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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五個任務(4) 文 / 華玫

    兩撇鬍兒的弱點是好色。這不僅僅是兩撇鬍兒的弱點,也是很多男人和女人的弱點。從古至今的作和現實生活中,好色男女不計其數。按說,好色不算錯。夫說過:食色,性也。好色和好吃一樣,都是人與俱來的本性。

    原來大家都說男人好色,那只是因為過去的女人沒有**的經濟地位,必須依附男人才能生存,是男人的附屬。在男權社會裡,沒人關注附屬是否好色。

    在二十一世紀,隨著經濟的**,社會風氣的開放,以及女權思想的泛溢,女人們不再晦言好色。很多女人甚或未成年少女,競以好色為標籤,以好色為自豪。不少女人自稱色女,組團跑到帥哥微博下,高呼老公。

    書歸正傳,兩撇鬍兒沒媳婦,不是不想結,而是找不著像樣的。正經人家的女兒不嫁他,不咋地的,兩撇鬍兒也相不中。沒媳婦,不代表沒女人。事實上,兩撇鬍兒的女人還不少呢。

    兩撇鬍兒除了兩撇鬍兒這一外號,還有個「一斤半」的外號。為什麼叫「一斤半」呢?這裡有個典故。

    秦始皇他媽有個情夫叫嫪毐,胯*下壯偉,深得秦始皇他媽的青睞。因為謀逆,嫪毐被秦始皇五馬分屍。秦始皇命人將嫪毐的傢伙切下來,上秤稱一稱,看看到底有幾斤幾兩。好傢伙,居然足有兩斤重。

    兩撇鬍兒的傢伙雖沒嫪毐的厲害,不過也不是凡物,跟兩撇鬍兒混過的女人都說,兩撇鬍兒的傢伙沒有二斤,也有一斤半。久而久之的,兩撇鬍兒又得了個「一斤半」的「號」。

    兩撇鬍兒的女人很雜:正兒八經的窯姐,半開門的暗娼,死了男人的小寡婦,不安於室的半老徐娘……種很齊全。

    昨晚劉永泰跟林俐說,兩撇鬍兒最近又搞上個女的。這女的可不一般,這女的她男人是曹銘錦。在義寧提起曹銘錦,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因為曹銘錦有個比他更有名的爹,他爹乃是義寧鎮席財主曹道昌。曹道昌耕耘半世,只得曹銘錦這一個兒,愛如活祖宗,曹銘錦要什麼給什麼。

    曹大少喜歡女人。從十九歲那年娶正房夫人起,年間,他一共娶了四房姨。和兩撇鬍兒搞在一起的五姨,是他去年才從省城裡娶回來的。

    據劉永泰說,這位五姨原是省城某戲班裡的戲,專攻青衣,唱起《蘇起解》和《秦香蓮》來,能活活把人唱得哭暈過去,就是這麼有功力。

    曹大少跟他媽去省城看他二姨的時候,他表哥帶他去戲園看這位青衣的戲。曹大少倒是沒哭暈過去,他被迷暈了。下了好一番功夫,砸了好多銀,終於打動佳人芳心,讓這位藝名筱麗珠的青衣,如願成為他的五姨。

    五姨一曾是曹大少的心頭寶,風頭壓過了唱蓮花落出身的四姨。可惜好景不長,半年前,曹大少又有了新的心頭寶。這位新的心頭寶是個女大生,從省城的師範校畢業後,來到義寧當小老師。

    一天上街買東西時,女大生巧遇陪五姨逛街的曹大少。當時,女大生從布行裡往外走,曹大少陪著五姨往裡進,人走了個頂頭碰。嘻皮笑臉正跟五姨打情罵俏的曹大少,不經意地掃了眼對面的女大生,就這一眼,曹大少就淪陷了。

    如果說四姨是株艷麗的山桃,五姨是株妖嬈的紅杏,那麼這位女大生就是株不染塵俗的水仙,乾淨,清純,招人稀罕了。曹大少的魂被女大生勾走了,成天抓心撓肝地尋思著如何接近女大生,如何才能把女大生收歸後宮。

