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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第118章 大漢太子 文 / 葉逐月

    終於劉徹還是當上大漢太子,他憑借非常手段,犧牲一個姐姐,踩著別人屍骨最終登上了太子之位。今日的劉徹大氣渾然,腰間佩劍,顯得十分的風格秀整。劉啟讓內侍官宣旨,劉徹就站在他的身邊,一個大漢天子,一個大漢的太子,這一對父子,文景之治和漢武盛世兩代帝皇,絕非等閒之輩。即便陳阿嬌來自大唐,熟讀史書,對於這兩人的預估也有所偏差了。如今劉徹當上了太子,地位自然不可同日而語了。

    如今劉徹已經是太子了,而王夫人離皇后之位也不遠了。他們母子兩人這麼多天的努力總算還是得到的了回報。只是劉徹成為太子,也是幾家歡喜幾家愁了。其中就屬淮南王劉安的臉色最為的難看了。即便此時在皇宮之中,劉安也表現出了,他那難看的嘴臉。倒是他那女兒劉陵比他穩重了許多了,現在還面帶微笑。

    「劉徹,沒想到陛下真的選他當了太子,本宮現在總算是看清楚了陛下的心思了,竟是這般!」館陶公主冷冷的一笑,劉徹是王夫人的兒子,而王夫人對她乃有殺子之仇,館陶公主是恨極了這王夫人。自然十分不希望她的兒子登上了太子之位。而坐在她身邊不遠處的劉秀凝也是一臉的不悅。她的兒子也是被劉娉給害死的,劉娉乃是劉徹的親姐姐,劉秀凝也希望劉徹當上太子了。

    這兩個平日裡互看對方不順眼的好姐妹,兩人竟然因為互看王夫人不順眼,竟然還說上話來了。

    「是啊,陛下一直寵愛那王夫人,現在更是如此,竟是讓王夫人之子劉徹當上了太子了。眼瞅著王夫人便就要成為皇后,也不知陛下如何想的?」

    劉秀凝喃喃的說道了。畢竟劉啟那麼多的兒子,劉徹根本沒有任何的優勢,可是劉啟最終還是選擇了劉徹成為了太子了。

    「陛下的心思你我怎能猜透!」

    館陶公主有一種不安的感覺,因她發現劉啟一直都在瞅著陳阿嬌。

    「阿母,你怎麼了?」

    館陶公主幾乎是下意識的握住了陳阿嬌的手,陳阿嬌一直都在看著劉徹和劉啟的兩人,被館陶公主這麼一抓便微微一愣,便側過身子看向館陶公主,便見館陶公主一直抓著她的手,牢牢的握住了。

    「阿嬌,本宮總覺得陛下在打你的主意?」

    陳阿嬌聽到館陶公主的話一下子便明白了,如今她已經有十四歲了,在大漢也算是大齡女青年了,是時候出嫁了。而現在陳阿嬌還未訂親。再者她乃是大漢的昭明公主,也不是什麼樣的人都可以嫁的。

    「朕已經決定賜婚昭明公主與太子了!」劉啟終於還是說出這樣的話。

    他的話剛剛落音,館陶公主便站起了身子,對著劉啟說道:「陛下,萬萬不可,阿嬌,其實阿嬌已經有……」館陶公主是絕對不可能同意將陳阿嬌嫁給劉徹的。而陳阿嬌也不願意。

    「陛下,在下與昭明公主早在三天前便已經訂親,自古君子不奪人所愛,想必太子殿下也不會奪我所愛吧。」

    陳阿嬌順著聲音望去,說話的人竟然是雲倦初,傳說中十分無恥的雲家家主,這下子還真的是讓陳阿嬌感覺到詫異非常了。雲倦初此番竟然站出來了。

    當然後來陳阿嬌才知曉,這雲倦初最喜歡做的便是橫刀奪愛,這一次也不例外。與其說他實在幫陳阿嬌,還不如說他在出風頭,雲家素來最喜出風頭。而且在雲倦初看來,能和太子搶女人,也是一件十分得意的事情,千萬不要用正常人的思維去揣測雲倦初的思維,這個人思維和其他人的思維是相當不同的。

