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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棉花糖小說 第137章 自導自演的好戲 文 / 青桑君兮

    常道擎名為請,實則派了兩輛車,連帶著他自己親自到場,守在雍頤園門口等著顧君善攜帶家屬赴宴。

    掛上電話後。顧君善瞅了陶夭夭一眼,似笑非笑道:「你的晚餐送來了。」他的女人他欺負就好,該算的賬,他一分都不會少地跟常道擎算個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陶夭夭弱弱地舉著自己受傷的手臂,示意自己身為傷殘人士的痛苦:「能不能不去?」大不了,待顧君善走了以後她偷偷地再叫一個必勝客就好了。

    顧君善似笑非笑:「你說呢?」

    後知後覺地被忽略的白芷,很不是滋味地坐在沙發中間。她坐立難安:「君善,我先回顧家了,不然叔叔要擔心的。」她搬出了顧清源,企圖引起顧君善的注意。

    「我讓人送你回去。」顧君善望著白芷,清冷的嗓音裡透著幾分關切。

    白芷從來就沒有注意過,顧君善在面對她時,那溫柔了不止幾分的神態和語氣。她一心只想要得到更多、更多。卻從來都不會去想,自己連真心的付出都不曾有。又怎麼能奢望對方一輩子沒有限期和終點的好。這年頭,太過於貪心的人都不會好過的。

    「不用了,我自己會注意的。」白芷低垂著頭,委委屈屈道。她藉著以退為進,希望顧君善會說出親自送她回家的話。可是。她失望了。

    顧君善只囑咐了一句:「到家了跟我說一聲。」此刻,他的注意力更多的是在陶夭夭身上。自打知道馬上會見到常道擎,她的神色就開始變得不太對勁了。他沒有辦法不去想,那晚上陶夭夭和常少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

    白芷咬唇。應了一聲:「好。」而後。她小跑著出了門。那被用力掩上的大門,足以表達出她公主脾氣的爆發。

    顧君善並沒有在意白芷的離開,他踢了踢在一旁裝死的陶夭夭,語氣不善:「喂。」

    陶夭夭抬了抬眼皮,意思很明顯:您老又怎麼了?

    顧君善難得的彆扭起來,他想說:破丫頭你受的傷,我一定替你討回來。可是話至唇邊,他又說不出口了。在陶夭夭日漸不耐的神色下,顧君善乾脆別過臉道:「不許吃垃圾食品,我很快會回來的。」賬麼,還是要找常道擎算的。只是那場合,還是別讓陶夭夭參與的好。

    陶夭夭斜瞥了顧君善一眼,啥都沒問,逕直擺了擺手示意顧君善哪兒涼快哪邊去。雖然不知道顧君善怎麼突然改變主意了,但是不用見到常少那樣隨時會給自己一刀的變態,她是由衷地鬆了口氣。

    顧君善眼含威脅地瞪了陶夭夭一眼,陶夭夭扁嘴,沒好氣地扔過去了一個枕頭:「你到底還走不走了?」真是的,反正看到顧君善她就不高興了!

    顧君善輕哼了聲,懶得搭理她那般隨意從茶几上拿起了車鑰匙,修長的長腿從她身邊穿過,沒一會兒,輕輕的關門聲響起。陶夭夭閉目養神,靜靜地躺了好一會兒,才慢吞吞地坐起身。她雙眼無神地發著呆,眼瞅著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後,穿好外套同樣地準備離開。

    少了刺激白芷的心思,留在雍頤園總是讓她覺得彆扭的。更別提若留下了,枕頭邊上會多出一個人。

    陶夭夭的腳步堪稱是龜速那般,一路挪著。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身後那輛雪佛蘭好似一直以同樣的蝸牛速度跟在她的身後。她頭皮略略發麻,逐漸加快了腳步。

