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 純愛耽美 > 大漢女皇陳阿嬌

《》章 節目錄 第119章 撞破房事 文 / 葉逐月

    王夫人一改往常,此刻倒是關心起陳阿嬌和館陶公主了。

    「她們兩人倒是表現的正常,兒臣並未發現有何異常。只是雲家最近有些許不正常,母妃你說雲家的家主雲倦初到底打的是什麼主意?他明明就知道我們與館陶公主以及昭明公主有隙,為何他還要如此做,他這分明就是……」劉徹的話並沒有往下說。

    雲倦初若是和陳阿嬌真的在一起了,對於王夫人和劉徹並沒有一絲的益處。儘管王夫人是來自雲家了,但是若是陳阿嬌去了雲家,雲家的人便不會如以前一樣幫助他們了。雲家是對於王夫人和劉徹來說,都是一個舉足輕重的助力。

    「雲倦初為人做事,從不按常理。搞不懂他到底是怎麼想的。先前若不是雲清然力證他和陳阿嬌確實有婚約,本宮還以為他只是信口開河而已了。」王夫人第一次聽到雲倦初的話,第一反應就是不信,和當時劉啟的反應一樣。只不過後來雲清然站出來,她才相信的。

    「母妃,家主不會這麼做吧?」

    劉徹對雲家家主雲倦初的性格還不是很瞭解,認為但凡一個正常的人都不會做出那樣的事情。

    「他做的出來,雲倦初年少失眠,性格與常人有很大的不同了。為人相當無恥,對於此人你可是要多加留意了。」王夫人對雲倦初也沒有什麼好詞了,她還記得那個時候她剛剛到雲家的時候。

    雲倦初也就只有九歲的樣子,一雙眼睛看不見,但是對於身邊伺候的人要求確實極高。

    「他身邊伺候的人,一定要長得美,你說他一個瞎子看不見,為什麼偏偏還要沒人呢?」王夫人至今都沒有搞懂了,雲倦初明明就是一個瞎子,什麼都看不見,但是他卻是一個潔癖,一個喜好美人的男子。

    對於美人,他有不是那種色慾而只是欣賞,他從將女子收房,只是讓她們伺候著他,這也是雲倦初的奇怪之處。更可惡的地方還有就是雲倦初此人還有一個最大的特色,那就是他是一個兵器行家,明明看不見,卻可以通過人的描述,鑄造出人所想想出的兵器,而且十分在行,一直都沒有出現任何的差錯。

    「這個我也不懂,只是雲家的那些侍女確實都是絕色,雲倦初竟然只是將她們當作侍女,當真是太可惜了。」劉徹也曾經去過雲家,瞧見了雲家的絕色侍女,那些侍女比起宮裡的美人們,絲毫不遜色,只不過她們都是雲家的侍女,這樣確實是讓人難以置信了。

    王夫人站起了身子,走到了窗前,用手撫著胸口,近日來因為宮中鬧鬼的事情,對王夫人的心裡打擊多少還是有點,如今賈夫人封後,一下子便將王夫人給驚醒了。

    「徹兒,那程姬現在如何?聽說這一次郅都大人親自來查,我們的人沒有被他捉住吧。」

    郅都是出了名的狠絕,比起張湯有過之而無不及,秦弱山就是栽在這個人的手上。王夫人也是剛剛才得到這個線報。秦弱山乃是王夫人的人,現在秦弱山的夫人便是花如海。

    花如海是誰,就是王信夫人花氏的親妹妹,而花如海又是王夫人的親信,這一次他們本想利用劉婉之死,徹底將程姬給扳倒。

    「本來秦弱山已經將程姬定罪了,只是可惜的是唐美人不知從何處求了袁盎,袁盎進諫,讓郅都才查證此事。郅都出手,劉非便被放出來了。至於母妃你擔心的事情,兒臣已經讓人去查辦了,你無需著急,那秦弱山如今已經在天牢之中,他絕不會活過今晚,至於花如海,母妃她知道我們太多的事情了,此人絕對留不得。」

    劉徹已經做出了一個殺的手勢,就是要將花如海給殺之而後快,他這個動作一座,當即就讓王夫人一愣。

    「徹兒,若是殺死了花如海,那花氏那邊……」

    花如海畢竟是花氏的親妹妹,花氏的姊妹不多,就這麼一個妹妹。

    「母妃,現在是花氏重要,還是你我重要。只不過區區一個婦人而已,殺了便殺了。再說若是舅舅那邊問出來,那花氏也留不得了,再者這婦人天下多了去,舅舅不會在意一個花氏的。如今我們最重要的便是不能讓郅都查出此事與你我有關。」劉徹給王夫人細細分析道。最終王夫人也就被劉徹給勸服住了。

