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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第137章 畫餅充飢 文 / 葉逐月

    司馬相如看向莊不疑,但見莊不疑的身後出現了一隻巨大的鯤鵬,傳說中的扶搖直上九萬里,這一次真的是讓司馬相如給見識到了,一陣風過,天空之中出現了一隻大鳥,司馬相如頓覺烏雲壓頂,風捲沙塵起,一時間司馬相如竟是不能視物,就在風馳電掣的那一剎那。等到司馬相如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人竟然不見,確切的說張湯和莊不疑以及和倪諾全部都消失不見,連帶著項青和夏知凡也不見了。

    「什麼,不見了?憑空消失不見,司馬相如你帶了這麼多人過去,現在竟然告訴我,人不見了?人呢?」劉徹自然震怒,他素來知曉陳阿嬌與張湯關係非同一般,就想藉著張湯挾持陳阿嬌了。沒想到現在竟然連張湯也不見。

    「微臣沒有想到莊知觀竟然會出手?而且也不知逍遙游竟有如此的威力,是微臣低估了莊不疑。不過他們定然還在長安了,還請太子給微臣時間,定將那些人捉拿歸案。」司馬相如朝著劉徹一拜。

    「聽說你的妻子——卓文君與昭明公主陳阿嬌交好?」

    劉徹淡淡的問道,他臉上的表情十分平靜,看不出來喜怒來。司馬相如一聽,頓時嚇得發抖,立馬解釋道:「是的,卓文君確實是和陳阿嬌交好,但是微臣對太子的忠心可昭日月,而且卓文君多次與微臣提出和離。我與她之前早就無感情了,還請太子明察。」司馬相如現在真的是害怕劉徹誤會。

    「哦,竟是這樣,今日我便姑且信了你?你也知曉本太子多疑,聽說卓文君之父——卓王孫,乃是蜀中巨富,而卓文君又是極為孝順之人……」劉徹並沒有將話說完了,便朝著司馬相如深望了一眼。

    司馬相如是何等聰明的人,立馬就明白劉徹的意思,對劉徹說道:「太子,微臣已經知曉該怎麼做了。太子如今平亂需要財富。卓王孫一直希望為國出力,微臣會辦好。」

    「那就好,這件小事你可千萬要給本太子辦妥貼。對了,你與絳邑公主劉秀凝也十分相熟?」劉徹擦拭著劍,並沒有抬頭望司馬相如,十分不經意的一問,已經嚇得司馬相如再次腿顫。

    「是的,我與公主確係相熟。」

    「秀凝姑姑,為人倒是尚好,也很好相與,只是本王不喜她,司馬相如你應該知曉該如何去做了吧。」劉徹現在對女人是一點好感都沒有了,自從韓嫣死後,他性子便更加的可怕,整個人更加的喜怒無常起來。

    「諾!」

    司馬相如答道。

    「那你且下去了,我這裡無需你了。」

    劉徹這才示意司馬相如下去,司馬相如聽到這樣的話,才擦了擦額前的汗,今日他終是明天了伴君如伴虎的感覺了。他走出了東宮了,竟是在路上碰到了董仲舒。

    「董大人?」

    司馬相如向前便是一拜,董仲舒抬頭看了司馬相如一眼,皮笑肉不笑的說道:「相如君,多日不見,大好啊。」董仲舒見人三分笑了,對人也十分謙和有禮。

    「安好,安好,只是不知董大人這去往何方?」

    司馬相如見董仲舒行色匆匆,好似要去辦什麼事情。

    「陛下召見,今日就不和相如君閒聊,先走一步。」

    董仲舒在很多人眼裡都是一個極為奇怪的人,他博古通今,學富五車,長相謙和,是一個標準的謙謙公子了。而且他來到長安,就是為了做官,為了出人頭地了,而且他也成功的得到了劉啟賞識了,這是極為難得了。要知道竇太后極為的不喜儒生。而董仲舒作為一個儒生能夠走到今天,實屬不易了。

