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 歷史軍事 > 扛上妖孽太子爺

正文 第105章 你的條件? 文 / 懶語

    剩下的幾位姑娘更是不願意讓出到手的東西,就連性子高傲的清語姑娘,對這一套別具一格的內衣興趣都很大。

    「媽媽,我穿過的,自然不會給了別人。」清語語氣雖然淡,可是表露的意願卻是不容人拒絕。

    她是翡翠樓裡的頭牌,風媽媽自然不會讓她失望,幾乎是不用遲疑,風媽媽轉身就吩咐身邊的丫頭,「拿銀子給雲公子。」

    剩下的姑娘也眼巴巴看著,風媽媽那可是一個不亞於太子殿下的吸血鬼。她才不會當姑娘們的冤大頭了,「你們幾個自己花銀子,別以為媽媽不知道你們有多少銀子傍身。」

    桃花幾個得了自己想要的,也不和她打趣,反正說什麼風媽媽也不會為她們付了銀子的,於是一個個自己很乾脆地掏出銀子買下了。

    這幾個姑娘也聰明,有了這些好東西,就能從客人身上撈回來更多的銀子,這個本錢下的實在是值了。

    「雲公子,你可不能這樣駁了姐妹們的面子呀。」剩下的姑娘們不幹了。

    「你們都忙去,雲公子心裡有數。」風媽媽看到翡翠樓裡的客人多起來,立刻趕著姑娘們去接客。

    花弄影微笑著看著,就是不說話。

    「雲公子,大家都是熟人就不用藏著掖著的,你鋪子裡還有多少這樣的好東西?」在看到實惠以後,風媽媽開始打起花弄影的主意來了。「我們可是合作多次了。趁著別家還沒有,你得趕緊多給我們樓裡的姑娘多準備幾套。」

    「這個好說,我今天來不就是為了照顧媽媽的生意的?」花弄影換上生意人的嘴臉說話。

    「雲公子對媽媽這麼好,媽媽發財一定不會忘記公子的好。」風媽媽臉上露出滿意的笑容。

    這時候,從外面進來一個龜奴,他彎著腰輕輕走到風媽媽身邊,小聲說了幾句話。

    「雲公子,你稍坐一會兒,媽媽先出去一下,很快就回來,後面院子一個客人有事情找媽媽了。」風媽媽臉上掛著笑容說,並且吩咐樓裡的丫頭給花弄影沏了上好的香茶和端了點心送過來。

