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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16章 狗咬狗 文 / 懶語

    「果然是草包,一點兒見識也沒有。」齊紫怡冷哼一聲準備離開,「本郡主還有事情,今天就不和一個傻子計較了。」

    「小女愚笨,的確沒有郡主見多識廣,否則的話,小女也不會跟著郡主學都學不好了。」花弄影淡笑著回答。

    四周頓時響起一陣悶悶的笑聲。

    「花弄影倒是學聰明了。」輕靈公主詫異地看著淡然出眾的女子,她第一次對花弄影有了一絲好感。

    「的確是變得伶牙俐齒了,沒看到她將齊紫怡逼得都要氣爆了?果真如她說的,是一點兒虧也不能吃,吃了虧也當場報了。」輕盈郡主點著頭附和,「難道平時她都是在裝?」

    基於花弄影的性子變化太大,兩個人對她都充滿了好奇和疑惑。

    「哪裡呀,就如她自個說得那樣,死過一回的人膽子變得大了一些罷了。」李思晴不以為然地說,「除去嘴巴變得利索了一些,她還不是什麼都不會。」

    萬師師在一旁也認同地點點頭,「就是,幾次考核也是僥倖過了而已,要是她真的厲害,還能讓家裡的庶姐名聲爬到她的頭上?」

    「不管怎麼樣,這一次齊紫怡踢到了鐵板,看她還要在大慶怎麼耀武揚威?」輕盈公主此刻心裡更多的是幸災樂禍,「她還真當她的身份比公主還要大呢?」

    「一點兒自知之明也沒有,不就是仗著有個攝政王的父親。可這兒是大慶,由不得她亂叫。」輕盈也鄙夷地看著齊紫怡。

    齊紫怡大怒,看到四周譏諷的笑容,恨不得上去就將最毒的藥粉撒在花弄影身上。可是,她不能!再氣憤,她還記得不能壞了二哥的和她父王的計劃。

    想到這兒,齊紫怡陰狠地瞪了花弄影一眼,「太子殿下邀請本郡主有事相商,沒空和你計較。」

    說完,她傲氣地抬起頭順著長廊往裡走了。

    改了性子?所有人都驚訝地看著齊紫怡。

    可是齊紫怡連頭都沒有回,腳步輕快地跟在小宮女身後,很快就消失在長廊之中。

    花弄影等著,等她成了太子妃以後,看要怎麼收拾她!齊紫怡一邊走,心裡一邊咒罵著。可更多幻想的卻是等會兒雲破月對她的溫柔。

    「別理她,就是一條瘋狗。」王蓓兒小聲安慰花弄影。

    要不是看在齊紫怡是西奇的郡主,她非揍得那個陰狠的郡主滿臉開花。哪裡還要像現在這樣,想罵還得顧忌兩國的交好,聲音也不能太大了。

    「我沒有介意。」花弄影淡笑著回答,「人和畜生計較什麼。」

    王玲兒聽了撲哧一聲笑了,她敬佩地看著花弄影。她發現自家這個小表妹自從上一次傷到了腦袋以後,變得特別有趣。說出的話夠狠,還時不時冒出一些俏皮話來。

    嗯嗯,她好喜歡這樣的表妹喲。

    「她怎麼老喜歡咬著你不放?」花心蕊歎息著,「聽說這位郡主生性刁蠻,在西奇那就橫著走的主。傷在她手裡和死在她手裡的人不計其數了,妹妹以後見到她,還是躲著一些好。」

    花弄影聽出她語氣裡的擔憂,微笑著安慰她,「說來說去還不是太子殿下害得。太子殿下為了躲避太后的逼婚,竟然拿了我出來擋道。他明明知道我是斷然不會和他有什麼交集的,否則的話,我也不會求著太后和皇上下了那樣一道旨意。」

    她偷瞄到周圍的小姐都在偷聽,於是硬逼著自己紅了眼睛。

    「殿下倒是稱心如意了,可你們看,我也成了眾矢之的。太子殿下這不是逼著我去死嗎?別的不說,就是我這個身體也受不住這種煎熬呀。」

    哽咽的聲音,害羞帶怯的眼神看起來楚楚動人,這種泫然欲泣的樣子立刻讓很多人產生了罪惡感。很多小姐、公子都不自然地低下了頭。

    「幾位姐姐也知道,我的身子骨打小就不好,所以學習什麼也是斷斷續續,一年大部分時間都是在吃藥中度過的,被人稱為草包也在情理之中。可我自認為從來沒有害人之心,也沒有想過和誰爭什麼,可怎麼就討人厭呢?」似乎是越說越難過,花弄影的淚水一下子下來了。

