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 純愛耽美 > 大漢女皇陳阿嬌

《》章 節目錄 第143章 大漢女皇 文 / 葉逐月

    劉徹手執長劍看向陳阿嬌,今日的劉徹皇袍加身,風吹起他的發,頗有帝王之范。陳阿嬌今日則是一襲紅衣加身,風吹起陳阿嬌的紅袍,一片艷紅,她也手執長劍,指向劉徹。

    「劉徹,與本宮比,你還嫩了一些,大漢又如何,有你劉徹的大漢又如何?本宮若是不為皇,這世間哪有臣子,這大漢天子只能是我陳阿嬌,你劉徹還不夠資格。」陳阿嬌搖了搖手指,對劉徹冷冷的一笑,劉徹見到陳阿嬌這般,自然是橫眉冷對。

    他走向陳阿嬌,走的很慢,陳阿嬌並沒有後退,而是正面迎接劉徹。

    「陳阿嬌我問你?你能夠走到今日,若不是靠男子,你能走到本太子面前。你瞧瞧你身後,全部都憑借男子。雲倦初,公孫煜,姬染,張湯,段宏甚至連莊不疑你都勾搭上了。你這個無恥淫,蕩的女子。你根本沒有本事,就憑借你昭明公主的身份和一張臉皮,你憑什麼和本太子比……」劉徹對陳阿嬌一直都沒有好感。

    在劉徹看來,陳阿嬌能夠有今天,幾乎是不費吹灰之力,全部都是憑借男子走到今天。

    「男人,靠男人。你不是第一個人說,而且我也可以肯定你也不會是最後一個人說。本宮就算靠男子又是如何。從本宮開始走到今年,所有的人都說本宮沒有一代女皇的樣子了,說本宮處事優柔寡斷,說本宮太過仁慈。那又如何,本宮還不是走到了這裡,走到了劉徹的面前。靠男人又如何?生乃女子又如何,誰言女子不如男,誰說女子不能稱皇天下。今日我陳阿嬌便要變這天,改寫大漢歷史。讓你劉徹知曉,什麼才是真正的一代帝王。不要以為穿上龍袍,你就可以當皇帝了,可笑!」陳阿嬌冷冷的笑道。她一直手執長劍,做出了防禦的準備了。

    與劉徹幾次交鋒,在劍術上陳阿嬌從來沒有落於下風過。不過她也深知劉徹為人十分的狡詐,絕對不能輕易相信此人,怕是有詐。她還在仔細觀察劉徹。

    「嘴硬,果然是婦人,好逞一時口舌之快!」

    劉徹說著便動手與陳阿嬌拚殺起來。陳阿嬌自然也開始反抗起來,兩人便鬥了起來,這一次劉徹的劍術果然精進了不少,與陳阿嬌兩人算是勢均力敵了。

    「知觀,方才劉徹還提到你的名字,沒想到你還有點影響力,現在陳阿嬌和劉徹鬥起來了,知觀你說這兩個人到底誰的勝算大一點,陳阿嬌真的可以成為大漢女皇嘛?那些文武百官會答應嗎?」倪諾心裡還是偏向陳阿嬌一點兒,畢竟都是女子,自然希望女子可以贏,加上她也知曉劉徹先前做過什麼事情,便不希望劉徹這樣殘暴的人贏。

    「文武百官自然會答應了,你不看看這一次誰來了?」

    莊不疑指著不遠方,倪諾順著她指的方向看去,果然便看到了一個人,這個人不是旁人,不過此人出現在此時此地,確實讓人感覺到有些奇怪,那個人便是南宮公主——劉婷。

    劉婷走的十分的緩慢,她手裡捧著赫然是明黃的聖旨,她提著裙子走到了劉徹和陳阿嬌的身邊。

    「先皇諭旨!」

    劉婷舉著聖旨,看向劉徹和陳阿嬌。

    「太子,昭明公主,你們可以先挺下來,至於到底由誰成為大漢天子,先皇早就有諭旨,說是他日若是有人產生皇位紛爭,便讓本宮攜諭旨前來,董先生攜玉璽出現了。董仲舒,你既然來了,為何不吃吃出現,如今該是你出現的時候,你還是快些出現吧。」劉婷掃視了一番,她在尋找董仲舒的身影。

    過了許久,董仲舒終究還是出來了,他捧著一個盒子,那個盒子之中就穿著用和氏璧做成的玉璽,是歷代帝王登位的重要憑證,若是沒有玉璽,那便是白版皇帝了。

    「先皇諭旨?」

    劉徹和陳阿嬌都看向劉婷,這兩人都不知道,陳阿嬌沒有得到消息,看著劉徹的樣子,他也應該不知道。不過有一點陳阿嬌和劉徹都可以確定的,那就是劉徹和陳阿嬌兩人都是知道玉璽不見了,沒想到玉璽竟然在董仲舒的面前。此時董仲舒的面前還站著東方朔,只是這東方朔和平日裡陳阿嬌見到的東方朔也矮一點。