    「媽媽儘管忙。」花弄影淡笑著回答。

    「我倒是要看看是誰這麼大的面子,竟然指明要媽媽過去才行。」風媽媽挽起袖子,嘴裡罵罵咧咧風風火火跟著龜奴向後院走去了。

    「公子,要不要奴婢過去看看?」葉一心低聲問。

    「不用。」花弄影淡笑著說,「不見到本公子,他不會輕易走掉。」

    等著釣大魚的主僕幾個人安靜地喝茶吃著點心,耐心地等待著。

    果然過了一會兒,風媽媽一臉忸怩地從後面的院子裡出來了。

    「雲公子,裡面的客人想請你過去一敘。」

    「哦,不知道是什麼樣的客人?」花弄影冷笑著反問,「本公子可不是什麼人都能隨便見到的。」

    「看在媽媽的面子上,你就過去看看吧。他是從外地來的客商,是真心想和公子談生意。只是,他出來暫時多有不便罷了。」風媽媽極力勸說著。

    「拿來。」花弄影微笑著對著她伸出手。

    風媽媽一愣,「什麼?」

    花弄影保持笑容不變,「銀子呀,客人給的賞銀。媽媽不會想獨吞了吧?」

    風媽媽裝無辜,「公子說笑了,哪裡有什麼賞銀?媽媽可是一心為了公子生意著想。」

    「告辭。」花弄影很乾脆地招呼自己屬下,直接就準備走人了。

    「等一等,給你。」風媽媽一臉的肉痛,然後花弄影手上就多了一張一百兩的銀票。

    「媽媽是打發要飯的嗎?」花弄影將銀票丟在桌子上,站了起來。

    「哎呀,怕了你了。全給你總成了吧?」風媽媽見到她真的要走,當即就慌了,連忙又遞過去一張銀票。

    花弄影接過來一看,原來是一張一千兩的銀票。

    花弄影點點頭,「前面帶路。」

    那懶洋洋舒坦的樣子看的風媽媽恨不得上去給她一個爆栗子。本來風媽媽認為在大慶裡也只有她和太子殿下能坑別人的銀子了,沒想到現在又多了雲朵這個奇葩。

    眼看著到手的銀子又掏出去,風媽媽整顆心都在滴血了。

    「我說媽媽,你也別要死要活的了。客人給你的銀子可不止這麼一點兒。」花弄影伸出腦袋打趣她。

    「你也別太貪心了。」風媽媽抱緊了懷,「好歹也給媽媽留一點兒。」

    花弄影只是笑,倒是沒有真的繼續要了她的銀子。

    後面的院子很安靜,走廊裡的燈籠在風中搖晃著,卻看不到一個人影。

    看樣子,裡面的客人是將整個院子包下了。

    「媽媽到這兒就得回去了,公子自己過去和客人談好了。」風媽媽在風月場上混了多年,客人的性子她不敢說看的一清二楚,可看人那也是十之**準確。

    裡面包場的客人顯然不喜歡她再一次踏進去。所以,老奸巨猾的風媽媽直接在院子面前止住了腳步。

    「以後這樣的生意,我勸媽媽還是少接的比較好。」花弄影微笑著奉勸一句。

    風媽媽臉上的笑容一僵,然後就笑得更加獻媚起來。「媽媽知道雲公子今

    個是給了媽媽我的面子,以後就是再多的銀子,媽媽也不會再自作主張給公子拉攏了。」

    花弄影微笑著點點頭,然後帶著幾個屬下慢慢踱步進了院子裡。

    「這年頭,銀子還真夠難掙的。」風媽媽拍拍自己的額頭,搖著腦袋回去了。

    花弄影不慌不忙地進了院子裡,然後沿著走廊來到了正屋子,這兒有燈籠,門卻是虛掩著的。

    葉蓮子走到門前輕輕將門推來了。

    一道屏風卻擋住了屋內的情景。

    裝神弄鬼,花弄影瞧瞧的在心裡不地翻了一個白眼。

    「這樣鬼鬼祟祟的有意思嗎?」她不耐煩的語氣中帶著不滿。

    「雲公子不也是善於此道嗎?」沒想到對方對她也並不買賬,語氣裡帶著的諷刺意味一下子就聽出來了。

    花弄影淡笑著,果然是老熟人。

    「雖然是老熟人,可是本公子還真討厭你。」她不客氣地繞過屏風走了進去。

    齊御斌斜躺在軟榻上,眼神低斂著,身後站著幾個侍衛,屋子裡再也無其他任何人了。

    「就像齊太子一直討厭本公子一樣。」她諷刺地看著齊御斌。

    「你有多大的把握治好本宮的腿?」像沒有聽到她諷刺的語氣,齊御斌挑著眉盯著她直接問。

    「要是我說沒有一點兒把握了?」花弄影淡笑著問,自己找了一個座位坐下了。

    「本宮自然不信。」齊御斌冷冷地直接反駁,一顆心卻是在下沉。難道自己真的要一輩子坐在這把輪椅上了嗎?

    「信不信由你。」花弄影不介意地回答,也好奇地打量著齊御斌。「我很好奇齊太子想用什麼條件來和我談生意?」

    對方越是在意診療的事情,花弄影越是繞著彎子逗他。

    齊御斌一方忽然沉默起來,他用陰霾的眼神死盯著花弄影,似乎想將她看穿了。

    可是花弄影卻風輕雲淡地坐在那兒,燈光下顯得是那麼淡然和優。

    「你在西奇所有的商舖減少兩成賦稅,外加商舖的安全。」半晌,齊御斌看到她真的什麼都不在意,沒辦法還是拿出了最後的底牌。

    「不夠。」花弄影淡淡地回答。

    清淡的聲音讓齊御斌等人微微一失神。齊御斌換了疑惑的眼神再一次打量著她,卻怎麼也猜不透她在想什麼。

    商品貿易讓步,明知道放進她到西奇做生意,有可能會擾亂西奇的市場經濟,可是為了整個西奇的局勢,他還是讓步了。可是沒想到雲朵竟然告訴他還不夠。

    那麼什麼是足夠?難道要他們將整個西奇拱手相讓?

