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15章 找難看 文 / 懶語
一個大花癡!一個勾人的花蝴蝶!蕭蘭蘭和雲破月在花弄影眼中,沒有一個是好東西!
雲破月拋出去的媚眼被佳人忽視了,心裡那個鬱悶。
偏偏蕭蘭蘭還不知道看人臉色,一個勁繼續推銷著手裡的「靈符。」「殿下,這可是相國寺高僧開過光的,十分靈驗。小女誠心相求才得來,你還是帶在身上吧。」
「原來大慶的女子都是這樣不知廉恥嗎?」一道囂張的聲音在雲破月後面響起。
這道聲音激怒了在場所有大慶女子,她們集體對來人怒視著。
「郡主慎言!」輕靈公主從一群貴女中走出來,「不知我們大慶女子是怎麼得罪了郡主,讓郡主不顧禮儀,信口開河。今天要是不給個說話,本公主一定請示父皇,請父皇出面向攝政王、西奇太子討個說法。」
很多閨女都站到了輕靈公主的身後,對,西奇的這個郡主真是太讓人討厭了。蕭蘭蘭的行為固然不端,可齊紫怡竟然連她們一起罵了,那麼她們當然會選擇維護自己人利益。
「對,今天郡主要是不給我們一個說法,我們就是拚死也要到太后、皇后那兒討個說法。」輕盈也站出來。
齊紫怡是郡主,她也是郡主,誰怕誰?再說,齊紫怡都爬到她們頭上了,要是再不作出反抗,丟得可是大慶的臉面。
「哼,名門貴女,當眾就送男人貼身東西,不是不知無恥是什麼?」齊紫怡冷笑著說。人多她也不怕,她可是西奇最尊貴的女子,身後站的是攝政王府。
死女人竟然敢窺視自己的男人,真該死!想到這兒,齊紫怡又狠狠地瞪了蕭蘭蘭一眼。
「蕭小姐是大慶的子民著想,太子是大慶未來的儲君。子民擔憂儲君的安危,有何過錯?」輕靈公主故意將蕭蘭蘭花癡的行為提升了高度。
「對,太子哥哥前些日子才遇刺,蕭小姐作為子民關心一下又何不妥?再說,她送的可是相國寺求來的護身符,哪裡談得上貼身東西?」輕盈郡主接著說,語氣裡帶著對齊紫怡的鄙夷。
「公主、郡主,沒辦法,誰叫有些人連本國的太子都不放在眼中呢?哪裡會懂得我國子民對太子殿下的擁護?」有人冷嘲熱諷。
「是呀,放眼幾國。又有幾個子民對儲君大喊大叫的?」
……
聽到四處響起的譏諷聲,再看到齊紫怡臉上青一塊紫一塊的,花弄影暗自偷笑起來。原來女子的戰鬥力也不是蓋的。
話說這位齊郡主看起來聽機靈的一個人,怎麼一看到雲破月,她就傻了?非要觸犯眾怒,而且還是在別人的地盤上去故意觸犯眾怒,這腦子長的,哎!
花弄影真心為她的智商著急。
一群女人為她爭吵,雲破月卻像沒有聽到似的,眼睛一直笑瞇瞇地四處亂瞄。
別以為他什麼都在看,其實雲破月一直看的人就是花弄影。
當他看到花弄影唉聲歎氣的樣子,嘴巴就咧得更大了。這丫頭的表情竟然是如此豐富,他原來怎麼就沒有發現呢?
