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第二十五章 :陶瓷管裡的人頭 文 / 九指帝
接了電話聽不見人聲,我心裡就涼了半截,冷不丁的打了個寒顫,過了會,我就是試探性的問了句,說:「姐,是你嗎?」
「嗯!」表姐哼了聲,語音聽著很悶,當時也說不上來是怕吧,總之心裡空落落的,有種說不上來的感覺,我繼續說:「姐,你在哪呢?」
表姐這下就沒說話了,一股子刺耳的咯咯聲就往我耳朵裡鑽,嚇的我差點把手機甩了出去,緊接著表姐說了句讓我心驚膽顫的話,她說:「你在睡覺吧,我看著你呢!」
這下子我是真冒虛汗了,我就跟姐說,讓她別開玩笑了,大晚上的怪滲人的,表姐就嘿嘿笑了兩聲,說:「小弟,你得趕緊回來,有些事情是不能夠阻止的,聽姐的話!」
表姐這話似乎是知道我在幹啥,我緩了口氣,就問她說:「你在哪呢,你知道我在幹啥?」
表姐沉默了會,繼續說:「當然,你現在很危險,如果不盡早回來,你就再也回不來了!」
我就讓她別嚇唬我,表姐就說:「剛才跟你開玩笑呢,這會可不是逗你玩,我實話告訴你,在現實中是不能穿越到20年前的,只有……」
突然的整個靜音了,我聽著表姐的話還沒完,就對著手機餵了兩聲,可還是沒音,我心裡急了,表姐最後一句話是啥呢,我把手機拿眼前一看,我草,開不了機了!
這事邪乎的很,本來就沒電的手機,竟然被表姐打通了電話,關鍵時候突然就沒電了,這是要玩死老子嗎,被這破手機氣的不行,琢磨著剛才表姐說的是啥意思,她怎麼知道我的事情,那天晚上跟八爺離開的時候,表姐她是不知情的,就這麼想著的時候,門外有了動靜。()
聲音很小,撕啦啦的像是手指甲劃玻璃,撓的人心癢癢的難受,我就抬頭看向窗戶,屋子外邊也沒光,看不清楚,但聲音越來越大,我心裡就開始發楚了,這會謝老頭也不在家,我不是要完蛋了嗎!
縮在被子裡,嘴裡就念著阿彌陀佛,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屋子外面響起了一聲狼嚎,聽著聲音低沉凶狠,我心裡一激靈,肯定是懶懶回來了,那只紅尾巴狼可是狠角色,接著我就聽見懶懶召喚大塊頭的聲音。
屋子外面的動靜越來越大,窗戶都被風吹的呼剎響,我就喊了聲懶懶的名字,蛋蛋這時候也被鬧醒了,就縮在我邊上抓著我衣角,懶懶在外面對我說:「衛哥,你可千萬別出來!」
我說行,接著問蛋蛋屋子外是啥玩意,蛋蛋嚇的滿臉蒼白,跟個木頭似的,打著顫說:「那是我奶奶,捨不得我,要帶我走呢!」
聽他這話,也不知道是真是假,我就對他說:「你奶奶可真疼你,做鬼都要帶上你!」
蛋蛋都要哭了,說:「大哥,你別嚇我了成不,我奶奶還沒死呢!」
「嗯?」我心一下子就抖了起來,不是鬼咋個三更半夜出來做鬼嚇人,蛋蛋知道我沒聽懂他話,給我拉到床腳躲著,說:「我奶奶一直都在我爺房間,好幾年了都!」
我愣著不敢動,屋子外面老狼發出哼哧哼哧的聲音,砰咚咚的像是打了起來,我幫不上忙也懶得注意外面,不過蛋蛋的話可把我嚇到了,我就說:「我住的這幾天,咋都沒瞧見你奶奶呢,不出屋嗎?」
蛋蛋搖搖頭,看他臉色估計也是不清楚,他說:「我也不明白,爺爺不讓奶奶出屋,讓奶奶住在罐子裡!」
當時我就暈了,都住罐子裡了,你奶奶能沒死嗎,活人怎麼能住在罐子裡呢,我也沒對蛋蛋說,心裡擱的慌,我循著亮光打量蛋蛋,這時候我才感覺蛋蛋有些不正常,回想我上班那會見到蛋蛋,二十幾歲的他總是紅光滿面,精氣神好的很,然而小時候的蛋蛋,身子骨卻很弱,臉上都沒了血色,我也不敢多問關於他奶奶的事情。
也不知道屋子外面是啥情況,懶懶半天都沒吭氣了,我心裡擔心她,就喊她的名字,沒等懶懶回應我,屋子外面頓時響起了鈴鐺的聲音,接著就是謝老頭在說話,別看他一把年紀,中氣挺足,吆喝聲大的很,就跟姑媽死的那晚,做法事的道士一樣。
說來也怪,自從謝老頭來了後,屋子外面的動靜就小了很多,漸漸的就沒了響動,我暗想謝老頭還真神了,分分鐘就能讓天下太平,過了一會謝老頭就進了屋,懶懶和大虧頭也跟了進來,我瞧著懶懶沒事,只是滿臉沾滿了黑氣,像是抹了一層墨似得,我就問她怎麼了?
