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 純愛耽美 > 情開二度

《》棉花糖小說 第139章 就是喜歡你呀 文 / 青桑君兮

    人非草木,孰能無情。白芷的一番剖白,讓顧君善幾乎是落荒而逃。他從來就沒有想過,自己曾喜愛了那麼久的女孩。在終於要放下的時候,竟然會得知這樣的真相。

    這樣的混亂之下,他甚至忘了還要與白芷說些什麼。這一夜,他在陶家別墅前方的玉蘭樹下,坐了整整一夜。當天方露出了一片魚肚色,顧君善彈走了快要燃燒至指尖的香煙,踩下油門絕塵而去。在他離開以後,他原先站著的位置上散落了一地的煙頭和煙灰。

    清潔阿姨雖然詫異,但依然安守本分地打掃乾淨。

    同一個夜晚,陶夭夭睡得並不安穩。上半夜幾乎是噩夢連連,下半夜直接就是失眠了。她半擁著被子坐起身,微涼的指尖輕揉著太陽穴。她就不明白了,為什麼都在夢裡了,顧君善依然是陰魂不散?

    俗語雲。夢都是反的。自從她做了那個顧君善不斷追著自己的夢以後,現實生活中真的沒有見到顧君善的身影了。雖然心底有種說不出的滋味,但陶夭夭深以為,能夠與顧君善從此天涯各路,再不相見也是一件喜聞樂見的事情。

    她開始在學校、公司、醫院中三點一線地跑著。日子充實而簡單。唯一讓她真真心酸且害怕的,是江姥姥的病情越來越嚴重了。

    「夭夭呀……」江姥姥好不容易精神了些,她輕輕地拉過陶夭夭的手,半是苦澀半是愛憐道:「生死由天。姥姥也活夠一輩子了。該是時候去找你的姥爺了。」

    「姥姥不許亂說話。」每次聽到江姥姥這樣的言論。陶夭夭難掩心底的苦澀。她的臉貼著江姥姥皺巴巴的手,不住地磨蹭著:「姥姥一定能長命百歲的,一定很活很久很久。姥姥,你的曾孫都還沒有影子,你怎麼能就這麼拋下我呢……」這個世界上,江姥姥是她最親最親的人了。若是江姥姥不在了,她……

    陶夭夭閉了閉眼,完全沒有辦法想像失去的痛楚。她是由江姥姥撫養長大的,對姥姥的感情比什麼都深。

    「傻孩子啊。」江姥姥長長地歎了口氣,若是有可能,她怎麼會不希望看到自己最為疼愛的外孫女結婚生子?現如今,能看到乖孫女嫁人,她已經很開心了。病痛的折磨太痛苦了,饒是她再愛陶夭夭,在疼得死去活來的時候,真的恨不得來個人給自己一刀。

    「你也已經長大了,姥姥對你很放心的。再不然,君善也一定會好好照顧你的。可是夭夭,姥姥真的太辛苦了……姥姥不想繼續了。」

    江姥姥沒有辦法動手術,每次化療都是一種折磨。陶夭夭知道,她恨不得自己能代替姥姥受過。可若是直接停止治療……

    陶夭夭的喉嚨彷彿有什麼東西堵著,讓她連一句話都難以說清楚:「姥姥……」

    「夭夭,你真的愛姥姥,那就放姥姥走吧。」這幾日,江姥姥很清楚自己的身體是越來越差了。恐怕,真的時日無多……她的身體,她比任何人都清楚。再多的化療都是徒勞無功的。與其臨死前還要這麼痛苦,她真的寧願……可是這對夭夭來說,是不是太殘忍了呢……

    「姥姥!」陶夭夭的聲音已經帶上了哭腔,她慌亂地看著江姥姥。看到姥姥那張佈滿了皺紋,明明蒼白得毫無血色,卻是那樣的安定慈祥……

    「哎,姥姥在說傻話呢。」江姥姥想要抬起手,替陶夭夭擦去眼眶滿溢出來的淚水。奈何,她已經難以使出力氣了,只能頹然地放了下來。

    陶夭夭這才發現自己不知不覺間,竟然在姥姥面前哭出來了。她手忙腳亂地擦乾了眼淚,唇邊彎起素日江姥姥最為習慣的笑容。「姥姥,我先出去一會兒,你好好休息哈。」她怎麼可以在姥姥面前露出這樣的脆弱。