齊紫怡臉色真的很難看,在她心目中。她是西奇國的郡主,身後站著攝政王,所以,她有資本驕傲。可眼前的這些討人厭的女人算什麼?誰給她們的膽子來奚落自己。
要不是場合不對,齊紫怡絕對會送一些毒粉給她們嘗嘗。
「讓開,你當著本宮的路了。」就在她十分難堪之時,忽然聽到齊御斌冷冰冰的聲音。
齊紫怡低下頭,然後就看到面無表情的齊御斌坐在輪椅上。
她站在齊御斌前面,的確是擋了道。
齊紫怡的臉色變得更加難看起來。讓,還是不讓?腦子裡兩道聲音在打架。
因為齊御斌是用命令的口吻吩咐的,要是讓開,她一點兒面子也沒有,還不被大慶的這些女人笑死了。不讓的話,她不真的成為所有人口中目無儲君的表現,那同樣是自打嘴巴。
眾女子都偷偷地笑了起來,幸災樂禍地看著她進退兩難。
齊御斌冷冷地坐在那兒,猶如一座冰雕,整個人都散發生人勿近的氣息,從始到終也都沒有看齊紫怡一眼。
「怎麼都堵在門口了?」就在齊紫怡為難之時,雲翳桓帶著一批公子出現了。
他微笑著和大家打了招呼,似乎一點兒都不明白這兒發生了什麼事情。
「花小姐,郡主是客人,對這兒必定不太熟悉,不如你們姐們帶著她四處走走,好好看看。」若無其事般,他微笑著吩咐身邊的花巧兒和花枝兒。
花巧兒乖巧地點點頭,「早就聽說郡主才華無雙,巧兒一直敬佩不已。如若郡主不嫌棄的話,巧兒願意給郡主引導一下。」
齊紫怡無奈、憤怒,可是在眾目睽睽之下,她需要一個台階下。放在平時,她根本就看不上花枝兒和花巧兒這樣的人物,不過現在看在花枝兒還算有眼色的情況下,她就給這個女人一個面子。
「也好,本郡主正想著四處走走,花小姐要是願意的話,就有勞了。」說完,她一臉高傲地轉過身,從齊御斌身邊走過了。
花巧兒和花枝兒相視一笑,跟在她身後走了。
路是讓出來了,可大家也瞧得明白。齊紫怡果然夠狂妄,她分明一點兒面子也沒有給齊太子留。
看著坐在輪椅上齊御斌,
很多人都同情地看了他一眼。太子又如何,沒有實力的太子還不如他們來的自在了。
「齊太子殿下,請。」雲翳桓表現地彬彬有禮。
「哼,多管閒事。」齊御斌卻一點兒面子也沒給他,「推本宮進去。」
「是。」他的屬下和他一樣的冷漠,得到齊御斌的吩咐,兩個侍衛看都沒有看別人一眼,就推著他進了院子中。
「太子殿下、成王、楚王請。」雲翳桓像換了一個人似的,竟然一點兒也沒有介意齊御斌的態度。
「世子雖然不在京城裡,對這兒倒是很熟悉。」雲染寧後到,卻將這兒發生的風潮暗湧看的一清二楚。
雲翳桓是什麼樣的人,他很清楚,實在看不上這樣的東西。所以,雲染寧一張口就是譏諷。
「本世子也是皇室一員,雖然這些年在北地,但小時候的記憶還是很深刻的。」雲翳桓微微一笑,接過他的話茬。滴水不漏。
花弄影撇撇嘴,就說這兒一點兒不好玩吧。這些人整天就知道鬥來鬥去,一點兒意思都沒有。哎,還不如裝病在家裡陪著小包子一起畫畫講故事了。
雲破月的心思全都放在花弄影身上,他微笑著開腔,「小時候的時候最令人懷念,世子不忘本也是在情理之中。」
一個不忘本讓雲翳桓臉色一僵,但是很快就恢復了成自然,快的幾乎沒有人發現。
大冰塊雲傾城冷冷地瞥了他一眼,一言不發進了院子。
雲破月邪笑著也跟著進去了。
「你們兄弟早就來呢?」他主動和花雨落、花雨庭打了招呼。
花雨落微微一愣,他抬頭看看天,不對,天上沒有下紅雨呀,太子怎麼會改了性子?
花弄影看到他的動作,忍不住裂開嘴巴笑了起來。
雲破月自然也看到了花雨落這個動作,心裡一陣咬牙切齒。混蛋的花雨落,在這兒報復起自己來了。不過,在看到花弄影臉上毫不做作的笑容時,厚臉皮的太子爺心裡又舒服了。
「參見太子殿下。」花雨庭表現得很正常。
「你我之間哪裡用的著這麼客氣?」雲破月笑瞇瞇地討關係,他心裡微微有些後悔,並開始回顧這些年有沒有坑了相府銀子,還有到底坑了多少?要怎麼還回去,才能哄著兩個大舅爺站到自己這邊,將花弄影送到自己府上去?