    面對齊御斌審視的目光,花弄影歪倚在椅背上,「齊太子的條件其實很誘人,可是卻不足以讓我動心。我想能拿到商品代理權的主,在西奇必能也能給出相似的條件來。既然太子的條件沒有足夠的優勢,我又為什麼要放著安穩的攝政王不用,而用你這個搖搖欲墜的太子呢?」

    這話說得相當不客氣,花弄影已經在毫不避諱地點出了西奇隱含的國事。

    「何況,賺銀子只是我的業餘愛好。銀子固然可愛,但是多了其實也沒有多大意思。即使少了西奇這一塊肉,我也不會餓著不是?」好像要把齊御斌給氣死,她還不怕死地補充了一句。

    齊御斌的臉色黑沉,說實話,他從小聰慧。幾乎所有人站到他面前,都會讓他一眼看穿了,除去雲破月這個天下第一的妖孽。現在又加上了一個雲朵,一個只是江湖上做生意的商人。

    「雲公子不妨開出條件來。」等了半天,齊御斌終於很不情願地讓步了。他很無奈,明知道只要問出這一句話,他就會永遠落於下風。可是為了他自己,為了整個西奇的大局,他還是問出口了。

    他隱隱約約察覺到,或者雲朵開出的條件,將需要他用一輩子的承諾去兌現,或者是需要更多。

    「我要齊太子殿下以儲君的名義起誓,你和你的後代務必保護好我的家人。只要我的家人在大慶一天,你們就不能攻打大慶。當然,如果是大慶主動挑釁的話,不在這個約定之中。」花弄影淡淡地開出了條件。

    齊御斌聽到這個離奇的條件顯然是吃了一驚,他沉思一下問,「聽說雲公子對朝廷的紛爭並沒有興趣,怎麼會關心起國與國之間的事情?」

    花弄影淡然地回答,「這個問題很簡單。我並不覺得自己是在關心你們之間的紛爭,我只是想保護自己在意的人而已。而且,我的條件並不算苛刻,除非齊太子有野心。」

    這話相當犀利,犀利的齊御斌身邊的幾個侍衛都掏出了佩劍。

    葉一吹等人跟著花弄影可不是為了玩兒的,他們傲然地站在花弄影身前,擋住了那些侍衛。

    形勢一觸即發。

    「說實話,我十分討厭戰爭,明明是你們為了自己的野心,卻讓千百萬無辜的人失去了性命,很殘忍也很自私。當然齊太子要是覺得為難,也可以拒絕我的條件,只當我沒有出現過。」花弄影的眼神帶著幾分諷刺的意味。

    齊御斌陷入了沉思,野心嗎?只要有抱負的君王,自古以來誰又沒有呢?他是儲君,自然也會有這樣豪邁的想法,可惜,造化弄人,最重要的人生資本他卻沒有。一個隨時都能失去生命的人,還有什麼資格談野心呢?

    自私,或許

    有吧,可是為了整個國事,就是犧牲一下個人,在他看來也並沒有什麼不妥。今天,雲朵的話卻讓他聽了很難受很難受,或許,他的堅持本身就是錯誤的。

    「在雲公子看來,什麼才是為君之道呢?」他盯著花弄影問。

    「在我看來,真正的明君不是靠武力使百姓無奈的屈服,而是應該用睿智讓百姓衣食無憂,富足安定。」花弄影的語氣是那樣的淡,卻同時讓兩個人都吃驚地說不出話來。

    「衣食無憂、富足安定。」雲破月坐在暗道中細細品味這句話,他緊緊地盯著燈光下的花弄影,心裡有說不出的複雜。

    原來他認為雲朵只是一時興趣要保護家人,可是今天晚上,雲朵親自破了他的看法。這樣的人才不為朝廷效力簡直太可惜了。

    「雲破月知道你如此厲害嗎?」齊御斌吃吃地笑起來。「放著這樣的人不用,他這個天下第一讓賢也罷。」

    「我可不覺得自己有多厲害,說白了,我也就是站在普通老百姓角度去想問題而已。說一句你不愛聽的話,要是攝政王能做到憐惜百姓,你說你的子民又能記得你這位齊太子多久呢?」花弄影對齊御斌有點兒不喜,這傢伙心理太陰暗了。整天就知道挑唆別人鬧事,實在不能作為朋友相處呀。