    而司馬相如與董仲舒差不多都是儒生了,可惜兩個人的命運確實既然不同,事實上在很大程度上,董仲舒有些瞧不上司馬相如了。這儒家最講究的便是禮節和氣節了。而在董仲舒看來司馬相如完全是靠卓文君發家,用現在的話來說,就是一個典型的吃軟飯的鳳凰男了。當然董仲舒也是一個不克不扣的鳳凰男,區別還是有的,他只吃硬飯,十分不恥司馬相如。因而也就不想與他相與。

    當然這些司馬相如也是不知道的,只因董仲舒這人是典型的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一個十分會做人的人。

    這不他再次來到漢宮之中,近日來劉啟的身子越發的不好了,已經許久不早朝了,今日劉啟是特意召見了董仲舒了。

    「陛下,董先生來了!」

    「讓他進來吧。」

    劉啟的頭上包著布條,他的風疾之症越發的嚴重了,近日來雖然太醫院的人一直都在為他診斷了,也開了不少方子,可惜的全部都於事無補,他的並還是一如既往的相當的嚴重。

    「陛下……」

    董仲舒來到甘泉宮中,便聞到了一股濃重的藥味了,這種味道讓他十分不喜了。不過如今是劉啟召見他的,他自然不敢面露不滿之色了。

    「董先生來了,你們都下去吧,朕有些話要單獨和董先生說說!」

    劉啟便讓隨侍的人全部都遣下去了,單留董仲舒一人。

    沒有人知曉今日的劉啟和董仲舒到底說了什麼。,只是知曉董仲舒離開的時候,是一臉的愁容了,而且離開甘泉宮之後,董仲舒這個人好似也憑空消失了,怎麼找也找不到了。

    劉啟召見董仲舒的消息也傳到了劉徹那裡了,劉徹十分奇怪的想了想。對著司馬相如便說道:「父皇召見董仲舒那廝?能有何事?那人無外乎就是一佞臣而已,只不過是一個言官,做不了什麼大事?」劉徹凝眉說道了,他與董仲舒也有過交集了,總覺得那個人整日神神叨叨,宣傳什麼天人合一的思想了。

    「這個微臣也不知,只是在想董仲舒明明乃是一名儒生,卻能得到陛下的重用,也能說明此人的不尋常之處,不管怎麼說,太子務必小心為是。」

    司馬相如總覺得董仲舒此人不簡單了,而劉徹卻沒有將董仲舒放在心上了。一來董仲舒沒有什麼背影,二來竇太后本就不喜儒生,他也就沒有將他放在眼裡。可惜這一次劉徹真的是小瞧了董仲舒,最後劉徹不能當太子,竟是因為小小的董仲舒,不過這些都是後話,暫時不表。

    「不去管他了,莊不疑等人找到了嗎?」

    上次莊不疑在長安城中,救走了張湯,這件事情讓劉徹十分的惱火,還因此將司馬相如給訓斥了一頓,而現在李陵去往了邊疆,帶走了他的軍隊,雖然李陵還沒有倒戈,可是劉徹始終擔心了,就想著若是可以得到張湯了,到時候還可以威脅陳阿嬌一把。這是人都會有弱點。陳阿嬌也不例外。

    可惜的是,如今張湯被莊不疑那個老不死的給救走了。

    「找是找到了,今日莊不疑還和他的徒弟——倪諾出現了。」司馬相如想了想,還將今天發生在長安街頭的事情告訴了劉徹。

    莊不疑和倪諾兩人膽子忒不小了,明明就知曉太子劉徹在到處找她們兩人,這兩人也不知道低調一下,躲起來了,可他們卻不是這樣,這兩人還十分高調的大搖大擺的走在長安街上了。這不,這一次他們師徒兩人一如既往走在長安大街上了。依舊是莊不疑一身輕便,倪諾背著一大包的東西,跟在莊不疑的身後。

    「走,走,走,這點小錢竟然還想買小爺的米,給我有多遠就滾多遠。」

    長安米店之中,掌嘴李老三十分不客氣的踹了買米的月娘一腳。這月娘便是陳阿嬌的大嫂了,因陳阿嬌離開長安之後,被人處處欺凌。如今因家中生活的更加的困苦起來。

    「前天不還是十五文錢可以買米的,為何今日這米價就漲了,你這分明就是欺我,為何別人買米都是十五文錢,臨了我了,卻是五十文了,為何?我說李老三,都是家門口的生意,你怎能這般欺我?」月娘也是一個性子十分較真的人,方纔她明明就看到了有人花了十五文錢就買了一斗米,可是到了她卻不能了。

