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 純愛耽美 > 大漢女皇陳阿嬌

《》章 節目錄 第130章 相愛相殺 文 / 葉逐月

    面對賈如意的質問,劉娉又抬頭看向劉徹,她記得那個,荷包是她留給曹襄的。在入宮之前她特意將荷包給了曹襄。後來檢查的時候也沒有發現荷包了。此番在劉徹的手上,多半曹襄也是在劉徹的手上。

    「是我記錯了,我只是埋怨舅舅在汝陰侯府上大開殺戒,殺死了那些無辜的下人罷了。駙馬確實是自殺的,他確實是畏罪自殺而死。」最終劉娉還是屈服在劉徹的威逼之下,承認了夏侯頗是自殺的。而賈如意雖然覺得事有蹊蹺,也苦於沒有證據,也就不好再追究下去了,便笑道:「那平陽公主這就是你的不對了,田大人可是朝廷命官,也是為了你出氣,才大開殺戒,這雖說做的有些過分了,不過府上的下人不過是奴僕而已,你若是想讓他們死,他們豈能活著。再說這府上的下人難道都是瞎眼不成,定是早就知曉夏侯頗與那人奸,不告訴你罷了。這樣的下人你要他們何用,以我之見,還是不如打殺。」

    賈如意隨口這麼一說,便對著平陽公主笑。可是劉娉此時的心情還是十分的沉重,她一直埋著頭不說話。而竇太后在聽劉娉說這些話之後,便懶洋洋的說道:「既是如此,這也是你的家事,哀家也不好插手,娉兒你先退下吧。你們也都退下吧,哀家還有些話要與阿嬌單獨說說。」

    竇太后現在是一臉的疲態,就讓所有的人都下去了,就留下陳阿嬌一人。

    「素錦和你素心兩人也先去吧,任何人都不得入內,啟兒來了也是一樣。」竇太后打發走了所有的人,就將陳阿嬌一人留下了。

    同時劉娉也跟王夫人還有劉徹一起回到了寢宮之中了,一路上王夫人都是面帶笑意了,劉徹也是一臉的笑意,這兩人一前一後的將劉娉夾擊在一起,到了寢宮之中。

    「這裡面沒有你們的事情,全部都給本宮下去吧,瑾兒你去給本宮好生守著,任何人都不得入內。」王夫人立馬就打發走所有的人,於是偌大的寢宮之中只有劉娉和劉徹和王夫人等三人在一起。

    「啪!」

    見到所有的人都離開了,王夫人一巴掌就甩在了劉娉的臉上,劉娉一下子就被摔倒在地,摀住了臉,嘴角已經流出血來了。她抬起頭,一雙眼睛無神的望著王夫人。

    「還看,你信不信本宮這就砍了你,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東西,你可知曉,今日若不是徹兒機智,本宮就要被你害死,徹兒的太子之位定是保不住了。」王夫人幾乎是咬牙切齒的說道,她的臉色看起來一點兒都不好。而劉娉見到她如此的說話,摀住臉,方才王夫人下手十分的重,如今她的臉已經紅腫起來了。

    「母妃,母妃,襄兒在你們手上對不對,你把他還給我好不好?我一定好好的,以後再也不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今天我不是已經配合小弟了嗎?你就把襄兒還給我吧。母妃他只是一個孩子,他什麼都不知道。」劉娉說著就跪倒在地,抱住了王夫人的腿,苦苦的哀求王夫人了。

    王夫人蹲下了身子,伸出手去,掐住了劉娉的脖子,對著她一笑,說道:「娉兒,本宮和你說過多少次了,那個孩子留不得,留不得就是留不得,你怎麼一點兒記性都不漲,你竟然還在為那個孩子求情,你這是在找死不成。」王夫人說著一腳便踢開了劉娉,好似眼前的這個人根本就不是她的女兒,而是一個無關緊要之人。