轉眼之間,太子爺天馬行空想了很多,臉上卻一直掛著誘人的笑容。
花弄影看到沒有多少人注意自己,拉著花心蕊不動聲色往後退了幾步。
按照她以往的經驗來說,遠離吸錢獸,才是珍愛生命呀。
雲破月偷瞄到她的動作,心裡一陣拔涼。要不是怕自己過去給她增添麻煩,雲破月肯定第一個衝上前去拉住她,好讓所有人都看清楚,他們之間的關係到底有多親密。
「表妹。」就在花弄影和花心蕊要退出人群外的時候,就聽到王玲兒站在不遠處衝著她揮手。
好了,所有人的目光又落在了她的身上。
「姐姐。」王蓓兒氣的小聲埋怨王玲兒。
王玲兒也發現自己太唐突了,讓花弄影被人圍觀,心裡也開始懊悔。
姐妹兩個連忙帶著丫頭,準備過去和她們姐妹匯合了。
「花小姐,剛才齊紫怡侮辱我們大慶女子的時候,怎麼沒有聽到你們姐妹說一句公道話?」果然,在王玲兒的嗓音中,花弄影卓有成效的低調完蛋了。
而且,她就是個悲劇,很快就讓人惦記上了。
「胡飛蝶,你這就不知道了。沒看到剛才獻媚的也是姓花的姐妹嗎?聽說還是出自一個府的了。」有人乘機而上。
「花小姐姓花,後面順帶的幾個字還是挺有趣的,畢竟別的小姐沒有那個能耐擔得起的。」輕盈冷笑著看著花弄影。
她就看不慣花弄影那嬌弱的模樣。
「花小姐,怎麼不說話呢?」
……
雲破月聽得心裡一陣懊惱,將開口說話的人全都記住了。好樣的,這些該死的大草包竟然當著他的面就欺辱他的女人,當他是死人呀!
「花弄影,你怎麼不說話?啞巴呢?」蕭蘭蘭心情好,雖然太子爺最後也沒有收下她千辛萬苦求來的靈符,可太子爺衝著她笑了,她是不是離太子妃的位置又近了一些呢?
不過,她也知道花弄影是太子爺的「心上人」,畢竟太子爺在朝廷上的宣誓,讓所有貴女們傷透了心。現在能逮著機會去譏諷一下花弄影,她才不會放過了。
「要我說什麼好了?清者自清,人生如鏡,怎麼看人,怎麼對人,其實不過一個人內心真實寫照罷了。」花弄影淡笑著回答,「正如蕭小姐現在的樣子也是。」
雲破月聽了,心裡美滋滋的。就說嘛,他的女人就是與眾不同,看這見解這心胸哪裡是那些花癡能比的。
雲傾城、楚藍楓等人聽了,都詫異地看了花弄影一眼。
相府嫡女絕對不會如傳言中那樣不堪,傳言誤人。
就是雲染寧和雲桑情對她的發言也有了另眼相看的想法。
「花小姐是說,即使我們被人羞辱了,也可以漠視待之,由著人家罵來罵去?」輕靈公
主冷笑著問。
「花小姐肚子有貨,與眾不同能忍,我們可忍不得。」輕盈接著說,眼神中全是鄙夷。
貴女們聽出其中的深意,都偷偷笑了起來。而與相府交情好的小姐們,卻同情地看了花弄影。
花雨落心裡帶著氣,公主郡主就了不起,竟然一起欺負自己的妹妹。
他剛要站出去反擊幾句,花雨庭卻用眼神阻止了他。
這兒聚集了都是閨女,他們是男子,要是參合進去,只會讓花弄影更加難堪而已。而且,不知怎麼的,花雨庭有強烈的感覺,他的妹妹性子是真的改了。那些人根本就欺負不了她。
「齊郡主是外人,擠兌我們大慶女子倒是在情理之中。如果她是我們大慶的人,還死死抓住同伴不放的,那才更加讓人看不起了。公主、郡主,對不對?」花心蕊抬起頭冷然地質問。
輕盈和輕靈都有些詫異地看著花心蕊,這個軟包怎麼膽子也打了起來?花家姐妹今天都很不得勁呀。
「姐姐,怎麼說呢?狗咬人,人吃虧後總不能將狗再咬了吧?再說,打狗看主人,想要公道,和狗講理肯定是講不通的,要是真的有能耐,為什麼不去找狗的主人呢?」花弄影淡笑著看著花心蕊。
花心蕊看著她,回了一個笑臉。姐妹兩個的感情讓人一目瞭然。
「說得好,表妹。」王玲兒擠進來附和著,「有的人什麼不好學,為什麼偏偏要學狗咬人呢?這個愛好還真怪!」
「可不是。」王蓓兒同仇敵愾,挑釁似的看著蕭蘭蘭。
「你們……」蕭蘭蘭在家裡那也是被寵著長大的,哪裡受得了這個氣。可是在京城中,王家姐妹也不是好惹的,何況人家還有好幾個幫著,再看看自己這邊,原來站在自己這邊的人,在聽到花弄影她們的話,一個個早就閃得遠遠的,生怕被人罵成狗。太氣人了!