    「對,就是先皇諭旨,太子你還不知道吧,當初父皇病重,曾召見本宮入宮服侍,之後便擬定了諭旨,若是他日發生皇位紛爭,便讓本宮請出諭旨,宣讀,傳位與那人。」

    劉婷雙手舉著聖旨,董仲舒雙手捧著玉璽拾級而上,所有人都不說話,都看著兩人。然後齊齊跪在地上,大家都在等待劉婷宣讀先帝遺詔,若是有先帝遺詔,文武百官自然會信服,而且這一次宣讀又是劉徹的親姐姐,先皇劉啟最寵愛的公主——南宮公主劉婷。所有的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劉婷的身上,劉婷緩步慢行,打開了聖旨,望了劉徹一眼。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朕登基數十載有餘,實賴天地,宗社之默佑,非予涼德之所致也。今朕大限之日將至,遂傳位於昭明公主。公主仁孝,善輔導之,謹記公四海之利為利,一天下之心為心,體群臣,子庶民,保邦於未危,致治於未亂,夙夜孜孜,寤寐不遑,寬嚴相濟,經權互用,以圖國家久遠之計而已。保邦衛國,朕余願已。欽此!」

    劉婷念完之後,全場嘩然,沒有人想到劉啟竟然會傳位給陳阿嬌,而不是太子劉徹,劉徹自然也是一副難以置信的表情看向劉婷。劉婷是他的親姐姐,沒有理由會幫助陳阿嬌。

    「不,不,不,絕對不可能,陛下不會這麼做的,父皇怎麼會傳位與陳阿嬌,絕對是你們偽造了詔書!」劉徹自然不會相信了,一直以來劉啟對他是那麼的才寵愛,又怎麼會傳位與陳阿嬌呢,這一切是那麼的匪夷所思。

    「你可以拿去自己看,父皇的確是這麼寫的。」

    劉婷將聖旨舉了起來,讓眾人一看,之後便遞給了劉徹,讓劉徹看著仔細。劉徹接過聖旨一看,果然是有劉啟的私印和玉璽雙印。事實上證明確實是出自劉啟之手。

    「這,這,這……」

    「董先生!」

    劉婷示意董仲舒將玉璽移交給陳阿嬌,劉徹一見董仲舒將玉璽交出,立馬便大怒起來。上前便要奪走。而陳阿嬌也是在此時才知曉董仲舒竟然還是一個高手,但見他手輕輕的一揚,便將劉徹制住了,那玉璽便到了陳阿嬌的手上。陳阿嬌手捧著玉璽,又有景帝遺詔,而且現在還有文武百官作證,她自然便輕而易舉的登上了皇位,而且還是實至名歸,沒有人會敢說她牝雞司晨了,若是說她牝雞司晨的話,那便是對她難得大不敬了,也是對先帝的大不敬。

    在外人看來,陳阿嬌便這樣輕易的登上了皇位,而劉徹即便是太子,再一次驗證了一句話,即便能夠當上太子,也不一定可以當上皇帝。劉徹就是歷史的一個悲劇,他沒能成為皇帝,而且這一次宣讀遺詔的人還是他的二姐南宮公主劉婷。讓在場的人就更加的信服了,那就是南宮公主既然選擇了幫助陳阿嬌,而不是劉徹,大家一致認為先帝遺詔實在真實的,儘管此時劉徹一直叫嚷著遺詔是偽造的,可是在場的人,竟然無一人聽他的,反而都在恭賀陳阿嬌。再者陳阿嬌的大兵壓境,也算是勝利在望了。

    「你們都被騙了,陳阿嬌偽造了遺詔,我才是大漢天子,我才是帝王,朕……」劉徹還是反駁,並讓人為他所用,可惜的是,如今乃是大勢所趨,沒人去搭理劉徹。

    「來人,請王爺下去吧。」

    陳阿嬌看向劉徹,便命人將劉徹給拖下去,而她則是要完成登基儀式,劉徹萬萬沒有想到的是,他苦心準備的登基儀式,竟然是為了陳阿嬌而準備的。

    莊不疑看著眾人將劉徹給拖了下去,陳阿嬌竟然如此順利的就登上了皇位,最重要的是劉啟竟然還留下了遺詔,這實在是太過奇怪了。

    「不對,陳阿嬌也許真的是偽造的詔書,不過劉婷沒有理由幫助陳阿嬌,這其中必然是……」莊不疑一直都站在高處觀察南宮公主劉婷,她看起來要比以前高大一點,此時她已經退出去了。莊不疑便示意倪諾跟了上去,而他也跟了上去了。想要看清楚劉婷到底為何這般幫助陳阿嬌,而無心去觀察陳阿嬌登基大典。

