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 純愛耽美 > 大漢女皇陳阿嬌

《》章 節目錄 第117章 太太太強 文 / 葉逐月

    陳阿嬌現在是明指膠東王劉彘乃是救母心切,殺人滅口。而她這般說辭倒是也說得通。而一旁的平陽公主自然第一時間站出來反對了。說陳阿嬌乃是與張湯關係匪淺,只是單純為了救治張湯才會那般做。這兩人你一言我一語的,都十分的有理。而陳阿嬌與劉娉兩人都乃是大漢公主了。劉啟見到兩人這般說辭,便命內侍官去宣劉彘進殿。

    要說劉啟這麼多的兒子,現在最得劉啟喜歡的怕就是膠東王劉彘了。劉彘少年老成,像極了年少的劉啟。最重要的一點,劉彘還有一個特殊之處,他也是劉啟九子之中,長得最像劉啟的人,與少年的劉啟長得十分的像。這也讓劉啟對劉彘有一種莫名的情感了。當然為何劉啟這般看好劉彘,那就是劉彘雖然堪堪九歲,卻有著不同於兄長的魄力與膽識,而且說話辦事都十分的有自己的見識。

    劉啟還記得前不久發生的一些事情,那大約是劉彘八歲的時候。王夫人帶著劉彘去後園,所謂的後園便是劉啟為了讓諸位夫人和皇子女知道農家的辛苦,讓人收拾的菜園子。王夫人便經常帶劉彘去後園挑菜,讓人認識一些農家的穀物以及蔬菜。而那一次劉彘不小心將手給弄傷了,便啼哭起來。當時劉啟正好經過了。聽到劉彘啼哭,雖然言說劉彘只有八歲,手受傷理應啼哭。可是還是被劉啟所不喜。

    對於劉啟來說,他的孩子怎麼可以這樣呢?而且劉彘還是他選中的太子人選,竟然遭遇到這點苦痛便啼哭起來,便上前準備訓斥他一番:「這點小痛就啼哭不止?你……」

    劉彘則是朝著劉啟一拜,然後言說道:「父皇,不是因為痛,而是因這身體髮膚,受之父母,兒臣不敢毀傷,如今毀傷,便想起母妃十月懷胎之苦,又念及父皇……,所以才這般啼哭。」

    當時劉啟便一陣失語,之後便開始觀察起劉彘,發現劉彘果然與他的那些兄長不同了。是一個可塑型很強之人。

    而今日得知劉彘竟然與陳阿嬌兩人槓上了,對於陳阿嬌劉啟自然也是十分的欣賞了。只是論起親疏遠近,還是劉彘與劉啟最為親近,到底是父子了。其實在這個時候,劉啟的心便已經偏向了劉彘了。

    沒一會兒劉彘便來到了甘泉宮。

    劉彘長相不凡,端的那叫一個體識清遠,且言行以禮。果然是不負東南之美,當真是海內之秀。他緩步走入甘泉宮之中,見到劉啟便是一拜:「父皇!」

    「彘兒,今日你為何要對張湯出手了,當真是因救母心切?」

    劉啟開口便問了,其實當陳阿嬌聽到劉啟這般問之後,便知曉今日劉啟是肯定會選擇幫助劉彘的,於是她只好抬頭一看,便有人得了命令了。那些人自然是去通知館陶公主的。

    「回父皇,母妃究竟發生了何事,兒臣一無所知了。兒臣私以為母妃對兒臣有養育之恩,兒臣自然是想救出母妃,只是若是母妃當真犯了錯,兒臣也覺得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所以兒臣斷然不會因救母心切,而去誣陷忠良。今日之所以對張湯的出手,而是因張湯辦事不力,才會出手,別我它意。我想怕是昭明公主斷章取義了。」

    劉彘依舊不緩不慢的樣子了,他站在那處,端得住。

    陳阿嬌這一次再一次審視了一下劉彘,漢武大帝,果然還是有點兒本事,至少比起他的哥哥劉非要好得多了。只是可惜了這樣的人成不了盟友,注定只能成為敵人,自古稱皇敗寇。所以陳阿嬌是不能敗的。

    「張大人辦事情素來剛正嚴明,秉公執法,本宮從未見他辦事不力,怕這也是膠東王自己尋的借口吧。」陳阿嬌自然也是不甘示弱,開始反駁起劉彘的話。

    劉彘大袖一甩,轉過身來,對著陳阿嬌說道:「昭明公主果然是心疼張大人,沒想到都到這裡,竟然還這般的護著張大人,若是張大人知曉了,心裡定是十分高興。也許這張大人也是愛慕公主,所以給公主你辦事情的時候,便十分的好,可是輪到本王的時候,他便不用心了,這也是未可知。本王只是懲治了一個辦事不力的臣下而已。為何公主竟是如此的緊張,若是真的沒有什麼,這怕沒人會信吧?」