    絞盡腦汁,翻來覆去地在炕上打了無數個滾兒,曹大少想出了一條絕妙好計。中國不有那麼句老話嗎,近水樓台先得月。曹大少決定去女大生所在的小當生去。他早打聽好了,女大生既教語又教算術的,主要教四五年級。曹大少給校長遞了錢,順利地進入五年級,女大生負責教的一個班。

    為博佳人歡心,曹大少起大早上,每天放還要弄出一堆「沒聽懂的」知識,要女大生講解。曹大少忙著追求堂裡的水仙花,家裡的紅杏遭了冷落。

    白天,曹大少去堂上,放回到家後,曹大少興致勃勃地去寫水仙花留的作業,又寫毛筆字,又作算術題,忙得不亦樂乎。忙完了,直接在自己屋裡睡了,很少再去幾個妻妾的房裡。

    曹大少不閒著,五姨也不是個省油的燈。別看她是唱青衣的,在台上盡演些個貞九烈,骨裡,這位五姨更像青樓的。只要是男的,但凡瞅著臉長得不錯,體格瞅著也行的,她差不多都想撲上去,摟著脖啃上幾口。

    之所以肯嫁到義寧這個小地方來,一是她覺得曹大少長得還算可口,讓她有下嘴的**,二是相中了曹大少的錢財。剛嫁曹大少那陣,她是真幸福,要人有人,要錢有錢。哪成想,不過短短一年的時間,她就失了寵。

    曠了小半個月後,五姨受不了了。就覺得從內到外,從上到下,哪哪都不得勁。想喊,想叫,想摔東西,想撓人。為了排遣這份無法言說的苦悶,五姨帶著個丫頭上了街。

    在街上瞎逛了半天,她餓了,剛好走到了永泰客棧門前,五姨帶著丫頭走了進去,碰巧遇到了在永泰蹭吃蹭喝的兩撇鬍兒。

    在這次巧遇前,五姨在街上碰見過兩撇鬍兒幾次,兩撇鬍兒對這位省城來的名人更是印象深刻。午夜時分,這位省城名人的水蛇腰,大奶*,大屁股,大波浪發,不止一次出現在他夢裡。

    對於這次難得的單獨邂逅,兩撇鬍兒份外珍惜,巴巴地跑到五姨的桌前,點頭哈腰地說了一大堆恭維話,又叫來小二跟小二說,五姨的這頓飯錢,他請了。實際上,兩撇鬍兒在永泰吃飯,幾乎從不花錢,只是象徵性地掛個帳而已,劉永泰一次飯錢也沒管他要過。

    兩撇鬍兒和五姨全不是善男信女,一個常年在街面上混,一個曾經在各種各樣的男人之間周旋,只要對方一個輕微的舉動和眼神,二人馬

    上就能從其中看出對方的真實用意。

    兩撇鬍兒獻完慇勤,臨走前似有若無地給五姨丟了個眼風。五姨表面上裝正襟危坐,目不斜視,心裡卻像有只小手在不停地撓癢癢,撓得她渾身冒火。

    她早聽說過兩撇鬍兒的綽號,也聽說鎮裡有不少娘們兒跟兩撇鬍兒有一腿。曹大少圍著她打轉的時候,她沒想過,也看不上兩撇鬍兒這號人。可如今曹大少冷落了她,她像只鬧春的貓,憋得抓心撓肝,再見兩撇鬍兒,她忽然很想見識一下「一斤半」的風采。

    神不知鬼不覺地,筱麗珠和兩撇鬍兒勾搭上了。沒人知道他倆是如何勾搭到一起的,總之筱麗珠最後領略到「一斤半」的風采就是了。

    那晚,劉永泰跟林俐說完,又反覆地叮囑了林俐好幾遍,讓她千萬別往外說。說出去,可是要出人命的。

    出人命?

    那正是她所樂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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