    走出了漢宮,南宮公主劉婷便上了攆車,莊不疑和倪諾兩人便也跟了上去,劉婷果然是回到了南宮侯府,莊不疑和倪諾兩人也跟了上去,想要看清楚到底發生了何事。

    「知觀,我怎麼都覺得這裡怪怪的,這……」倪諾已經發現這裡的不對勁之處了,莊不疑則是示意她不要說話,然後便領著倪諾一起進入了南宮侯府。

    南宮公主劉婷是王夫人和景帝劉啟的女兒,劉徹的二姐,也是劉徹現在唯一活著的親姐姐,和他血緣關係最近了。所以當劉婷拿著先帝諭旨出現的時候,宣讀劉啟將要傳位給陳阿嬌的時候,雖然眾人都十分詫異劉啟的選擇,卻無一人質疑這份遺詔的真實性,除了劉徹。因為傳召那人乃是南宮公主劉婷。

    「知觀,你看那人是誰?那人不是南宮公主劉婷嗎?如果她是的話,那麼眼前的這個又是誰?」倪諾發現了一個人,一個被捆綁住的女人,那個人和她看到的南宮公主長得是一模一樣。

    但見那女子走向前去,取下了塞在南宮公主劉婷嘴裡的東西,如今劉婷終於可以開口說話了:「風慕寧,你簡直是不要命了,你竟然夥同陳阿嬌,偽造聖旨,還易容成本宮的樣子去欺騙文武百官,你們,你們……」

    劉婷十分生氣,便指向那個站在一旁和她有著相同相貌的劉婷,只不過這個劉婷乃是大月氏國師風慕寧易容而成的。大月氏的人擅長易容,風慕寧更是箇中的高手,而且她和陳阿嬌兩人關係匪淺。

    「公主,千萬不要這麼說,詔書是真的,方才也是你去的,如今陳阿嬌已經是大漢女皇了,她成了大漢天子,而劉徹已經失敗了。若是你聰明的話,還是乖乖的當你的南宮公主,若是你不聰明的話,那等待你的,我想你也應該很清楚吧。」風慕寧的手上愕然出現了一條紅艷艷的小蛇,看蛇還吐著信子,看起來十分的可怕。

    「你,你,你想要殺人滅口,風慕寧你乃是大月氏的人,卻和陳阿嬌。陳阿嬌簡直就是大逆不道,無疑是通敵賣國。」劉婷自然是不喜陳阿嬌登上皇位,不管劉徹如何的殘暴,她手上握有劉徹的秘密,劉徹根本就不敢拿她怎麼樣,但是如今陳阿嬌當上了女皇,那對於劉婷來說,一絲的助力都沒有了。尤其是這一次風慕寧竟然會易容成她的樣子去假傳了聖旨,這一次她是和劉徹徹底的決裂了。

    「通敵賣國如何說,傳聖旨的那個人是你——南宮公主劉婷,可不是我風慕寧了。」風慕寧微微的笑著,便撕下了□□,果然是風慕寧。原來今天傳聖旨那個人真的不是真正的劉婷而是易容的風慕寧。就這說明了,也許早在陳阿嬌攻入漢宮的時候,便已經計劃好了一切。

    不管陳阿嬌是打敗了劉徹登基稱皇,而且迫使劉徹退婚稱皇,都會落人口實,弄不好便是謀朝篡位,不管對於任何的君王,謀朝篡位都是不光彩的,尤其是在如今這個時期。大漢時期的史官都是仗義直言而著稱,而唐朝的史官不同。他們都是受春秋戰國時期的史官所影響,正所謂在齊太史簡,在晉董狐筆,史官都以太史簡和董狐為榜樣,本朝的司馬遷更是其中的佼佼者。如今正是司馬遷當值的階段,陳阿嬌可不想被他如實的記錄下來,於是便聯繫了風慕寧,弄出了這一幕,名正言順的登上了皇位,這和當初李治迎接她會唐宮的時候,用的計策是一致的。

    當初唐太宗李世民亡故,身為先帝才人的她,按祖制被送到感業寺出家,而李治為了迎接她會回唐宮,便說出武媚娘才是先帝所賜,讓她成功的回到了唐宮。也是因為這一次機會,她成為了李治的昭儀,這對於她來說是人生一個轉折點,也是一個新的□□。