    「除去你提出的這個條件,難道就沒有其餘的要求了嗎?」齊御斌一愣,然後又問,他才不會相信眼前這個財迷不會趁機佔便宜了。

    「齊太子前面不是已經答應,減少兩成的賦稅和保護我的生意不受任何人的影響嗎?」花弄影臉上的笑容多了一些,和聰明人講話最大的好處就是能得到自己最想要的。

    柳青有些著急,沒想到到了大慶遇上的神醫竟然會如此難纏。雲朵不僅從國事上干預了西奇,就是將來的經濟方面,西奇必然會受到她很大的影響。

    「你還沒有給本太子號脈,就這麼肯定能治好本太子的病?」齊御斌諷刺地看著她問。

    「能不能治不是重要,重要的是,太子必須答應我的條件以後,我才會給號脈,然後才能確定能不能幫你。」花弄影微笑著回答,那模樣很輕鬆,看的齊御斌恨不得直接殺了她。

    還從來沒有人敢這樣無視與他的存在。

    「倒是聰明。」齊御斌模稜兩可地說。

    「既然大家都是聰明人,齊太子是不是給個痛快話了。天色這麼晚,再不回去就要宵禁了。」花弄影看著外面的黑夜歎息著。

    「好,本宮答應你。只要大慶不主動侵犯西奇,西奇絕對不會主動去招惹大慶。」齊御斌冷冷地回答,很明白地答應了她的條件。

    「總得給一個憑證吧?」花弄影微笑著說。

    齊御斌臉色黑了黑,然後扔出一塊玉珮,又拿起筆寫了承諾,最後蓋上自己的私有印章遞了過去。

    葉蓮子過去接住了東西,然後收起來了。

    「伸手。」花弄影終於開始做正事。

    齊御斌伸出了手腕,他因為身體上的隱疾,伸出的手腕特別纖細,細的簡直就不像一個男人的手腕,皮膚白皙中透出淡黃色,那是一種極其不健康的顏色。

    「我想齊太子一定早就知道自己是中毒才不利行走吧?」花弄影收回手問。

    「你能確定本宮中的是什麼毒?」齊御斌心裡有些激動,雲朵並不是浪得虛名。他自己這身毒不知換了多少御醫都診斷不出來,可雲朵一眼卻點出了。

    既然能看出自己是中毒,那麼她應該也能找出解藥才對。

    「中毒時間太久,給你主治的郎中又用了以毒攻毒的方法,這樣導致你身體各項機能都受到了不同的損害。行走倒不是什麼難事,難得是要徹底將你身體恢復到健康的狀態來。」花弄影將病情分析給他聽。

    「你是說,你能治好本宮的腿?」齊御斌的眼睛第一次變得火熱起來。那是久渴之人遇上甘露才會有的神情。

    「不錯。」花弄影回答,「雖然解藥配起來有點兒麻煩,可還是能解決的。」

    「敢問雲公子,殿下的身體今後會怎麼樣?」柳青著急地找出來問,他是齊御斌特有的隨身郎中,這些年在暗處不知道用了多少方法才保住了太子殿下的性命,明知道那些毒草對他的身體有損傷卻不得而為止,心裡一直都在忐忑不安中。