    江姥姥輕輕地點著頭,由著陶夭夭替她撤下墊在腰後的靠枕,小心翼翼地扶著她睡下。江姥姥抓著被子,望著陶夭夭那眉宇間化不開的悲傷。她別過臉閉上了眼睛,眼角有一滴透明的液體,墜落在了枕頭下方。

    走出了病房門口,陶夭夭直直地下到了一層,輕車熟路地在花園裡找到了一個沒有人的角落。她這才敢放任情緒肆意氾濫,眼淚開始辟里啪啦地往下掉。

    她最親愛的姥姥,這輩子對她唯一提出來的一個請求,竟然是請求她終止治療。姥姥,是要讓她眼睜睜地看著姥姥去死麼……她做不到啊,她怎麼能做到……可是看到江姥姥不斷地受到這樣的折磨時,她看在眼裡同樣心痛得不能自已。

    這輩子,姥姥唯一求過自己的一件事,竟然讓她放自己去死。這是一種多麼心酸,多麼哀傷的事情……

    陶夭夭再也控制不住,無聲地大哭著。

    ……

    顧君善最近很習慣偷偷地跟著陶夭夭,不靠近她,只是遠遠地看著她就好。江姥姥的主治醫師早就被他換成了任一航大力推介的名醫。可縱然醫術如何舉世無雙的醫生,都沒有完全地有把握能夠把一個人從死神手裡搶救出來。

    事實上,對於江姥姥的狀況,再如何的治療都是垂死掙扎。

    可是即便是如此,又能有幾個人能親口說出放棄治療的話?又能有幾個人能接受,自己成為劊子手去傷害最為親愛的家人。

    顧君善是在看完了江姥姥以後,才在花園的角落找到陶夭夭的。看到這樣滿臉是淚,卻一點兒聲音都沒有發出來的陶夭夭,他唯一感覺到的只有滿滿的心疼。

    陶夭夭不是沒有察覺到顧君善的到來,只是現如今她真的沒有心思去應付顧君善了。顧君善在她面前蹲下,主動地貢獻出了自己的肩膀。

    她真的已經累得太久太久了,終於能有一個肩膀可以依靠,陶夭夭再顧不上與顧君善之間的千百般糾纏,嗚嗚地靠著他,淚水一點點滲透他的肩膀。

    「夭夭,你乖……」再多的話,此刻都是多餘的。顧君善輕攬著陶夭夭的肩,在她的頭頂上落下了安慰性地一吻。

    陶夭夭嗚咽著,直到顧君善已經蹲到雙腿發麻時,她依然沒有停下的意思。顧君善苦笑著,他不是心疼自己,而是擔心陶夭夭這麼哭著,哭壞了身體怎麼辦。

    「破丫頭你乖啊……你這樣子若是讓姥姥看到,她也會擔心的。你也不想再讓姥姥操心吧?」

    陶夭夭眼睛紅腫得跟兔子一樣,她已經哭不出來了,可就是難受……顧君善這麼一說後,她乾脆地把眼淚鼻涕全蹭在了顧君善的肩膀上。

    「……」肩膀異樣的觸感,讓有著潔癖的顧君善眉頭緊蹙著。強忍了好一會兒,終於說服自己不要在意細節了。顧君善很是失望地發現自己沒有帶著任何紙巾或者手帕一類的東西,他只好翻出了外套柔軟的內襯,動作輕柔地替陶夭夭擦去了臉上的狼狽。

    這樣柔情的眼神和動作,幾乎讓陶夭夭就快要以為,這是顧君善愛上自己了。可是,怎麼可能呢。她自嘲一笑,淒惶更甚。連姥姥都要拋下她,又還會有誰願意陪在自己的身邊?