    「既是這樣的話,那就隨你這般說吧,你去處理便好。只是那賈夫人竟然做了皇后,這口氣本宮嚥不下去!」

    沒有人比此刻的王夫人更加鬱悶了,她費盡心機的斗倒了程姬,然後將劉徹扶到了太子之位,而現在可笑的是,皇后竟然不是她,而是變成了賈夫人。

    「母妃你莫要生氣,賈夫人不足為懼,你且想想,當上皇后又如何,你且想想那被廢的薄皇后,如今還在冷宮之中呢?兒臣私以為,這賈夫人不久之後,便要去冷宮去給薄皇后作伴了。」劉徹並沒有將賈夫人放在眼裡。

    王夫人細想了一下,想到如今還在冷宮之中的薄皇后,突然也就明白了這個理。

    「說的也是,早晚她也是被廢的命,這皇后之位必是我王娡的。」

    王夫人和劉徹兩人在這裡盤算的仔細,而在漢宮的另外一處,唐兒帶著宮女青兒來到了冷宮之中,唐兒乃是程姬的侍女,現在是長沙王劉發的母妃,是漢宮的美人。

    此時此刻唐兒來到了冷宮之中,她是來看一個人的,那個人自然便是被廢的薄皇后。

    薄皇后本是薄太后的侄女,她也是因為薄太后的關係才被立為皇后的,劉啟並不喜歡她。因而一直無寵,薄太后一死,薄皇后便被廢了,被廢之後便一直都在生活在這冷宮之中。

    劉啟其實在某種程度上還算是一個仁厚的君王,比如他在對待廢後的之上,雖然薄皇后已經被廢了。但是吃穿用度還是一如皇后的待遇,並不曾苛責什麼。

    只是如今的薄皇后已經心如死灰了,時常一個人坐在宮裡,從早晨坐到晚上,就那樣看著日昇日落,這麼一天就過去了。冷宮這裡也極少人來,而今日唐兒的到來,讓薄皇后微微的一愣,她只不過微微的抬頭,隨後便繼續低著頭,好似根本就沒有看到唐兒的到來。

    「薄姐姐,我來看你了。」

    唐兒一如既往朝薄皇后行叩拜禮,十分的恭順有禮。

    「我早就不是皇后,唐美人何必如此,起來吧。這裡是冷宮,你還是速速回去,不要讓人瞧見了,我乃不祥之人。」薄皇后說話的始終帶著笑,瞧著她的樣子,她現在是已經絕望。一直以來,自從入了漢宮,成為皇后,到現在成為廢後,薄皇后都以為這是一場夢一樣,只不過她多麼不希望有這樣的夢。

    「姐姐,程姬被誣陷進了大獄了,唐兒還請薄姐姐出手相助程姬。程姐姐對唐兒恩重如山,還請薄姐姐出手相助。」唐兒撲通一下子便跪在薄皇后的面前,五體投地,行了一個大禮。

    薄皇后姓薄名錦繡,薄錦繡這才抬頭看向唐兒,她已經屏退了身邊的侍女,她上下打量唐兒。

    「我只不過是一區區廢後,唐美人當真是太看得起我了。」

    薄錦繡站起身子,她知曉劉啟再也不會來這裡,所以她再也不用梳妝打扮,便保持素顏,遊走在這偌大的冷宮之中。她走到窗前,對著唐兒說道:「唐美人,你知曉這些天,我天天都站在這裡看繡球花,繡球花好美,花開年年來,人無少年時了。而你我都會老去了,所謂那些爭鬥,都將是過眼雲煙,何必在乎呢?」

    「薄姐姐,程姐姐對唐兒有活命之恩,還請薄姐姐出手相助!」

    唐兒再次給薄皇后叩頭,唐兒找過很多人,絳邑公主,館陶公主,甚至還去跪求過太后,但是無人願意幫助她,她現在已經無計可施,只能來到冷宮之中求助薄錦繡。

    至於唐兒為何這般程姬,一方面自然是唇亡齒寒,她本就是和程姬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的關係,程姬給了她一次機會,讓她生下劉發。同時當年程姬對唐兒有活命之恩。