    只是雲倦初的突然殺出,給館陶公主一個理由。而陳阿嬌現在還沒有更好的說辭,只好任由這雲倦初來說這話了。

    「是啊,陛下三日前,阿嬌便已經訂親了。只是近日來,本宮瞧著陛下為國事一直操勞,便一直沒有告訴陛下。沒想到今日陛下竟是賜婚了,這可就是……」館陶公主裝出什麼為難的樣子對劉啟說道。

    劉啟一臉的嚴肅,朝著雲倦初上下打量了一番,便對著跪坐在一旁的雲清然說道:「清然,這麼大的事情,怎麼沒有聽到你與朕說,你大兄當真是和昭明公主訂親了,這麼好的事情,你倒是瞞著朕啊?」劉啟自然是不信了。以他的能力,連陳阿嬌訂親這麼大的事情,竟然絲毫不知。

    劉啟是不信雲倦初的,但是他信一個人,那個人便是雲清然。

    雲清然聽到劉啟問她話,她便站起來,朝劉啟一拜,便說道:「大伯,真的這樣,今日入宮我也想告訴你的。可惜一直都沒有找到機會了,而且婚期都已經定好了,就在兩個月後的今天。」

    這下子輪到館陶公主驚訝了。她比誰都清楚,陳阿嬌從未和雲倦初訂親,在她還沒有弄清楚雲倦初為何站出來說出訂親的事情,現在雲清然竟然已經說出了婚期,這兩兄妹好似之前就商量好的似的。

    「哦,原來真有此事,那真是朕的過錯了。徹兒,既然這般的話,朕會為你再尋一位太子妃了。阿嬌既然已經與雲家家主訂婚,那就隨她去吧。」

    雲家對於劉啟是一種特殊的存在,對於王夫人也一樣了。而且雲清然親口對劉啟說的,劉啟對於雲清然的話,那是深信不疑的,十分相信雲清然的話。於是便信了雲倦初和陳阿嬌訂婚的事情了。

    「諾!」

    劉徹自然是端得住,他並沒有顯示出絲毫不開心的樣子,反而依舊帶著笑意。

    之後眾人也就很快忘記了這一段小插曲了,不過陳阿嬌和雲家家主雲倦初訂婚的消息自然是不脛而走,很快就傳遍了長安各大街市。

    先前人人都稱道雲倦初的無恥,事實上他的無恥在這個時候,陳阿嬌便感受到了。而且不僅僅雲倦初此人無恥,雲倦初的小妹雲清然也十分的無恥。這一次算是他們兄妹兩人聯手,將陳阿嬌給坑了進去。

    以至於陳阿嬌回到堂邑侯府,第一件事情便是與館陶公主商議這一事情,她是斷然不會和雲倦初在一起了。

    倒不是說雲倦初不好,而且陳阿嬌現在還沒有得到她想要的東西,那至高無上的權利。她一定要成為女皇,所謂的兒女私情,還是往後放一放才好。

    「阿嬌,你先不要著急,雲家的事情阿母會幫你處置好,只是現在還不能了。如今陛下已經盯上你我,你我要處處小心才是。自古帝王多疑,陛下也是。上次梁王之事,陛下定是也知曉本宮參與其中,因而對我們堂邑侯府也是多加防範。你我還需小心行事才行。」館陶公主已經注意到今日在甘泉宮中劉啟的表現。

    在今天館陶公主才真正的認清楚了,劉啟再也不是她的弟弟,而是一代帝王,有他自己的想法了。而且館陶公主可以肯定的是,劉徹應該是劉啟早就看重的太子人選。

    「阿母,這我也知曉,我也看出來陛下在防範你我。如今劉徹成了太子,王夫人馬上便要稱後了。我們堂邑侯府素來與王夫人有隙,這可如何是好?」

    這是陳阿嬌的顧慮。以前她還想劉徹成為太子,這樣宮裡所有的人都可以集中對付劉徹了。現在才發現這漢宮之中的其他嬪妃真的是太次了,都不是王夫人的對手。原本還有些戰鬥力的程姬現在已經下獄了。至於賈夫人和唐兒兩人,幾乎沒有什麼存在感了。

    「這個無需害怕,劉徹只是剛剛成為太子而已。再說真的當上了太子就可以成為帝皇了嗎?那就是太天真了,當初扶蘇不是也是太子,結果還不是讓胡亥當上了秦王。只要劉徹一日沒有登基,那王夫人就休想動。就她還想成為皇后,本宮不會讓她成為皇宮的。」