    所以不管你位高何處,有些事情都還是要注意,其中之一最重要的便是名聲,即便大家都知道的秘辛,你也要將它遮掩過去。比如今日在場的人未必沒有人懷疑遺詔的真實性,但是卻無人站出來質疑,為何,因為傳召那人是南宮公主,景帝親女,劉徹親姐。而當時她回到唐宮的,乃是李治,大唐帝王親自開的口。要的就是這種權威。

    陳阿嬌對於此事早就有經驗,不然以劉徹名正言順的太子身份,即便殺了他,登上皇位,也會被後人所詬病。而今天這麼一出卻可以殺的劉徹一個措手不及。

    所謂帝王心術,不僅僅在朝堂博弈和戰場奮戰之中,對於其他方面也是要求的,這一場政變中,劉徹與老江湖陳阿嬌相比,到底還是嫩了。而面對此時此景,一代道宗莊不疑卻是一臉的冷然。

    「昭明公主當真是一個可怕之人,劍走偏鋒,她竟然找大月氏的人幫忙,而且那人還是風慕寧,難道慕寧也有?」莊不疑看著一身紅衣風慕寧,同屬道家傳人,莊不疑此時開始懷疑,他救下風慕寧到底是對還是錯,這大漢天下交到陳阿嬌的手上,到底是對還是錯了。他站在風中,起風了,長樂宮的竇太后也起身了。

    竇太后伸出手去,素錦便將她扶起來,這幾天竇太后也一直都沒有安歇,即便是睡下了,而不是睡的特別的踏實。終於等到今日的結果出來了,這樣的結果在竇太后的意料之中,卻又在她的意料之外。她可以想像的到在這一場奪嫡大戰之中,陳阿嬌贏了,劉徹敗了。只是她沒有想到的是,陳阿嬌竟然是以這種方式贏的,這實在是太匪夷所思了。

    「當真是南宮公主宣旨?啟兒留下了遺詔?」

    竇太后也在懷疑先帝遺詔的真實性,素錦見她懷疑,便招手,沒一會兒素心便端著東西送了上來了,那愕然便是先前劉婷捧讀的先帝諭旨。遞到了竇太后的面前。素錦忙上前,便打開了聖旨,鋪到了竇太后的面前,讓竇太后看著清楚。

    「太后你看,這裡還有先皇的私印……」

    竇太后定然一看,果然是看到先皇的私印,自然是大為驚奇了。若是玉璽的印章可以造假的話,那麼這劉啟的私印斷然不會作假。竇太后從袖口之中拿出來了一個印章。這個印章是劉啟死後,竇太后留下來的唯一的念想,便是劉啟的私印,她沒有捨得讓這個東西陪葬下去,只是留下這枚私印,偶爾懷想一下劉啟。

    「這私印確然是啟兒的,難道啟兒真的是想傳位於阿嬌,為何先前一點兒口風都不透,阿嬌到底不是他的親女,徹兒才是她的親子,啟兒應該不會。」

    即便是鐵證如山在前,竇太后依然還是不信劉徹竟然會做出這種廢太子立公主的事情,而且陳阿嬌還不是他的親女,劉啟是她生的,沒有人比她更瞭解劉啟了,劉啟遠非這麼的般的高潔。

    「先前先帝在世的時候,便極為的喜歡昭明公主,此番傳位雖是怪異,不過也並不是沒有可能了。只是如今昭明公主已經登基稱皇,且明日還要開展登基大典,方才衛子夫一直在殿外候著,太后你看……」素錦分析道。

    原來自從陳阿嬌成功登上皇位之後,劉徹被囚禁之後,衛子夫便奉陳阿嬌之命來請竇太后出席明日的登基大典。而素錦等人因為先前聽到竇太后的言論不見任何人,便將衛子夫一直攔在宮外,不讓她進來。

    「那便讓她候著便是,哀家是不會吃席才昭明公主的登基大典,且哀家也不信這乃是啟兒的遺詔!」竇太后依然還是不相信,心裡也有一絲絲的不自在。不要看竇太后是一名女子,她依然接受不了陳阿嬌登基稱皇這個事實,自古都是男子稱皇稱霸,何曾有女子稱皇天下。竇太后不能接受,不過如今事情已定,她自然不會反駁了。

    「皇祖母,安好!」

    就在竇太后的話剛剛落音,一身華服的陳阿嬌就這般出現在竇太后的面前,她的身後是跟著楚服和衛子夫,她面帶微笑的朝著竇太后施禮。而此時的竇太后的臉色卻是極其的不好看,她沒有想到陳阿嬌竟會不請自到。

