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第二十四章 :午夜凶鈴 文 / 九指帝
謝老頭想了想,敲掉旱煙絲說:「這件事有點麻煩,不好弄,現在也沒啥別的好辦法。」
說完話,他就在前後門邊擺上兩壺酒,在碗裡放了三個茶葉蛋,用碗給蓋住。然後對我們說:「只能等明天看情況了,若是還不行,估計他就得找幫手了。」
這話讓我感覺有點懸,估摸著謝老頭心裡也沒底,我想起第一晚在蛋蛋家睡覺,遇到的事情,謝老頭還挺淡定的沒當回事,這會兒聽謝老頭都覺得棘手,我和蛋蛋臉色都不好看,也不知道明天會是啥情況,我心裡就祈禱今晚不要多生事端才好。
安排了懶懶睡覺的地方,我們仨整晚無話,蛋蛋他們都睡著了,本來我還想找懶懶聊聊,但她跟我不是一個房間,只能作罷,心想著這會要是有手機多好啊,就能跟懶懶打情罵俏了。
睡了差不多兩個小時左右,我渾身就得勁,躺在床上也不知怎麼的,全身冒虛汗,擦都擦不幹盡,也不知道是害怕,還是怎麼回事,後半夜都沒了月亮,突然從屋外傳來「嗝」的一聲,像是吃飽了打嗝,把我驚的渾身冰涼,暗想屋子外面有人吃東西,肯定是謝老頭擺的酒和雞蛋被吃了,後來逐漸變的安靜,我也迷糊的躺倒天亮。
第二天早晨,我黑著兩眼圈起了床,謝老頭整晚像是沒睡,在大廳躺椅上過了一宿,見我出了門,他便招呼我一起開了大門,門口那壺酒和茶葉蛋,似乎沒有被動過的痕跡,蓋住茶葉蛋的碗,依舊端正的蓋著。
謝老頭走過去,搖晃了下酒壺,頓時臉色就沉了下來,我把茶葉蛋那碗蓋給拿了下來,蛋蛋跟在我邊上,他像是見到鬼似得,整個人竟然向後猛的一趔趄,差點摔倒在地,我見他們這表情,就知道事情壞了,幾個茶葉蛋全都沒了,碗裡空蕩蕩的。
懶懶沒出門,緊接著我們又跑到後門,同樣的情況,酒壺裡滿滿的酒水,已經見了底,倒都倒不出來一滴,兩個碗裡的茶葉蛋也不見了蹤影,我就納悶了,被蓋住的碗根本就沒被動過啊,雞蛋咋個全都沒了呢?
都不敢相信這些事實,哆嗦著手拿出香煙,大清早的溫度低,我緊緊的抱住了身子,冷的直哆嗦,謝老頭一句話都不吭,我暗自尋思這事兒還真這麼邪門?
謝老頭嘴裡嘟囔著糟了,說:「鬼差已經上門了!」
我聽這話,身子也是一抖,蛋蛋也被謝老頭的話嚇著了,急的差點哭了出來,謝老頭就安慰蛋蛋,說:「事情還沒那麼嚴重。」我也不敢多問,上次問謝老頭,他只是說這是他的家務事,這會我也只能忍著好奇心,不敢多問。
中午太陽毒,我連續兩夜沒睡好,趁著大白天心裡不怕,我趕緊的倒在躺椅上睡了一覺,日頭偏西的時候,我被懶懶喊了起來,這會兒我就瞅見謝老頭從房間出來,身上的衣服都換了,穿著一件寬鬆的大衣,頭上戴著黃色的高帽,眼睛非常的有精神,如果不是身子顯得瘦弱,還真和電視裡捉鬼的鍾馗有點像。
我一看他那架勢,心裡就泛起了嘀咕,這不是給死人做法事的道士打扮嘛,仔細一想,我就明白了,這老頭子居然是個道士!