    「母妃,襄兒……」

    「皇姐,你為何這般執迷不悟呢?曹襄又不是你的親子,若是他活著,將來知曉他的父母是因你而死,你猜他會怎麼辦?你不要太天真了。」劉徹已經來到了王娡的面前,笑著望著劉娉。

    王夫人背過身去,對著劉徹便說道:「你二姐呢?她怎麼還不來?」

    「已經讓人去請了,約摸著這個時候應該已經到了。」

    劉徹手裡還緊緊地捏著曹襄的荷包,他現在最氣憤的那個人不是平陽公主王夫人,而是一直隱藏在暗處的南宮公主劉婷。若不是風木寒出手,還不知道他這位一直溫婉的二姐,竟然是如此陰毒的角色了。

    果然沒有多久,劉婷就來到了寢宮之中,她還不知道曹襄已經被人給劫持走了,而且劫持走的對象竟然就是劉徹。她以為她的計劃沒有被任何人所知,可惜一切都已經被劉徹所知曉了。

    「母妃,小弟,不知今日宣我入宮到底有何要事?前幾日我還和駙馬言說,要入宮瞧瞧母妃呢?怎麼了,這是,姐姐你的臉這是怎麼了?」劉婷瞧著劉娉已經紅腫的臉,忍不住的問了一句,她的心裡還暗暗的歡喜了一下,之後便一直看著劉娉。一直以來她就是想要看到劉婷這個樣子。

    「婷兒,你可知曉曹襄現在在何處?」

    王夫人見到劉婷已經來了,也不拐彎抹角的發問了,而是直接開問,詢問其劉婷的話。

    「曹襄,母妃,這我如何得知,曹襄不是一直都和姐姐在一起嗎?我又怎麼知曉,莫不是姐姐冤枉的我吧,這……」劉婷有些生氣的說道,說完還死死的瞪了劉娉一臉,還裝出一副我很無辜的樣子。

    「啪!」

    王夫人再次出手,一巴掌就掃在劉婷的臉上。劉婷剛才還在看劉娉,絲毫沒有想到王夫人會出手打她,她便詫異的望向王夫人。

    「母妃,你為何打我?我,我,我……」

    「啪!」

    又是一巴掌王夫人打了過去,她本要說話,劉徹就將一把劍甩在劉婷的面前,對著她便說道:「我的好二姐,你做過的事情,難道還要我在複述一遍嗎?我們已經找到曹襄了,是你派人救走了曹襄是不是?沒想到叛徒竟然是你?你真的是找死,既然你如此找死,那麼我便成全你!」

    說著劉徹就舉起劍來,想要將劉婷給砍殺。劉婷見事情已經敗露了,也不準備繼續偽裝下去,她看向劉徹,對著劉徹便笑道:「哈哈,原來你們已經知道,既然都已經知曉了,那我也沒有什麼隱瞞你們的必要了,太子,你現在還真的不能殺了我,若是殺了我,你這太子之位怕就做不成了!」

    劉婷比起劉娉可是要強的多,她伸出手來,將一封信遞給了劉徹。

    「你,你,你竟敢如此,你,我要殺了你!」

    劉徹看了信之後,就要舉起劍要砍殺劉婷,而劉婷卻笑的越發的快樂了,她一直都看著劉徹,一直都在哈哈的大笑起來,整個人都笑的十分的燦爛。

    「那你殺啊,劉徹今日你若不殺我,你就不是男人,可是你敢殺了我嗎?在我劉婷的眼裡,你只不過是一條可憐蟲而已。還有你王夫人,我的好母妃,劉婉怎麼死的,你以為我不知曉嗎?還有我的好姐姐劉娉。今日你可是瞧清楚,母妃她不愛我們,她只愛太子了。你我都是她的棋子罷了。」

    劉婷站了起來,她的腳手受過傷,走起路來了一拐一拐的,十分的艱難。可是她依舊堅持的走到了王夫人的面前,朝著她笑。

    「母妃,你可為何我會變成今日這般,這一切都拜你所賜罷了。」劉婷一點兒都不害怕王夫人,她一把就抓起王夫人的手,對著她笑道:「你不是想要打我嗎?你打啊,你不是想要殺我嗎?那你殺啊。怎麼不敢了,哈哈。我的好母妃,你若是不敢的話,那我可就要走了。」