    王玲兒、王蓓兒和花心蕊都陪著她掉了眼淚,「可不是,那些人說白了,還不是嫉妒妹妹長得好,家世好,又得了聖上太后的寵愛,所以才會處處刁難妹妹的嗎?」

    王玲兒氣呼呼地瞪了一眼四周的人,語氣中的憤恨不平誰都聽出了。

    這話說出了很多人的本質,周圍的人大多都紅了臉。

    「花小姐今天給大家出了氣,要是誰再說三道四的,就是個爛舌根的。正像王小姐說得一樣,還不是嫉妒你,才故意找茬。」楊柳月斜睨著眾人跟著附和,一邊還小聲地安慰花弄影。

    「那些願意嚼舌根的,花妹妹別理她就是了。」上官慧也小聲安慰她。

    「有幾個姐姐理解,我也不是一個人。」花弄影勉強笑著回應。

    偷聽者有些心裡更加愧疚起來,算起來花弄影並沒有做過什麼壞事,只是因為皇上和太后的寵愛,是「寂寞」讓她喜歡上幾個皇子罷了。再說,成王、情王和太子那麼優秀,京城裡又有幾個小姐不對他們動心的呢?

    這樣一想的話,他們看著花弄影的眼神就更加飄忽起來。

    「齊太子,我們這次離京,你能不能在雲公子面前說幾句,讓我們多帶一些樣品回去呢?」若公主的聲音傳進大家的耳朵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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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大家轉頭一看,就看到換了一聲月白色衣衫的雲破月正站在她的身邊,一臉壞笑地四處看著。

    他們的身邊還聚集著多蘭、齊御斌和楚藍楓。

    「我們也不貪心,要是能有五王爺那麼多的貨源就足夠了。」多蘭也笑著說,「飛燕公主,真是羨慕你們,這一趟你們算是滿載而歸了。」

    「說起來,也是五皇兄和雲公子的緣分。」楚飛燕笑瞇瞇地回答,「要不是五皇兄來的早,又巧遇了雲公子,五皇兄也買不到貨物。」

    「本宮即使是雲朵的合夥人,可在貨源的支配上,本宮也得聽她的。」雲破月笑瞇瞇地瞥了一眼花弄影,見到她低斂著眉眼,根本就沒有看他們這邊一眼,忍不住輕笑起來。這一隻小狐狸又開始裝乖巧,又在騙在場的人了。「不僅如此,本宮可是答應她,除非有人故意搗亂,否則的話本宮什麼都要聽她的吩咐。這一點兒和各位是一樣,沒有任何的特殊性。」

    聽到這話的人又是吃了一驚,雲朵果然厲害!想到她身後現在站著各國厲害的頂峰人物,很多人都暗自打定主意,今後一定要好好和雲朵相處,絕對不能得罪了她。

    「聽到沒有?」楊柳月抵抵花弄影,「雲公子多厲害!他呀,聽說也就對你們相府有特殊照顧了。」

    「雲大哥是真的將我們當作親人在照顧。」花弄影微笑著回答。

    「我們相府也是將他當作了親人看待。」花心蕊也跟著附和一句。

    「所以說,這也是一種緣分呀。」楊柳月洩氣地說,「哪裡像我們想見她一面都不容易了。」

    花弄影暗笑,自己人就坐在她身邊,她還抱怨什麼?

    「你呀,也別不知足。有花妹妹和心蕊在,對了,還有哥哥他們在,還怕雲公子有好東西少了咱們?」白思言笑著拍了她一下手背。

    「對對。」楊柳月聽了也忍不住笑起來,「花妹妹、心蕊,聽說雲公子不僅詩詞做得好,就是書畫更是無雙了。你看過她做的書畫嗎?」

    「看倒是看過,可惜我也不懂書畫,實在不好評判。」花弄影微笑著回答。她可是謙虛的好孩子,總不能在這麼多人面前自己誇自己吧。

    「雲大哥的書法宏厚卻帶著飄逸,入木三分卻不拘一格,無論是楷書、行書還是草書都自成一家,實在難得。而畫作更是大氣磅礡、雄厚中帶著細膩,實在算是妙致毫巔。」花心蕊清脆的語氣中全是對雲朵的敬佩。