    唐兒本是漢宮一個普通的宮女,剛剛入宮之時,受盡欺負,甚至都吃不飽。後來被程姬瞧見,給她一碗熱飯,之後更是將她調入身邊,這樣恩典,唐兒至死不忘。如今程姬落難,人人都避而遠之,只有她這個小小美人,為程姬到處奔走。

    誰說後宮之中沒有真情,誰說後宮姐妹都是虛情假意。還是一如唐兒和程姬這樣的好姐妹,程姬曾經在後宮爭鬥之中,多次幫助唐兒化險為夷,更是讓誕下皇兒,不管出於什麼目的,程姬到底幫助唐兒。

    而今唐兒報恩程姬,來求助薄錦繡。

    「那我為何要相助,你也知曉,我已被廢,以前我便不喜爭鬥。現在我都被廢了,為何還要捲進去呢?唐美人給我一個理由吧。告訴我為什麼要幫你?」

    薄錦繡走到了唐兒的面前,她瞧著跪在地上的唐兒,這個眉眼不怎麼好看的女人,竟然還未劉啟誕下皇兒。而劉啟卻沒有給她機會誕下皇后,而因她無子便將廢黜。自古帝王多無情,劉啟也不例外。既不愛她,為何還要立她為後,既是立她為後,為何又要廢後。薄錦繡一直想問,這麼多年,她一直都在隱忍,日日等待劉啟的臨幸。

    可是等來的都是紅燭高照到天明,不聞帝王臨幸聲。她已然絕望,變得戰戰兢兢,生怕出任何的差錯,被劉啟廢後。可是後來,她什麼差錯都沒有發生,劉啟還是將她給廢了。只因無子。

    當真是可笑,劉啟從未臨幸,她焉能有子。

    「薄姐姐,我知曉你不喜漢宮,我可以助你離開漢宮!」

    「離開漢宮,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我能去什麼地方。我一個區區廢後,一個弱女子,手無縛雞之力,離開漢宮我又將去往何處,你跟我說,我要去什麼地方?」

    顯然唐兒沒有給出讓薄錦繡滿意的答案。

    「本宮許你東山再起,再度為後!」

    正在說話的時間,一個女子走了進來,這個女子不是旁人,而是館陶公主劉嫖,劉嫖走到這裡,盯著薄錦繡說道。薄錦繡看向館陶公主,漢景帝劉啟的姐姐——劉嫖,萬千寵愛與一身的女子。

    「館陶公主?!」

    「薄錦繡,你若當真能將程姬從大獄救出,本宮許你東山再起,再度為後。本宮說到做到,賈如意現在是皇后,她做不長。薄錦繡如何?」館陶公主是獨自一個人來,她沒有帶任何人,只是直視薄錦繡。

    薄錦繡低著頭,她在思考了。

    「難道你準備在這冷宮之中一直待下去,你今年只有二十五歲,難道準備一輩子伴著孤燈,一坐到凌晨,這般淒苦,為何要這樣呢?比如你就接受本宮的建議,程姬出來之時,便是得帝寵之時。」館陶公主開出的條件對於薄錦繡是相當有誘惑的。

    也許以前還是皇后的薄錦繡不會在意這些,因為她不知冷宮之苦,但是對於現在被廢的薄錦繡來說,她不得不重視這個事情。她害怕了冷宮的淒苦。

    「好,館陶公主說到做到,三日之內,我定讓程姬出來。」

    最終薄錦繡答應了館陶公主的意見,讓程姬出來,而館陶公主這才微微的點頭,對著她言說道:「放心,本宮定要信守承諾,讓你重新獲得帝寵。」

    之後唐兒便和館陶公主走出了冷宮,兩人是一前一後。

    「唐美人,今日之事,你什麼都不知道,本宮也是什麼都不知道。」

    「諾!」

    之後館陶公主便回看了一下冷宮,又看了不遠處的甘泉宮。

    「本宮的好弟弟,是你不仁,休怪姐姐不義。是你和母后逼本宮,我兒陳蟜死的冤枉。就算現在本宮還記得,他拉著本宮的手,告訴本宮他不想死的情景。王娡啊,王娡,你最大錯誤就毒殺我兒。」館陶公主說話的之際,眼淚便落下來。

    沒有當過母親的人,永遠都不會知曉喪子之痛,是如何的痛。雖然已經過去了多年,陳蟜之死,她相忘都忘不了。

    「阿母,等到陳蟜我長大,定為阿母建一個大房子,阿母想要什麼我都給你!」

    「阿母,不痛,一點都不痛!」

    「阿母,我給你吹吹,這粥有點燙!