    那李老三上下打量了月娘,見到月娘還頗有些姿色,便遊戲誒垂涎了。

    「我說月娘啊,今日不同往日了,你以為你還是昭明公主的嫂子啊。昭明公主陳阿嬌起兵造反了,你以前可是和她走的很近了。整個長安,怕只有我還顧念這往日的情分願意買米給你了,不要說我是收了五十文錢了,到了別家,你就是給一兩銀子也買不到米。這樣吧,月娘要不你就跟了我,你那老不死的婆婆還要她幹嘛,跟我定是可以吃飽喝暖,你放心便好。」

    說著那李老三竟是上手了,要上前拉扯月娘來了。不過月娘這個人性子本就是剛烈,自從夫君隨陳阿嬌一起去匈奴戰死之後,便一直未嫁,獨自撫養孩子和婆婆了。

    「放手,不賣就不賣!」

    說著月娘轉身就要離開,臉上自然是一副十分不滿的神色,望著那人了,而此時的李老三見到月娘那樣。

    「不識抬舉的東西,沒有我,月娘你早晚都會被餓死了,如今長安已經是太子的天下了,我還還有誰願意賣米給你。」李老三十分不滿的啐了一口了,便繼續忙生意去了。

    「知觀,那個人好討厭啊,看不慣,整整他吧。」

    倪諾有些不滿的說道,她說著還不忘踩了一腳莊不疑。

    「說話就說好,你幹嘛踩我啊,知道了。」

    莊不疑平生一大愛好就是喜歡多管閒事,這一次也不例外,他一下子便拉住了月娘的去路。

    「這位姑娘,你不是要買米嗎?我有米,童叟無欺,只需要五文錢就好了,若是姑娘要的話……」莊不疑笑了笑,月娘則是狐疑的看著莊不疑。

    在很多人的眼裡,莊不疑長了一張十分善良的臉,儘管月娘有些懷疑,不過還是點了點頭,對著莊不疑說道:「若是先生有米的話,自然是願意買的,小婦人有錢……」

    「有錢就好,你將錢財放在這碗裡便好。」

    說著莊不疑便取出一個大木盆,那大木盆之中什麼都沒有,空的。

    「五文錢一斗米,走過路過,不要錯過啊。」

    倪諾也十分配合的開始招攬生意了,方才倪諾可是去打聽了一下這位李老三,要說這李老三其人當真是無奸不商了,是長安出了名的i奸商了。無奈的是,整個長安的米糧生意卻都是他所經營了,加上他又是王信的乾兒子了,還是皇商了。老百姓們是敢怒不敢言了,很多時候都是吃的啞巴虧。

