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 純愛耽美 > 情開二度

《》棉花糖小說 第140章 風水輪流轉 文 / 青桑君兮

    在山莊偷得五天閒日,暴怒的徐森終於找上門了。有些文件,是非得由顧君善過目並且簽字才能生效的。對於顧總如此不上進的翹班,他持著絕對憤怒的態度。當然。最重要的原因還是因為自打顧君善攜家帶口地度假遊玩,斷掉與所有人的聯繫。

    所有人當中,自然也包括了白芷。遲遲聯絡不上顧君善的她心急了,本以為只要自己向顧君善坦白自己的情意,顧君善一定會回頭的。然而,她等了又等始終等不到顧君善來找她。她按捺不住,主動上門去找人時,卻一個人影都見不到了。她終於明白,顧君善的那一句對不起,竟然是真的。

    徐森被她纏得不耐煩了,這才告訴她,君善竟然是和陶夭夭在一起!這消息如五雷轟頂般,她根本接受不了。

    然而徐森還是不肯告訴她,顧君善究竟人在哪裡。萬般無奈之下。她只好尾隨著徐森而去。

    此刻,顧君善正和陶夭夭一起,一左一右地扶著江姥姥散步。林中幽靜,偶有鳥鳴。遙遙地能夠看見,山的那一頭夕陽正遙遙下落。潺潺的流水聲悅耳而清脆地傳了過來。不緊不慢的腳步閒適而愉悅。

    「要遷就我這個老太婆,真是為難你們了。」江姥姥欣慰之餘,更覺得拖累了陶夭夭。

    陶夭夭不依地撒著嬌:「才不是什麼遷就呢,我知道姥姥現在一看到君善。都不想再見到我這個外孫女了。可你也不能天天嫌棄我呀。我都要懷疑我不是你親生的。」

    「你當然不是我親生的。」江姥姥玩笑般地說著。亦真亦假的語氣難以辨別。陶夭夭想當然爾地當成是玩笑,很是自然地接過話頭:「是呀,我是媽媽生的,媽媽才是姥姥生的。」

    江姥姥微微一笑著,只是他們都沒有發現,那笑容變得有些恍惚和悵然。

    在外人看來,只覺得這是其樂融融的一家人。但是在白芷的眼底,這一幕卻是刺眼萬分。原來親眼所見,竟然是這樣強烈的怨恨,還有不甘。

    徐森幾不可見地翻著白眼,若不是時間地點不合適,他還真想跟白芷說一聲,這麼急不可耐地給自己找不快,又是何必呢。不過這個時候,徐森一點兒都沒有這結果也是自己促成的愧疚感。

    第一個發現白芷的是陶夭夭,她別過視線,假裝自己什麼都看不到,偏頭和江姥姥低聲說著什麼。

    「君善……」白芷甜美的嗓音有些沙啞,低低的語調非常能引發男人的同情心。徐森摸著鼻子,暗暗想著一會兒自己是不是應該閃遠點,避免現場傷及他這個無辜人士。可要是閃太遠,卻又沒辦法圍觀第一現場了。這可真是糾結的問題……

    顧君善聞聲而抬眸,陶夭夭特意一眨不眨地瞅著他,想從他平靜的面容裡看出些什麼。可惜,那是一潭深水,深不見底。

    顧君善略過白芷,視線直接停在了徐森身上:「你來做什麼?」

    明明他問著的人是徐森,可從來就沒有被他忽視過的白芷又怎麼會甘心呢。她搶過了話頭,楚楚可憐地望著顧君善:「君善,我有些事情想和你說……可是一直找不到你……」

    如若是以前,顧君善對於這樣的白芷,幾乎是無所不應的。可時過境遷,他發現心底更多的是平靜,再無法掀起太大的波瀾。不是不在意,而是已經有了更在意的東西。

    「小芷,你有什麼事情需要這麼急著找我?」顧君善平靜地望了她一眼,而後低聲對江姥姥道:「姥姥,這是我的妹妹白芷,你還沒有見過吧?」

    「我見過呢。()」江姥姥樂呵呵地笑著說道,而後她突然想到了一個很是重要的問題,她略略嚴肅道:「君善,我還沒有見過你的長輩,這是不是不太合適?」至少,也該見見顧君善的父親才是。