    「阿嬌,你原來心裡還有哀家我啊,倒是一個有心的人,只是今日哀家身子有些不適,想要歇息,你還是請回吧。」竇太后從來都是聰明的人,遇到這種情況,她極不好說陳阿嬌什麼,便躲起來,想要趕陳阿嬌走。

    陳阿嬌擺了擺手,她的身後便站了一派黑衣暗衛,全部都是面無表情的看著竇太后。

    「阿嬌,你這是何意,難道你不知長樂宮中,閒雜人等不能帶刀劍入宮,難不成你連哀家也要殺!」竇太后霍的一下便站起來了,朝著陳阿嬌看去,陳阿嬌則是直視著竇太后,竇太后的身邊的素錦和素心全部都拔劍了。只是還沒有等到這兩人的劍□□,這兩人已經被制住了。

    「太后……」

    素錦下意識的回望了一下竇太后,才發現她身邊的人也已經被全部都給制住了,這些人全部都不不能動。

    「陳阿嬌,你到底想要幹什麼?」

    竇太后從未見到陳阿嬌用這樣的眼神看著她,一直以來陳阿嬌給她的表現都是沒有心計,不夠沉穩,頂多有些小聰明的女子,可是今日一見卻不是這個樣子的,這個小女子相當的不一般,是相當的厲害的狠角色。即便在和她對陣的時候,也依然不輸氣場,甚至還有一絲絲的霸氣。

    陳阿嬌掃視了一下竇太后,她從未敢小看起竇太后,這個女人為了試探,竟然裝瞎多年,足見此人心計之深,非一般女子可以做到的。

    「皇祖母,這裡有一份詔書,還需皇祖母加蓋鳳印,還請皇祖母成全。你明日若是身子不舒服,無需去參加登基大典。這份詔書便可以代表的立場,還請皇祖母加蓋!」

    陳阿嬌說完,衛子夫便捧著事先已經擬好的詔書鋪開在竇太后的面前,「竇太后請!」衛子夫做出一個請字的姿勢,讓竇太后加印。

    竇太后上前一看,當即便撒手了,她自然知曉這是什麼東西,這是竇太后同意並支持陳阿嬌稱帝的詔書,其中竟是溢美之詞。竇太后一看,便冷冷的笑道:「這大漢乃是劉氏子孫的天下,何曾輪到你一個異姓女子稱皇大漢,這份詔書哀家是不會……」竇太后奮力的將那詔書撕了一個粉碎,不要看竇太后如今已經年老但是手勁還是挺大,竟然撕開了。

    陳阿嬌看到這一幕,便擺了擺手:「阿嬌聽聞皇祖母少時喜歡撕帛之聲,頗似幽王褒姒,今日一見果然非常,不過本宮今日帶了足夠的詔書,若是皇祖母喜歡的話,大可撕個夠罷了,本宮已經準備了足夠的,皇祖母儘管撕便是。楚服將詔書給竇太后送去了。子夫準備好下一份詔書。」陳阿嬌一直都是皮笑肉不笑的看著竇太后。

    竇太后看著楚服送來的詔書,當即便氣的半死。

    「劉氏江山不能變……」

    竇太后始終堅持著江山是劉氏的,所以對陳阿嬌反對的非常,所說陳阿嬌乃是館陶公主的親女,只不過他到底還是姓陳,外姓女,如何可以繼承大統。

    陳阿嬌見到竇太后執意如此,便從楚服的手中奪過了詔書,她一把便握住了竇太后的手:「皇祖母,本宮今日再問你一句,詔書你到底是簽還是不簽?」

    她的眼神犀利如寒星一般,直射人的心底,散發出一絲寒光,竇太后根本就不敢抬頭看陳阿嬌,不過多年的朝政生活早就讓竇太后練就了榮辱不驚的樣子,即便是在此時面對陳阿嬌如此的威脅,她依然還是可以淡定自若的看著不遠方,看向陳阿嬌,「若是哀家說不肯又如何?」竇太后此時終於迎上了陳阿嬌的目光。

    陳阿嬌聽了之後,便鬆開了竇太后的手,再次上下打量了一下竇太后。她現在終於知曉為何當初劉徹登基稱帝之後,一直無法掌權,只是因為竇太后手伸的太長了,而陳阿嬌自然是不希望竇太后像對待劉徹一樣對待她。