    說著劉婷一下子就甩開了王夫人的手,轉身離去,劉徹和王夫人看著她的背影,望著她一拐一拐的走出寢宮,竟然不敢出手去攔她。

    「這,怎麼會有,母妃,她怎麼會有?」

    劉徹將書信遞給了王夫人,王夫人看了之後,也頹然的癱倒在地了,有些事情是她心裡永遠的秘密,她不想讓任何人知曉,對,是任何人知道,可是現在那件事情已經不是秘密了。

    「婷兒,是怎麼知道了,她怎麼會知道呢?」王夫人也是一陣詫異了。

    方纔若不是劉婷拿出東西來了,劉徹和王夫人自然是要好生的對付她,可惜的是後來在關鍵時候,劉婷竟然拿出東西來了,那就不同了,劉婷一出手,將本該處於劣勢的她,一下子就反轉了。

    「不知,我也不知曉,沒想到二姐原來一直這麼的有心機,這些我竟然都不知道。」劉徹現在終於覺得以前是小瞧劉婷了,一直以來劉婷都是那種溫善的女子,可惜的是從現在看來,劉婷竟是他的三位姐姐中最不好對付的人,今日竟然反將了她一軍。

    「不行,婷兒知道的事情實在是太多了,若是她宣揚出去,如今金俗的事情還沒有解決了,若是連她……」王夫人從來沒有想過,給她最大威脅的人,竟然不是賈如意和程姬等人,竟是她的女兒們了。金俗如今已經知道劉婉被殺的真相,而劉婷還知道那麼多有關於她和劉徹的秘密。這都是一個威脅,若是一旦捅了出去,到時候不要說劉徹的太子之位做不成,能不能活著都成為問題。

    對於王夫人來說,這麼多年的處心積慮,她自然不想眼看著馬上就要成功的事情被人給攪黃了,哪怕對方是她的女兒,她也是做不到的了。

    「母妃,先不要說!」

    劉徹用眼神示意了一下,那就是如今這寢宮之中,不僅僅有他們母子,還有一個劉娉,方才發生的事情劉娉自然全部都看到了,她不知發生了什麼事情,不過也知道劉婷定是知道了什麼秘密。不然劉徹和王夫人不會如此的緊張。

    「娉兒,你先起來了吧。方才母妃打了你,你的臉還疼嗎?」王夫人好似突然意識到什麼,立馬就變臉了,面帶笑容,就去扶劉娉了。之後還伸出手來,十分心疼的說道:「娉兒,你也莫怪母妃,本宮也是恨鐵不成鋼啊,那曹襄又不是你的親子,留著將來也是禍害了。你還年輕不懂事,母妃也是為了你好,你先起來吧。」王夫人就去扶劉娉。

    面對王夫人突如其來的示好,劉娉卻表現的十分的警惕,她望向王夫人,卻和她保持著距離,一副很害怕王夫人的樣子,她的眼神充滿了怯意。

    「母妃,你把襄兒還給我好不好?」

    劉娉試探的問道,她雙眼之中充滿了期待,期待王夫人可以將曹襄還給她。可是當她說完之後,一旁的劉徹冷哼了一聲:「皇姐,曹襄已經死了,你以後也不要想了。我這樣做也是為了你好,那個孩子留不得。」