    陶夭夭後退著,閃躲開了顧君善。她一手撐地,支撐著自己站起身。她的態度禮貌而疏離:「顧少,謝謝你了。」

    碰上了這麼一個不軟不硬的釘子,顧君善只有苦笑的份兒了。他眼睜睜地看著陶夭夭衝著自己頷首致謝後,逐漸離去的身影。那樣瘦削的肩膀,卻承擔了那麼重的責任。真的做出那樣的決定,對陶夭夭來說是不是太過於殘忍了?

    *

    陶夭夭擦乾了眼淚,逕直去了江姥姥主治醫師的辦公室。她露出了溫婉的笑容:「kevin,這些日子真的謝謝你了。」

    陶夭夭的眼睛紅得跟兔子似的,kevin卻彷彿沒有注意到那般,用著不太自然的中文回答道:「不客氣,這是我應該的。」醫者,救死扶傷本就是理所當然的事情。

    陶夭夭覺得那些話堵在喉嚨間,明知道該說出來,卻怎麼都沒有辦法開口的感覺,真的讓自己難受得快要無法呼吸了。她咬咬牙,指甲深深地刺入手心。藉著手掌心的疼痛來掩蓋住其餘的心痛:「kevin,我們不治了。」

    明明只有五個字,說出來卻像是用盡了全身的力氣那般。若不是靠著桌子,她只怕是話剛說完,人就要往下跌去了。

    對於這個回答,kevin並不覺得意外。畢竟,若是太過於痛苦的治療,倒不如就此放棄。而且考慮到江姥姥的年紀,她老人家已經快要到了無法承受的階段。饒是如此,由家屬主動提出這樣的要求,他也懂得需要多少的勇氣和決心,才能承受得起結果。

    對陶夭夭,他多了幾分敬佩和惋惜。雖為醫者,但要在閻王手裡下搶人,並且搶回一個健康的人,是一件近乎不可能的事情。

    餘光看到門口多了一道修長的身影,kevin輕拍著白大褂上的灰塵,開始計劃著要什麼回家的問題。他並不是中國人,此次前來也不過是給任一航面子。如今也沒他的事情了,確實也該計劃著回去了。

    他用著不太熟練的中文道:「我知道了,請節哀。」

    眼前的佳人明明就是已經快要撐不下去了,門邊上的騎士分明是一臉的關切,卻半步未曾踏入此地。kevin都有些看不下去了,直接招呼道:「顧少,我的任務已經結束了。這位陶小姐,可能非常需要你。」

    都已經被挑明了,顧君善也不在猶豫,大步流星地上前。他拉著陶夭夭的手,同樣冰冷的手心在摩擦間緩緩傳遞著一種可以直達心口的熱度。

    陶夭夭也曾覺得奇怪,為什麼姥姥的主治醫師突然換成了一個金髮斯文的外國男子。據院長說,這是某國的人才,是他們怎麼請都請不來的頂級人士。原來是因為顧君善呵,這麼一來,她是不是又欠了顧君善一筆?

    kevin早已在他們十指相扣時,就悄然閃出了門外,還甚為體貼地關上了門。

    她沉默著,終於甩開了顧君善的手:「謝謝。」右手掙脫的時候,手心的空落把那份好不容易凝聚下來的溫暖,給吹落得一乾二淨。

    「都什麼時候了,你還要這麼客氣麼?」顧君善的眸子同樣是一片傷痛,為自己無法救下江姥姥而傷,為這丫頭而痛。在生命面前,所有的小打小鬧彷彿都變得不再重要了。

    他想,這一輩子他都不會忘記的。他不會忘記,他是如何地向江姥姥承諾,一定會好好待陶夭夭的承諾。女鳥介劃。

    在江姥姥的病床前,顧君善幡然醒悟。是,雖然陶夭夭偶爾任性脾氣又不好,雖然幼稚起來完全不像個正常人,雖然問題總是那麼多,還總是不向他認錯,並且從不會真心地道歉。可,那畢竟是他戀上的女人。

    一點一滴,被刻入心間的人。如果這都不算愛,那麼究竟什麼才叫**?