    館陶公主說話的時候,已經想好了對策了。

    陳阿嬌聽著館陶公主說話,之後劉嫖就告訴了一下陳阿嬌一下話。

    事實證明,姬染這個陰陽大家果然不是浪得虛名,唐兒果然是出手了,只是沒想到的唐兒尋找幫忙的對象,竟然是館陶公主,真的是出於陳阿嬌的意料。

    「劉婉本就死的蹊蹺,唐兒已經明確告訴本宮,那不是程姬所為,探子也來報,也不是賈夫人所為了。本宮就在猜測到底是何人所為?劉婉確實是被人給殺害的?」

    「那會不會是王夫人所為呢?」

    陳阿嬌想了想,這個可怕的念頭突然就在腦海之中一閃而過。只是下意識的想到了。

    「這,這,這怕是……」

    館陶公主也是下了一條,「這,這也不是沒有可能,前朝倒是有這樣的例子,只是那王夫人哭的那般傷心,看似不像啊!」

    親手殺害自己的骨肉這種事情,館陶公主是斷然不會做出來的。

    「也許吧,阿母我也只是猜測而已。若是王夫人真的做出毒殺親女的事情的話,那麼只能說明此人野心極大。」

    館陶公主聽了陳阿嬌的話之後,好似想到了什麼,便在房間裡面走來走去,突然好似想到了什麼,便對陳阿嬌說道:「若是真有此事的話,本宮這裡倒有一計策……」

    之後劉嫖便耳語對陳阿嬌說了。陳阿嬌聽了支護,便是一愣,看著館陶公主。

    「此計倒是可行,到時候怕是要唐兒配合!」

    七天後。

    漢宮御花園,兩個小宮女站在拿出碎碎的說著什麼,她們還沒有瞧見王夫人領著眾人正朝這邊走來,她們好似什麼都沒有看到似的。

    「菊香,你昨晚有沒有聽到哭聲啊,我昨晚起夜的時候,便聽到有人再哭!」

    「什麼,春蘭你也聽到哭聲,是不是從那口井裡面傳來的,是不是?」

    這兩人說著便同時指著那口井,就是發現劉婉的井。

    「啊,你也聽到了,我還聽到有人在喊,我要上去,上去。聽起來就是婉公主的聲音!」菊香一想起昨晚聽到的事情,整個人嚇得腿都軟了,一直都在發抖。

    「是啊,我也聽到了。你說會不會是婉公主的鬼魂在這裡?」

    這兩人正在熱火朝天的討論著,此時王夫人便趕了上來,看到這兩人正在說話,便湊了上前,對著兩人便問道:「你們在說什麼呢?說,給本宮說清楚!」

    方才王夫人只是斷斷續續的聽到這兩人在談論一些事情,好似和劉婉有關的樣子,此番聽到這個聲音,王夫人就有些緊張的說。

    「夫人,夫人,沒有,沒有,奴婢什麼都不知道,還請夫人饒命!」

    這兩個宮女當下便跪了下來,朝著王夫人磕頭。

    「起來,你們將方纔說的話,再給本宮說一遍,若是有一句隱瞞,就小心裡面的腦袋!」王夫人一臉嚴厲的對著這連兩人說道。這兩個小宮女已經嚇壞了,聽到王夫人這般說話,只好將方纔說話的內容,告訴了一下王夫人。

    大漢的人都十分注重鬼神之說,王夫人自然也信,而且劉婉就死在她的寢宮之中,她究竟是一個婦人,在聽到這兩個宮女說完之後,雖然努力的保持著鎮定,可惜的是,這種鎮定的神色並沒有持續多久了。她的臉色還是有了變化。

    「真,真有此事,你們親耳聽見的?」

    王夫人努力的站定身子,只是她說話的時候,竟還帶著微微的顫音。

    「回夫人,奴婢親耳聽到了,只是那都是在晚上,興許是奴婢聽錯了也不一定。」

    王夫人抬頭望了一下不遠處的那口枯井,便想起那日她和劉徹兩人一起將劉婉的屍體抬到這井邊的情景,好多的血,她的手上都是血了。王夫人低頭一看,「啊,血好多的血,我的手……」剛才王夫人不經意間便看到她自己雙手沾滿了鮮血。