    「老闆,五文錢一斗米實在是太便宜了,那人怎麼會把米賣的這麼便宜,這本錢都撈不回來!」米店的店小二也十分好奇的走了出來了。

    李老三不屑於顧的看了一眼莊不疑,冷笑道:「切,竟然想學別人打腫臉充胖子,你們給我去,全部都給我出去,也去買他的米去,我讓他賠死!」

    李老三打了一手好算盤,他料想是莊不疑是瞧上了月娘的美貌,故意讓利給月娘的,他也命人加大了宣傳。讓街坊四鄰都來買莊不疑的米。

    沒一會兒就來了很多的人,這些人自然都是來買莊不疑的米勒,這米實在是太便宜了,很多人都背著麻袋來了。

    「先生,我們都是來買米的,這米呢?」

    莊不疑朝著眾人一笑,走到了李老三的面前,「老闆,我用這一兩銀子買你一粒米,不知老闆買與不買?」說著莊不疑就掏出了一兩銀子放在了李老三的面前。

    「一兩銀子一粒米?你當真要買?」李老三像看傻子一樣看莊不疑,從來都沒有見過比這個人還要傻的人了,實在是太傻了,那個人會和他一樣了。

    其他人也開始議論紛紛,認為這莊不疑是一個十足的傻子了。

    「當然了,莫不是老闆不願意做這個聲音,若是不願意的話……」莊不疑作勢就要將銀子給收了起來,可惜的李老三眼疾手快,早就將那銀子給收起來。

    「買,自然是買的,一粒米給你!」

    莊不疑從李老三的手裡接過了那一粒米,他朝著倪諾微微的一笑。這師徒兩人好似又在進行什麼陰謀似的。但見莊不疑對著木盆用米粒畫了一圈,當即便出現了一大盆的米。

    在場的所有人都驚奇的看著莊不疑了,有些人不敢相信,上前拿了米粒放在嘴裡,吃了之後,才發現是真的米。

    「好了,大家只要付錢,就可以取米了。」

    莊不疑十分悠然的站在一旁,看著民眾們取米。

    如今正值戰亂時期了,米價也在節節升高,很多民眾都吃不起大米了,這一次莊不疑竟然將米價壓的如此之低,知道的人自然也是趨之若鶩的來買了。

    到了傍晚時分,人群才漸漸散去,而莊不疑也成了這些人口中的活神仙了。對於這個稱號莊不疑十分高興的接受了。

    「怎麼樣,小徒弟,你師父我還是挺不錯的吧。無中生有,畫餅充飢,又教了你一招了哦。」

    當然不是所有的人都覺得莊不疑是神仙,還有人認為他是傻子,那個人自然就是李老三,今日李老三自己也搶了很多的米。

    「什麼活神仙,分明就是一個傻子罷了,那裡有這麼傻的人啊,哈哈哈,好傻,若是我有這樣的本事,早就成為第二個公孫大家了。」李老三還在算計的。

    今天他也買了很多的米,有這麼多的米的話,倒賣一下,也可以賺很多的錢。

    「老闆,你看怎麼會有這麼多的大錢啊。」

    店小二指著櫃檯上的一對大錢來說,其中有些大錢,店小二還十分的熟悉,那錢好似是他們店裡剛剛出來了,因其中還有印泥。分明就是剛才他們買米的錢。

    「這些錢不是剛才我們買米的嗎?」

    李老三突然意識到一個問題,他本來也只是懷疑。

    「老闆,老闆不好了,倉庫被盜了,所有的米都不見了,昨日新得的米全部都被盜了。」

    後來李老三才意識到,那莊不疑送來賣的米竟然全部都是他店裡的米,怪不得莊不疑會願意花一兩銀子來買他一粒米了,原來竟是這樣了……

    自古巧婦難為無米之炊,即便是無中生有,畫餅充飢,也是要借助媒介的,道家的所有的術法都是要借助媒介了,這一次也不例外。莊不疑利用的便是一個小小的米粒,利用偷梁換柱之法,將李老三的米全部都給賣出去了,可是將李老三氣的半死了,毀的腸子都青了。而這件事情也迅速傳開了,莊不疑名聲自然也打響了。

    「竟有此等奇事,看來知觀當真是不簡單,可惜了,這樣的人竟是不能為我所用?」劉徹長歎了一口氣了。

    劉徹本來以為莊不疑此人和館陶公主以及堂邑侯陳午有隙,既然與這兩人有隙的話,定能為他所用了。可是上次他竟是出手幫助了張湯,救下了張湯了,分明又是與他為敵。

    「太子,莫要太子,據我所知,莊不疑也不是館陶公主的人,畢竟當年他和堂邑侯陳午關係本就不睦了,而且除了上次救治張湯的事情,微臣私以為也不是因為陳阿嬌之故。而是因張湯與他本就是相熟,他出手相助本就是正常。當務之急,還是將歌舞坊拿下。那地方定是不尋常。」