    「阿母……」

    ……

    陳蟜比不上陳阿嬌,也比不上陳季須,算是館陶公主最沒有出息的孩子,即便這樣,他也是館陶公主十月懷胎生下的孩子,有關於他的一切,這麼多年館陶公主這些年都忘不掉。

    「阿母,走吧。」

    陳阿嬌上前,提醒了一下館陶公主現在可以離開這裡。

    館陶公主回頭一望,便看到陳阿嬌。之前她沒有讓陳阿嬌露面,只是讓她躲在暗處。

    「走吧,阿嬌可是看清楚,薄錦繡雖然被廢了,但是薄家的影響還在。郅都曾經是薄家的家臣,而且曾經與薄錦繡還有過一頓情,沒有人比她更合適的,到時候程姬出來。本宮再將實情與她一說,到時候就等好戲看了。只是劉婉到底是何人殺死,本宮至今都沒有查出來!」

    她幾乎將所有只得懷疑的人都查了一遍,可是依舊一點兒頭緒都沒有。

    「阿母查不出來,那便查出來就是,反正早晚都會水露石出。你我還是盡快離開這裡方好。」

    館陶公主和陳阿嬌離開了冷宮,去往長樂宮中。等到她們到的時候,便瞧見賈皇后正跪坐在地上,與竇太后言說什麼。

    「太后,你看,這些都是為陛下生辰安排的。」

    原來這一次賈夫人是為了劉啟的生辰的事情特意來到這裡詢問竇太后的意見。畢竟賈如意剛剛坐上皇后的位置,對於什麼都很謹慎,生怕被別人摸出來差錯來。

    「哦,你自己決定便好,如今你已經是皇后,無需這樣事事都來詢問本宮,你才是後宮之主。」竇太后隨手將冊子扔給了賈如意,便擺了擺手,示意她可以退下了。

    賈如意自然是一副誠惶誠恐的樣子,速速的退下了。

    「諾!」

    「太后,館陶公主和昭明公主到了!」

    「讓他們進來吧。」

    竇太后臉上的表情才稍微的緩和額一些,館陶公主領著陳阿嬌便來到了竇太后這裡,兩人施施然的坐下了。

    「阿嬌,哀家招你入宮,有一件事情問你,你可知曉大月氏的國王風木寒之事?」

    這些天,漢宮因為立太子以及封後的事情都各自忙開了,因而對於大月氏國王風木寒的事情擱置了一下,如今事情已經過去了,風木寒的事情自然也是提上了日程。

    「風木寒的事情,我知曉,若是皇祖母也是來質問阿嬌慕寧國師的事情,阿嬌只能與皇祖母言說,阿嬌確實不知慕寧國師的下落,也不知曉為何大月氏國王風木寒會認為慕寧國師會在我那裡。」

    陳阿嬌現在自然是不會承認慕寧國師會在她那裡了。而「阿嬌,哀家知曉你的意思。只是如今風木寒正在甘泉宮,言說國師在我大漢境內不見,要求徹查長安各地,如今安息和匈奴聯手。大漢不能再樹敵,所以阿嬌,你可知曉?」

    竇太后給陳阿嬌分析了一下。竇太后也覺得陳阿嬌定是知曉風慕寧的事情,簡單的來說,就是竇太后不信陳阿嬌。

    「皇祖母,阿嬌當真不知曉,再說大月氏國王守備森嚴,阿嬌怎會有那種本事!」陳阿嬌低頭一拜,對待竇太后恭順有禮。竇太后抬眸淺笑,只是問了一句:「阿嬌,那你與歌舞坊謝如雲有何關係?」

    竇太后沒有來由的一句話,當陳阿嬌心裡一驚,她面上倒是不顯,整個人就端在那裡。陳阿嬌早就應該想到,歌舞坊這麼大的地方,樹大招風,早晚都會被漢宮所知。幸而她早就想好了一套說辭。

    「皇祖母,阿嬌確實是與歌舞坊的謝老闆相熟,只是那都是以前,阿嬌確實是跟蹤大兄去過幾次歌舞坊,只是覺得新鮮而已。如今早就不去了,那地方到底不是阿嬌這種身份經常出入的。」陳阿嬌就輕描淡寫的說這話,只是她這話並沒有說多久,便有人跟了上來,那人不是旁人,而是平陽公主劉娉。