    顧君善微微一愣,似是沒有想到這一層。眼睜睜地看著他們這樣旁若無人地聊天,白芷白皙嬌美的面容有了一瞬間的扭曲。除了一直眼神四處游移的陶夭夭以外,沒有任何人發現。此時此刻,陶夭夭的心情是複雜的。說不清楚是因為什麼,就是有一抹說不清道不明的凌亂思緒在腦海裡翻來覆去地亂湧。

    徐森摸著鼻子的手放了下來,頂著顧君善不經意掃過來、充滿質問的目光,他略感不淡定。他甚至開始考慮著,要不要在下半個月開始自請前往西伯利亞出差。

    陶夭夭垂著眼瞼,輕輕地拍了拍江姥姥的手背:「姥姥,時候也不早了,我扶你回去休息吧?」

    顧君善的事情,就讓她自己解決吧。若是看到顧君善對白芷太過於狠厲無情啥的,她也不覺得自己會有多暗爽。但若是看到顧君善依然對白芷溫柔到不可思議的地步,她是絕對的受不了並且絕對會翻臉的。怨婦嘴臉什麼的,一點兒都不好看。既如此,倒不如早早地遠離了現場。

    江姥姥雖然有些疑惑,但既然陶夭夭都這麼說了,而且顧君善似乎也有事情要處理,也不好過多打擾。「好呀。」頓了頓,江姥姥熱情而不確定道:「白……小芷,還有這位先生,再見。」

    徐森笑容可掬:「姥姥,我叫徐森,不叫這位先生。」

    顧君善狀似不經意地掃了徐森一眼,他馬上縮回了脖子,以避免自己不小心觸了顧少的眉頭。白芷緊咬著下唇,可憐兮兮的眸子一刻都沒有離過顧君善身上。可是,她望著的那位主人,卻是一直一直地都沒有給過自己一個正臉。

    顧君善眉頭微蹙著,止住了陶夭夭的腳步:「我送你們回去,下山的小路太多,夭夭一定會迷路的。」別人不敢說,可是像陶夭夭那樣沒方向感的程度高達頂峰的人,東南西北都分不清楚。

    江姥姥還是樂呵呵的模樣,身為外孫女兒的姥姥,她自然是同樣地瞭解陶夭夭的路癡屬性。陶夭夭略略尷尬地笑著,覺得自己的智商再次被鄙視了。

    她只是稍微、稍微地沒有方向感,不至於這麼不信任她吧……再不成,她手機多得是各種定位,各種地圖軟件。最不濟,也可以讓山莊的工作人員領著自己下山。雖然這樣的方法,糗了不止一點點。

    「哎,我的腿都不能走太久。既然這樣,我去那邊坐一會兒。」江姥姥體貼地自己閃人,把空間讓給這些年輕人。

    陶夭夭剛想要緊隨著江姥姥的腳步過去,手腕一緊。轉過頭時,顧君善已經緊抓著她的手腕不肯放手了。她蹙眉,用力地掙扎。也許是潛意識裡,對顧君善的不信任,所以陶夭夭沒有辦法在有著白芷的地方留下來。說她是鴕鳥也好,說她只會逃避也罷。反正她承受不來了,倒不如自欺欺人來得好。

    現在和顧君善的相處模式,她很喜歡。她並不想把這份平靜給打破,即便這只是表面上的平靜,她都捨不得。

    陶夭夭掙脫了顧君善的手,小跑著跟上了江姥姥。可是這在顧君善眼裡,分明就是陶夭夭毫不在意。哪怕她知道自己和白芷以前的事情,她依然一點兒都不在意。

    顧君善的眉頭緊皺著,臉上的表情更見淡漠。徐森一察覺到不對勁,馬上腳底抹油開溜:「小蔡姑娘托我問問,夭夭最近好不好,還問有什麼需要幫忙的。我先去找陶夭夭說會兒話,你們……」徐森頓了頓,「慢聊。」