    「血,夫人你沒事吧,你的手裡沒有血啊,怎麼會有血呢?」身邊的大宮女彩霞提醒道了。王夫人此時醒轉過來了,見她的手上確實是沒有血,乾乾淨淨的。

    「難道剛才本宮看錯了。明明就是……」

    王夫人不敢在看那口井,便尋了一個借口,加快了腳步匆匆離開了。本來她還準備去長樂宮請安的。只是如今她整個人臉色都蒼白,便匆匆的返回了寢宮之中。

    回到寢宮的王夫人顯然嚇得不輕,她讓所有人都下去,讓人去請太子,而她則是一個人坐在這裡,撫著胸口。

    「婉兒,婉兒……」

    嘴上喃喃自語的念著這個名字,心裡十分的犯怵了。對,第一次,王夫人竟然感覺到害怕,那種感覺越來越盛,這種感覺讓王夫人十分的受不了,她一抬頭,突然就大喊了一聲,因她好像看到劉婉來過。正巧此時劉徹已經趕到這裡。見王夫人神色慌張,便趕忙上前詢問:「母妃,你這是怎麼了?為何臉色為何蒼白了?」

    劉徹如今是太子,已經有自己的居所,不在和王夫人在一起居住,他還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何事。

    「徹兒,你來了。你可知曉宮裡鬧鬼的事情……」

    說著王夫人就站起身子,一把抓住了劉徹,她伸出手來,就那樣抓著劉徹不放手,質問起劉徹來。王夫人的整個人神情緊張,好似她也看到鬼似的了。

    「徹兒怎麼辦?婉兒定是覺得委屈,她肯定認為是本宮,我……」

    王夫人已經不知道到底該怎麼去說話了,她總是那樣的神態。抓著劉徹不放手。

    「母妃你在說什麼,怎麼會有鬼,兒臣都沒有看到,再說婉兒又不是母妃你殺的,你莫怕。乃是程姬所為,母妃你記住這些便好,至於其他的,你莫要多想。」

    劉徹安慰著王夫人,之後便喚了人過來:「你們兩個人好生伺候夫人,若是有半點差池,仔細你們的腦袋了。母妃,兒臣現在還有些事情要去處理一下,晚上再來陪你,對了,你可以讓南宮公主和平陽公主兩位姐姐入宮陪陪你,散散心便好了。如今兒臣剛剛成為太子,各種事情都需要熟悉,還請母妃見諒!」

    「只是徹兒,我,我……」

    王夫人拉著劉徹的手不放開,她是真的有點兒害怕,她覺得也只有劉徹才可以給她一安慰,只是如今的劉徹急的要走了。最終王夫人還是沒有留得住劉徹,他走出了房間,韓嫣便跟了上來了。韓嫣此人男生女相,長得頗好,乃是劉徹的心腹,也是劉徹的愛寵。

    「太子殿下,你這是……」

    韓嫣見到劉徹一臉的不快,便知曉定是有事情發生了,便趕忙上前詢問道,劉徹大步向前,韓嫣不跟上了。

    「韓嫣,你可知曉這宮裡鬧鬼一事,今日母妃被此人嚇得不輕?這鬧鬼一事,當真有嗎?」雖然方才劉徹是那樣安慰王夫人的,不過他的心中還是有疑惑的,便想問清楚來著。

    對於宮裡鬧鬼的事情,劉徹也只是耳聞而已。剛開始還好,現在是愈演愈烈,而事情上劉徹當上太子之後,就想劉婉的死這件事情趕緊過去,他根本就不想人提起這件事情來。

    「鬧鬼?殿下也聽聞此事了?」

    韓嫣沒有想到劉徹竟然問起這件事情,心生疑惑。

    「嗯,我也聽過,母妃也因此被嚇到。這宮中鬧鬼一事如何傳開,是否有人特意為為之?」劉徹想的總是比別人多一點。

    「這,這,這臣也不知曉,怕是要仔細查證一番。」

    劉徹點了點頭,繼續朝前走,「韓嫣,你隨我一起上車,今日我與大月氏的國王風木寒以及相士東方朔有要事相商,你與我一道去吧。」

    「諾!」

    很快劉徹就來到了九重天的二層樓,風木寒和東方朔都已經等待多時,在等待的時候,東方朔還未風木寒卜卦了一下,情況不太樂觀,但是東方朔此人愛財如命,錢倒是要了不少也沒有對風木寒說上實話,在東方朔看來,像風木寒這樣的人,典型的人傻錢多,這種人他不騙,騙誰呢。