    「去過幾次,跟著大兄,陳阿嬌你分明就是在說謊,我經常看到你出入歌舞坊,而且身邊還跟著一眾男子,我不會看錯的。皇祖母,你不要偏信這陳阿嬌,她說謊成性。」劉娉當即駁斥陳阿嬌。

    反正劉娉和陳阿嬌是不和,兩人現在連面上的功夫都不裝了,直接說實話來著,於是便有了接下來的事情了。

    「哦?沒想到平陽公主對阿嬌怎麼關注了,只是近來,阿嬌確實是一直在家操辦大兄婚事了,平陽公主你定是看錯了。再者平陽公主你也是經常出入歌舞坊吧,不然如何斷定阿嬌去那種地方?」

    陳阿嬌一個反問,竟然讓平陽公主不知該如何回答,主要是陳阿嬌這個反問十分的有力。

    「這,這,我只是去看看駙馬在不在,與你不同,誰知道你在歌舞坊幹什麼,上次太子想要搜查歌舞坊,你便與他大打出手,如今都已經傳遍了坊間,你難道不知道民間是怎麼說你的嗎?」劉娉還是不甘示弱,定是要打擊一下陳阿嬌。

    每次劉娉一看到陳阿嬌,心情就特別的不舒服,也不知為何。也許是陳阿嬌搶了她長公主的風頭,也許是因為其他吧。

    「民間的說辭便讓它說去吧,正所謂房名之口甚於防川。我本沒有做錯什麼,為何要怕。再者上次我與太子的事情,只是因張大人。太子都承認自己有錯,不惜負荊請罪。平陽公主,現在還在說這些,難不成你對陛下和太子的決策不滿。再者我一個區區弱女子,去歌舞坊能有什麼事情?還請平陽公主給我說說。」

    陳阿嬌現在根本就不會承認了,她和劉娉的對話都被竇太后停在眼裡,竇太后想了想,覺得陳阿嬌說的有理。說到底陳阿嬌只是一名女子,馬上就要嫁給雲倦初了,就算是去了歌舞坊,也只是一時間貪玩而已。

    「娉兒,你不要再說了,哀家覺得阿嬌說的有理。這小孩兒都貪玩,去一下歌舞坊,只不過是玩玩而已了。其實也沒啥了。對了,阿嬌你與那雲倦初到底是怎麼回事,怎麼就突然之間訂婚了,這事情哀家竟然一點都不知?」

    果然竇太后還是問起了雲家家主與陳阿嬌的事情,陳阿嬌便看向館陶公主。

    「母后,此事還讓兒臣為你言說吧,其實雲倦初早些時候便親自與我說了,當時我還不同意,畢竟那雲家雖然家大業大,也得陛下垂簾,可是到底那雲家家主的眼睛不好,我著實為難了很久。後來漸漸也就想通了。那雲倦初除了眼睛不好之外,其他地方均比其他人出色,本宮後來也同意了。」之後館陶公主又說了一番話,將雲倦初如何愛上陳阿嬌的事情胡編了一同了。

    就連在一旁聽話的陳阿嬌也不得不佩服起館陶公主的能力了,這個女人實在是太能夠編了。

    「哦,竟是這樣,阿嬌也知曉,竟是與那雲倦初說的一樣,看來還真的是這樣相識的。初初聽雲家的人那麼說,阿嬌也有些不信,今日聽了之後,哀家是信了。那哀家就等著喝阿嬌的喜酒了。大漢的昭明公主也要出嫁了。」竇太后愛憐的看著陳阿嬌,她瞧著陳阿嬌的樣子,就想起那個時候的自己。

    如今陳阿嬌是長大的,可是她卻在漸漸的變老了。

    「母后,你竟是先問過雲家的人?」

    館陶公主不由得心驚起來,她沒有想到竇太后竟然拿事先已經問過雲家的人,方纔她只是信口開河,隨便亂說一通的,現在她才得知竇太后竟實現就問過人,心裡不由得一驚。

    「是啊,就在方纔,哀家問過的,當時娉兒也在場了。哀家只是害怕阿嬌吃虧,被那雲倦初給騙了,沒想到這一次雲倦初還挺好的,並沒有言說什麼。」竇太后輕描淡寫的說了一通。但是即便是這樣,也讓館陶公主嚇出了一身的冷汗,剛才她只是隨便說說而已,隨口說的一句話。