    曹襄最終死於劉徹之手,他不可能讓那個孩子活著,孩子活著就是證據,若是劉娉的事情東窗事發的話,到時候影響的不僅僅是劉娉,還有他這個太子。

    「什麼,你說什麼,襄兒死了,怎麼可能,你不是說……」

    之前劉徹拿著荷包威脅劉娉的時候,劉娉就已經知曉曹襄在他的手上,為了保住曹襄的性命,她才說夏侯頗是因為與人通姦,自殺而死了。

    「皇姐,難道你沒有挺清楚嗎?我說曹襄已經死了,你若是想要孩子,到時候你可以再行出嫁,自己生一個便是,何必去養別人的孩子,而且那孩子長大,肯定還會……」

    劉徹的話還沒有說完,劉娉就好似得了失心瘋一下,將出手了,劉徹的臉上便帶著血,被劉娉的指甲劃破了。

    「你瘋了,你這是幹什麼?」

    劉徹一把便將劉娉給推開了,而王夫人見狀也趕緊走上前去,扶住了劉徹,仔細觀察著他的臉。

    「徹兒無事吧,娉兒你簡直瘋了,你看看你把徹兒弄成什麼樣子了,曹襄是本宮讓徹兒殺的,你若是有什麼不滿,衝著本宮來便是。吃裡扒外的東西,若是沒有本宮,你能成為公主了。今日竟然為了一個毫不相干的孩子,出手傷了你的親弟弟,你到底是瘋了還是傻了。」看到劉徹受傷,王夫人是心疼不已,一邊去查看劉徹的傷勢,一邊便訓斥起劉娉來。

    劉娉見到這一幕,突然一臉的苦笑,她現在竟然哭都哭不出來了,這些天她一直都在尋找曹襄,為了她不惜告到竇太后面前,為的就是找到曹襄。原本劉徹將荷包帶到她的面前,她雖然有些害怕,但是也抱有一線生機了,那就是曹襄至少還活著,只要人還活著,她就有希望,可是現在呢?

    「襄兒死了,你們怎麼能這樣?他只是一個孩子,一個不到五歲的孩子而已,劉徹你怎麼下得了手的,你怎麼這麼的狠?」劉娉望著這個和他一起長大的弟弟,突然直接覺得好陌生,那就是劉徹已經便了,便的讓人感覺到陌生來。

    王夫人和劉徹兩人都沒有回答她,王夫人還在小心的處理劉徹的傷口了。

    「是你們,是你們殺了我的襄兒,我要,我要你們……」

    劉娉看到不遠處竟然有劉徹的佩劍,當時她沒有多想,拔劍出鞘,就朝劉徹刺去,此時此刻,她只想殺死劉徹為曹襄報仇了。沒有曹襄,劉娉一時間竟不知道活著有什麼意思,母親算計她,皇弟也是,就連唯一的一個妹妹,竟然也在算計她。她一直都活在眾人的算計中。

    那劍說時遲那時快,當即便刺了出去,劉徹見到這個劍的時候,手法之快,讓所有的人都詫異不已。

    「小心!」

    劉徹見那劍朝他刺來了,幾乎是下意識的反應,將王夫人推了出去,王夫人還沒有看清楚到底發生了何事,就感覺到一陣疼,劉娉刺中了王夫人。

    「母妃。母妃,母妃,你沒事吧。」劉徹見到王夫人被刺中,便大喊道:「來人快傳太醫,快點傳太醫。」之後就抱住了王夫人,然後再次喊道:「將平陽公主被綁了,竟然敢刺殺母妃,大逆不道。」

    大漢一直都是以孝治天下,劉娉這種公然殺母的行為了,大逆不道,罪該萬死了。可是劉娉看著手裡的劍,苦笑的望著劉徹。

    「太子啊,太子啊,母妃啊,母妃啊,你看看吧,你的徹兒最愛的永遠都是他自己了。襄兒死了,我活著又有什麼價值。」劉娉掃視了一下,她的手裡還握著劍,已經有侍衛進來了,那些侍衛都不敢上前,一則是劉娉現在還是平陽公主,二則是她的手裡還握著劍。劉娉茫然四顧的看著。

