜索了大致的方位，鳳升說那裡每天都會有一班車等著接送，錯過了就無法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