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 純愛耽美 > 大漢女皇陳阿嬌

《》章 節目錄 第156章 姬染歸天 文 / 葉逐月

    楚服和茜娘等人還是第一次見到陳阿嬌如此的失態,不一會,眼淚竟是順著她的臉頰流下,滴在信紙上,暈染了一片。茜娘等人才意識到此事的嚴重性,那就是陳阿嬌竟然落淚,從未見過陳阿嬌落淚的他們自然是大驚和驚惶無措,不知該怎麼辦才好。

    「陛下……」

    茜娘上前微微的味道,陳阿嬌卻擺手示意她不要說話:「朕需要靜一靜,需要冷靜一下。」信上的內容是陳阿嬌最不想看到了,也是她最不期望見到的事情,可是它的的確確的發生。信上沒有言說其他的事情,也只有短短的四個字,卻足以讓她錐心徹骨。

    信上寫著:「姬染歸天!」

    她如何能夠接受,姬染是她從山中請來,就突然這麼離世,沒有一點兒預告,她如何能不痛心。閉上了眼睛,想起與姬染從前的種種,兩人更多的是在商議事情。

    而此時在不周山山谷之中,姬染一人獨自在烹茶,竹海清風,烹茶煮酒這般愜意的生活便是姬染此時的生活,可是羨煞東方朔了,以至於東方朔來到這裡竟然頗有一些樂不思蜀的感覺。

    「師弟我不懂,為何你要我寫那樣的信給陛下,若是陛下知曉了,那可是欺君,是滅九族的大族,你這也不是擺明要害我嗎?可惜我現在都已經寫了,而且還寄出去,當時也不知道我怎麼想的?」東方朔生平第一次後悔起來,他也不知道那日是如何被姬染說動了,然後就幫著姬染把那個寫了。現在後悔也來不及了。

    「師兄,你說我們師兄弟已經有多長時間沒有好好在一起喝茶了,自從師父雲中君過世之後,你我從未如此時這般坐在一起喝茶。」姬染也不接東方朔的話,自顧自的給自己真斟茶,最終東方朔也十分不客氣的看著姬染,之後便大笑道。

    「原是這個,陛下對你很重視。你這般做?」

    東方朔始終想不通,為何姬染要他寫那樣的信給陳阿嬌,這信給陳阿嬌,肯定會徒惹她一陣傷心,東方朔就是擔心若是陳阿嬌以後得知真相找他不是,該怎麼辦才好。

    「師兄,你的陰陽術這些年應該精進不少,不過你窺探一下我的心境如何?」姬染抬頭看向東方朔,東方朔此時則是滿臉的憋屈。

    「不探!你的意思是有人想你死,難道是漢宮之中出現了厲害的人物,太后黨?」

    東方朔一下子便說中了要點,姬染也笑了。

    「是啊,竇太后這般的女子,怎麼會甘願在陛下的身後,我走的時候,便見她秘密召見了莊不疑。你不要忘記了,道家的莊不疑可是太后的人,而且莊不疑和風慕寧乃是同屬道宗,他們才是一派的,若是太后與風慕寧聯手,加上如今匈奴和安息大軍犯境,你覺得女皇陛下會有勝算嗎?」姬染默默的分析道。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我就更加想不通了。既然女皇在如此艱難的環境下,為何你會選擇離開,而不是選擇留下,為女皇出謀劃策,你也知曉莊不疑可不是一個好對付的人。而且他還不知一個人,還有他的那個女徒弟——倪諾,她的秋水為神,要比莊不疑還要出色。至於風慕寧現在應該無暇東顧吧。如今大月氏國內也是動盪不堪,他們兄妹兩人還在爭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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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啊,風慕寧現在暫時卻是無法分身,可是不代表她身邊的其他人不能分身。若是竇太后與她聯手,陛下的皇位怕是坐不穩。我離開之後,躲在這裡,一來你也知曉我時日不多,二來我也是想要太后知道我離開,卸下防備而已。太后身邊也有陰陽術高手,以至於我根本就看不到她的命數,在這裡,我可以潛心去探看她的命數,到時候可以報告女皇。」

    這便是姬染的想法,只是他這一番解釋依舊沒有說服東方朔,東方朔還是無法理解為何姬染會如此,會讓他去寫信。

    「哦,你的意思是說陛下身邊有細作?」

    東方朔一下子便明白了姬染的用意,姬染讓他寫信給陳阿嬌,陳阿嬌拿到那封他已經死的信件之後,必然傷心難過,到時候身邊的人便知曉姬染死了。姬染死了,對於陳阿嬌的對手們來說,這是一件在高興不行的消息了,很多人都不想姬染活著,一個可以窺探天道的人,尤其還可以看透自己命數的人,是那般的可怕。