    幸而沒有露陷,只是那雲倦初如何得知她的話?這又是一點,不過這都不是重點,重點是竇太后也開始懷疑她了,館陶公主心裡也有些害怕了。

    從長樂宮中回到堂邑侯府,館陶公主和陳阿嬌兩人一路上都無語,直到回到了堂邑侯府之後,館陶公主才猛地抓住了陳阿嬌的手:「阿嬌啊,你皇祖母如今已經不信你我了,她竟是信那劉娉所言,你我還需要謹慎才是。至於大月氏國師的事情,本宮不知曉是否與你有關,若是與你無關,那自然是好的,若是與你有關,阿嬌你聽本宮言說,快些將她轉移了。堂邑侯府怕是被盯上了。這一次怕還有陛下的授意。」

    館陶公主在漢宮也沉浮多年,尤其是在竇太后的身邊,她最瞭解都竇太后的性子。

    「阿母,阿嬌知曉了。陛下定是懷疑到我的身上,我知道怎麼去處理,還請阿母放心便是。」

    之後館陶公主和陳阿嬌便各自的回到了房間之中。

    如今劉徹當上了太子,不管是竇太后和劉啟兩人都出現了偏差,很明顯這兩人都在偏幫劉啟了。說到底父母都愛自己的孩子,就算劉啟再怎麼欣賞她,他心裡最愛的還是自己的子女,竇太后也是一樣了。到底女兒和兒子看待的永遠都是不同了。

    「公主……」

    陳阿嬌回到房間之中,謝如雲便已經在這裡等待若是了,她見陳阿嬌來了,便迎了上來,「公主,大事不好了,小婦人剛得到密保,說長安城將要徹查,到時候歌舞坊也將被徹查,這樣我們的人……」

    畢竟歌舞坊的下面有很多的人,這些人都是不足為外人道德。而且負責這一次搜查的人,不是別人,而是太子劉徹。劉徹在歌舞坊刺傷張湯的事情還沒有結束,現在又要著實去處理此等事情了。

    「這本宮已經知曉,你先讓我冷靜一下,裴慕寒你替本宮約好了沒有?」

    上次陳阿嬌本是去歌舞坊去尋找裴慕寒的,沒想到後來劉徹來了,結果就沒有與裴慕寒仔細的詳談。裴慕寒手上的虎符對陳阿嬌還是極其的重要。

    「已經約好了,公主現在就要去嗎?」

    謝如雲關切的問道。自從劉徹成為太子之後,謝如雲便有一種不祥的預感,雖然她先前便同意幫助陳阿嬌稱皇,只是自古還未有女帝,她心裡多少有些踟躕。

    「嗯,現在就要去,謝老闆無需擔心,歌舞坊這個地方定是不會被查驗,你去幫我去調查一個人的喜好,越詳細越好。」說著陳阿嬌便將一個人的名字遞給了謝如雲。

    謝如雲拿到那個一看,「韓嫣?」

    「對,就是韓嫣,此人乃是劉徹的愛寵,這兩人經常出雙入對,形影不離。而且韓嫣的話,劉徹十分的愛聽,想辦法接觸到此人,調查他的喜好,本宮需要。」

    歷史上的韓嫣和劉徹的關係本就是曖昧不清,陳阿嬌以前讀史書的時候,對於大漢的皇帝,便覺得驚奇,好似他們都頗好男風,劉徹便是其中之一。只是這韓嫣命不好,後來竟是被王娡給賜死了,劉徹求都沒有求下來。

    「諾!」

    謝如雲便下去了,而陳阿嬌帶著沁荷便從暗道之中再次來到了歌舞坊,自然也見到了裴慕寒。如今已經是晚上了。

    西漢的時候,晚上並沒有什麼娛樂活動,因而各家各戶都緊閉房門,安靜的睡覺而已。歌舞坊自然也是,晚上歇業,並沒有人來,所以這樣的晚上最適合的就是談事情。

    裴慕寒一身青衣,端坐在那裡,他正在擦拭劍。

    「裴丞相,本宮要虎符,你要什麼?」

    陳阿嬌這一次就是為了虎符而來,若是得了梁國的兵力,她便有了可以與劉徹抗衡的力量,至於劉啟陳阿嬌從未將他當作對手。到不是劉啟不夠資格,而是劉啟這個人的命不長,她就是熬都能把劉啟給熬死。但是劉徹不同,史載劉徹可是一個長壽的皇帝,活了七十多歲,這對於陳阿嬌來說,可不是一個好消息。