    劉徹早就將韓嫣所言之事告訴了司馬相如。

    「嗯,歌舞坊作為大漢最大的歌舞坊,確實不一般,其實我早就注意那裡,今日我定要殺她一個措施不及了。項青何在?」劉徹喊道,沒一會兒項青便出現了。

    「你們隨本太子一起去往歌舞坊,本太子倒是要看看,陳阿嬌到底有多大的本事,歌舞坊那麼多的人,憑空能夠消失不成!」劉徹早早就下令將歌舞坊給封住了,不讓任何人離去了。

    而此時此刻在歌舞坊之中,卓文君和楚服已經帶人離開了。其實留下來的人已經不多了,謝如雲和馬朵朵還有雪七梅等人都在這裡。

    「朵朵,雪兒,你們還是快些離開吧,歌舞坊是梁王贈予我的,當初我便承諾他,在,我在,我會隨它一起了,你們走吧。」

    謝如雲是有時間離開的,但是她不想走了,她和梁王劉武有過一段情了,也是因為這個關係,讓她能夠在這偌大的長安城中生活著。而且還生活的如此之好。

    可惜的是如今梁王劉武已經死了,剩下的便只有這歌舞坊。

    「可是老闆,若是你在這裡的話,太子絕對不會饒了你的,你……」

    雪七梅沒有走,她看著謝如雲,她從七歲來到歌舞坊,一直跟隨在謝如雲的身邊了,一直沒有想過離開這裡。而馬朵朵手握玄鐵重劍,也沒有要離開的意思。

    「這是我的地方,我不會離開的,你們兩人快點走吧,馬上劉徹就要來了,若是她來的話,你們就真的走不了了。這是我選擇的路,自然選擇了,我就要承擔代價。雪兒,朵朵,你們好生找個人嫁了吧。」謝如雲望著偌大的歌舞坊,昨日還是歌舞昇平,沒想到今日已經是人去樓空。

    「可是謝老闆,我們……」

    「你們若是不想嫁人,便去梁國投靠陳阿嬌吧,總之你們不能待在這裡,有多遠就走多遠吧,走啊!」謝如雲還是吼了,她已經聽到馬蹄聲了,若是這兩人還不走的話。

    「好了,我這裡有一封信要你們幫我送給公主,這也算是我最後一次拜託你們兩人,務必親手教到公主的手上。」謝如雲將信交給了馬朵朵,對著她兩人說道:「還不快點走!」

    「謝老闆……」

    「雪兒,我們走吧。」

    馬朵朵拉著雪七梅就從暗道之中離開了,而謝如雲最終沒有選擇離開了,她自己一個人在古意茶坊烹茶,細細品味著。這些年她總是為別人煮茶,終於可以自己細細品茶了。她端坐在那裡,想起很多年前,第一次遇到梁王的情景了。

    為何是歌舞坊了,因為是她的小字,她姓謝,名如雲,小字。而這裡也是她和劉武兩人第一次見面的時候,那個時候她只有十二歲了,劉武也不過只有十五歲了。青蔥年代,一見鍾情。那個時候這裡還沒有歌舞坊,只是後來因果相差,最終他們還是錯過了。

    「阿武,我馬上就要下去陪你了。」

    謝如雲端著茶,為何這茶竟也醉人呢?

    「謝老闆,好久不見啊,本太子只問你一句,你和陳阿嬌到底是何關係,那些人都去了什麼地方?」劉徹知曉那些人不可能這麼快就全部離開長安,肯定是去了其他的地方。

    而且那些人肯定還在長安,而他們方才翻遍了整個歌舞坊,只剩下一個人謝如雲,其他所有的人全部都離開了,沒有一個人,只有謝如雲。

    「太子,去什麼地方?若是小婦人告訴你,我不知道呢?」謝如雲咯咯的笑著,她從來沒有這麼輕鬆過,一直以來,她都沒有這麼輕鬆的說過話了。

    謝如雲本來是趙國的人,是趙國貴族之後,只是可惜的是她的母親乃是一名滕妾,身份地位十分的低下了,到底她一直都抬不起頭了。

    「太子你看知曉,從小到大,我聽到最多的一句話便是你這個卑賤的女子了。哈哈哈,可是人的出身是無法選擇了。是,我的母親是被滕妾,她只是一個侍女,可是那又如何,她拼了命的護我周全,我的姐姐為了我,終身不嫁侍奉太后左右,而我也因為身份地位與梁王懸殊,一輩子只能這樣,這是為何?」