    他一溜煙兒地奔到了陶夭夭的方向,那搖頭擺尾的模樣,若能多一條尾巴一定就更加完美。女帥找號。

    白芷癡癡地望著顧君善,似有千言萬語凝聚在眸間。顧君善幾不可見地一歎,他靜靜地望著白芷,毫無情緒。

    白芷終於絕望地發現,她在顧君善的眼裡已經看不到任何的情意。可是怎麼會呢,為什麼顧君善會那麼容易地就不愛自己了?為什麼陶夭夭一出現,顧君善就不再像從前那般對自己好了?

    她淒然道:「君善,你變了……」

    這樣的回答,讓顧君善啞然。「小芷,你一直都會是我最疼愛的妹妹,一直會是顧家唯一的女兒。」

    那一年,白芷固執地不改姓。顧清源亦無所謂,直接用白芷的名字上了戶口。白芷是顧家女兒這一點,是法律都認可的關係。縱然他們之間有再多的改變,這一點永遠都不會變的。

    「不是這樣的……不是這樣的……」白芷猛然地搖著頭,好似顧君善做了什麼十惡不赦的大事那般,充滿絕望地望著他:「君善,你以前不是這樣的……」

    這樣近乎歇斯底里的白芷,很容易地就引起了顧君善的記憶。白芷初患上抑鬱症的記憶席捲腦海,讓他有些不忍。他放緩了語氣,輕聲道:「或許我應該早日認清楚,我們之間的關係。」如果他知道有一天會愛上陶夭夭,他應該第一時間就把對白芷的感情抽離出來。

    可是這樣的話,無疑是給白芷判了死刑。她惶然地望著顧君善,清亮的眸子裡有淚光在閃爍。她低聲呢喃著:「不是的……不是的……」如果她不那麼自卑,如果她能勇敢一點。如果她能夠不害怕江嫣然,把所有的情意在最初的時候便告訴顧君善,那麼結局是不是就變得不一樣了?

    顧君善的眸子,有憐惜、有心疼、有不捨,偏偏就是沒有情意。白芷整個人都撲進了顧君善的懷裡。在顧君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她雙手捧起了顧君善的臉頰,深深地吻上了他的唇瓣。

    他的唇,如他的人一樣冰冷。白芷想要撬開顧君善的牙關,想要吻得更深更深,想要用這樣的方式來證明眼前的這個人依然是屬於自己的。

    *

    啪。

    陶夭夭折下了一條細小的枝椏,若無其事地朝著徐森笑著道:「繼續。」

    徐森心底彷彿有一千隻草泥馬在奔騰,他一定眼拙了,才會覺得陶夭夭是只純良的小白兔。可現下一看,特喵的壓根就是和顧君善同樣的屬性。不過是想要調侃陶夭夭一把,結果被反調侃回來也是醉了……

    但眼角的餘光瞟到那樣激烈的現場時,徐森瞬間瞭然。不管是什麼性格的女子,看到自己的男人正和其他女人在熱情地擁吻著,能夠保持住風度不做潑婦罵街,已經非常難得了。他迅速決定,要大人有大量地原諒陶夭夭。

    「那啥,我說完了。」徐森輕咳了一聲,迅速轉移話題並且在江姥姥面前蹲下。他興致勃勃道:「姥姥,我給你講個故事吧。」惹不起小的,他還是逗逗老的吧。

    江姥姥視力並不好,他根本就沒有注意到前方不遠處的異常。在她和徐森聊得歡暢時,陶夭夭手底下的動作一點兒都沒有停。在那可憐的小樹枝被她折得斷到不能再斷時,顧君善終於和白芷分開了。