    「昭明公主果然是快人快語啊,我要什麼?那公主覺得我要什麼?沉冤得雪,榮華富貴,美人在抱?」裴慕寒哈哈的大笑起來,他整個人都發生了變化。他放下了劍,便坐立起來,望向陳阿嬌。

    「在下聽聞,昭明公主已經與雲家家主雲倦初定親了,公主的眼光果然是獨特,竟是與雲倦初那種人在一起,原來你竟是喜歡那樣的男子,到真的是讓在下大吃一驚!」

    裴慕寒說話的時候還帶著有一絲調侃的意味了,很顯然雲倦初做人還是很失敗,從目前來看,還沒有一個人看好陳阿嬌和雲倦初兩人,大家都抱著看好戲的態度,看待這兩人。

    「本宮喜歡什麼樣子的男子,就無需裴丞相關心了,只是不知裴丞相的條件是……」

    虎符很重要,尤其是對現在的陳阿嬌來說了。

    裴慕寒將虎符放在了矮桌之上,「這個你可以拿去,在下想要的並不多,我只想要劉啟的項上人頭。不知公主是否有膽量?」裴慕寒看似開玩笑的將這話說出來了。

    劉啟的項上人頭,那就是弒君,以陳阿嬌顯得實力是斷然做不到了,也就是說裴慕寒現在分明就是強人所難了,面對裴慕寒這樣的表現,陳阿嬌並沒有伸手去接。

    「這本宮做不到!」

    裴慕寒將虎符收起了,對著陳阿嬌一笑:「那等公主能夠做到的時候,在來尋我吧。」說著裴慕寒便要站起離開,就在裴慕寒要走的時候,突然一男子手執朴刀便站在裴慕寒的身邊,他是陳阿嬌的貼身死士——沈修。陳阿嬌在什麼地方,沈修便在什麼地方了。此番他出現,定是被陳阿嬌給叫出來的。

    「公主,你這是想幹什麼?殺人滅口,搶奪虎符嗎?」

    裴慕寒倒是也不驚不慌,就這樣直勾勾的看著陳阿嬌,他一點兒都不害怕陳阿嬌。也不害怕這沈修,虎符一直攥在他的手心之中,而陳阿嬌則是擺了擺手,示意沈修下去。

    「你先下去吧,這裡不需要你了。裴丞相你走吧。」

    陳阿嬌最終還是讓裴慕寒離開了這裡,等到她離開之後,一直藏於暗處的衛子夫便出現了,雖然衛子夫今年方才三歲,但是她心智卻不知這些,她朝陳阿嬌施禮。

    「陛下,方纔那麼好的機會,為何要放他離去?」

    衛子夫一直都在這個屋子裡面,而裴慕寒也知曉她的存在,只是因看她只不過是一個三歲的女娃娃沒有將她放在眼裡罷了。所以衛子夫便得以在這裡一直默默的觀察著裴慕寒。

    「你看到了什麼?在本宮來之前?裴慕寒此人戒心十分的重,方纔那塊虎符是假的。」

    陳阿嬌剛才確實是對裴慕寒動了殺心,只不過當她近看了虎符之後,才發現那個東西竟然是假的,她就放手了。裴慕寒終究還是害怕了,陳阿嬌知曉這些,就有了對付裴慕寒的辦法。

    「陛下,方才微臣看到了裴慕寒正在寫這什麼,上面還有太子劉徹的名字,至於其他我並沒有看清楚。不過,陛下近日來,劉徹時常來歌舞坊,不知……」

    「他是來拉攏謝如雲的,本宮已經知曉了。自從劉徹成為太子之後,便時有動作,本宮一直卻遲遲沒有出手,好似是本宮怕了他。可笑,這一次本宮便來一個狠的。」

    陳阿嬌站在歌舞坊之中,望著天上皎潔的明月,今日是十五,月亮可真的是圓啊。她微微的笑了笑,劉徹上一次讓他在劉啟面前贏了一場,這一次她可不會再給劉徹第二次機會了。

    「謝老闆?」

    「諾,公主!」

    「讓你安排的人都安排好了嗎?」

    「都已經安排好了!」

    十日後,歌舞坊,太子劉徹和韓嫣一起來到這裡。

    「太子,就是這裡。」

    韓嫣指著歌舞坊的古意茶坊對著劉徹說道,劉徹便順著他走的方向走了進去,便看到陳阿嬌正在和雲倦初在一起了。雲倦初就是雲家的家主,傳說中的無恥之徒,雲瞎子,最大的愛好就是奪人所好還有橫刀奪愛。眼瞅著馬上就要成為昭明公主的駙馬爺,這身價自然也就上漲了。今日昭明公主陳阿嬌和雲倦初兩人在這裡密談,被劉徹得了消息,便過來了。