    「阿母,襄兒等你回來哦,你一定要早些回來了,襄兒想吃阿母做的綠豆糕。」

    「阿母,,阿母。襄兒最乖乖了,你不要生氣哦,嗚嗚……」

    「阿母,阿母好香香,襄兒要親親……」

    ……

    永遠都不會在聽到這樣的聲音了,曹襄已經死了,而她現在卻不能手刃親人。駙馬夏侯頗是為了救曹襄而死,而她竟然連一個好的名聲都不能給他。

    「駙馬,襄兒,我無臉見你們……」

    說著劉娉便以衣遮面,拔劍自刎,死在了王夫人的寢宮之中。等到太醫趕過來的時候,劉娉已經氣絕身亡了,再也救不回來了。而王夫人也因流血過多,陷入了暈迷的狀態。

    等到劉啟趕來的時候,才知道劉娉竟然已經死了,而且王夫人還受傷了,是被劉娉給傷的了,這發生的一起誒你那麼的匪夷所思,讓劉啟都有些不敢相信了,可是還是發生了。

    「到底發生了何事?為何娉兒去自殺,為何她要殺母,徹兒你快點與朕言說!」

    劉啟自然是震怒,不說別的,光公主殺母這個名聲若是傳出去,皇室便無尊嚴了。

    「我也不清楚,父皇方才母妃讓兒臣出去,她又要是要和皇姐談,等兒臣聽到響聲進去的是,母妃已經被刺了,兒臣就扶住了母妃,喚來太醫,最終皇姐便自殺了,其他人的兒臣也不清楚。」劉徹一副我很茫然的樣子,好似他根本就不知發生了什麼事情。

    「娉兒雖然平日裡荒唐了一點,可是斷然不會做出殺母之舉,這其中定有什麼誤會了,朕聽說她今日還去長樂宮去和太后哭訴了是不是?她為何哭訴?」

    劉啟近日來公務纏身,很多的事情都沒有去關注了,今日因劉娉之死,才去觀察她的事情。便開始詢問其劉徹。劉徹倒是沒有隱瞞,便將夏侯頗通姦一事告訴了劉啟。

    「竟有此等事情,那夏侯頗當真是荒唐,若是他不死,朕定將他五馬分屍。」劉啟十分的氣憤了,劉娉再怎麼不濟也是他的女兒,大漢天子的女兒,豈能被熱那般的欺辱。

    「是啊,聽說駙馬夏侯頗為了與下人偷情,竟然親手捂死了曹襄,皇姐一時難過,怕是得了瘋病。方才兒臣瞧著皇姐就不正常了,母妃言說勸勸她。兒臣便退了出去,沒沒想到竟是發生了此等慘狀了,早知道方才兒臣不退出就好了。這一切都是兒臣的錯,還請父皇責罰。」說著劉徹便跪到地上,遞上了刑具,讓劉啟責罰。

    「你先起來吧,你又有何錯,你本無錯,這一切都是夏侯頗弄出來了。曹襄雖然不是你姐姐的親子,但是朕也知道,他們母子兩人也算是情深。現如今曹襄被害,她得了瘋病,唉。可憐你姐姐的一條命,大漢再無汝陰侯!」劉啟終究帶著氣,之後便命人厚葬劉娉了。

    而劉徹則是一副孝子的樣子,一直都守在王夫人的床邊,親侍湯藥,被人所稱頌了。

    入夜,王夫人寢宮之中,王夫人因為失血過多,始終都沒有醒,而劉徹雖然在這裡守著,手下的人還是來到寢宮之中與他商議事情。

    「事情都處理好了沒有?」

    「回太子,南宮公主十分的警惕,我們安插在南宮侯府的人全部都被她發現,而且被她打殺了,至於金俗縣主府,我們的人根本就進不去了,縣主府上機關重重,根本就無從下手了。」來人將所有的情況都告訴了劉徹了。劉徹聽了之後,又是一陣氣憤了。

    「哦,竟是如此,繼續派人盯著這兩處,尤其是金俗縣主府,我就不信他們能永遠不出來了。金俗縣主府到底有什麼人?竟然有這麼霸道的機關術?」

    先前劉徹以為金俗身邊有墨家的人,畢竟夏知凡手上有墨家的機關鎗了,可是從先前的這些情況來看,卻不是這樣的,墨家思想講究兼愛非攻,而金俗縣主府的機關不僅僅用於防守,而且還有進攻和禦敵的能力,實在是太強大了。