接著他就讓我把上衣脫了,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懶懶還在邊上看著,我也不好意思,憋的滿臉通紅,懶懶淺淺笑了笑,說:「我才不看你咧,說完就轉身回房了。」
我就問老謝幹啥要我脫衣服呢,他也不解釋,就讓我照辦。
隨後他打開包裹,拿出一支毛筆,以及刻著八卦的圓形盒子,打開後是耀眼的紅色,應該是硃砂,接著謝老頭用毛筆沾硃砂,在左手掌心畫了個圓圓的八卦,我見著那八卦的樣子很難相信,毛筆畫出了圓規才能畫出的圓形,隨後他讓我深吸一口氣,還沒等我喘氣呢,他將左手猛的貼在我肚皮上。
當時我那個疼啊,就跟腸子被人剁碎了似得,眼淚順著眼角就冒了出來,腳下一軟便捂著肚子跪倒在地。蛋蛋那沒良心的,見我突然疼成這樣,他還傻不拉幾的在笑,我齜牙問他笑嘛,蛋蛋說:「沒笑啥,你這麼大人還怕疼啊!」
我也懶得搭理他,不知道自己怎麼會有這種疼的感覺,謝老頭拍我一下的力道,也不是很重,但就是感覺非常的疼,接著謝老頭把左手對著陽光攤開,硃砂畫的八卦已經沒有之前濃郁,反而是在慢慢的消散,由深紅色逐漸變成水漬,順著手掌流了下來。
我瞅著謝老頭,想他給我個解釋,那老傢伙閉著眼睛,半天也不說話,我的肚子像是有人在裡面翻跟頭,疼的厲害,懶懶聽見聲音,就從裡屋跑了出來,給懶懶急的滿頭大汗,忙問我怎麼了,我也沒心思理她,謝老頭瞅我這樣,就說:「行了,晚上你跟我一起做場法事,全靠你撐住了。」
我疼的不行,我就想罵人,但是一想,我在蛋蛋家白吃白住,受點苦也沒啥,只是好奇這事跟我沒關係,幹啥扯上我呢?
謝老頭抽著煙,皺著眉頭,想了想說:「小楚,晚上睡覺的時候,你把這兩張符紙分別貼在胸口和門框上,不管房間外面有什麼動靜,都不要打開房門!」
說完,便從他帶來的麻布包裡抽出兩張黃紙,紙張表面挺光滑,不知道是啥紅色在紙上面勾勒了幾筆線條,挺有美感。我心裡還有點膽怯,問:「我不會是招上了那個吧?」
謝老頭聽我這麼問,他也不回答我,總是神秘兮兮的,接著謝老頭就在房子周圍佈置了一番,我也不知道他弄的有沒有用,就是用墨斗在窗戶邊上彈了幾條黑線,隨後他就出去了,還另外吩咐我,切記不能出房門。
我就說知道了,蛋蛋下午回來後,也沒出門,只是懶懶不知道去了哪裡,紅尾巴狼也不見了影子,聯繫不上懶懶,我心裡有點擔心,很快天就黑了,到了晚上天空上了黑雲,蛋蛋躺床就睡,我問他幹啥睡那麼早,蛋蛋就說:「睡晚了會有鬼的!」
這小子給我弄的無語,剛到晚上就給我扯鬼,不過這次蛋蛋還真說對了,快十點鐘了,也沒見著老謝回來,我心了更加不舒坦,尋思那老頭不會自己溜了吧?
我就想著距離表姐出生日期,越來越進了,到時候我抱走了小表姐,該送到哪兒去嗎?還有就是我咋知道兩個表姐,哪個是大的,哪個小的,越想越覺得頭痛,夜深了也打不起精神,我躺在床上有點迷糊,想睡覺。
剛睡著沒一會,我就被一陣鈴聲給吵醒,稀里糊塗的感覺鈴聲很熟悉,猛的一驚,我就想起來,這是手機來電話的音樂聲,等我張開眼頓時就傻了,沒了電的手機正閃著光呢,我逮眼一看,心裡就慌了,來電顯示是姐姐。
這電話一直響個不停,也不知道表姐是怎麼打通的,這破地方既沒辦法給手機充電,也沒通訊信號,電話是怎麼打進來的?
說真的,這電話鈴聲比見了鬼還讓人害怕,讓我想起了午夜凶鈴,不知道到底該不該接聽,電話越響聲音越大,我怕吵醒蛋蛋,拿著手機在手,我憋著氣屏住呼氣,就按住手機接聽,放在耳邊也聽不見聲音,就聽見話筒裡傳來極重的呼吸聲,一下下的就像是在你耳邊吹氣似得,半天都不見人說話,很詭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