    然而就在她一個轉彎穿過小道,準備甩開那輛車時,那雪佛蘭以一種非常優美的姿態橫在了陶夭夭的面前,完全地阻擋了她的去路。

    車窗被搖下,露出了一張妖孽般淺笑吟吟的面容。陶夭夭下意識往後退著,很明顯,她現在一點兒都不想見到這個人。

    常道擎像是沒有看到陶夭夭抗拒和閃躲那般,笑瞇瞇道:「你的傷好些了麼?」他的目光停在陶夭夭那被自己包紮成木乃伊般的右手上,微微蹙眉。有這麼嚴重麼,搞得好像整個胳膊都廢掉了。

    「托福。」因著常道擎的提起,她下意識地去看自己的右手。其實現在也沒怎麼痛了,只是出門前,她是特意重新包紮過的。所以,才會有這樣木乃伊般的模樣。

    「我今天是特意來道歉的,夭夭,賞臉吃個飯麼?」常道擎下了車,做出了一個『請』的手勢。

    陶夭夭狐疑地望著常道擎,如果她沒有記錯的話,顧君善剛剛赴的便是常道擎的約吧?莫不是,顧君善放了常道擎飛機?「常少太客氣了,無功還不受祿。這頓飯,我吃不起。」她可不想再賠上一隻左手。

    「哦?」常道擎挑眉:「這麼不給我面子?」縱然是調笑般的語氣,儘管他的臉上還掛著不變的笑容,可就是沒由來地讓陶夭夭打了個寒噤。

    她不止一次提醒自己,眼前的人不好惹的程度堪比顧君善。她沒事兒,最好別趟這樣的渾水。畢竟一個顧君善,她就已經應付得心力交瘁。

    陶夭夭彎了彎唇,語氣保持著十二萬分的真誠:「不是的,只是我今天不太方便,還請常少諒解。」

    常道擎饒有興味地望著她道:「昨天還那樣一副要我把千刀萬剮的樣子,今天倒是客氣的跟什麼似的。陶夭夭,你是屬牆頭的?」

    「不是的,我是屬鼠的。」陶夭夭搖了搖頭,微笑著答道。

    常道擎哈哈大笑起來,雖然陶夭夭真的沒覺得自己說了個很好笑的笑話。看常道擎笑得那麼開心,上氣不接下氣的,她乾脆徑直地轉身,走了一條路藉以躲開常道擎。

    奈何,對方根本就沒有要放過她的心思。常道擎是屬於那種:你不妥協?好的,拳頭打到你妥協。

    手腕一痛,尤其是常道擎還專程找她的傷處往下掐:「大家都在等著你,身為主角,若是不到場那可怎麼行?」

    陶夭夭只察覺到那股鑽心的痛,哪裡會注意到常道擎話裡的問題。她幾乎是被常道擎直接拉著,塞進了車後座。對方甚是好心地提醒她:「後面有個枕頭,你可以先睡一覺。等你醒過來,說不定這場好戲已經開場了。」

    「……」等她睡醒來,說不定她人已經被賣了,還睡個毛球啊。「常少,你到底要做什麼?」她自問,和這太子爺一點兒關係都沒有。

    常道擎不知道從哪兒抽出了一把匕首,似笑非笑:「我就想看看,你在給自己刺上一刀是什麼樣的場景。」

    這個時候的常道擎,並不知道日後會一語成箴。他更加不會想到,陶夭夭會因為救他,而去擋刀。這在他有限的生命裡,當真是第一次。

    不經意地掃過那匕首,陶夭夭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那不正是昨夜,她刺傷自己所用著的刀子麼!饒是沒有開窗、沒有開空調的,陶夭夭依然覺得有一股寒意從腳底升起。

    她默默地別過臉,選擇了沉默。事實上,她目前也就只能在沉默中死亡了。

    常道擎幾不可見地彎了彎唇,他不由讚歎自己這一出計劃真是太棒了。一想到馬上就會登場的好戲,他由衷地感到興奮起來了。呵,陶夭夭這個女人,他要定了!