    「聽說皇祖母一直和疼愛舅父,舅父一人上路,路上怕是會時時想起皇祖母吧。」

    陳阿嬌的聲音十分的低沉,臉上也是面無表情,她甚至都不曾抬頭看向竇太后,卻讓竇太后踉蹌的後退幾步。

    「你,你,你,陳阿嬌,你當真……」

    「皇祖母,朕乃是大漢女皇,乃是金口玉言,一言九鼎,君無戲言,還請皇祖母成全。皇祖母請!」陳阿嬌再次將詔書遞到了竇太后的面前,將詔書鋪開了,竇太后的手還在發抖。

    這麼多年,竇太后還是第一次感到威脅,而這個威脅確實來自她一直不曾注意的陳阿嬌的手上。

    「皇祖母,這敬酒好生吃得,輪到罰酒就沒有那麼好吃了,衛子夫服侍太后用印!」

    「諾!」

    說著衛子夫便上前用印了,竇太后望了陳阿嬌一眼,陳阿嬌也低頭看了她一眼,兩人四目相對,眼神交流中,最終竇太后還是讓衛子夫取出了鳳印,在詔書上加蓋鳳印。

    「陛下!」

    衛子夫捧著詔書便走了下來,而陳阿嬌則是一臉的笑容,再次朝著竇太后施禮道:「多謝皇祖母成全。阿嬌定會不負皇祖母期望,成為一代明君,壯我大漢國威!」

    之後陳阿嬌便領著衛子夫等人揚長而去,將竇太后等人留在了長樂宮,陳阿嬌走後,竇太后便癱軟在地,從來無人這般威脅她,陳阿嬌做到了。竇太后在此時此刻知曉,這大漢的朝堂以後怕是再也沒有她的地位了,陳阿嬌已經控制了整個大漢朝,只是這個女子到底從何時便有這樣的野心,到底從何時開始佈置。

    「太后,太后,密報!」

    陳阿嬌走後沒有多久,素錦便接到密報,只是竇太后看了之後,竟然發起抖來了。她沒想到的是,陳阿嬌竟然謀算到了這一步。

    「假扮南宮公主,原來劉婷是假的,陳阿嬌竟然假傳聖旨,這,這……」

    竇太后怎麼也沒有想到陳阿嬌竟然想出這一招,現在陳阿嬌又拿到了她的詔書,如今更是名正言順的成為了大漢女皇。而她現在即便拿到了這個密報也無濟於事了。

    「太后……」

    「徹兒如何,他現在如何了?」

    竇太后現在倒是開始關心起劉徹來,素錦和素心都搖搖頭,他們無人知曉劉徹去了何處,只是知曉他是被陳阿嬌命人給帶出去了,卻不知曉劉徹到底是被帶往了何處。

    「不知!」

    沒有人知曉陳阿嬌到底將劉徹帶到了什麼地方,只是自古成王敗寇,想必劉徹的下場也不會很好。劉徹的下場今日暫且不表,倒是要說說另外一人的下場,那人便是司馬相如。

    司馬相如得知劉徹登基失敗之後,便開始收拾細軟,準備趁亂離開離開長安了,加上如今長安本來就十分的亂,他已經計劃好了出逃的方向,只是可惜他家中的美妾們都不能帶走。不過在這個時候他也不能去想那些人了,保住性命才是最主要的。

    他是從小道離開,話說如今司馬相如住的這個房子還是當初卓王孫送給卓文君和他的婚房,他知曉一個小道,這個小道無人知曉,只有他和卓文君知曉。這也是當初卓王孫特別留意的,為的就是害怕長安兵荒馬亂的時候出逃時候用的。

    司馬相如一邊走著,一邊還回頭看,生怕有人跟了上來,他正在回頭看,就在他回過頭看了,鮮血淋淋的臉出現在他的面前,他一下子嚇的癱軟在地,便見到一個女子衣衫襤褸的出現在她的面前,那女子似乎受了身重的傷,全身上下似乎被什麼東西撕咬過一般,沒有一處好皮,面容全毀了。司馬相如一時間竟是忍不住眼前的這個人是誰,便嚇了一條。

    「你,你,你到底是誰?滾開!」

    司馬相如見對方自是一個受了重傷的女子,而且還是一個面部會毀容的女子,他沒有絲毫的憐憫之心,便上前踹了那女子一腳,企圖踢開這女人,而那女子一下子便抱住了司馬相如的腿,她的手已經沒有肉了,竟是白骨,就那樣司馬相如。

    「司馬相如,我卓文君有眼無珠,不識好人心,再次著了你的道,變成現在這樣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那我們便一起下地獄吧。」卓文君說著便一口咬了下去,竟然深深的咬下了司馬相如腿上的一塊肉。司馬相如吃痛,一下子便甩開了卓文君。