    陳阿嬌聽到劉彘這些話的時候,倒是也端得住,不緩不慢的說道:「本宮與張大人的關係,沒有人比王夫人更清楚了不是,回陛下,今日阿嬌還帶了一個人來。」

    說著陳阿嬌便拍了拍手,便出現一個人。這個人的出現,讓劉彘的臉色微微的一變,不過就是一閃而過的樣子,劉彘很快就恢復了神色。

    陳阿嬌這一次帶來的那個人便是彩雲,館陶公主的侍女,跟在館陶公主身邊已經有七八年了,是堂邑侯府的老人,可是若不是陳阿嬌派人暗查,又怎會知曉這個人竟然是王夫人暗查在館陶公主身邊的細作,這一次陳阿嬌將她帶到劉啟的面前,指著她說道:「彩雲,這便是王夫人的眼線,這些年一直在匯報堂邑侯府的一舉一動。想必膠東王比我更清楚她是誰吧。」陳阿嬌指著彩雲,便質問起劉彘。

    那彩雲看到劉彘之後,便求助的看向劉彘,而劉彘則是十分驀然的表情,對著彩雲更是鄙視一笑,之後便笑道:「昭明公主當真可笑,隨便在堂邑侯府尋一個侍女,便言說是母妃的細作,若是這樣的話。我也可以在漢宮之中,尋一人,言說是公主你的細作,證據呢?還有母妃為何要在堂邑侯府安排細作,錯漏百出的話,還請公主三思而後行!」劉彘又是對陳阿嬌一陣嘲諷。

    劉彘的戰鬥力可是要比劉娉和劉婷他的兩位姐姐強多了。

    「當然今日之事,父皇錯在我身,兒臣自願請罰。張大人乃是國之棟樑,兒臣只是一時氣憤,便動手傷人,實屬不該。今日兒臣負荊請罪,還請父皇責罰。」

    說著劉彘便脫下衣服,果然他的後背背了荊條而來。他取下荊條便高舉過頭,跪到在漢景帝劉啟的面前。

    「請父皇責罰兒臣,兒臣有罪,兒臣知錯!」

    之後劉彘便低著頭,懇請劉啟責罰。

    陳阿嬌見到這種場景,當即一愣。沒想到劉彘竟然玩這麼一出,當真是高明了。就連陳阿嬌此時也不得不佩服起劉彘來了。這一招走的妙,這樣反而將她襯得十分的卑劣了。

    果然此時劉啟龍顏大悅,雖然他還是十分嚴肅的對著劉彘。

    「既然這般,朕定要懲處,張湯乃是大漢賢臣,而你作為大漢皇子,確實有錯。」

    之後劉啟便拿起荊條開始鞭打起劉彘。

    這件事情以劉彘被鞭打而宣告結束,表面上看起來似乎是陳阿嬌得勝了,可是沒有人比陳阿嬌更清楚了,這一戰她是輸了。贏家乃是那個看起來只有九歲的孩童劉彘,他才是這一次最大的贏家。

    王夫人寢宮。

    劉彘和王夫人兩人在一起。

    「好,我兒幹得好,彘兒這一次你父皇定是對你印象極佳,只是我兒這身子……」王夫人看了劉彘身上的傷痕,頓覺心疼。他知曉劉彘這個方法是最好的,這樣既可以堵住朝臣們的悠悠之口,又可以貶低陳阿嬌,簡直就是兩全其美的辦法。即便王夫人知曉如此,當看到劉彘身上的傷痕的時候,還是會心痛。

    「母妃沒事的,你從前不是與彘兒說過,吃得苦中苦,方為人上人嗎?這一點苦算什麼,只是一些皮外傷,而且父皇下手很輕,他心裡究竟還是偏向我了。至少兒臣見母妃被困,心裡難受而已。那陳阿嬌實在是太可惡了,竟然敢對我拔劍相向,竟然就是為了一個其貌不揚的張湯,簡直就是氣煞我也!」

    劉彘還是十分的生氣,儘管今日之事,劉彘也算是贏的漂亮,但是他心裡還是十分的不爽快。

    「陳阿嬌那個女子生的邪氣,彘兒那種女人不可要,你莫將她放在心上,現在最重要的便是你的稱皇大業,若是你能夠稱皇,什麼樣子的女子沒有了。到時候你稱皇了,陳阿嬌你怕都看不上了。」王夫人寬慰起劉彘道。

    「諾,母妃所言極是,兒臣已經知曉,只是不知劉非那邊的事情,母妃準備怎麼弄?」

    王夫人見四下無人,便言說道。

    「自然是殺之而後快了。程姬母子當真是討厭,當下必要剷除他們。」說著王夫人便做出了一個殺的動作。突然一陣響動,此番王夫人和劉彘兩個人正在共商大計,此番出了這樣的動靜,這種事情可不能讓任何人知曉。