    顧君善固執地握緊陶夭夭的手,用並不溫暖的自己去溫暖她。「陶夭夭,我還欠你一個蜜月旅行,我們帶上姥姥去玩吧。」

    陶夭夭驀然睜大了眼睛,就連想要再次甩開顧君善的動作都停了下來:「什麼?」

    「丫頭,不管那場婚禮是真的還是假的,今生今世你已經是我的妻子了。」顧君善的認真裡頭,還藏著些許的羞赧。他及其不擅長說這樣的話,但此刻若不說清楚,以後讓破丫頭新帳舊賬地一塊兒翻起來,他還能有半點兒機會麼。

    「我知道我傷了你的心,你要怎麼才能原諒我,我都去做。只是姥姥的時間真的不多了,難道你連為她創造最後的美好,都要猶豫麼?」顧君善得承認,他是用了心計的。他知道江姥姥多番對陶夭夭提起自己,更知道江姥姥對陶夭夭來說是多麼的重要。

    涉及到姥姥,陶夭夭當然不會猶豫。其實哪怕顧君善沒有來找她,她也是打算要去找顧君善的。她哪裡知道,顧君善早就悄悄地和江姥姥談了一場。她也不會知道,在自己不在場的時候,顧君善是怎麼對江姥姥坦誠自己的愛意,更加不知道顧君善許下多麼大的承諾。

    顧君善坦白,他現如今是真的愛上了陶夭夭。哪怕曾經的感情是建立在什麼的基礎上,都沒有關係。若姥姥依然不確信,他白紙黑字地簽下了如有一日背叛了陶夭夭,亦或是與陶夭夭離婚,他將所有財產的十分之九全數送給陶夭夭。

    對顧君善複雜的感情,遠遠不如讓姥姥安心的魅力大。她櫻唇微啟,帶著些許澀然道:「顧君善,你不會在冒出一個白芷出了事,要拋下我和姥姥的理由吧?」

    顧君善啞然失笑,原來他竟然無形中給了陶夭夭如此深刻的恐懼。他搖著頭,堅定道:「不會了。」

    小芷已經成為了過去,即便他終於等到了小芷的回答,但也依然改變不了,他們終究回不到過去的事實。初時的震驚褪去,在見到陶夭夭的那一刻,在向江姥姥坦白的那一刻,他無比堅定地知道了自己到底要的是什麼。

    他想要的,他在意的,都是陶夭夭。一顆心就那麼點兒大的位置,多了一個人,便再也容不下另一個人。

    陶夭夭眼眶含淚,她別過臉使勁地眨落眼淚,故作惡狠狠道:「就信你一次!」

    顧君善噙著一抹淡淡的笑,一點兒躲開陶夭夭拳頭的意思都沒有。彼時的顧君善,從容而篤定:「你有一輩子的時間,可以用來相信。」

    *

    得知能夠出院的時候,並且陶夭夭和顧君善會帶著自己出去玩。江姥姥歡喜異常,如孩子般的興奮著。瞅著正在收拾的陶夭夭,她不斷地重複道:「這是真的麼?真的麼?」

    其實她知道對陶夭夭說的那些話,是她莽撞了。怎麼也不該是由小小的外孫女來背負這些呀……只是她當時,真的不想再痛苦下去了……如今看到顧君善與陶夭夭成雙成對地出現在自己面前,她才覺得好受了些。或者,這樣的結果也很好吧。她,也終於可以問心無愧地去見老頭子了。

