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第二十三章 :身份可疑 文 / 九指帝
我這一吼,本來是想給自己壯膽,沒成想懶懶一個箭步就摀住我嘴,還沒等我反應過來,懶懶就說,那是奶奶!
大灰狼蹲在懶懶邊上,將腦袋埋在草垛裡,用前爪壓著長嘴,看它樣子也是怕了,我就納悶,扯開懶懶摀住我嘴的手,問她,你奶奶有啥好怕的?
這時候天都要亮了,尋思就算你奶奶是鬼,老子也不怕,一會太陽出來,曬不死你個老東西,我這人嘴巴也不乾淨,就是這張嘴,讓我吃了點苦頭。
那黑影動了動,往我這邊走,我也沒躲開,心裡有點緊張,生怕待會看見青面獠牙的老婆子,沒一會我就瞅見那黑影的模樣,心裡鬆了口氣,也沒啥怪,很正常的老婆子,頭上套著毛巾,穿的衣服古樸的很,就跟民國電視裡的舊社會老婦女一個樣。
瞧見了人,我就喊了聲婆婆,老傢伙壓根就不搭理我,拿眼睛瞅著懶懶,眼神兒犀利的很,懶懶低著頭也不敢吭氣,接著老婆子說,回屋去,懶懶頭也不抬的走了。
接著老婆婆的就問我從哪裡來,我就把事情給說了,不過隱瞞了點,我只是說迷了路,老婆婆就給我指了個方向,我就道了謝準備離開,還沒走兩步呢,老婆婆沙啞的聲音就說,別說來過了這地方。
我說行,尋思這老婆陰陽怪氣的,誰都不待見來這裡,我就走了,沒走多遠我就聽見身後有動靜,這會太陽還被壓在山頭底下,我心裡怕,就趕緊的跑,身後跟著動靜也變快了速度,我扭過一看,我草,給我嚇的癱坐在地上。
那只紅尾巴狼正堵在我身後,凶狠的眼睛瞪著我不轉彎,沒了懶懶在場,我真怕了這畜生,我就對它說,昨晚上咱兩還共處一室,天亮不會就要我的命吧?
說來也奇怪,也這老狼就像是聽懂我話似得,仰起頭對著天就是「嗷嗷」的怪叫,然後一個猛子就撲倒我腳下,咬著我褲腿,往懶懶家的方向扯,我看清了畜生的模樣,它應該不是想傷害我,我就蹲下身子摸它的頭,它也沒躲開。
沒多想,我就跟在它身後,這麼一走,紅尾巴狼又給我帶到了遠地方,我當時沒弄清楚咋回事,這狼是捨不得我走咋地,就這麼納悶的想著,我就覺得奇怪,破舊的屋子裡有了懶懶尖叫聲,淒厲的很。
屋子裡亮著光,從玻璃上就看見兩道身影,嬌小苗條的看看往後退,像是躲避老婆婆的靠近,我就聽見懶懶說,奶奶,不要,我不敢了,不要燒死懶懶……
老婆子手裡應該是蠟燭,我鬱悶的想,這火哪能燒死人呢,不過聽著懶懶苦苦哀求的聲音,我心裡也軟了,多好的姑娘啊,聽著從她嘴裡發出來的抽泣聲,我心都有點疼,紅尾巴狼就在門口繞圈子,盯著木門就是不敢動,看它樣子著急的很。
我心裡整不明白這些,與其在外面瞎想,還不如進屋看看是咋回事,敲門老婆子也不搭理我,聽著懶懶哭出來的聲音,我就豁出去了,一腳給木門給踹塌了,衝進屋就給我愣住了。
房間裡老婆子披頭散髮的舉著蠟燭,從背後看她就像是一棵歪脖子樹,然而更讓我吃驚的是懶懶,她現在根本是面無人色,整個人白的跟宣紙似得,窗外射進來了晨曦,懶懶身子慢慢退向陰暗的地方,那老婆子也不顧我,就把手裡的蠟燭油,往懶懶身上甩,懶懶渾身都沾滿了白色顆粒。
我衝過去搶了老婆子手裡的蠟燭,老婆子翻著白眼看我,樣子可嚇人了,我就問她幹嘛要這樣對自己孫女,老子臉色陰沉的厲害,嘴皮往上翻著,就跟發了怒的狗一樣,想找人拚命的架勢。
老婆子手指都成了彎鉤,哆嗦的厲害,接著渾身都抖了起來,見她想要發作,我心虛的很,不是怕打不過她,只是這老逼真他媽不像個人,懶懶靠在黑暗的角落,我走到她邊上想拉她,剛伸手抓住他手臂,我還沒使勁呢,懶懶整個人都被我扯了起來。
我草,懶懶壓根就沒重量!