    「可惜還沒有一幅畫流傳出來,也沒有機會一飽眼福了。」楊柳月歎息著。

    「那也說不準。」花弄影微笑著安慰她,「或許哪一天雲大哥心情好,願意讓楊大哥帶著你過去也是未嘗不可的。」

    「真的?」楊柳月眼睛一亮,「要是真的有那樣的機會,我寧願相信是由你們姐妹或者是花二哥帶過去的。」

    小丫頭擺明了就是不想信自己的哥哥楊柳風。

    上官盈、王玲兒幾個聽了都忍不住掩著嘴巴笑起來。

    雲破月會武功,雖然站的離她們坐的地方有點兒遠,耳朵卻是豎得高高的。

    上官盈她們說的話,他聽得一清二楚。『

    看到花弄影面不改色就糊弄了那幾個丫頭,雲破月咧著嘴巴笑得更加厲害了。

    齊御斌冷冷地看了雲破月一眼,然後也若無其事瞥了一眼花弄影她們,心裡有些詫異,不明白雲破月又在抽什麼風。

    他可沒有想到雲破月其實是看上了花弄影,因為在傳說中,雲破月可是柳下惠,女孩子往他身邊湊,從來都是被坑的份。

    齊御斌實難想像出,雲破月會有一天開竅,學會關注女孩子了,而且是在關注花弄影那樣一個傳言中草包一樣的女子。

    「皇妹說得不錯,本王也是派人排隊才搶到了這麼一點兒貨物,根本不是雲公子背後私自給的。」楚藍楓證實了楚飛燕的話。

    「唉,可惜了。」若有些歎息。她還想著趁機多帶一些貨物回去,然後用此拉攏人了。可惜,數目太好,她搶到的貨物根本就不夠看的。

    「王爺,你快點兒過去看看呀。」大家正說得熱鬧,忽然聽到有丫頭哭哭啼啼的聲音響起。

    「什麼事情?吵吵鬧鬧成何體統?」這是齊御墨的聲音。

    「王爺,郡主她?」小丫頭似乎急得說不出話來。

    「郡主?妹妹她怎麼呢?該死,你說話呀。」齊御墨緊張的聲音中帶著顫音。

    「郡主在後院被殿下給、給拖走了。」小丫頭的聲音雖然不大,卻讓坐在院子裡的人聽得一清二楚。

    花弄影抬頭看著前方的雲破月,再看看坐在輪椅上的齊御斌,嘴角慢慢勾起了弧度。有熱鬧可看了!