    「嗯,確實是有細作,只是我還不清楚這細作是誰?女皇陛下身邊的茜娘和沁荷兩人應該不會是細作,至於楚服是我們的人,衛子夫是陛下欽定的,那麼還會是誰呢?為何每次匈奴那邊都可以得到如此準確的消息呢?」姬染已經很早就注意到這個問題了,只是苦於找不到那人,所以才出此下策。

    東方朔也在深思,若是說細作,在如今這個時代,有細作很正常,只是以他對陳阿嬌的瞭解,她是一個做事情極其慎密,而且十分多疑的人,用的人基本都是跟隨她很久的老人。若是有細作的話,那肯定是她身邊的那些老人。可是陳阿嬌身邊老人也屈指可數。

    「你不要去想了,想不出來,我們需要等,我倒是要看看那細作到底是誰?陛下去邊疆了,這一次竟是看不透她的命數!」姬染也曾經為陳阿嬌卜過命數,只是她似乎被人改命過了,很多事情都是不按常理走。

    「陛下的命數從來都是研究不透,她身邊沒有陰陽家為她結界,她卻一點兒都不擔心。」這一次也是東方朔感覺到奇怪的事情,一直以來帝王因為害怕被人窺探命數,將自己的生辰八字什麼都藏的十分的嚴實,生怕有人藉著八字來陷害與他,實行巫蠱之術。而陳阿嬌卻和他們不一樣,整個大漢怕都知道她的生辰八字。可是即便知曉了她這些,依然看不透她的命數,這樣的女子當真是奇怪。

    「嗯,以前我也與陛下說過,她一點都不放在心上,反正你我都看不透,想來其他人也看不透。我最想不到的她竟真的出手,而且真的去了邊疆,這怕是與朝中擁立李陵為皇夫有關吧。李家手握重兵不得不防。」

    這一次陳阿嬌去邊疆,確實是為了兵權,兵權放在任何人的手上,她都不放心,她必須自己手握重兵,這樣才能夠讓她自己寢食無憂。

    「陛下……」

    茜娘看到陳阿嬌一臉的傷心,便要上前勸說她。

    「陛下我們到了!」

    一直在外間的沁荷興奮的喊道,原來他們已經到了邊疆了,馬上便要去龍城,陳阿嬌聽到這聲音,馬上便擦乾了眼淚,不能在落淚,帝王怎麼了可以輕易落淚呢。

    「好,那我們先去吧。」

    很快陳阿嬌領著大家便來到李陵的大帳前,不管李陵這個人作戰如何,但是他確實是一個軍紀嚴明之人,即便是陳阿嬌已經亮明的身份,守在大帳外的人,還是需要陳阿嬌出示令牌。

    「你,你,你,她乃是我大漢女皇,還需要證明嗎?還不快點讓李廣李將軍出來接駕。」沁荷這個人脾氣十分的火爆,這些年也沒有多大的改變,見到那人讓陳阿嬌出示令牌,便一肚子火。

    「沁荷罷了,李將軍治軍有方,確然需要這麼做的。若是敵方派來細作該如何是好呢?匈奴和安息兩國可是出了名的善於易容的大國,可以達到以假亂真的地步。

    沁荷聽到陳阿嬌這般說話,也只好點頭稱是,心裡還是有些不服氣,便取出令牌交到了那人手上。

    「你這可是要瞧好了,該不會還認為這是我們偽造的吧。」

    沁荷說話有些不客氣,那人看了之後,立馬惶恐出來,才知曉來人便是大漢女皇陳阿嬌,沒想到她真的來了,而且還是以這樣的姿態來,果然御駕親征了。

    「陛下裡面請!」

    陳阿嬌並沒有讓人去知會李廣,而是主動進去,進去之後才發現李廣和衛青兩人正在商討作戰方式,這一幕讓她非常的滿意,看來李廣還沒有二心。

    「陛下,李廣將軍將李陵責罰了一番,杖責二十。」這是剛剛茜娘從外間得到的消息,偷偷的遞給了陳阿嬌。陳阿嬌聽了之後,十分滿意的點了點頭。

    「末將李廣見過吾皇,吾皇萬歲萬萬歲!」

    李廣見陳阿嬌來了,便趕忙上前參拜,陳阿嬌見李廣年事已高,也上前扶住她,今日她是來大戰匈奴,可不是來興師問罪。就算李陵此人衝動無知,李廣卻不隨李陵,他並沒有做出什麼。對於這一點陳阿嬌還是相當賞罰分明的。

    「如何?前幾日吃了敗仗,朕也知曉。那安息公主芭芭拉之前你們並未與她交手過,對她出兵不是很瞭解。先前她便伏擊朕與母后,導致母后身死,這一次朕定然不會放過她。馬上傳令下去,將朕來邊疆的消息放出去。朕便是要那芭芭拉知道,朕從不懼怕她,朕會和她鬥到底。」