心裡像石頭落地似得,砰的下我就給她手鬆了,自己也踉蹌了向後退,我就說,懶懶,你身子咋沒重量,輕的跟鬼魂似得?懶懶就是哭,不回答我,也見不著眼淚,老婆子重重的喘了兩口氣,那聲音就像眼鏡蛇噗氣,聽著背脊都發了涼。
我當時也不管那些,拉著懶懶就跑,路過老婆子身邊,一甩手就給她推到地上,疼的她哎喲哎喲的叫,跑出了門我心裡才緩過氣,尋思剛才老婆子那姿勢,我還以為她要發大招呢,想不到冷卻時間太長了,被我給秒了。
出了屋子,懶懶就上了紅尾巴狼的背,招呼我說快跑,跟著野狼後面跑,出了村子我都差點累死,懶懶也被顛簸的不行,她身上髒的厲害,我就讓她到河邊洗洗,懶懶一口回絕,說沒事,髒點沒關係,總比死了要好。
我好奇,就問她幹啥那麼怕火,蠟燭又燒不死人,懶懶不搭理我,貼著野狼就坐下,這會我也夠嗆,她不說話,我也沒了話題,就看見她白森森的臉蛋,逐漸有了點血色。
等她休息好了,我就問她想去哪,懶懶說不知道,我問她是不是還要回去,懶懶也說不知道,我就尋思反正我也沒事,有個人陪著我挺好,我就說要不咱一起玩幾天吧,等你奶奶氣消了在回去。
懶懶琢磨了會,點點頭說行,這地方我也不敢呆,就帶著懶懶回了蛋蛋家,回到村口已經是傍晚了,天氣也不好,估計前兩天下過雨,泥濘小路怪難走的,深一腳淺一腳的全是黃泥,進了村子也沒見著什麼人,感情應該都在吃晚飯了。
我們兩人和一隻狼,給村裡的狗都嚇傻了,見著狼身上的戾氣就啊嗚一聲跑了,吠都不敢吠一聲,偶爾有幾個村裡人路過,也嚇的唬咧咧的,不過懶懶說大塊頭懂人性,不會傷人,大伙也不相信,把紅尾巴狼當成大狼狗。
到了蛋蛋家,那逼孩子蹲在院子裡玩泥巴,他爺估計是在廚房,我就找到謝老頭,給了他五塊錢,說最近得麻煩他老人家,謝老頭也沒接錢,挺客氣的,要是擱20年後,白吃白住敢不給錢,非得敲斷你兩條腿不可,社會越發展,人心越是嚴重利益化。
我從廚房出來,看見蛋蛋一直盯著懶懶瞅,眼神感覺很奇怪,眼皮都不眨一下,像是色狼見到美女似得,我暗想這小子從小就特麼色,我剛想說話,蛋蛋突然大聲喊了起來,他說爺爺,這姐姐好怪。
謝老頭聽見蛋蛋的聲音,就從屋裡跑了出來,頓時我就瞅見他眼光也變了樣,跟蛋蛋一樣,眼睛都看直了,看他們爺孫倆不對勁,我心想這兩傢伙,不會都是色胚吧?
我剛想提醒謝老頭注意形象,沒成想謝老頭率先發話說,小姑娘,我不為難你,從哪裡來回哪裡去吧!
這句話我聽的莫名其妙,懶懶就低著頭不做聲,我就給謝老頭子說話,將前天晚上遇到的事情給他說了,謝老頭長歎一聲,就拍了怕我後頸脖,也不說啥,沉默了會就起身離開了。
我讓懶懶別介意,這老頭有點怪,懶懶翹著嘴皮笑了笑,無奈的很,蛋蛋就扯著我到邊上,問我從哪帶回來的姐姐,都感覺不到陽氣。我就給他一腦殼子,我說這姐姐救過我命,是好人,不許瞎說。
蛋蛋摸著頭說知道,接著謝老頭喊我們吃飯,也沒提這件事,不過懶懶壓根就沒吃啥,謝老頭就問懶懶,說你是城西來的吧,懶懶點頭說是,謝老頭接著說,你阿婆身體還行吧,懶懶繼續點頭說是,謝老頭就嗯了聲不在吭氣。
我好奇謝老頭咋知道懶懶的來歷,還知道懶懶家有個阿婆,我就問老頭是怎麼知道的,謝老頭就說跟我沒關係,別問那麼多,我想想就算了,蛋蛋見到懶懶後,精神也不是很好,他說,爺,昨晚上她又來了,可怎麼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