「花弄影,倒是學會伶牙俐齒了。」輕盈氣呼呼看著她,看著淡然的花弄影,她覺得好奇怪,大花癡草包怎麼像換了一個人似的?
「多謝郡主誇獎。」花弄影笑語盈盈地給她行了一禮。
誰誇她呢?輕盈被她噎得半天也沒有說出話來。
「如果各位沒事的話,花弄影就和姐妹到一邊去了。」花弄影站起來很有禮貌地說。
「哼!膽小鬼。」蕭蘭蘭瞪著她,不過,再看到雲破月似笑非笑的眼神後,她頓時心花怒放。將注意力也從花弄影身上轉移開了。
「姐姐,知道我為什麼不記仇嗎?」花弄影一邊走,一邊漫不經心地和花心蕊、王玲兒姐妹說笑著。
「為什麼?」王蓓兒問。
「因為一般來說,我喜歡當場將仇報了,還記著幹什麼?」花弄影懶洋洋地回答。
這個答案好!王玲兒等人眼睛一亮。
周圍的人聽了全都石化了,他娘的,到底是誰傳出相府嫡女是個花癡草包膽小鬼的傳言的?抓住了非要凌遲了不可,完全是謠言呀謠言!
齊御斌盯著她慢慢遠去的背影若有所思,而多蘭和若也暗自將花弄影在心裡中地位往上升了起來。雲朵看重的人果然不同凡響!
雲破月看到花弄影完勝,樂得眼睛都瞇成了一條縫。
「輕靈公主,輕盈郡主、蕭姑娘、王小姐……。」一轉眼功夫,他將一群小姐們的名字點了一遍。「今日的爭論完全是因為本宮而起,本宮對你們的忠心和關心感動不已。」
一定高帽子分發給了大家。
「本王先走一步。」雲傾城果斷站起來走人了。
「哎呀,那邊風景不錯,王爺一起過去看看?」雲染寧腦門一熱,趕緊拉著雲桑情開溜。
「是不錯,正想過去看看了。」雲桑情微笑著回答,跟著雲染寧腳底抹油溜了。
所有的小姐們在看到雲破月那張妖孽似的俊臉,再聽到他和煦溫柔的聲音,一個個早就面紅耳赤醉了。
只有輕靈公主心裡一陣忐忑不安,她怎麼覺得雲破月在挖坑等著她們往裡鑽呢?
果然,雲破月下一句話就證實了她的想法不是空穴來風。「本宮遇刺墜崖,九死一生,無論是身體還是心靈上都受到了沉重的打擊,各位小姐要是早點兒帶了禮物到太子府去慰問一下,本宮早就知道各位小姐的赤膽忠心了。」
楚藍楓、多蘭、若……。
包括齊御斌和雲翳桓都成了石化樣子。見過厚臉皮的,但是還從來沒有見過雲破月這樣厚臉皮。實在難以想像,一個儲君張口就挖坑向別人要禮物的。
「是小女想得不周,明天小女一定將禮物補上。」蕭蘭蘭欣喜地回答。禮物什麼的,她可不會放在心上,只要太子殿下願意給她機會上門,就是天天往太子府送禮物,她也樂意。
眾位小姐早就變得呆若木雞了。天啦,太子殿下果然不能隨意開口,只要一開口,大家肯定會被剝皮的,吃了多少次虧怎麼還沒有覺悟,還在天真的期待太子爺能對她們一見鍾情呢?