懶懶沒說,抬頭看了眼謝老頭,我尋思肯定是這老頭搞的鬼,大塊頭蹲在懶懶腳邊,身上的毛又亂又髒,用舌頭舔著後腿,我仔細一瞧,看見它那兒有老大一個血口子,一片灰毛都不見了,血淋淋的傷口很深。
謝老頭坐在椅子上點了旱煙,我就問他剛才怎麼回事,謝老頭向我招手,我就走了過去,老傢伙在我肚子上重重的按了兩下,說:「今晚也全靠了你,不然蛋蛋可就麻煩了!」
我有些納悶,心想啥事都沒做,跟我有毛線關係?
懶懶接過謝老頭話,說:「謝叔,真的要那麼做嗎?」
謝老頭默默的搖頭,半天沒吭氣,估計他也很難抉擇,抽了兩管煙謝老頭就起身回了房,我本想跟著去看看,這時候懶懶一把拉住我,說:「別過去!」
我就問她怎麼了,懶懶說了句我不懂的話,她說:「那不是你去的地方!」
蛋蛋也拉著我不讓我過去,我就感覺今晚很奇怪,我問蛋蛋說:「你爺爺房間都有啥,進去過嗎?」
蛋蛋說沒,他長這麼大都沒進過他爺的房間,我想了想說:「那你怎麼知道你奶奶是在你爺的房間?」
懶懶讓我別問了,蛋蛋說:「我爸跟我說的,就因為這事,我爸好幾年都沒回來了!」
我把這件事情在腦子裡過濾了遍,心裡有了點猜測,懶懶這時候臉上也恢復了點人氣,我問她下午都幹啥去了,懶懶說她跟謝老頭出門進了山,我剛準備問她進山幹啥的時候,謝老頭就在門口招呼我,我往他那邊一瞅,就見到他搬著個陶瓷罐子,大概一米高。
蛋蛋跑了過去,問他幹啥,謝老頭就說:「搭把手,這罐子不能放在家裡了。」
瞧著陶瓷罐子,我估摸著裡面肯定不是啥好東西,靠近了我就聞到一股子怪味,鑽進鼻子裡鬧腦袋就脹的疼,心想裡面該不是蛋蛋他奶奶吧,謝老頭見我愣住了沒動,就說:「過了時間可就不管事了!」
我就跟謝老頭把罐子抬了起來,屋子外面有輛小車,抬上車後謝老頭拉著就走,我跟著他邊上幫他扶著罐子,懶懶在家陪著蛋蛋沒出門,鄉下的路也不好走,顛簸的厲害,滿路的大石子給罐子幾次都差點掀翻了,那股子味道直往外衝,我受不了就問謝老頭,說:「裡面裝的啥啊,都積水了,晃悠的很!」
也沒敢問他裡面是不是屍水,謝老頭邊走邊說:「你想知道啊?」
我說當然想知道了,話音剛落,匡噹一聲,罐子往邊上一斜,陶瓷罐上面的翻蓋就給撞掉了,嘩啦一下一股子粘稠的液體就往外流,跟潤滑液似得,給熏的當場就吐了。
還沒緩過神呢,罐子裡又流出個東西,圓的跟籃球差不多,謝老頭手電光往上一照,我就看清楚了那玩意,頓時我頭皮就炸開了,從罐子裡冒出個人頭出來了。
這給我嚇的,一邁腿就跳到謝老頭邊上,他讓我別怕,說:「都死了幾年了,怕她作甚!」
接著謝老頭就給那罐子扶正了,將那人頭重新放回陶瓷罐,對我說:「這是我老婆子,幾年前死了,我沒捨得埋,就留在了家裡,沒成想還鬧出了事!」
我看著這罐子模樣,以及罐子裡面黑黝黝像菜油一樣的液體,腦子一激靈我就想起件事,上次我和葛漫漫在城西殮屍房,遇到那片墳地的時候,不也見到個差不多的罐子麼,裡面還裝著死嬰呢,我就好奇的問:「謝老,這是養屍呢,還是養鬼呢?」
謝老頭收拾好後,就朝我嘿嘿一笑,說:「都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