    「滾,你這個該死的女人,給我滾!」

    司馬相如當即便甩腿,想要踢開卓文君,可是卓文君不知從哪裡來的力氣,怎麼也不鬆手,就那麼死死的抱著他,仍憑司馬相如如何打罵她,她都是不放手的。

    「滾開,滾開!」

    她一直都在咬著司馬相如,對於此時的卓文君,她最想要的便是嗜下司馬相如的肉,讓她嘗嘗她所受的痛苦。

    「瘋女人,你,你這是找死!」

    司馬相如已經聽到有人的腳步朝這邊走來,他忍著痛,開始尋找東西,他看了一下四周,竟是沒有東西,最後他看了看包裹,發現不少銀子,便用那包裹摔打在卓文君的身上,狠狠的摔打,一直朝著卓文君的頭打去,竟是將卓文君的頭打爆,之後一腳將其踹開。

    「司馬相如就是朝這邊跑了。」

    卓文君卻一下子抱住了他的包裹,司馬相如本想奪回包裹的,可是絲毫想到了一些事情,聽到腳步聲越來越近,便知曉丟下包裹,一個人逃命去了。

    而一代才女卓文君便是這樣死去,最終她還是死於她最愛的男子手上,女人啊,女人啊,卓文君這般傾世的才華竟然就這般糟踐了,說到底還是她自己識人不清,貪戀司馬相如的情愛。而司馬相如對待卓文君一事也傳到了陳阿嬌的耳中。

    「什麼,竟有這般畜生!」

    陳阿嬌正在和衛子夫等人商議明日登基大典,一切都在籌備之中。猛然聽到楚服說起卓文君的慘狀,就讓她這個活了多年的人,見慣了慘狀的熱都無法忍受。

    「是的,屬下感到的時候,卓文君已經死了,而且腦漿爆裂,一地都是血,顯然是被司馬相如活活打死的。本來屬下已經卓文君已經被劉徹處死,沒想到她竟是逃出生天,卻不想竟是被司馬相如給這般打死!」楚服都說不下去了,她是看到當初的慘狀了,記憶太過猶新,根本就無法忘記。

    陳阿嬌雖然沒有看到卓文君的慘狀,可是從楚服的描述之中,她也是略知一二,知曉卓文君死的淒慘。對於卓文君這樣的人,陳阿嬌是同情不起來的,這種人對於陳阿嬌來說,她有今天也是活該。不過可恨之人也有可憐之處,說到底卓文君也只不過是愛錯了一個男人。雖然後來沒有骨氣的出賣了自己,只不過當初何嘗不是她利用了卓文君給劉徹帶去了假消息,然後才有了劉婷那麼一出了。說到底這卓文君也算是幫助了她一回,儘管是被利用的。

    「司馬相如如今人何在?」

    陳阿嬌喃喃的問道,她的手放在矮桌上輕輕的敲打著,這是她極度憤怒的表現,陳阿嬌雖然是一代女皇,可是她首先是一名女子,看到同樣身為女子的卓文君被害的如此的慘,她如何的不憤怒。

    「陛下讓他逃了,我們的人還在追查的,相信他不會逃出長安!」

    「若是抓到他了,將他交給張湯,讓他好生招待著。對了,不要讓司馬相如死了,朕要他活著,生不如死的活著,一下子死了太便宜他了。」陳阿嬌說道,之後便讓楚服下去。

    第二天,大漢女皇陳阿嬌終於登基了,成為了大漢昭明女皇。十五年,整整等待了十五年,陳阿嬌終於再次坐上了皇位,她坐在高高在上的金龍座椅上,等待著眾人的朝拜,文武百官都高呼萬歲,好久沒有這樣的感覺了。她終於迎來了這樣的感覺,實在是太好了。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平身!」

    陳阿嬌揚起手來,她身著龍袍。俯視著眾人。

    「報!」

    又是軍情直報,陳阿嬌聽了之後,便冷冷的一笑,「打,自然是打,朕定要滅了匈奴。」陳阿嬌再次向匈奴追加了軍隊了,而此時陳阿嬌登基的消息也傳到了匈奴和安息。

    安息公主芭芭拉聽到這個消息自然先是一驚,她自然是不相信這些,在大漢和安息不同。安息也是以女子為尊,而大漢則是出了名的重男輕女,而現在陳阿嬌竟然當上了女皇了,不僅僅在大漢,就連在安息雖然以女子為尊,但是那也是相對於大漢而言,也未曾出現女皇了,匈奴就更不要說了。

    「陳阿嬌當上皇帝了?這,這怎麼可能,太子劉徹呢?我記得他們的太子是劉徹,不是陳阿嬌,怎麼會傳位給陳阿嬌?」就連安息的公主芭芭拉都不相信劉啟會傳位給陳阿嬌。

    「千真萬確,是雪七梅從長安透出的消息了,陳阿嬌已經登基稱帝,而且還想匈奴追加了軍隊,揚言要學習我們匈奴。」探子將從長安帶來的額消息告訴芭芭拉。

    「這,這……」

    「大汗……」

    於單也緩步來到了這裡,他見到芭芭拉愁眉不展,便伸出手來,將芭芭拉擁在懷裡對芭芭拉說道:「王后,你無需擔心,陳阿嬌到底是女流之輩,並無可怕之處,幸而是她登基稱帝,這對於我們而言未嘗不是一件好事情。」於單摸著芭芭拉的頭髮笑著對芭芭拉說道。