    「好了,你們繼續下去看守吧,還有讓你們在路上劫持館陶公主的事情,你們可否已經安排了?」劉徹才不會那麼輕易就將館陶公主給放出來了。

    這一次館陶公主離開長安,這最好的一次機會,劉徹豈會放棄這一次機會,但凡得罪過他的人,都要發出代價,上次館陶公主竟然拔劍,揚言要斬殺他,他如何能忍。

    「人手已經安排好了。明日就動手,太子請放心。」

    「好,那現在你可以下去了,記住不要讓任何人發現任何蛛絲馬跡。」

    「諾!」

    終於那人離開了,劉徹回轉過身子,看著床上躺著的王夫人,走到了王夫人的面前:「母妃,這一次你不要怪兒臣,兒臣也是逼不得已的,劉娉想要兒臣的命,兒臣只能那樣去做,你一定要好起來。」

    上次劉娉出手行刺劉徹,他幾乎是毫不猶豫就將王夫人推出,此時的劉徹心裡一點兒內疚的感覺都沒有,他只是覺得自古人不為己天誅地滅,他只是想要保住自己的性命而已,何錯之有呢。

    第二天一早,陳阿嬌便起床了,竇太后邀她一起去看看王夫人。有關於劉娉昨日行刺王夫人的事情,陳阿嬌也有所耳聞,頓覺蹊蹺。只不過派人去打探了,最終竟是什麼事情也沒有打探來。

    「娉兒雖說平日裡性子確實是驕縱了些,可是沒想到她竟是會做出這等事情了,倒是苦了王夫人!」

    竇太后也是昨晚得知的消息,剛剛得到消息那會兒她竟是一點兒都不相信了,可是後來素錦去瞧過了,才知道一切都是真的,劉娉真的是自殺身亡。

    「皇祖母,阿嬌覺得這其中定有隱情吧,我記得昨日劉娉姐姐離開這裡的時候,心情看著還不錯,怎麼說死就死了,這也太快了吧。」陳阿嬌覺得這其中地有蹊蹺。

    竇太后點了點頭,拍了拍阿嬌的手,笑道:「阿嬌,你真的是越發的長進了,這其中必然是有隱情,只是在漢宮之中,不是所有的事情都要弄清楚的,有些事情永遠都不會弄清楚。你且陪哀家去瞧瞧王夫人便是。」竇太后方才告訴了陳阿嬌一個法則,那就是在漢宮之中,很多事情無需弄明白。

    陳阿嬌何嘗不知,只不過這一次她是定要弄明白此事,等到陳阿嬌到了王夫人的寢宮之中,竟然見到了一個意料之外的人,那個人便是風慕寧。君澤秀是陪風慕寧一起來到王夫人的寢宮。劉啟也在,自然劉徹也在。卻沒有看到大月氏國王風慕寧的身影。

    竇太后走上前去,劉啟和劉徹等人都讓出了一條道,讓竇太后去走,而如今的竇太后也就上前,開始詢問其景楓和緹縈醫女了。

    「回太后,並無大礙,今晚便可醒來!」

    景楓首先開口,之後竇太后便抬頭看向緹縈,緹縈也十分贊同的點了點頭,「回太后,景先生說的是,確實是無礙,只是失血過多而已了,今晚便可醒來。」

    「那哀家也就放心了,這一次竟是發生如此的慘事,當真是皇家不幸啊。」竇太后擺手示意其他人全部都下去了,於是整個寢宮之中,就留下了劉徹和劉啟連並著陳阿嬌等人。

    「今日之事,讓他過去了,以後誰都不准提了。劉娉也按公主之禮藏了去,只是這樣的公主斷然不能葬在皇陵之中,另選他地吧。」竇太后這樣要求到,之後便看向劉啟。

    「諾!」

    出乎意料的是,劉啟竟然沒有反對了,要知道劉啟上次因為雲清然的事情,和竇太后兩人冷戰許久,沒想到這一次劉娉的事情竟然如此的順利了,由此可見雲清然在劉啟心目中的地位和劉娉的地位全然不同。也進步說明了,王夫人的地位也不如已經過世的湘夫人。