    她可以驕傲地告訴老頭子,你最放心不下的小嬰兒,如今已經長大成人,並且有了很好的歸宿。

    迎上江姥姥欣慰的目光,陶夭夭才驚覺自己先前是不是真的讓病中的姥姥為自己操碎了心。她不厭其煩地回答道:「是真的啦,我們出院以後就馬上出發。」

    說是蜜月旅行,其實更多的不過是陪著江姥姥。所以這個地點選得距離a市很近,但是環境優美,很適合靜養的山莊。那裡很是舒適,並且人也很少,正合江姥姥目前的狀態。

    顧君善駕車,陶夭夭和江姥姥一塊兒坐在後座。在江姥姥身旁的陶夭夭,小女兒嬌態十足。一路上的笑笑鬧鬧著,讓江姥姥的臉色也紅潤了不少。

    可是老人家的精神到底不太好,剛到了山莊,稍作歇息後,姥姥便累了。陶夭夭扶著姥姥回房休息,伺候老人家喝藥睡下後,尚未喘口氣便被顧君善給拉走了。

    陶夭夭輕拍著顧君善的胳膊,哀嚎道:「顧君善,你要拉著我去哪裡啊?」她也沒力氣了,分外地渴望休息,哪裡有興趣去哪兒轉悠。

    顧君善依然故作神秘:「帶你去一個好地方,你去了就知道了。」

    正值中午,縱使已經是秋天,依然悶熱得不行。也許是這裡的溫度比較高,被顧君善拖著跑了一路,陶夭夭已經受不了地一手為扇。她強硬地拖住了顧君善的腳步,用眼神怒瞪著他:「我走不動了。」

    「……」顧君善嘴角抽了抽,鬆開了原本握著陶夭夭的手。就在陶夭夭以為顧君善是不是打算把自己給扔下時,他卻在自己面前蹲下,凶巴巴道:「上來,我背你。」

    陶夭夭歡呼了聲,毫不客氣地跳上了顧君善的背。這麼用力地衝擊,差點讓兩個人都摔倒在地。顧君善低低地咒罵了聲不知道是啥的話,她也聽不清楚說的是啥。

    陶夭夭戳了戳顧君善的後背,扁著嘴道:「喂,明明是你主動要背我的。那麼大意見做什麼?」

    也許是遠離了醫院的福爾馬林味道,整個人都會變得好多了。也許是已經做好了一定的心理準備,陶夭夭也有了心情和顧君善嬉鬧。

    後背上柔軟的觸感,還有噴在耳畔的呼吸,都讓顧君善覺得熱起來了。臉上隱隱有些發燙,他藉著冷哼,來掩飾某些情緒:「你又胖了。」

    體重和年齡,都是女人的禁區。但是如今陶夭夭沒有心思去計較,她更為感興趣的是顧君善通紅的耳垂。像是發現了新大陸那般,她連聲尖叫著道:「顧君善,原來你也會害羞的!」

    「破丫頭你給我閉嘴。」顧君善惱羞成怒:「再敢亂說話,我就把你扔下去!」

    僻靜的小道上,只有顧君善略微沉重地踩過樹葉留下的吱呀吱呀的聲響。陽光透過斑駁的樹影直射下來,細細碎碎的斑點落在他們的身上。寧靜而悠遠,像是一幅靜態的畫。

    趴在顧君善寬闊的後背上,陶夭夭舒服得昏昏欲睡。她嘟囔著道:「我不說話,我要去睡會兒。要是到了你說的地方,再叫醒我。」

    「……破丫頭你是屬豬的麼!」

    可饒是顧君善怎麼個抱怨,趴在背上的人兒統統無視之,也許還陷入了香甜的夢鄉之中。顧君善喊了她好幾聲,都沒有得到任何回應。

    顧君善藏在無奈的面容下的,分明便是那讓人心軟得一塌糊塗的柔軟。「破丫頭,我一定是欠了你的。」

    可不是呢,若是知道有一天會愛上這丫頭,他怎麼都捨不得那般折磨、為難這丫頭。

    「陶夭夭。」

    頓了頓,顧君善低沉的嗓音喊起了她的名字。那樣舒服的聲音,讓她更是連應都不想應一聲了。這是多麼催眠而動聽的聲音……漸漸地,陶夭夭便真的睡了過去。以至於,她錯過了顧大少第一次明明白白說出口的愛意。
上一章    本書目錄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