    *

    就在不久前,白芷剛走出雍頤園時,便被一個一身黑色西裝的陌生男子給攔住了:「請問你是顧少的未婚妻麼?」

    未、婚、妻。這樣的名號,白芷也不過只敢想想罷了。然而真的在現實中,聽到別人如此地稱呼。哪怕她不知道對方是誰,卻已經不由自主地點頭應下了。

    「是這樣的。」那男子的臉上掛著的,是可以稱之為友好的笑容:「我們少爺剛回來,一聽說顧少有了未婚妻,便急不可耐地過來了。」

    白芷抬眸,似是疑問地掃了對方一眼。那人依然是純良無辜地笑著:「我們少爺邀請了顧少共進晚餐,相請不如偶遇,不知道小姐給不給這個面子?」

    事實證明,被愛情這樣的情緒沖昏了頭腦的人,腦子都是不太正常的。在對方接二連三地提起顧君善後,白芷的防備心也漸漸降了下來。彼時的她是以為這樣的小人物,又能有什麼重要消息可以告訴自己。再者,又怎麼可能會欺騙自己。

    白芷才從陶夭夭那兒受了氣,如今黑衣西裝男的話,無疑是她愉悅了幾分。他繼續彬彬有禮道:「少爺已經在江心居訂了位子,白小姐,請吧。」

    白芷的眉頭微微顰起,她彎出了自己的招牌笑容道:「好的,請稍等我一會兒。」她狀似不經意地走到車尾打著電話,實際上已經悄然把車牌號告訴了送自己過來雍頤園的司機,並且囑咐司機一路跟蹤。

    成功攔截白芷,常道擎略略滿意了。同時還讓人通知了顧君善:白芷在自己的手上,請他準時赴宴。

    *

    顧君善一臉漠然地望著杵在自己面前的人,那樣冰冷的視線直把那猜拳輸掉的小嘍囉給看得哭喪了臉。「顧少,常少說了,他是非常誠心地來向您賠罪的。為了表示誠意,更是親自請了白芷小姐。如今白芷小姐,可能已經在江心居了。不知顧少的意思如何?」

    饒是對方多麼真誠地表達了誠意,多麼費心地解釋完畢,顧君善依然是一個反應都不給。那樣洞悉一切般的目光,直把小嘍囉看得雙腿直顫。他的話都說得不利索起來了:「顧、顧少……」

    顧君善連一個眼神都吝嗇於施捨對方,狂踩油門絕塵而去。那可憐的小嘍囉也不知道自己完成了任務沒有,他一臉苦相地望著車屁股的消失,雙手合十地期待著顧少去的方向一定要是江心居……

    他們到達包廂的時間幾乎是一致的,白芷前腳剛坐定,顧君善馬上推門而入。

    白芷彎了彎唇,一臉笑意地迎上了顧君善。原來,那人真的沒有騙自己,君善真的也會來呢。剛剛,還真是自己多心了。可是馬上地,白芷便發現那並非是自己的多心。

    因為顧君善一張一合的唇瓣,正以從未有過的嚴厲口氣對她說道:「小芷,為什麼路上出了事情,你也不告訴我?」明知道常道擎是怎麼樣的人,她還不管不顧地往前衝,是覺得教訓還不夠麼!而且,都能通知顧家的司機一路跟著了,怎麼就不能提前跟他說一聲?

    白芷略錯愕地望著顧君善,不明白顧君善的怒氣從何而來。印象中,這是顧君善第一次衝她發脾氣。「不是你朋友說……」難道,君善是因為知道了自己仿冒陶夭夭,所以才生氣了麼?陶夭夭那個女人在君善的心底,真的已經比她更重要了是麼?