    有些事情有些感情人,讓人怎麼說呢?就是活人永遠都鬥不過死人,尤其是劉啟生前是和湘夫人兩人最愛的時候被分開,求而不得,儘管已經過去這麼多年了,劉啟始終對她是不能忘情。

    「那就好了,啟兒今日你的風疾之症是否好了一點?」

    陳阿嬌聽到竇太后說起劉啟的病的時候,就想起了程姬宮中的慘案了,她可是親眼所見,那些守靈的侍女和宮人全部都被劉啟給砍殺了,而事發之後,劉啟卻是一副渾然不知的樣子。這讓陳阿嬌想起了三國時期的曹操,曹阿瞞當初也曾夢中殺人,太宗李世民也有這樣的先例。不過這些都是史料上記載的,是不死真的還有待於考慮。

    「已經好多了,方纔還讓緹縈醫女瞧了一下,她也言說好多了,看來景先生的醫術還真的是高明!」

    最近以來,劉啟自我感覺身體好多了。

    「那便好,沒想到景楓的醫術竟是如此的精進了不少,這也是我大漢之福。」

    這廂竇太后還在和劉啟討論病情,那廂景楓和緹縈兩人站在外間了,緹縈和景楓兩人也算是師出同門了,都是醫家的人。

    「好久不見,沒想到景先生你還活著,當年我以為你死了?」緹縈迴轉過身子,看向景楓,如今的景楓還帶著面具,她看不到景楓的臉,只是覺得這麼多年過去了,景楓變化真的好大了,聲音也變了。

    「是啊,沒想到我還活著,事實上我也沒有想到我竟然還活著,這麼多年過去了,我竟然還能夠回到長安了,到底是造化弄人,還是天助我也呢?」景楓長歎了一口氣。

    她記得當時她從棺木爬出來的情景,她記得她得知自己四個兒子相繼夭折的情景,她記得當時看到景楓葬身火海的情景,她也覺得真的是出現了奇跡,不然她怎麼可以活著呢?是啊,她現在還活著,而且活的還這麼的好。

    「你這個醜八怪,竟然說是我們代國王后……」

    「對,你也不看看你的樣子……」

    「醜八怪,滾遠一點」

    ……

    當她迎來,看到銅鏡之中自己已經潰爛的臉的時候,當時她是絕望的,這麼多年一直支撐她活下來的只有仇恨,對,她要將仇恨進行到底。

    「既然回來了,就好生在長安帶下來吧,若是不嫌棄,可以去寒舍坐坐,對了,景楓你可曾見過冬青,我已經好久都沒有見到她了。上次她是說去找你了,我一直都在等她,她怎麼還不回來?」緹縈有些擔心起孫冬青。

    孫冬青是緹縈的關門弟子,上次是為了去找景楓才離開緹縈了,而今已經見到景楓,卻不見孫冬青的下落,緹縈辦開始詢問。

    「冬青啊,我讓她去幫我買些藥材,你也知曉陛下這風疾之症,不是很容易治癒的,很多藥材都十分的難弄。而我必須留在長安,所以只得讓冬青去弄了,大約還需過些日子,冬青自然就會回來了,這一點你到不必擔心。」

    景楓倒是也落落大方的告訴了緹縈孫冬青的下落,本來緹縈也就是隨口一問,見到景楓如此認真的回答,加上她也是醫者,這醫者確實是需要藥材,有些藥材在長安確實是沒有,讓冬青去尋藥材也說得清。