    只不過他的這個話沒有對芭芭拉起到安慰的作用,反而讓芭芭拉更加的擔心起來。

    「大汗,以前你從未安慰過我,也從未像此時這般說話,你是沒有把握對不對,你是沒有把握對付陳阿嬌對不對?你……」還有一句芭芭拉始終沒有問出來,那就是你心裡一直想著陳阿嬌是不是。

    「王后,我與大漢血海深仇,如何能怕什麼,不是他們死,便是我們亡,你憂心我心繫陳阿嬌,殊不知我乃是匈奴單于,有豈會因兒女私情耽誤自己。」

    芭芭拉深望了於單一眼,想起了陳阿嬌竟然登基稱帝了。一個女子在大漢稱帝,足以說明這個女子的魄力不是一般男子所能比的,足見陳阿嬌實力之非凡。

    「大汗知曉這些便好,那麼我們安插在長安的棋子是不是也應該動了,陳阿嬌必須死,若是她死了,長安便是群龍無首。」芭芭拉早在很久之前便在長安安插了暗探了。

    「好,那一切都聽王后,王后想如何便是如何,只不過陳阿嬌生性多疑,一定要萬分小心。」於單再次忍不住的提醒了一下,生怕出了岔子,浪費這麼了他們苦心經營這麼多年的機會。

    芭芭拉則是為之一笑,她點了點頭道:「大汗我已經安頓好了一切,對於這些我本就擅長!」

    不過即便有芭芭拉這句話,於單還是一副愁眉不展的樣子,他想到了很多很多,「衛青和萬無非的消息你可曾查到,這兩人似乎是憑空出現似的了。尤其是那衛青小小年紀,竟然就成了前鋒,而且還十分的驍勇善戰。萬無非更是用兵如神,這兩人到底是什麼來路?」於單也是今日才聽到這兩人的名字,只不過兩人好似憑空出現似的。

    「衛青是陳阿嬌的人,而萬無非則是太子劉徹的人,只不過如今劉徹已經倒台了,陳阿嬌倒是還放心讓萬無非帶兵,到也是不怕萬無非倒戈。」芭芭拉只是覺得陳阿嬌是一個很奇怪的人,如今兩軍交戰她竟然還敢用劉徹的人了。而且還讓萬無非擔當要職,實在是讓人感到意外。

    「自古疑人不用,用人不疑。也許這萬無非本就是陳阿嬌的人,而非劉徹的人,以陳阿嬌的性子,那般的狡詐,在劉徹安插幾個探子也無可厚非,我倒是覺得那衛青著實的可怕,方才十歲,竟然這般的善戰,若是假以時日,待他長成,到時候怕是我匈奴之不幸。」於單這樣分析道,主要是今日看到衛青的那一雙眼睛,著實的可怕。

    「衛青?」

    芭芭拉還在仔細細想那個孩子,她想起那個人到底是誰了?就在她準備和於單兩人繼續說下去的時候,卻見外面有人來了。

    「報,大漢使臣蘇武攜女皇書信到此!」

    於單聽到是陳阿嬌的信,手便是一抖,而他這一動作,正好被站在身邊的芭芭拉看到了,芭芭拉倒是表現的十分的冷靜看向於單:「讓蘇武進來便是,今日我倒是要看看這大漢使臣到底是何等氣節?」

    「芭芭拉,你想幹什麼?蘇武乃是使臣,你切莫衝動?」

    於單害怕芭芭拉濫用私刑。便開始詢問其她來,而芭芭拉聽到於單如此詢問,心情自然是十分的不爽,便看向她說道:「大汗,我知曉該怎麼辦?蘇武乃是使臣,我斷然不會殺了他。只是我也想知曉大漢的使臣骨頭到底有多硬!」

    於單顯然是欲言又止,芭芭拉則是已經讓人將蘇武領了過來。蘇武一身儒服大漢,走入了大帳之內。

    「你便是蘇武?」

    芭芭拉杏眼一挑,上下打量了一下蘇武,見蘇武長得倒是一表人才。只可惜蘇武乃是漢人,光這一點芭芭拉就特別的不喜。

    「我乃大漢使臣——蘇武,今日來此,攜女皇書信一封遞於陛下?」
上一章    本書目錄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