    「拖到哪裡去了?」齊御墨大怒,同時緊張起來。

    「往後面去,奴婢也不知道。奴婢被太子殿下給推開,摔在地上暈了過去,現在剛醒過來就…。」說到這兒,小丫頭哭泣地說不出話來。

    雲破月偷眼瞄了花弄影一下,花弄影用唇語無聲地說,「你要倒霉了。」

    雲破月撲哧一聲笑了起來。

    多蘭幾個不知所措地看著他,不知道他為何發笑。

    「本公主要過去看看,不知道那邊發生什麼事情呢?」多蘭是今天宴會的主人。雖然這兒不是她自己的宮殿,可人要是在這兒出了事情,

    她也是有一些責任的。

    所以說,當她聽到小丫頭和齊御墨的對話後,多蘭站不住了。

    「呵呵,今天來的人中,好像只有本宮和齊太子兩人有太子身份的吧?」雲破月邪笑著看著齊御斌。

    「是你將她拖走呢?」齊御斌直直地盯著雲破月,語氣聽不出喜怒哀樂。

    雲破月笑嘻嘻地回答,「本宮一直都和你們在一起,就是換衣服的極短時間內,也是有人能證明的。」

    「證明?」齊御斌皺著眉反問,似乎在考慮要不要相信他的話。

    「不好意思,剛才我們幾個誤入了太子殿下換衣服的偏殿。」不遠處,楊柳風等人出聲證明。

    「臣也能證明。」一個西奇公子站出來稟報。

    「對,我們也在。」說話的是大楚國的人。

    「齊太子還有什麼懷疑的?」雲破月邪笑著問,「本宮並沒有變態的惡趣,要齊郡主幹什麼?」

    這話聽得怎麼那麼怪?所有人都無語地看了看雲破月,接著又偷偷瞄了一眼齊御斌。不管怎麼說,雲破月這話說得有些過分,簡直就是對齊紫怡光明正大的嫌棄,還有對西奇的鄙視。

    齊御斌做為西奇的太子,應該怎麼回應?畢竟被打臉的是他們西奇,而且還是用一個郡主出來做代表的。

    「哪個院子?趕緊帶路。」齊御墨的聲音中充滿了鶩厲。

    「就在左手邊。」小丫頭帶著哭腔回答。

    「帶路。」齊御墨大怒。

    「推本宮過去看看。」齊御斌還真沉得住氣,聽到齊御墨要去找人,他立刻吩咐身邊的下屬帶著他也過去。

    大家都能理解,無論齊紫怡兄妹和齊御斌的關係如何,但是在大慶,他們還是一根麻繩上的螞蚱,所有的利益是共同的。

    好奇心人皆有之,所有人心裡就像有小貓抓了似的癢癢,很想跟著過去看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可在場的人也都是人精,在大殿中這樣的地方發生特別事件,本身就不尋常,要是跟著過去惹了一身腥,反而不美。

    「說來本宮是這兒的主人,要是郡主真的出了什麼事情,本宮心裡也過意不去。齊太子不會反對本宮也跟著過去看看吧?」就在大伙糾結的時候,雲破月懶洋洋開口了。

    「可以。」齊御斌冷冷地回答,連頭也沒回。

    「都過去幫著找找人。」雲破月自己去不算,還唆使別人,「都是相熟之人,真的出了事情恐怕不好看。」

    他看著楚藍楓。

    楚藍楓本不想趟這樣的洪水,可是雲破月找的理由卻是光面堂皇,在這節骨眼上,他要是拒絕的話,說不準還真讓人抓住把柄,認為他們大楚國出來的人都是冷心冷血的,說得再嚴重一些,拿不準還變成了見死不救了。