    上一次她輕信了於單,導致了悲劇。這一次她一定要連本帶利的討回來。以前她可以手刃仇敵。

    下午時分,芭芭拉便得到了消息,她先是哈哈的大笑起來,於單就坐在他的身邊,他已經好久沒有見到芭芭拉笑的如此的開心了。

    「到底發生了何事,你這般開心?」

    「姬染死了,哈哈,陳阿嬌的謀士,那個可以看透命數的姬染死了。陳阿嬌斷了一隻臂膀,當真是天助我也。」芭芭拉以前就曾經在姬染的手上吃過虧,知曉她的厲害之處。

    於單看了密信,上面直接言說姬染歸天,他沉思了一會兒,還在端詳那信件。

    「你如何得知,姬染乃是陳阿嬌的鷹犬,他若是死了,這麼重要的事情,陳阿嬌如何會讓你知道,自古兵不厭詐,大漢人最是狡猾,你莫要被她給騙了。」

    於單此人比起芭芭拉更為的謹慎一些,他根本就不相信陳阿嬌會將姬染已死的消息洩露出來。

    「騙了?」芭芭拉輕笑了一下,便奪回在於單手上的信,朝著於單媚笑了一下:「才不會呢?我在陳阿嬌的身邊安插了細作,此人乃是我的心腹,已經在大漢多年,現在也算是陳阿嬌的心腹吧。不會有問題,沒有比姬染死更讓我開心的事情了。哈哈,對了聽說漢軍那邊來了消息說是陳阿嬌真的來了。當真是要御駕親征!」

    芭芭拉還是一副看不起的樣子,在她看來大漢的女人永遠都是在深閨中侍奉男人的,根本就比不上他們安息的女子,可以騎馬上陣殺敵。

    「是的,她來了,芭芭拉你切莫輕敵,陳阿嬌不是普通的女人,當初我父汗便是輕敵,被她所斬殺!」

    於單對那段記憶實在是記得再清楚不過了,而且這也是很多匈奴人的噩夢。

    「大汗,我看你是怕了陳阿嬌了,那都是過去的事情,如今我們兵強馬壯,剛剛還打了勝仗,你到底在怕什麼,我都不怕,你怕什麼,大汗?還是你對陳阿嬌下不了手。我知曉上次伏擊事情,你一直心裡有愧。但是自古兵不厭詐,這也是你告訴我,這可是他們漢人的兵書所云。陳阿嬌不會不知,她輸了,只能代表她無知,我們贏了便是贏了。這一場戰鬥不是她死便是我亡。那麼大汗你是想要看到她死還是我亡呢?」芭芭拉猛然站到了於單的面前,逼視著他。

    於單最害怕就是芭芭拉這般逼他,他確實是對陳阿嬌有愧,上次他是明明答應了陳阿嬌,陳阿嬌也是完全相信了他。結果才會被芭芭拉那麼輕易的給伏擊,就這麼一出,將他心中原本的那一絲絲念想也打破了。

    「我自然不想你死,罷了,這一次陳阿嬌來了,定是要與我們決一死戰,既是如此,你我自然要全力以赴。」於單也已經下定決心,陳阿嬌是他的殺父仇人,而眼前的芭芭拉才是他的妻子,她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匈奴好。

    「那便好,這一次陳阿嬌既然來了,我便不會讓她活著回去,大汗我已經讓人在她的飯食之中下藥了。我知曉她警覺,這一次我採取了非常手段。她永遠都不會想到。」芭芭拉再次陰陰的笑道,她也曾經是安息公主,後宮之中的爭鬥那些手段她也不是沒有見過。

    第二天天亮,陳阿嬌一如既往起身,茜娘和沁荷兩人都伺候她起身。

    「馬朵朵和雪七梅兩人是不是也安頓好了,朕一直擔心她們兩人沒有安頓好。謝如雲身死之前給朕寫信便是讓朕照顧好她們。這是她的臨終托付。」

    馬朵朵和雪七梅兩人都是歌舞坊的台柱子,這些年也一直跟著陳阿嬌在一起了。其中雪七梅更是與風慕寧交好,也算是風的知己。

    「都安頓好了,陛下今日是不是要出去好生看看,三軍都在等著你的。對了,還有一人來了。」茜娘和沁荷兩人對視了一下,便撲哧一笑。陳阿嬌見到這兩人這般,便心生疑惑,看了一下這兩個人。

    「你們這是怎麼了?誰來了?為什麼這樣?」

    「陛下你自己出去看便是了。茜娘我們先出去吧。」

    茜娘和沁荷兩人將陳阿嬌收拾好了之後,便跑了出去。陳阿嬌見著兩人神神叨叨的,她也就十分奇怪的走了出去,果然看到那人站在那裡,朝著他笑。

    「陛下,微臣後悔了,不知道還來不來得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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