    就在這個時候,包廂門再次被推開了。常道擎拍著手掌,愉悅萬分道:「都到齊了呀,顧少來得可真早。這位便是白芷小姐了吧,昨晚可真是抱歉。都是我管教無方,憑白讓白芷小姐受了委屈。」

    一見到常道擎,白芷微微顫抖著,幾乎是躲也似的閃進了顧君善的身後。這是第一次,顧君善對白芷產生不耐。那個曾經聰慧可人的小芷,怎麼會什麼都不知道地就跟著陌生人走了?昨夜的教訓,還不夠麼。

    他不動聲色地護著白芷,眸中的冷意更甚:「既然是道歉,還請常少拿出點兒誠意。」

    常道擎彎唇微笑著道:「當然,小爺怎麼能讓顧少失望呢。不過在這之前,還有個特別嘉賓沒有登場呢。」他側過身,把一直在他的身後被擋住的陶夭夭給拉了出來。

    顧君善那本就沒有溫度的目光,在陶夭夭出現以後更是瞬間降成了零下的溫度。陶夭夭摸著鼻子,有些尷尬地立於人前。

    她根本不知道常道擎竟然會帶著她來這裡,她同樣萬分錯愕。而同時,常道擎還死死地抓著她本就淤青一片的手腕,疼得她那叫一個心塞。她試圖用眼神給顧君善傳遞著這樣的消息:顧少,請相信我比你更加不想來這裡!更加不想見到常道擎!

    然而可惜的是,她的意思絲毫沒有傳達到顧君善眼底。反倒是顧君善那護衛著白芷的姿勢,讓她更為心塞了。嘖嘖,她到底是作為什麼用處,被拉到這裡圍觀還是被圍觀?

    常道擎才不理會他們之間的對望多麼的如火如冰,他那雙妖孽萬分的桃花眼微微上挑著,笑瞇瞇道:「既然人已經到齊了,請各位就坐。」

    幸而,江心居作為傳統的中餐館,位置同樣是傳統而固定的。每一把椅子與椅子之間,隔著一定的距離。不用擔心該坐在什麼位置,這讓陶夭夭輕鬆了不少。可是落座後,那正對著顧君善的位置讓陶夭夭笑不出來了。

    服務生魚貫而入,一時間包廂內飄香四溢。常道擎熱情地招呼道:「這是江心居最富盛名的大廚精心製作的佳餚,每一日只提供一桌,夭夭快嘗嘗合不合你的口味。」

    常道擎彷彿視對面的顧君善和白芷如透明般,偏頭對陶夭夭微笑著,那語氣是說不出的親暱。陶夭夭頭皮一麻,頂著顧君善淡漠到了極點的視線,她倍覺壓力非常大。先不提她根本就和常道擎一點兒都不熟,單單說顧君善那一副她好似出軌找了別的男人,而且那男人各方面都是個渣的眼神,是怎麼回事!

    白芷察言觀色道:「夭夭,你和常少什麼時候變得那麼熟了,昨天不是……而且……所以現在是……」白芷的話吞吞吐吐的,可是那未說出口的意思,在場的人都明白。

    陶夭夭垂於桌下的手微微收緊了,她似笑非笑地望著白芷,並不急著解釋什麼。白芷不就是想說,她昨天明明是不認識常道擎的,而且還鬧得那麼大。可再次相見時,常少竟然對她這樣的溫柔。所以他們昨天晚上,是不是發生了什麼見不得光的事情?女麗斤圾。

    顧君善不是沒有去查昨天的事情,事實上調查的結果已經躺在了他辦公室裡。可是潛意識的,他還是想聽陶夭夭說清楚。可是這還沒問清楚,破丫頭竟然和常道擎的關係變得這麼好了?

    常道擎大刺刺地拉過椅子,光明正大地坐在了陶夭夭身旁:「對了,還沒有介紹呢。這位是陶夭夭,」他故意說得慢吞吞的:「也是我未來的女人。」

    顧君善一向不表露於言表的情緒乍現,那樣狠厲而陰鷙的目光,足以把陶夭夭射成一個體無完膚的馬蜂窩。「常道擎,東西可以亂吃,話不能亂說。」

    常道擎一臉訝異:「顧少這是怎麼了?據我所知,昨夜你帶走的未婚妻,不正是身側的白芷小姐麼。咱們好歹也是老朋友了,我還年長你幾歲。哥哥我好不容易看上了一個女人,你就不恭喜恭喜我?」