    「也好。」想到這兒,楚藍楓硬著頭皮答應了。

    「本公主也跟著過去看看。」楚飛燕嫣然一笑,很熱心地說,「這兒人多,多一些人過去幫忙也好。」

    「你們也跟著過去。」雲破月眼珠子一轉,指著楊柳風等人,「連齊太子都在懷疑是本宮將人藏起來了,齊郡主的親哥哥就更加懷疑本宮了。你們得跟著過去幫本宮證明一下。」

    楊柳風和花雨落一聽就興奮起來了,他們巴不得齊紫怡那個惡毒的女人出了什麼事情才好了。能親眼見到就更好了,再說有雲破月在,他們也不算失禮。

    「是,殿下。」幾個人大聲答應了。

    「算了,幾個男人過去找人也不好,王小姐、上官姑娘,你們陪著公主也跟著過去看看。」雲破月招呼附近的王玲兒幾個人。

    「太子哥哥,我們也過去。」輕靈公主帶著一幫小姐們也在不遠處,早已將這邊發生的事情看在眼中,聽在耳朵裡了。

    齊紫怡三番五次挑釁,不將她們放在眼中,現在聽得齊紫怡出事,一個個早就幸災樂禍了。所以,聽到雲破月招呼人,她們都跳出來願意跟著過去幫忙。

    實際上,她們是過去看熱鬧。

    「多蘭公主,你看?」雲破月徵詢多蘭的意見。

    多蘭心裡苦笑,大殿是她借用的。這兒的時候也是她的人,要是齊紫怡在這兒真的出了什麼事情,她也是有責任的。

    雖然她並不喜歡齊紫怡這個女人,可暫時也並不想她出事情。雲破月徵詢她的意見,她當然不會反對。

    「我們也跟著過去。」若和多蘭的關係一直好,所以不假思索地願意過去幫忙。

    「去看看那個女人,哼,叫她再橫!」王玲兒一把拽起花弄影。

    花弄影裝傻賣呆,根本就沒想去湊那個熱鬧。

    在她眼中,齊紫怡那樣明目張膽橫的女人,根本就不足以畏懼。她想齊紫怡要不是因為西奇郡主的身份,和她本身會下毒的本領,她那性子出來混,估計就是一個炮灰的命。

    西奇出來的這一行人中,真正要讓人提防的除去齊御斌這個人,就是齊御墨了。

    會叫的狗不咬人,真正會咬人的狗從來都死下悶口。

    雲破月那混蛋生怕去的人少了,擺明了就是想將事情鬧開了,她才不傻過去當人家打手了。

    「快點兒呀。」可惜,

    不管她願意不願意,王玲兒、王蓓兒一行還是硬拉著她過去了。讓花弄影更無語的是,連一向低調的花心蕊滿臉都是一臉的八卦。

    「你們?」僻靜之處傳來齊御墨驚訝的聲音。

    「先找人。」齊御斌冷冷地交待。

    「各位,想必是小妹喜歡清淨,帶著侍女躲一邊休息去,就不用勞駕大家找人了。」齊御墨沒想到自己身後追出這麼多人出來。

    更讓他難以接受的是,還看到了雲破月和齊御斌兩個人。

    齊御墨可不是沒腦子的人,看到這兩個人的一瞬間就想到了丫頭的話,齊紫怡是被太子殿下給拖走的。太子殿下?今天在場的只有兩位太子殿下,而兩個人全都聚集在這兒了。

    再想到齊紫怡這兩天的不對勁,齊御墨下意識就想阻止這些人過去。

    他擔憂接下來的事情會讓他難以收場。

    「雖然本宮不喜歡她,可她是西奇的郡主。現在人沒有了,你不可以不擔憂,可本宮卻不能置之不理。」齊御斌一點兒也不客氣地諷刺。「立刻找人。」

    「本宮聽到侍女的話了,這兒是大慶的宮殿,要是郡主在這兒出了事情,本宮也過意不去。」雲破月邪笑著看著他。

    想算計他雲破月,也不看看自己的份量。

    「抱歉,雲公子。」多蘭微微頷首,「本公主是宴會的主人,更是有責任保證每一個賓客的安全。現在郡主人不見了,本公主更不能就這樣任之。」

    而其餘跟過來的小姐,公子們卻都裝著四處打量的樣子,目的嘛很明顯,想看熱鬧唄。

    在場的人中,只有楚藍楓和花弄影兩個聰明的人不想留下來。

    偏偏兩個人又身不由己不能離開了。

    齊御墨有心攔也攔不住了,他心裡的不安更加嚴重了。

    而行事乖張的齊御斌已經撇下他,由著侍衛推著進了院子裡,多蘭當仁不讓緊跟著也進去了。

    雲破月倒是客氣,他是人群中最後一批進去的。

    「公子,找到了。」望風的幾個丫頭正等的心焦,郡主進去太久,她們負責望風,要是再不來人,等雲太子醒了,她們都不知道怎麼辦才好了。

    聽到有人進了院子裡,幾個丫頭不遺餘力地叫起來。「啊,殿下,你怎麼能這樣?」

    「可憐的郡主。」

    「殿下、郡主。」害怕別人不知道屋子裡有誰,就聽到偏殿的廂房中傳來幾聲尖銳的叫聲。

    齊御墨心都跳到嗓子眼了,他憤怒地準備往前衝,希望那些混蛋的丫頭們能立刻停止叫聲。

    其餘的人也頓時像打了雞血一樣往前衝去。

    從院子到偏殿的廂房也只有數步,大家很快到了廂房門前。

    幾個丫頭已經將廂房的門打開,跪在了地上了。

    「啊!」

    「丟死人了。」

    「天啦。」

    ……

    驚訝聲彼此起伏,齊御墨透過敞開的房門,看清楚屋子裡的情況,兩眼一黑差點兒栽倒在地了。

    不用說,他的傻妹妹中了別人的圈套了。

    「傷風敗俗!」齊御斌冷冷地看著屋子裡的人,一點兒感情不帶地評價,「真夠髒的。」

    「還不趕緊將門給關上。」齊御墨黑著臉大吼,他恨鐵不成鋼地瞪了屋子裡赤條條的男女,真希望現在就能將那個欺負了自己妹妹的男人給宰了。

    可是對方的身份也不簡單,他不能輕舉妄動。

    「已經丟人了,還怕什麼?」齊御斌冷笑著譏諷,一點兒也沒有顧及齊紫怡是他堂妹的事實。

    在場的人再一次肯定了,西奇的局勢正像大家猜測的一樣,攝政王府和太子齊御斌之間的關係已經形如水火般了。

    「太子殿下。」齊御墨黑著臉,雙眼幾乎噴了火瞪著齊御斌。都到了這個份上,沒想到齊御斌一點兒沒有顧及西奇的臉面,還幫著外人落井下石,怎麼能不讓他憤怒?