    「哦,東方先生這麼說,我妹妹早晚都會回到我身邊是不是?」

    此時的大月氏國王風木寒竟然就如同一個虔誠的信徒抬頭望著東方朔,將東方朔的話當成真理。而東方朔見他如此,想了想便說道:「這個自然,你們兄妹早晚都會相見的了,放心吧。」

    事實上這一點東方朔也沒有欺騙風木寒,不久之後,風木寒和風慕寧兩人確實是想見了。只不過那個時候風慕寧已經醒了,等待風木寒將是死亡了。東方朔算出來的結果,便是風木寒將會死在婦人之手。而這些東方朔都沒有告訴風木寒。

    對於東方朔這種靠算卦吃飯的相士來說,早就有經驗了。以前他剛剛出來的時候,好壞都會告訴算卦的人,可是這世人都喜自欺欺人,他說真話那些人都不愛聽。漸漸的他也就只說好話了,這樣他的錢財也不會少了。

    果然東方朔的話說完,大月氏國王風木寒便變了神情,一臉的開心了。這是他近日來,難得露出開心的笑容了。

    「都說東方先生鐵口直斷,一卦千金,孤在大月氏便聽聞先生美名,今日竟然能讓先生為孤斷卦,當真是三生有幸!」風木寒此時也學起大漢人的禮儀來。大月氏對於大漢的很多人來說,就是一個莽荒之地,並沒有什麼買規矩。而風木寒起初並不覺的有什麼,可是在大漢的時間久了,便漸漸的發現了。

    「大王繆贊!」

    東方朔微微含笑,便抿了一口茶,而此時劉徹已經趕到這邊來了。

    九重天二層樓,今日不招待任何的客人,所以陳阿嬌來到在這裡的時候,掌櫃一臉的歉意。

    「公主,實在是……,今日二層樓有客,已經全部都被訂下了,還請公主移步三層樓!」掌櫃的是一臉的愁容。不管是太子劉徹還是昭明公主陳阿嬌都是他得罪不起的。他只不過是一個商人,而且還是大漢的商人。

    景帝時期,大漢採取的是重農抑商的政策,所以商人地位是極其的地,雖然九重天是公孫煜的產業,但是地位高的那個人從來都是公孫煜,與他無關。

    「那就三層樓吧,無妨。」

    陳阿嬌便領著人上了三層樓,而姬染到了二層樓的時候,便習慣性的皺眉。

    陰陽家所在之處,都有某種的氣場,姬染一下子便感覺到此時東方朔肯定是在這裡,因為屬於東方朔的味道他一下子便分辨了出來。陳阿嬌見姬染駐足便十分好奇的看向他。

    「姬染如何?」

    「東方朔在這裡,也許太子現在也在吧。還是先去三層樓!」

    近日來東方朔與太子劉徹走的十分的近,這消息陳阿嬌已經得道了。事實上,歷史上劉徹與東方朔的關係也十分的微妙。

    說著一行人便陸續上了三層樓,陳阿嬌坐定便問道:「東方朔與劉徹?他們?」

    「方纔我還聞到一股奇特的香味,應該是大月氏國王風木寒身上。二層樓中不僅僅有東方朔和太子劉徹,還有大月氏國王風木寒。只是不知這三人在一起,究竟在商量何事,公主切記要小心才是了。不過劉徹既然敢如此大張旗鼓的在這裡宴請風木寒,怕是也不會商量要事。說到底風木寒的身份尷尬,景帝劉啟又是一個多疑的人。劉徹剛剛當上太子了,我想這一次風木寒與劉徹這一次會面,極有可能是劉啟授意的。」姬染想了想分析道。

    「也是,放下瞧著那掌櫃的臉色,怕也是知曉二層樓人的身份,不然他也不會讓本宮上三層樓。看來,舅父當真準備放手了。只是這大月氏國王風木寒實在是太可惡。劉徹本宮也不喜,如今這兩人在一起,斷然不會是什麼好事情!」