    或者說,顧君善終於後知後覺地推開了白芷。陶夭夭冷哼了聲,倍覺無法直視,卻又絲毫沒有移開目光。所謂的自虐,大抵就是她目前的狀態吧。

    顧君善的滿腔怒意,觸及白芷含淚的眸子時,脾氣便再也沒有了。太多太多要說的話,終究不過一句:「別鬧了。」

    白芷緊緊地咬著唇瓣,使勁地搖著頭。鹹鹹的液體緩緩地滑落,流過唇角時,更是鹹到發苦的滋味。顧君善讓她別鬧……他還是那樣地把自己當成是小孩子麼?

    「君善,我會證明的。」好一會兒,白芷才恢復了些許力氣。她固執而堅定地望著顧君善,重複道:「我一定會證明給你看的。」

    可是證明什麼呢,答案又能說明什麼?

    顧君善沉默,白芷深深地望了他最後一眼,猛然轉身跑下山。

    殘陽如血,映照在每個人的心底都是不同的滋味。顧君善靜靜地回到了陶夭夭身邊,簡言意駭道:「太陽都要下山了,姥姥我們回去吧。」

    陶夭夭狀似不經意地掃了顧君善一眼,毫無意外地發現顧君善又是一點兒解釋的意思都沒有。她垂下長長的睫毛,把突然湧上來的失望和難過給強行地壓制下去。

    下山的路上,再無之前的閒適。像是察覺到了什麼那般,在陶夭夭陪著自己回房間吃藥的時候,江姥姥神秘兮兮地拉著陶夭夭的手,有些不安道:「夭夭呀,顧家的人是不是很不喜歡你啊?」要不然,怎麼顧君善的妹妹一來,夭夭和君善之間的氛圍就變得那麼奇怪。

    陶夭夭一呆,不知道該如何接話比較好。可是這樣的默然,更像是一種默認。江姥姥瞬間下了一個決定:「夭夭啊,我們找個時間去拜訪君善的家人好麼?」

    「姥姥,這些事情不急的……」陶夭夭停止了自己滿腦子胡亂竄著的念頭,集中所有的精神哄好江姥姥。「我已經見過顧叔叔了,他可能不那麼喜歡我,但是絕對不討厭我。」

    「那就好……」江姥姥略略放心下來,頓了頓,她的語氣變得小心翼翼:「那夭夭啊,你見過君善的母親麼?」

    只是江姥姥這樣的小心翼翼,陶夭夭並沒有察覺。她柔聲道:「他的母親不在國內,我沒有見過。」

    「哦,這樣啊……」江姥姥的語氣隱隱有些失落,接過陶夭夭遞過來的溫水後,江姥姥便道:「我有些累了,夭夭你也去休息吧,不會理會我了。」

    陶夭夭應著,替江姥姥鋪好了被子才離開了房間。剛一出門,就被一個黑影給拉走了。鼻翼間隱隱傳來了一股熟悉的味道,陶夭夭很快明瞭眼前人是誰。

    穿過了長長的走廊,便走到了後院。山莊的天黑得很快,這麼一轉眼間,夜幕已經降臨了。陶夭夭靜默著,跟在顧君善身後面無表情。

    「你就沒有什麼事情需要問我麼?」坐在庭外,反倒是顧君善先沉不住氣了。或者說他心虛了,尤其在面對這樣一點兒反應都沒有的陶夭夭面前。

    「那你有什麼事情需要告訴我的?」陶夭夭反問回去,似笑非笑。

    顧君善有些暗惱:「你就不會問麼?」

    「你就不會說麼?」她很不客氣地反駁回去,雖然這樣的對話太過於幼稚,但既然是顧君善先開始,她便毫無壓力了。

    顧君善的眉頭蹙得緊緊的:「陶夭夭,你是不是一點兒都不在意我?」

    「顧君善,你是不是一點兒都不在乎我?」她同樣的不甘示弱,那樣毫不退讓的面容讓顧君善有了非常非常深的挫敗感。

    「你就不能學學別人的溫柔體貼麼?」顧君善火了,若是陶夭夭給了他台階下,他一定會好好地跟陶夭夭解釋清楚。並且,保證絕對的懺悔誠意。因為不管怎麼說,事實就擺在眼前,是沒有辦法掩蓋的。錯了就是錯了,這一點顧君善絕對不會有絲毫的意見。