本來所有人集體沉默的話,還有可能躲過這一次,好了,關鍵時刻多嘴的蕭蘭蘭竟然來了這麼一出,這樣一來,她們願意也好,不願意也好,回去後一份大禮肯定是跑不掉了。
眾位小姐將所有的怒火都算在了出頭鳥蕭蘭蘭身上,花癡!在這一刻,貴女們覺得花弄影的花癡草包名頭應該換給眼前的人
才恰當了。
「蕭小姐果然是聰明賢惠、赤膽忠心的奇女子。」雲破月加了一句,「對了,本宮的合作者雲朵此次受到的驚嚇更是不小,蕭小姐要是想今後從他那兒買到好東西,本宮建議你,你最好也能讓人送一些禮物過去安慰一下。」
雲破月循循善誘,好似對蕭蘭蘭特別滿意。
眾位小姐哪裡聽不出他話裡話外的意思,一個個聽了心都要碎了,可是卻沒有人敢出言反對。
蕭蘭蘭那個小白癡此時出言,更是惹了眾怒。「太子殿下考慮地真周詳,明日小女一定也給雲公子送一份大禮過去。」
說完,她含情脈脈地看著雲破月。
雲破月給了她一個孺子可教的眼神過後,帶著禍國殃民的笑容離開了。
「太子爺最喜歡的是銀子,此外就是百年以上的野參,千年的何首烏……」隨著陸航的聲音,小姐們的心也跟著他起起伏伏,一個個心裡後悔得不得了。
「最不濟,還可以將城外的莊子送出來,太子爺將那邊的莊子都送給雲公子,爺出了城都不知道住哪。沒有適合的落腳之地,太子爺實在是不方便呀。」西門越也不是什麼好鳥,跟在雲破月那只吸錢獸身邊,他坑蒙拐騙外加威脅恐嚇什麼的,熟練的令人髮指。
「蕭小姐,你這麼識大體,太子殿下心裡一定會記住你的。」末了,陸航很誠懇地對蕭蘭蘭讚了一句。
能得到太子爺身邊人的讚賞,蕭蘭蘭表示十分快樂。
眾位小姐聽了,心裡都麻木了。完了,禮物是一定要送出去的,否則的話,太子殿下心裡能不能記住送禮的蕭蘭蘭不好說。而沒有送禮的人肯定豎在他心裡了。
與其長痛不如短痛,所有人都決定了,回府後一定要快速地將禮物送到太子府,以表達自己對太子爺身體的關心。
當然,雲朵那邊也不能少了,不過份量卻還是能少了一些的。
「雲太子果然異於常人。」齊御斌譏諷地看著他,一開口正符合他往常的性子——能噎死人。
「彼此彼此。」雲破月喜滋滋地回答,「左右友邦使者,齊太子和楚王爺也不會忘記到太子府表示一下吧?」
「那是自然。」楚藍楓總算明白雲破月吸錢獸外號是怎麼來的,也清楚了雲傾城他們為什麼跑的那麼快。「聽說太子殿下安然無恙回來,本王正打算到太子府去看看了。」
「多謝。明日也不遲。」雲破月笑得那麼得瑟,讓人看了真想扁他一頓。
雲翳桓看到他,心裡暗自鄙夷一下。雲破月再有本事又能怎麼樣,一個儲君竟然這樣貪財,遲早會將朝中大臣們得罪乾淨了。
花弄影離開人群,和王玲兒她們找了幽靜的地方坐下了。這一次宴會比較特別,多蘭沒有按照往常的模式讓小姐公子們坐在一起,以國家的形式比賽。而是在花園亭子中擺放各色水果、點心之類的,讓小姐、公子們自由選擇,各自形成朋友圈子交談。
別說,這種別具一格的聚會,倒是符合很多人的心理。看到各處形成的小圈圈就知道了。
「都是相熟的人,大家就不要在一起作詩畫畫什麼的,多沒意思。今個兒乾脆在一起說說知心話。」王玲兒是武官一派的,對詩詞什麼本就不在意,聽到上官家的小姐提出的建議,自然是舉了雙手同意了。
「雲公子此次沒有受傷吧?」有小姐向花弄影大大方方地打聽,「她要是出了事情,我第一個非得哭死不可。原來用了別的胭脂水粉什麼倒也不在意,可自從用了雲記的產品以後,再用回去,我可受不了那個味了。」
「對呀,那些胭脂水粉別說味道刺鼻了一些,就是用了也覺得油膩得很。」
美容果然是女性最愛的話題,不大一會兒這些小姐們就興致勃勃交流起化妝的心得來了。
花弄影不參言,只是很安靜地坐在那兒聽著,時不時微笑著點評一下。因為她總是能說到點子上,那些小姐們倒是對她多了幾分喜愛。