    「還是將人叫醒了再說。」多蘭板著臉說。她是主辦方,在她的宴會上出了事情,她的臉面也很難看。

    「郡主。」小丫頭哭喪著臉喊。

    圍過來的小姐、公子們早就被下人攔在了院子裡,雖然有人不死心張望,可是看的並不是太清楚了,院子裡一片議論聲。

    外面的動靜太大了,床上的兩個人終於醒過來。

    「二哥。」迷迷糊糊的齊紫怡感覺到身上的酸痛,忽然想到自己做了什麼。她抬起頭如願以償地看到有人過來「捉姦」,於是沒等看清楚身邊的人是誰,她就嬌羞地叫了一聲,希望自己最親近的人能給自己當了靠山。

    「你!」齊御墨氣齊紫怡的不檢點,但是也心疼她,畢竟這個妹妹是放在心上疼了多少年的人了,實在是不忍心看到她在這麼多人面前丟人。

    「怎麼這麼吵?」雲翳桓腦袋很疼,痛苦之間看到屋子裡多了很多人,心裡更加不痛快了。「滾出去。」

    他不開口還好,一開口,齊御墨將心裡的怒火全都算在了這個小子頭上。

    「混蛋,你還敢說?」一個巴掌就準備扇過去。

    「二哥。」齊紫怡卻一把攔住了他的胳膊,「太子殿下可打不得,這事是我們自願的。」

    一聲太子驚呆了所有的人!這是什麼情況?所有人的目光都在齊御斌和站在院子裡的雲破月身上轉。

    雲破月笑瞇瞇地像一隻偷腥的貓一樣,懶洋洋地站在院子裡,似乎對屋子裡的事情也十分好奇。

    京城裡暫時只有這兩位太子爺在,難道又有哪一國的太子來呢?所有人都納悶起來,對那個看不清臉面的「太子爺」也更加好奇起來了。

    「糊塗。」齊御墨氣的渾身發抖,他就是有心想掩蓋也毫無辦法了,齊紫怡的一句話讓他毫無理由為她開脫。

    「等清醒了再解釋一下你和雲翳桓之間是什麼關係。」他大聲吼起來,將雲翳桓的名字叫得十分響亮,目的就是希望能提醒一下齊紫怡。

    雲翳桓?果然,齊紫怡在聽到這個名字時,人一下子傻了。

    什麼雲翳桓,她身邊的人明明就是雲太子才對。

    齊紫怡忽的將腦袋轉過去,低著頭看了一下身邊的人。

    隨著齊御墨聲音的提高,迷糊的雲翳桓此刻也完全清醒了。

    齊紫怡低著頭看著他的臉,他的雙眼也完全睜開。兩個人四目相對,然後院子裡的人就聽到屋子裡傳來齊紫怡驚天動地的叫聲,「混蛋,你怎麼會在本郡主的床上?」

    一道響亮的耳光隨之響起來!

    那麼大的聲音,院子裡的人都不由自主地打了一個寒戰,天啦,這麼響亮,那得多疼!

    「我怎麼知道?」雲翳桓才覺得自己冤枉了,他明明是接到齊紫怡的信,才答應過來幫忙一起算計雲破月的。可是他到了這兒以後,發現院子裡靜悄悄的,根本就沒有看到任何人。

    再然後,他就感覺到特別熱,想喝水。

    好像就在他熱的受不了的時候,就有一道溫柔的身體過來靠著他,然後他就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等醒過來,就是眼前的情景了。

    雖然說,懷王府和西奇的攝政王府是一根麻繩上的螞蚱,可是也不代表著雲翳桓會心甘情願被一個女人扇耳光,而且是在這麼人見證下被扇。

    「本世子還想問問,郡主為什麼會在本世子床上呢?」他陰狠地看著齊紫怡,再也顧不得裝出平時溫的樣子來。

    「你欺負了本郡主,還敢質問本郡主?」憤怒的齊紫怡等看清楚床上的人並不是自己心儀的雲破月時,她恨不得將雲翳桓給吃掉。

    不錯,她是請雲翳桓過來幫忙,但不是讓他親自爬到她床上來。

    「是你給本郡主下藥,才使本郡主失去了清白對不對?」齊紫怡伸出手就想撓他。

    「瘋了你。」被扇了,雲翳桓心裡就在憤怒,現在又看到齊紫怡想撓他,他毫不客氣還了一巴掌回去,「就你這潑婦的樣子,就是白送給本世子,本世子也看不上。」

    「雲翳桓。」看到雲翳桓欺負自己的妹妹,一旁的齊御墨出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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