    謝如雲哭了,只因這是男權社會,女子沒有說話的權利,若是是女子掌權,不要說是滕妾,根本就不會有這樣的事情。所以當陳阿嬌告訴她,她的計劃的時候,她幾乎沒有稍加思索的就答應了,因為她要改變這個社會的法則了。而陳阿嬌沒有讓她失望,終於她造反,而且還有成功的可能,即使她是看不到了,她依然還是覺得十分的欣慰。

    「謝老闆,若是你告訴本太子,陳阿嬌可以給你的,我也可以給你。」

    劉徹看著謝如雲。

    「哈哈哈,不,你給不了我,男人永遠都無法懂的女人的心思,因為你是男人,注定不會懂的我們女子打的苦楚了,我是不會告訴你的,所以太子你輸了。」

    說著謝如雲便一劍砍下了繩索,然後抱住了劉徹,原來她設置了陷阱,企圖和劉徹一起同歸於盡了。

    「什麼。你這個瘋子!」

    劉徹大吼道,其他人見狀,尤其是太子身邊的暗衛立馬就斬下了謝如雲的雙手,分開了他和劉徹。

    「抓活的!」

    劉徹喊道,可惜的是已經太遲了,謝如雲在劉徹來之前便喝下了□□了,一心求死。

    「太子,謝如雲已經死了。她喝藥毒發了。」

    最終謝如雲還是死了,劉徹看著已經沒了雙手的謝如雲了,一臉的厭惡了。

    「竟然膽敢謀害本太子,來人給我拖出去,五馬分屍,不,不要,將她的屍身給本太子吊在長安門前,讓陳阿嬌看看,背叛本太子的下場。」

    劉徹望著謝如雲了,「真的是太便宜你了。」之後便拂袖而去了。

    軍營中,陳阿嬌也是剛剛得知消息,「謝如雲身死!其他人下落不明!」最終劉徹還是去了歌舞坊,而且十分敬業的將歌舞坊給徹底的端了,放火將歌舞坊燒的乾乾淨淨了,什麼都沒有留下。

    「公主,節哀順變!」

    衛子夫站在陳阿嬌的面前,歌舞坊被毀,對陳阿嬌無意是一個重大的打擊了,多少年的苦心經營,竟然就這樣被劉徹付之一炬。更可惡的還損失了一名大將——謝如雲了,而且還有其他人都不知下落了,那麼多的人才了,全部都聯絡不上了。

    「是朕的失誤,婉兒是朕的不是,若不是當初朕輕信了韓嫣,沒想到韓嫣竟是……」

    陳阿嬌低估了韓嫣對劉徹的感情,認為韓嫣可以被美色所惑。沒想到的是,劉徹雖然如此的狠毒,依然還有韓嫣這樣的人生生死死愛著他。而韓嫣的叛變直接毀了整個歌舞坊了。

    「陛下,這不是你的失誤,韓嫣實在是太會偽裝,聖人尚且有過,陛下無須自責,下官已經聯絡其他人,積極尋訪歌舞坊的人,只是如今謝老闆的屍身……」

    衛子夫又將謝如雲的屍身此刻還掛在長安城門之上的事情告訴了陳阿嬌了,陳阿嬌聽了更是一陣的憂心,她十分的難過了。沒想到謝如雲都已經死了,劉徹還這麼的狠,對一個人的屍身都不放過了。

    「謝老闆的屍身估計輪不到我來管了,她還有一個姐姐,是竇太后的身邊的侍女,名喚素錦。想來此時素錦應該也知曉這個消息了。」陳阿嬌還記得以前素錦曾經跟她打聽過謝如雲的事情,還說明了她與謝如雲的關係了。此番謝如雲出此大事情,想來她不會坐視不管。」陳阿嬌長歎了一口氣。