    陳阿嬌有些憂心了,近日來她也算是諸事不順了,現在就連婚事都受制於人,一想起雲倦初那人,陳阿嬌頭都大了。畢竟在朝堂之上,她和館陶公主都沒有站出來反對,那麼這個事情基本上就是默認了。只是這雲家遲遲沒有動作,也不知曉他們究竟是怎麼想的。

    「這我就不知了,只是我知曉的是。景帝劉啟身子近日來應該出了大毛病,不然他不會在此時立下太子!」

    近日來,姬染夜觀天象,發現帝王星暗淡,忽明忽暗的,這可不是好兆頭了。

    「你說舅父身子不好?」

    陳阿嬌想了想,今年劉徹九歲,歷史上的漢武帝是十六歲登基的,在劉啟死後不久,還有七年時間了。

    「不知,這我就未可知了。這需要公主你去查證。只是帝王星暗淡倒是真的。只是帝王星暗淡的原因很多,不一定是身體的原因,也可能是其他星辰太亮的緣故了。比如公主你的本命星倒是異常的閃耀。只是這不見得是一件好事情,凡事物極必反。」姬染提醒道。

    事實上姬染的話是對的,比如王夫人和劉徹兩人現在看似是漢宮鬥爭中的大贏家了,如今劉徹已經成為了太子,而王夫人在不久之後便要成為皇后了。可是現在王夫人確實日日噩夢,怎麼都睡不著。她一閉眼,就彷彿看到了劉婉的死屍,當即就被嚇醒了,她是真的害怕了。

    「哦,竟有此等事情,那哀家怎麼沒有瞧見,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

    竇太后也聽聞了王夫人的事情,王夫人如今的情況是越來越嚴重了。

    「只是太后,馬上封後大典……」

    素錦由不得擔心起來,如今劉徹是太子,王夫人馬上也要封後,以如今王夫人這樣的情況,確實不好進行了。

    「你去將陛下請來!」

    竇太后揉了揉頭,近日來她也覺得有些頭疼了,只是到時沒有聽到什麼鬼哭了。只是這宮中總是再傳有鬼哭的聲音,竇太后也不得不重視起來,正所謂無風不起浪。這若是沒有鬼,那便是人為的,可怕。若是真的有鬼,那也可怕。不管究竟是那種情況,這兩種情況都讓人感覺到害怕,至少竇太后是這樣覺得都不是一件好事情。

    如今程姬的事情,已經多半弄清楚,劉非的龍袍確實是栽贓陷害的,而秦弱山也被革職查辦了。主要是這件案子,最終還是讓郅都給接手了。對於郅都,竇太后雖然極為的不喜此人,但是此人乃是張湯的授業恩師,又是出了名的剛正不阿,竇太后還是極為的信服了。

    現在只有程姬還被關在大獄之中,劉婉之死還沒有弄清楚了。而現在王夫人又是這般模樣,竇太后甚至都在懷疑王夫人到底是不是在裝模作樣,逼劉啟盡快處置程姬呢。

    「母后!」

    很快劉啟便來了,見到竇太后便朝前一拜,而此時的竇太后擺了擺手,示意劉啟上前。

    「王夫人的事情你可知曉?」

    竇太后當即便問起劉啟,劉啟自然是點了點頭說道:「兒臣已經知曉,太醫院的人也已經瞧過。緹縈醫女也來過,都言說身體無事?也不知曉到底是為何?」

    劉啟聽聞王夫人出事情,也瞧過幾回,王夫人直說是頭疼,一直睡不著,夜夜失眠。後來找了太醫瞧過,一點兒進展都沒有。求助與緹縈醫女,醫女也是束手無策。

    「竟是這樣,聽說是瞧見了鬼了。如今這漢宮之中鬧鬼之事,已經傳開了。都傳到哀家的耳朵裡面。昨日哀家便命人將口井給封住了。只是這王夫人的身子現在這般,哀家想著封後一事還是暫且擱置吧。」