    現在終於能看到一點兒曙光,他不願意放過了。

    「會很麻煩,相當麻煩。」花弄影回答,「要是不將身體好好調理的話,齊太子的壽命只有十五年而已。」

    十五年?處在腿兒能恢復的齊御斌一下子從驚喜中清醒過來。

    十五年的時間太短了,特別是對一個有抱負的人來講,那簡直就是曇花一現。

    「你有法子調製對不對?」齊御斌肯定地說。

    「是,不過太麻煩了一些。」花弄影實話實說,一副愛莫能助的樣子。

    「既然能調製,希望雲公子能好人做到底。」柳青熱切地說。

    花弄影但笑不語。

    「你還想要什麼?」齊御斌到底是聰明人,一下子就猜出她還要條件,隨即沉下臉來給她一個警告。「貪心不足未必是好事。」

    花弄影才不怕他的警告了,她現在是有恃無恐。「多謝齊太子的提醒,要想保命很簡單,就是希望齊太子在有生之年不要打大慶的附庸之國的主意。」

    這又是為

    何?齊御斌緊緊地盯著她,好似要將她所有的心思看透了。

    坐在暗室中的雲破月聽了也驚訝不止,要說雲朵為了家人才提出第一個條件的話,他勉強可以理解,可是這第二個條件,他也有些琢磨不透了。

    「因為我不想家裡人為了附庸國的事情而憂心。」花弄影淡淡地解釋。

    「能否說明一下,雲公子的家人到底是何許人?」齊御斌被她給氣樂了。

    「不能。」花弄影氣死人不償命,「齊太子只要相信我不是在無理取鬧即可。」

    「本宮很好奇,要是大慶的皇上傷害了你的家人,你也會怎麼樣?」齊御斌陰沉地看著她問。

    這個問題也是雲破月在意的,他坐在暗室裡靜靜地聽著。

    「我會讓齊太子和大楚國兌現諾言。」花弄影的語氣堅定不移。

    她後面的意思並沒有說清楚,可是齊御斌和雲破月都聽明白了。

    好大的膽子,即使知道雲朵是為了大慶的利益在談判,雲破月在聽到花弄影剛剛說得那句大逆不道的話,心裡的火氣還是不住往上地冒。

    「雲皇和雲破月要是聽到雲公子剛才那一句話,估計雲公子連要我們兌現諾言的時間都沒有。」忽然,齊御斌笑了起來,清瘦的臉上,配上那種幸災樂禍的笑容,看的花弄影直接皺了眉頭。

    「也許吧。」她淡然地回答,「我想齊太子一定非常惜命,不會讓我就輕而易舉丟了小命對不對?」

    「照著雲公子的意思,要是西奇和大楚國聯手的話,雲公子或者家人想坐上那個位置也不是不可能,你說雲皇和雲破月會放過你嗎?」齊御斌正色問,「本宮似乎招惹了一個麻煩。」

    「齊太子儘管放心,我和家人對那個位置一點兒興趣也沒有。你們看著重要的位置,在我的眼中其實是個燙手紅薯而已。」花弄影的聲音有些欠扁。

    似乎看到齊御斌不相信的眼神,她還好心解釋一下,「那個位置有什麼好的,連個早覺都不能睡,每天還要做種馬,隨時需要提防別人的暗殺,親人之間連真情都沒有,不累嗎?再說,我信奉的是有銀子是大爺,有了銀子,本公子想幹什麼就幹什麼,誰也不能拿我怎麼樣,這樣自由自在的生活不比那種位置好太多。」

    她辟里啪啦即興說了一通,卻讓齊御斌和雲破月聽得直齜牙。他們作為儲君,還是第一次聽到有人將他們比作種馬,混蛋的雲朵!

    西門越和陸航聽了憋住了才沒有笑出聲來,哎喲喂,雲公子實在是高人呀,腦子和別人就是不一樣。

    不過雲破月心裡到底是舒服一些,他也聽說出來了,雲朵對那個位置是真的不在意。

    「雲公子淡泊名利固然讓人佩服,可是一個家族大了,必然什麼樣的人都有。雲公子就不怕你的家人會對那個位置有興趣?」齊御斌考慮得倒是長遠。

    「我不答應的事情,沒有人能逼得了我。要是他們誰想做種馬,本公子第一個不放過他。」花弄影似乎變得不耐煩了,「別將你的意願強加在別人的身上。要是齊太子不願意接受我的條件的話,我就告辭了。」