    「既然這樣的話,那還需景先生告知冬青一聲,她若是回來了,讓她回來找我一下了。」緹縈簡單的要求到。

    「好,我一定轉告。」

    眼看著時間也不早了,緹縈也要離開了,她背身而去了,等走到半路的時候,風慕寧和君澤秀兩人則是攔住了她的去路。緹縈當即便是一愣,十分不解的看著這兩位。

    「你們,你們這是為何?這裡是漢宮,休得胡來!」

    緹縈是認識風慕寧的,先前在堂邑侯府的人就為這女子好過脈,沒想到這麼快這個女人就已經醒了。緹縈因風木寒的影響,對大月氏的女人沒有意思的好印象。尤其是風木寒竟然放任他養的巨蟒胡亂咬人,這已經挑戰了緹縈的底線。醫者父母心,最不喜的便是胡亂要人命的人。

    「緹縈醫女你無需緊張了,慕寧只是有些事情想問問你了,你覺得大漢天子的風疾之症是好了呢?還是更加嚴重了?」風慕寧並沒有開口,這句話是君澤秀問的,君澤秀替風慕寧說出來了。

    緹縈本想脫口就說出來,突然她皺起眉頭來了,因為她正在思考。今日陛下還特意讓她號脈了,緹縈號脈之後發現脈相十分的平和,並無大礙了。

    「這,這……」

    緹縈現在竟不知道如何的回答,因為劉啟的脈相實在是太平和,一點兒波瀾都沒有,事實上這是一件可怕的事情。一個人的脈相怎麼會有如此的平和呢,或多或少都有些起伏,而劉啟卻沒有。

    「不對勁了對不對?你有沒有覺得景先生有問題了,緹縈醫女難道你沒有發現嗎?」

    這一次風慕寧首先開口,開始詢問緹縈。

    這下子緹縈再一次沉默了,她聽懂了風慕寧的暗示,那就是現在的景楓有問題。

    「這個小婦人不知,小婦人已經和景先生十多年不見了,確然不知道他的醫術到底精進到什麼程度了。唯一可以告訴你的是,景楓若是真的有問題的話,那麼陛下定是會有危險,可是若不是的話,豈不是誤會了好人。」緹縈一直都在猶豫,此事到底該不該和陛下說起來。畢竟如今劉啟的病已經讓景楓全權負責了,太醫院的人只是負責煎藥而已。

    「既然緹縈醫女都已經知曉,此事茲事體大,為何不去調查一下清楚,如今景楓要害的人可是大漢的天子?緹縈醫女難道真的為了明哲保身,選擇視而不見嗎?」

    風慕寧一直追著緹縈醫女說話,像是要說動她,讓緹縈醫女出手似的了。主要是緹縈醫女在整個大漢都是相當有名望之人,若是她出手,定會事半功倍。

    「那就是小婦人我自己的事情,不勞國師費心了,至於其他,小婦人我想這也是我們大漢之事,與大月氏和國師大人都無半點干係吧。國師你還是盡快處理好你自己的事情吧,大月氏的國王可是無時無刻不在找你。」說完緹縈便轉身離去了,沒有告訴任何人她的立場了。

    「國師,怎麼辦?緹縈醫女不願意出手,待會兒我們和陳阿嬌交代?」君澤秀有些不忿的說道,今日這件事情他們本不需要插手,可是風慕寧欠陳阿嬌人情,便要出手幫助陳阿嬌。

    「她已經動心了,她一定會出手的,等著陳阿嬌出來,我們將這個事情告訴她就是的了,算是回報她吧。」風慕寧由衷的說道,若是這一次沒有陳阿嬌,她此時也不知道究竟在何處呢?

    「諾!」

    可是風慕寧和據澤秀兩人等了很久,都不見陳阿嬌等人出來,便覺得十分的奇怪了。

    「公主,為何陳阿嬌到現在都不曾出現,是不是發生了什麼大事情?」君澤秀等的有些不耐煩,有一種要衝進去的衝動了,幸而被風慕寧給拉住。

    「再等等吧,應該馬上就要出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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