「這是凌國最著名的茶,叫石瓜茶,據說母株是長在石頭上的,所以產量特別少。」雲翳桓笑著給楚藍楓和齊御斌介紹。
「果然是好茶。」後到的齊御墨也落座在這邊了。
幾個宮女恭恭敬敬站在他們身後,隨時等候差遣著,一個個低眉順眼,一看就是訓練有素。
「給本殿下再來一杯。」雲破月品嚐完一杯,又懶洋洋吩咐身後的宮女。「多蘭公主倒是捨得。」
又是一句有深意的話,在座的人都裝作沒有聽懂。
「再少也只是茶而已。」齊御斌淡淡地回答,杯子裡的茶水就少了一小半。
「齊太子果然豁達。」雲破月大聲笑起來。
「奴婢該死。」倒茶的宮女似乎被雲破月譏笑聲嚇住了,手裡的茶壺一歪,一縷茶水倒在了雲破月的袖子上和前襟上。「太子殿下饒命。」
「下去吧,在宮裡當差還不知道小心一些。平白讓人看輕了大慶。」雲破月或許心情好,並沒有責罰宮女,這是簡單訓斥了幾句。
小宮女趕緊跪下來謝恩,然後再一次站到了邊上候著。
「太子殿下還是找個偏殿將衣衫換了吧。現在天氣雖然不算太冷,可也是入秋了。要是真的著涼受了風寒可不好。」雲翳桓看著他關心地說。
「是呀,世子說得對。太殿下還是將身上濕衣服換了才對。」楚藍楓也微笑著催促。
「那好,本殿下失陪了。」雲破月笑瞇瞇站起來。他身上衣服濕了,他也很難受,一方面他有輕微的潔癖,受不了身上有什麼不妥之處。另一方面他是一國太子,身上濕了的部分是茶漬,猛一看有點兒像尿斑,這麼多人面前有失禮儀。
「不用客氣,我們在這兒等著太子殿下就是。」齊御墨微笑著回答。
雲破月顧不得再囉嗦下去,直接到院子後面找偏殿去了。
他從小就在宮裡長大,這兒的一草一木當然十分熟悉。很快的,在偏僻的一處廂房中,他接過暗衛送來的衣衫準備換上了。
「郡主,太子請你過去。」與此同時,一座涼亭中,齊紫怡正和一批小姐們說笑著,忽然一個小宮女過來遞給她一張信紙。
齊紫怡看到了將紙條收起來,嘴裡念叨著,「皇兄找我幹什麼?真是的,讓人傳了一聲就是。」
「郡主,殿下最近因為身體的緣故,脾氣有些急躁,你還是不要耽擱了。」一個西奇的小姐催促她。
「對對,趕緊過去,省的太子殿下擔憂。」又有一個小姐附和著。
「那你們坐,本郡主先過去一下。」齊紫怡見到自己模稜兩可的話果然讓在座各國的小姐們誤會了,心裡得意極了。不過,她也會裝,真的端出了郡主的威儀出來,這樣,各位小姐看了,也就更加不會懷疑她的話了。
「帶路。」齊紫怡表演夠了,才催促過來的小宮女給她帶路。
「花弄影。」路過花弄影她們時,齊紫怡故意停下了腳步,似笑非笑地看著花弄影。
從今天晚上開始,雲破月心裡再也不會有花弄影這個草包了。雲破月永遠都是她齊紫怡的。
「郡主。」對方都打了招呼,花弄影也不好不回禮。
她淡然地站起來回了一禮。
「一副狐媚樣子,果然名不虛傳。」齊紫怡冷笑著諷刺著。
花心蕊等人聽了都氣不過,狐媚這個詞是用來形容青樓女子的,西奇這個郡主不知到又吃錯了什麼藥,竟然無緣無故過來找茬,還用這樣的詞彙侮辱了花弄影。
周圍的小姐看了都忍不住偷笑著,就是輕盈她們在遠處看著,也沒有人願意過來給花弄影解圍的。
花弄影在眾人異樣的目光中始終保持著微笑,「多謝郡主的評價,不過花弄影比起郡主來,還是差遠了,那兩個字用來形容郡主,我覺得更加合適。」
「大膽,花弄影。你竟然拿郡主和青樓那些下作的女子比?」齊紫怡沒想到花弄影語言會如此犀利,頓時大怒。
「這話怎麼說?」花弄影一臉的疑惑,「小女只是將郡主讚美的詞語借用一下,怎麼就拿郡主和青樓女子相比?」
齊紫怡一愣,有些詞窮。的確她得意忘形,出言有些不遜在先。在眾目睽睽之下,無論她怎麼回答,好像都討不了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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