    最近她也頗感不順,尤其是現在和匈奴僵持不下了,讓她有一種腹背受敵的感覺了,這種感覺十分的不好受。可是她現在又不能立馬班師回長安了。

    「陛下,方才探子來報,雲家的人已經啟程來邊疆了,這一次是雲家家主親自帶人而來了,所以陛下還請你務必要挺住。」衛子夫還是有些憂心陳阿嬌現在的狀態了。

    「好,朕已經知曉了,昨日送來張湯被擒的事情,現在近況如何?」陳阿嬌還是很關心張湯,可惜的是人在邊疆,鞭長莫及啊,雖然知曉他有難,也只能一陣憂心而已。

    「被莊知觀搭救了。現在也是下落不明,莊不疑此人甚是詭秘,而且為人也是十分的古怪,和他那個徒弟倪諾兩人是神龍見首不見尾,不知道他們兩人到底在幹什麼?」

    衛子夫也派人去打探了,劉徹也找人去查了,甚至劉啟和竇太后等人都查過莊不疑和倪諾兩人,發現這師徒二人甚是奇怪了,完全和正常人不一樣了。

    「他會救張湯。這倒是奇了怪了?」陳阿嬌也覺得十分的奇怪了,而且來衛子夫也查不出來張湯的下落,劉徹那邊對莊不疑也只是處在觀察的階段,無人敢動。

    「姬染來了沒有?本宮要見他。」

    姬染十分會推算,這個時候是他出手的時候了,就在陳阿嬌提到姬染名字的時候,姬染便已經出現在這裡,他朝著陳阿嬌點了點道:「公主,無需擔心,張大人現在很安全,至於莊知觀,我也不知曉他到底是何路數。他也許根本就沒有路數。他那個女徒弟也十分的詭異。我瞧著八成不是他的徒弟,而是他的禁,臠也極有可能了。你想想一個男人……」

    聽著姬染的語氣,對莊不疑沒有什麼好感。不過這個莊不疑一個男人和倪諾一個女子這一對師徒組合確實是讓很多人的奇怪,此刻不僅僅陳阿嬌等人在議論,就連莊不疑和倪諾兩人都在議論。

    「我說知觀啊,你還是離我遠一點比較好,好像每次我和你一起出現的時候,人家都以為我是你姘頭,這可不好?」倪諾一直熬藥,一邊表達了她自己的不滿了。

    「什麼啊,竟然有人說你是我的姘頭。簡直可笑有沒有,那個人這麼沒有臉,竟然說我是你的姘頭?」莊不疑十分生氣的說道,然後不小心踢了張湯一腳,張湯吃痛醒了過來。他艱難的睜開了眼睛,有氣無力的看著莊不疑。

    「那個,那個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一時間失誤而已了,失誤,失誤!」莊不疑當即就閃開了,指著倪諾便說道:「人醒了,餵藥的時刻到了,對了,你可是要將這個人救活,然後我們就去邊疆,找陳阿嬌,再將這個人送給陳阿嬌的話,到時候你我可是大大的的功臣了。」莊不疑十分得意的笑著。

    「知觀,你還是不要再笑了,你笑的好淫,蕩,活脫脫的調戲良家婦女節奏了。」倪諾白了莊不疑一眼,然後便去給張湯餵藥去了。

    「張大人,你可是要記住我的樣子,記得見到昭明公主的時候,告訴她,是我救了你啊,一定要說啊,我叫倪諾。」倪諾再次叮囑了一下。張湯的頭還昏沉沉的,現在終於看清楚眼前的這兩個人到底是誰了,竟然是莊不疑和倪諾。