    陶夭夭幾乎是想要拔腿跑出去了,可是常道擎藉著挪動椅子的時候,悄然地在桌下伸過來了一隻爪子。死死地扣著她,讓她半分都無法動彈。「顧少……」

    顧君善站起身,任憑著白芷如何地拉住他,都沒有辦法阻止他朝著陶夭夭的方向走來。與此同時,常道擎掛著看好戲的意味深長的笑容,鬆開了緊扣著陶夭夭的手。

    他還唯恐不夠亂那般,涼涼地開口道:「顧少,你不會也看上了我的女人吧?這可不行哦,你的正牌未婚妻還在那兒坐著呢,你沒看到人家小姑娘已經一副要哭出來的樣子了。」

    白芷臉上乍紅乍白的,她很是難堪地坐在那裡,極度不甘心卻又不得不開口道:「常少,夭夭才是君善的未婚妻,我只是君善的妹妹……」

    「倒是我少見多怪了,妹妹也會直呼哥哥的名字。」常道擎聳聳肩,非常不客氣地拆了白芷的台。

    若不是場合不對,陶夭夭真的想為常道擎鼓掌了。可是眼前正多了一尊龐然大物呢,她置身其下,簡直欲哭無淚了。

    顧君善陰鷙的眼神掠過了陶夭夭,再度停在了常道擎的身上。他強硬地拉起陶夭夭的胳膊,不偏不倚地正按著她的傷口,痛得陶夭夭冷汗涔涔。

    「陶夭夭是我的女人。」顧君善彷彿宣戰般的說完了這麼一句話,直接拉著陶夭夭就往門外走去。當然,那只是在顧君善看起來的動作。

    實際上,陶夭夭是被拖著走出包廂的。並且,是以一種疼得快要暈厥的痛感無意識地被拖走的。

    常道擎心情更好了,怡然自得地喝了口湯。餘光瞄到了白芷那蒼白無神的面容時,他不由好奇道:「白芷,你不是說顧君善是你的哥哥麼,怎麼這會兒偏偏用看情郎的眼神看著他?」嘖嘖,這樣一副妒忌心十足的模樣,看起來可真可怕。孔老夫子是對的,女人真的很難養。尤其是這樣滿臉妒忌心的女人。

    顧君善這樣的豪門子弟,他的資料及**是非常難查到的。可是陶夭夭不一樣,他只是吩咐了一聲,陶夭夭的個人履歷便蹭蹭蹭地躺在自己面前了。看到裡頭白紙黑字,外加還有幾張明顯是偷拍,卻依然讓人感覺那兩個人親暱非常的照片。常道擎得承認,他對陶夭夭的興趣更重了。

    只是既然他們關係匪淺,顧少昨夜又怎麼會拋下陶夭夭走了呢?

    為瞭解惑,也是為了試探,他乾脆導了這齣戲。只是意料之外的,顧君善的反應比他想像中的還要大。嘖嘖,最好顧君善就愛上了陶夭夭,然後他把陶夭夭給搶過來,是多麼大快人心的一件事情!

    不過意外始終是有的,比如說此刻,常道擎便敏銳地察覺出來白芷一定是個助力。如果能為他所用,那就更好了咩哈哈。

    白芷臉色驟然一變,她撐著桌子站起身,勉強笑了笑:「不好意思啊,我也是時候該回家了。謝謝常少的款待,再見。」

    平心而論,現如今的白芷蒼白著臉,羸弱得彷彿風一吹都倒下的身影是很能引起男人的憐惜。只是可惜,亂花各入各人眼。常道擎很不巧地,就是對柔弱美人兒沒有半點兒的興趣。並且,在見識過白芷並不是外表看起來的柔弱後,他對白芷的定位早已全然不同。

    常道擎微笑著:「別急著走呀,我覺得我和白芷小姐應該很有共同話題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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