    「太子……」

    雲清然一下子便站起來了,雲清然是雲倦初的妹妹,用韓嫣的話來說,也不是一個好人,有其兄必有其妹,是一個典型的腹黑女。不過在外人面前,一直都是以驕縱任性的姿態示人。其實骨子裡面卻不是這樣了。

    她見到太子劉徹也不行禮,就那樣站著,這是她的特權,劉啟給她的特權。

    「原來是清然妹妹,你和你大兄一起來的?」

    劉徹想要進去,卻被雲清然攔在門外。

    「嗯,大兄正在和昭明公主商議要事,太子還是換一個地方吧。」雲清然十分不客氣的要將劉徹給拉走,這下子可是徹底的惹惱了劉徹,劉徹便站在那處,望著雲清然。

    「那今日我定要進去呢?清然妹妹難道非攔著我不成?」

    劉徹這句話說話,他身後的那些人便拔劍。

    「哼哼哼,太子殿下當真是好笑,你是準備用我們雲家鑄造的劍來傷我嗎?」雲清然的性子也不好了,直接和太子劉徹槓上了。而這兩人在這裡吵吵鬧鬧的,那邊陳阿嬌和雲倦初已經聽到動靜了,便從屋子裡面走了出來,望著劉徹。

    「太子?」

    陳阿嬌望著劉徹,劉徹也抬頭看著陳阿嬌,兩人再次四目相對,劍拔弩張起來。而雲倦初則是上前將雲清然拉到了自己的身邊。可以看得出來,陳阿嬌並不喜劉徹,劉徹也不喜她。

    「昭明公主,沒想到原來你也在這裡,我就說了,家主怎麼會來這種地方,原來是私會佳人。」劉徹上下打量了一下雲倦初和陳阿嬌了。

    「看來,我真的是打擾了兩位!」

    劉徹也就隨口一說。

    「是啊,太子確然是打擾到我了,在下好不容易將昭明公主約出來。沒想到太子就尋來了,在下上次還聽聞太子私闖民宅,破壞了人家夫妻房事。今日你是不是懷疑什麼……,在下與昭明公主倒是沒有什麼,只是太子你的趣味確實是有點兒讓我……」雲倦初十分不屑的看向劉徹。

    這下子劉徹就更加的氣憤,說起上次的那個事情,劉徹整個臉都是綠的,那是因為他得了一個錯誤的消息,才闖了進去,沒想到竟是看到一對夫妻,白日裡面竟然在行了好事。

    這事情傳開了,劉徹一直覺得沒臉見人,現在好了,這雲倦初真的是哪壺不開提哪壺,竟然說起這個事情,讓人十分的疑惑。

    「雲倦初你……」

    「我怎麼了,太子殿下,這裡是歌舞坊,是一個任何人都可以來的地方。今日我與昭明公主不過來這裡喝茶罷了,沒想到竟是惹得太子你對我們拔劍相向,唉,沒想到雲家的劍竟是會用在我們雲家身上,清然啊,記著,以後太子的劍無需再鑄。」雲倦初一句話,就已經表明了立場。

    「諾!」

    雲清然站在一旁。

    「太子,太子,不好,不好了……」

    劉徹正準備反駁,突然就有人大喊。他一回頭,便看那人急匆匆的朝這邊走來。而陳阿嬌則是一臉的喜色。是時候反擊,這麼多天,她一直處於被動狀態,處處被劉徹掣肘,終於是到該出手的時候了。

    「何事如此驚慌!」

    此時的劉徹倒是十分的冷靜,便質問那人。

    「太子,太子……」

    但見那人一臉的慌色,全身都在發抖,一雙腿都在打顫。

    「說!」

    劉徹有些不耐煩說的。那人伸手出來,擦了擦額前的汗,又望了一下四下,才開口道:「太子,大月氏國王,他……」

    話還沒有落音,此人便人頭落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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