    莊不疑張湯自然是認識的,這個人是道家的逍遙子,人人都說逍遙子莊不疑這個人為人十分的古怪,今日所見,果然也真的是古怪異常了。

    「知觀?我怎麼會在這裡?」

    張湯揉了揉頭,他記得他自己是被太子追殺,然後一路逃跑,然後就遇到了莊不疑和倪諾,最後他就什麼都不記得了。

    「不是剛才已經告訴你了嗎?是我救了你啊,當然還有我師父的功勞了,至於你為什麼在這裡,自然是我們帶你來這裡了。」倪諾十分得意的望著張湯。

    「這裡是什麼地方?」

    「東宮,太子劉徹的寢宮,后妃宮殿啊!」

    倪諾幾乎是不假思索的說到了,好像他們在這個地方是天經地義的是的。張湯聽了之後,自然是一陣差異了。

    「放心吧,劉徹不會來后妃寢宮的了,你放心便好。好像漢宮出大事情了,劉啟要不行了。倪諾你在這裡好生的照料張湯,我去漢宮走一遭。」

    劉啟真的是要不行了,等到莊不疑到了漢宮之中的時候,看到的是劉啟手執長劍,正在如同瘋子一樣的砍殺人,而竇太后此刻就站在那裡看著劉啟了。

    「啟兒。啟兒……」

    竇太后喚道,劉啟好似聽到了,他十分痛苦的抱著頭,然後放下了劍,可是一會兒他又拿起來劍,再次砍殺起來,他好像完全不能控制他自己似的。

    「不,不,不。朕乃是一代明君,怎麼可以這樣,不……」劉啟不斷的提醒他自己,可是他發現他越發的無法控制他自己了,越來越嚴重了,以前只會在夜間發作的事情了,可惜的是他現在在白天竟然也會發生了。終於今日他再次爆發了。

    「朕,不能再殺人了,不能!」

    說著劉啟就跪到在竇太后的面前,將劍遞給了竇太后:「母后,你殺了兒臣吧,你殺了兒臣吧,兒臣乃是大漢天子,竟然親手屠殺無辜的子民,實在是無臉再……」劉啟的話沒有說完,他再次抱住了頭,實在是太疼了。好似有螞蟻在咬著他的頭似的。他想要奪回那把劍了。

    「母后,母后,求求你,求求你,殺了朕吧,殺了朕!」劉啟請求竇太后殺了他,他是那麼的懇切,可是竇太后依然十分冷靜,眼前的這個人不是旁人,是她的親子,大漢的天子,一國的君主。

    「哀家不會殺你了,你若是大漢天子,便振作起來,你的命定會好起來,我兒不要害怕。」

    竇太后斷然不會弒君的。她伸出手來,摸著劉啟的臉,她的兒子也已經不再年輕了。

    「不,母后,朕實在是太痛苦了,朕真的是好痛苦,母妃,我,我……」此時的劉啟已經不稱呼自己為朕了,而是成為自己為我了,他抱著頭,好疼好疼。

    「啟兒,你可以的,你可以的!」

    「父皇,父皇,你怎麼了?」

    劉徹也得知消息趕來了,他看到劉啟一個人跪在地上抱著頭,可以看得出來,此時的劉啟十分的痛苦。

    「皇祖母,父皇怎麼了?」

    劉徹一副茫然不知的樣子,劉啟看到了劉徹來,終於劉啟再次失控了,他抽出身邊侍衛的長劍,再次砍殺起來,而這一次他竟是朝著劉徹砍殺而去。

    「父皇你怎麼了,你這是……」劉徹還不知到底怎麼了,便躲閃而去。而劉啟卻一直朝著他砍殺,劉徹自然不能弒君,也只能躲。

    「皇祖母……」

    竇太后看到了劉啟再次失控,終於還是按耐不住,說道:「來人,拿下皇上!」那些侍衛才敢行動起來,準備將劉啟給拿下。可是不知道為何劉啟的武力竟然大增起來,與那些侍衛竟是混戰起來。

    速度實在是太快,竇太后反應過來的時候,劉啟竟然被刺倒在地上了。

    「啟兒……」

    竇太后只看到一地的血,並沒有看到是誰刺傷了劉啟了,劉啟已經倒下,而也是在此時此刻劉啟徹底的醒了,竇太后走到他的面前。

    「啟兒,啟兒,來人快點傳太醫,太醫!!!」

    竇太后堵住了劉啟流血的傷口,一臉的擔憂,她真的是怕極了。

    「母后,母后不要傷心,朕覺得真好,朕終於可以好好的睡一覺了。」這些天劉啟一直擔心害怕他在睡夢之中殺人,竟是一直處於高度緊張之中,一直不曾安睡,現在終於可以好好的安睡了。

    「不,啟兒你不能,你是大漢的天子!!!」

    而劉徹一直站在一旁,將手裡帶血的長劍悄然的放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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