    竇太后對之前劉啟突然立太子事情沒有發表任何的意見,事實上劉徹也沒有和竇太后,便直接立下劉徹當太子。竇太后當時和陳阿嬌差不多時候知道的。

    對於立儲君這麼大的事情,劉啟竟然一個人決定了,竇太后心裡多少都有些不滿了。本來若是王夫人沒有出這種事情,竇太后也就讓他風平浪靜的過去了。

    「這,這,這……。母后都安排好的事情,這怕不能把。」劉啟最近也是煩心,他想著王娡平時也十分的不錯,為何現在竟是鬧出這種事情呢?明明之前都是好好的,以前也是一個有勇有謀的女子。

    現在劉啟瞧見王夫人的樣子,發現她竟是嚇破了膽子,整日都神神叨叨的,然劉啟看了實在是倒胃口。

    「不能便換一個人吧。哀家瞧著王娡為何這般,怕就是她福薄壓不住皇后這個位置。你還記得景後嗎?」竇太后站起了身子,素錦忙走了上去,扶住了竇太后。

    「兒臣自然是記得,他是父皇在代國的王后,不知母后……」

    劉啟還不明白為何竇太后在此時提到景後的之事。

    景氏嫣然乃是漢文帝劉恆的原配,曾經為漢文帝劉恆生下四子,在生育第四子的時候,因為難產而死。為此漢文帝還曾經為她大哭。就算如今身為太后的竇漪房剛剛去了代國的時候,也被冷落了三年,只是因為劉恆與景後帝后情深,無人插足了。最後這些家人子得到臨幸,還是因景後有孕在身,無法侍寢而已。

    「景後當初身死,便有術士言說,她福薄,壓不住王后之位,才會如此。」

    竇太后見劉啟依舊一副不信的樣子,她便繼續言說:「如今哀家瞧著王娡怕也是如此,以前這宮裡出的事情也多,婉兒雖然死的淒慘,但是也不是最慘的一個。再者婉兒又是王娡的親女,她斷然不會怕成這樣。怕是因為她福薄,壓不住皇后之位。如今還未成為皇后便是如此,若是成為皇后,那怕命不久矣。你瞧瞧徹兒,倒是什麼事情都沒有了。他可以壓得住,這王娡壓不住了。哀家也知曉陛下你心疼王娡,只是也要瞧清楚狀況,有時候所謂的恩典,反而要了她命。陛下,還需好生考量一下。」

    劉啟聽了之後,果然回去考量了。

    於是在三日後的封後大典上,出現在大典之上的女子,竟然不是太子生母王娡,而是賈夫人。

    「這,這……」

    劉徹還不知道此事,便站起身子,而文武百官也有些驚訝,只是都沒有表現出來而已,封後大典繼續進行了。

    「沒有皇后命,就沒有皇后命,這兒子都當上了太子,皇后竟然不是她,竟然讓本宮瞧見了這麼一齣好戲!」館陶公主依舊不改本色,瞧見皇后不是王娡,心裡便樂開了花。

    而坐在她身邊的劉秀凝也附和的說道:「聽宮裡的人說,是害怕王娡福薄壓不住皇后之位,便將賈夫人給推出來了。你瞧瞧,這王娡和程姬兩人斗的那麼的狠,沒想到最後得力的竟然是賈夫人,這賈夫人倒是得了便宜。」』劉秀凝看著一臉笑意的賈夫人說道。

    現在的賈夫人自然是得意非常了,她怎麼也沒有想到她竟成了大漢皇后,本來她以為劉徹當了太子,這皇后之位便和她無緣了,可是事實證明卻不是這個樣子的,她真的成為皇后,母儀天下。

    「什麼,你說什麼?賈夫人成為了皇后,這,這怎麼可能?太子是我兒,皇后明明就是我,是本宮!」

    三日之後,王夫人才得到消息,主要還是身邊的宮女讓王夫人收拾一下,去向皇后請安了。王夫人自然是大驚。她也知曉封後大典早就應該進行了。可是因她的身子一直都不見好,便想著定是劉啟將時間給推後。