    齊御斌見到她是真的惱火了,這才慢條斯理地回到正題上,「本宮答應了你。」

    他直直地看著花弄影,雲朵這個人是他見過的最奇特最怪異的一個人了。

    「要是你不放心的話,我還可以給你一個保證。要是我的家人以此威脅你想當種馬什麼的,你可以直接拒絕,不算違約。」花弄影給了他一顆定心丸。

    雲破月點點頭,死雲朵好歹沒有背叛他這個合夥人。

    見到太子殿下的臉色變得好看一些,陸航和西門越也跟著輕輕鬆了一口氣,還好,雲朵的小命保住了。太子殿下今後也不會少了銀子花了。

    「三天以後還在這兒見面,齊太子會拿到解藥,當然過程可能會麻煩一些。」花弄影輕笑著說。

    「已經這麼多年,本宮不在乎再等這幾天。」齊御斌有些小小的激動。「如果你願意的話,本宮可以給你最大的自由,只要你願意到西奇來。」

    「別了。」花弄影擺擺手,「我說過我很怕麻煩的。」

    齊御斌見到她當面拒絕了自己,也不生氣。

    「回去了。」花弄影卻站起來吩咐身邊的人,「再不走就要宵禁了。」

    「雲公子慢走。」齊御斌總算是禮貌了一回。

    花弄影微微點點頭,帶著自己人走了。

    「這樣的人才卻偏偏是大慶的。」看著投入黑暗中的背影,齊御斌有些惋惜。

    柳青點點頭附和著,「屬下覺得雲朵剛才那番話不是在說笑,他真的是一個淡泊名利之人。」

    「你說,要是雲破月聽到了她剛才那番話話會做何反應呢?」齊御斌低低地笑起來。

    「雲太子生性多疑,但是卻不失睿智,斷然不會冒冒失失就殺了雲朵。」柳青肯定地回答。

    暗室中的雲破月咬牙切齒地看了齊御斌等人,這些混蛋竟然看扁了自己。

    他有這麼小氣嗎?

    西門越和陸航同情地看了齊御斌等人,心裡都在為齊御斌哀悼。以他們對雲破月殿下的瞭解,太子殿下最不喜歡別人抨擊他了,凡是有犯者,下場一般來說都很慘。

    「雲公子這是要走?」看到花弄影從後面的院子裡出來

    ,風媽媽立刻扭著肥腰過來了。「下一次過來,公子一定要多帶一些今天那些小衣服才行。」

    都是人精,風媽媽又是在風月場上混的,那簡直就是人精之中的人精。她一個子也沒有問花弄影在後院裡做了什麼說了什麼,也沒有好奇後面的客人的身份是什麼。

    「好說。」花弄影微笑著回答。

    「雲公子,下一次來的話,你可不能偏心了。將好東西又賣給荷花姐她們,讓我們只有眼饞的份上。」一個姑娘過來拉著花弄影撒嬌。

    「去去去,雲公子心裡有數,你就不要煩著她了。」風媽媽將人趕走,賣好給花弄影。

    花弄影微笑著保證,「下一次先緊著姐姐。」

    這樣的示好,頓時讓樓裡一干姑娘笑了起來。

    「不過各位美女,馬上就要宵禁了,我可是要回府的,大家能不能讓開一些?」花弄影好脾氣地問。

    所有的姑娘聽了立刻給她閃開了一條道出來。

    花弄影帶著自己人笑瞇瞇地離開了,那架勢很有明星的范兒。

    「那個人就是你們念叨的雲公子?」二樓中,一個姑娘問身邊的丫頭。

    「是呀,姑娘要是能和雲公子打好關係的話,一定會收穫意想不到的好處了。」小丫頭崇拜地看著花弄影遠去的背影。

    「是嗎?」姑娘陰沉地問,眼神裡的鶩厲怎麼也隱藏不住。雲公子,原來她就是傳說中的雲公子,一個對她見死不救的狠心人。

    雲朵,她絕對不會放過的仇人,下一次見面要送她一份什麼樣的大禮呢?

    「樓裡的哪位姐妹是雲公子的相好的呢?」姑娘漫不經心地問。

    「雲公子待人溫和,對樓裡的姑娘們都很好,並沒有厚此薄彼。要說關係好的話,她除去和風媽媽關係最好,其次的話就是和清語姑娘和四朵花關係最好了。對了,和小倌那邊的頭牌關係也不錯了。」小丫頭嘰嘰喳喳,將自己知道的都說了,完全沒有看到身邊人陰霾的臉色。

    隨著花弄影的離開,齊御斌很快也消失在後院中,沒有任何人發現他們的離去。

    風媽媽卻一臉恭敬地站在雲破月身邊等待著指示,「爺,要不要?」

    她做了一個砍頭的動作。

    「以後好好幫著她做事。」雲破月眼睛斜睨著看了她一眼。

    風媽媽聽出他語氣中的不虞,立刻害怕地低下頭了。「是老奴多嘴了,請殿下責罰。」

    暗中揣測主子的心思,對於下人來說本身就是一件不好的事情,何況她風媽媽還是當面就暴露了這種心態。

    「她不是你能惹的人,你只要記住了她是本宮的合作者就行。」雲破月冷冷地吩咐。

    雲朵說的那番大逆不道的話,雖然聽起來很不舒服,可是往深裡想,也不算太過火。既然,她已經保證不會危害到大慶的皇權,那麼做得就是有些過了,看在她一心為大慶社稷考慮的份上,雲破月大度地選擇原諒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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