    可是,讓他主動低頭……堂堂顧少,又什麼時候向別人低過頭了?哪怕這個人是陶夭夭,也不行。

    可是這麼一來,陶夭夭也火大了。「你就不能學學別人的專一麼?」在她面前,還和別的女人,尤其是白芷!明知道她就在不遠處,顧君善還和白芷這麼的親暱,當她是死人麼?

    「我要是專一,就不會喜歡你了!」

    「所以,你遲早還會喜歡上別人?」陶夭夭挑明,眸中的火意都快要噴出去了。這個時候,要是顧君善敢點頭,或者應一個「是」,她啥也不說保證立刻把顧君善踢出去!

    負分!滾粗!

    「我……」好在,最後的時刻顧君善的理智還是在的。「你明知道人遲早都會死的,幹嘛還要活著?」同理,他的喜歡也是一樣的。

    「滾!顧君善,我討厭你!」陶夭夭深呼吸著,指著顧君善的手都在顫抖。

    顧君善也不知道為毛好好地解釋會變成這個樣子,他也失去了與陶夭夭說個明白的心情,冷哼著道:「真抱歉啊,你這麼討厭我還要和我在一起,真是難為你了。」

    「……」鼻頭一酸,好像有什麼液體從眼角流了出來。陶夭夭恨恨地別過臉,藉著黑暗擋住。

    假山後突然發出了一聲輕笑,在顧君善與陶夭夭那近乎詭異的安靜裡頭,這聲輕笑尤其地明顯。顧君善戾氣十足,他不能向陶夭夭發脾氣,還不能向一個路人發脾氣麼!

    「誰在那裡?」

    微弱的光線下,有一個高大俊朗的身影緩緩地出現在了陶夭夭眼前。她眨了眨眼,發現這還是一個熟人。不同於顧君善的暴怒,陶夭夭微笑著,非常友好地打招呼道:「學長,好久不見。」

    「真的挺久的。」米以辰微微一笑,視顧君善如空氣般自然地與陶夭夭談笑:「最近還好麼?」

    「就這樣吧。」陶夭夭答著,換了話題:「學長,你來這兒做什麼?」呃,其實她是想問,學長你在這裡站了多久……是不是全部把她和顧君善說的話全部聽進去了……

    「采風。」米以辰意味深長地笑著:「就在你們來之前,我在拍竹林。」

    「……」

    被無視的顧君善很不爽,當得知被圍觀了全程後,那不爽蹭蹭蹭地升級了。在顧君善說話之前,米以辰率先反手指著自己道:「夭夭,你看我怎麼樣?」

    「呃?」什麼怎麼樣?

    米以辰半是玩笑,半是認真道:「小學妹,你不是討厭身邊的顧先生麼?那你看我怎麼樣?要不要把顧先生甩了,和我在一起?」

    「你敢!」顧君善望向米以辰的眸子,幾乎是辟里啪啦四射的火光。他惡狠狠地移開了目光,把餘下的怒氣蹭蹭蹭地轉移到陶夭夭身上。

    「那就試試看,我敢不敢。」陶夭夭攤了攤手,甜甜地笑著道。她可不是被嚇大的好麼,再說了,就容許顧君善給自己添堵,還不讓她報復回去麼!眼下,有人給自己撐場子,是傻子才不要!

    米以辰彎唇,很有風度地笑著道:「小學妹,有沒有興趣一塊兒喝杯茶?」喝喝茶,清清心,降降火。

    陶夭夭笑得眉眼彎彎:「當然。」
上一章    本書目錄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