    「夫人,皇后娘娘……」

    「皇后駕到!」

    王夫人還沒有完全弄明白到底發生了何事,賈夫人,不現在是皇后了,竟然出現在此時,皇后一直出現在王夫人的寢宮之中,見到王娡。賈皇后便上前扶住了王夫人。

    「夫人,無需行禮,本宮知曉你身子不好,今日便特意來告知你的,以後你就無須去請安了。你瞧瞧,你的臉色真的不好看,來人將那血燕窩……」

    賈皇后便命人將上好的血燕窩給王夫人準備了一些,還囑咐王夫人好生養病了。十分大氣的望著王夫人。

    「皇后?」

    王夫人抓住了賈夫人的手,她根本就不敢相信,這本該是屬於她的位置,她為此還死了一個女兒,現在竟然讓賈夫人不費吹灰之力就奪了去,王夫人自然不甘心。

    「怎麼了?夫人你可是要好生養養身子,本宮這會兒還要要是要辦,馬上陛下生辰也要到了,本宮還要去操辦一下。以前我還不知曉薄皇后的艱辛,而今本宮成為了皇后,還真的是累。」

    之後賈皇后便站起身子,準備離開王夫人這裡。那王夫人不知從哪裡來的力氣,一下子就抓住了賈皇后,不讓她走:「你怎麼可能是皇后,明明,我兒是太子,這皇后之位怎麼會是你呢?這,這,這不可能,定是你們在騙我?」王夫人下手很重,掐的賈皇后十分的痛。

    「來人,將王夫人給本宮拉開,今日我瞧著王夫人怕是病糊塗了,本宮也就不予計較了。走吧。」賈皇后便甩了甩以後,就要走了。可是王夫人再次拽住了賈皇后的衣服。

    「你……」

    「母后!」

    劉徹從外間進來了,見賈皇后在此便朝她一拜。

    「哦,原是太子殿下回來了。今日本宮就是來瞧瞧王夫人,只是瞧著她如今病的不輕,太子乃是孝子,切莫忘記好生照料你母妃。」賈皇后輕笑了一聲,便踢腳離開了這裡。

    「徹兒,徹兒,你剛才喊誰母后,你喊那個賤人母后,我明明才是你母后才是,你到底怎麼了?」王夫人站起了身子,啪的一巴掌就掃在劉徹的臉上了,震怒。

    劉徹見到王夫人現在這個樣子,披頭散髮,不適妝容,當即便頓覺失望。

    「母妃,如今她便是皇后,她乃是父皇昭告天下的皇后,母妃,你好好醒一醒吧。」劉徹伸出手去,將王夫人扶坐下了。王夫人絕望的望著劉徹。

    「不,不,這怎麼可能,徹兒這怎麼可能,如今你是太子,皇后怎麼會是她,明明只能是我?」王夫人還是沒有弄清楚這其中到底發生了何事,但是她不懂了。

    「宮裡的人都言說你壓不住皇后之位才會如此,就連皇祖母也這般言說。父皇聽信了,但是先前已經說過要封後,所以才選擇了賈夫人。」

    「竇太后?」

    王夫人咬著牙,一臉的怒氣,瞧著十分的不舒服,她自然是知曉竇太后這個人了。

    「是,是皇祖母與父皇進言!」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太后一直就不喜我,我,我……」

    王夫人此刻已經將竇太后給恨上了,她抓住了劉徹的手:「徹兒,這一次是母妃之錯,著了別人之道。我就知道,為何這宮中會鬧鬼,沒想到竟是竇太后所為,她要的就是讓我當不成皇后,我竟是……」

    「母妃,你的意思是說,宮裡鬧鬼一事乃是皇祖母所為?」

    劉徹也驚住了,他也知曉,定是有人有意散播鬧鬼之事,不然也不會傳的這麼的快,而現在王夫人竟然言說這是竇太后所為,劉徹不得不緊張起來。那就是若真的是竇太后所為的話,那便是竇太后不喜他,他就要對竇太后提防。

    「定是她所為,若不是她所為,宮裡哪會如此,只要竇太后輕輕的動一下嘴巴,這謠言便會止住。沒想到竇太后到底是放不下趙姬一事,現在她終於找到機會來報復我了。她真的是太能忍了。」

    王夫人想著以前的種種,又想起趙姬在世的時候,竇太后對趙姬的種種照顧,心裡便越發的不平衡起來,就將宮裡鬧鬼的事情全部都推給了竇太后。這也為後來,劉徹與竇太后離心埋下了伏筆了。也是從這之後,劉徹開始對竇太后處處提防。

    「徹兒,賈夫人封後,其他人有什麼反應,館陶公主如何表現,還有陳阿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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