    而劉彘已經將那快劍擲出,突然那劍便飛馳出去,穿胸而過,那人便被斬殺在地。等到王夫人和劉彘趕到看清楚那人的時候不由得心驚,那人便是劉彘的三姐——劉婉,劉婉就這樣被劉彘一箭穿心而死。血流了一地,王夫人見到這裡,自然是大驚。

    「來人,快點選太醫,太醫……」

    王夫人本來還想繼續喊的,突然就被劉彘給摀住了嘴。

    「母妃休得再喊,三姐已經身死,若是讓其他人知曉,三姐乃是被兒臣所誤殺,兒臣這一輩子便喝太子之位無緣。母妃……」劉彘十分嚴肅的看著王夫人。而王夫人看著已經倒在血泊之中的劉婉,便伸出手去,果然見劉婉已經氣絕身亡了。

    「婉兒,死了,這,這……」

    王夫人雖然心狠,只是劉婉乃是她的親女,這親女自然是不同的了,尤其是現在,她看到劉婉這般,心裡還是有些傷痛了。而反觀於劉彘,倒是情感淡了許多。

    「母妃,你曾經也告訴過兒臣,一將功成萬骨枯,今日是三姐不幸,如今她已經身死,即便母妃將兒臣交出,三姐也活不下來。不過趁著三姐生死,兒臣這裡倒是有一計策……」

    之後劉彘便將他想到的計策和王夫人說了,王夫人當即一愣,之後見到已經身死的劉婉,她閉上了眼睛。

    「那就這樣去做吧了。這一次本宮讓程姬母子吃不了兜著走!」

    第二天一早,在御花園的水井之中,發現了一具女屍,之後經過查證,竟然是劉啟與王夫人之女——劉婉。

    「婉兒,婉兒,怎麼會,我的婉兒,你們說什麼,婉兒怎麼會死了,昨日她還是好端端的,怎麼會死,是誰殺了本宮的婉兒,到底是誰?」王夫人聽到此噩耗,便嚎啕大哭起來。而劉啟也趕到王夫人的寢宮之中安慰起王夫人來。

    「陛下,你知曉的,婉兒最乖了。她那麼的善良,就連那鳥兒受傷了,她都會救治一下,為何現在她死的這麼的慘,陛下,你定要為婉兒做主啊,陛下?」

    說著王夫人便落淚下來,她的眼淚的一直不停的流。王夫人本來長得就十分的嬌弱,整個人看起來也十分的弱不經風,此番一哭,自然是梨花帶雨我見猶憐。哭的劉啟也心疼起來。劉婉被打撈上來了,發現她竟是被刺死,很明顯就是被人殺害了。

    「陛下,你一定要為婉兒主持公道啊,她死的那麼的慘!」說著王夫人便撲倒在劉啟的懷裡了。劉啟自然將她摟在懷裡,抱著她說道:「朕定會給婉兒一個公道,你莫要害怕,秦弱山如何?」

    如今張湯受了重傷,所以這宮裡的案子只得讓秦弱山來辦了,這秦弱山本來就是王夫人的人。

    「回陛下,公主確實是被人所殺害的,微臣在公主的身上發現了這個……」

    有人便將秦弱山在劉婉身上發現的東西遞給了劉啟,那是一個小香包,看起來並不起眼了。若是其他人都不會注意什麼,但是劉啟一眼便敲出來了,這個小香包乃是出自程姬之手。

    劉啟拿著小香包一看,他捏在手裡。

    「宮裡竟然有這般心思歹毒的婦人,讓劉非誣陷你在先,現在竟然還殺了婉兒,企圖丟在這廢井之中,毀屍滅跡。豈有此理,這種人豈能容。」說著劉啟便站了起來。

    他是認得這個小香包只有程姬才有,加上如今劉婉確實是慘死,自然而然便聯想到程姬,當下便命人將程姬給抓起來了。

    「秦弱山此事便交予你查辦,三日之後,朕要結果。」

    劉啟便將此事交給了秦弱山,那秦弱山自然十分高興的便去懲辦去了。等待程姬的命運是相當慘的。秦弱山乃是王夫人的人,對待程姬自然不會手軟。而且之後秦弱山還帶人去查了一下汝南王劉非的家,發現劉非竟然在家裡私藏龍袍,這事情一查出來了。當即劉啟便震怒,此事當真是茲事體大了。分明就是造反,當即劉非被抓到了天牢之中,讓秦弱山給審查了。

    這件事情也傳到了陳阿嬌那處了。

    「公主,此事你如何看?」

    姬染正在和陳阿嬌一起用茶,此時的陳阿嬌就在那裡默默的用茶。她也是剛剛得知劉非和程姬一起下獄的事情了。

    「凶多吉少吧,這一次是秦弱山主審,就難辦了,而且這一次還在劉非的家中發現了龍袍,私藏龍袍,寓意謀反。劉啟最怕的就是有人來搶奪他的江山,此事……」

    陳阿嬌一直都在搖頭,現在的她還不知劉婉的死乃是劉彘所為,她怎麼也想不到這件事情是劉彘所為。知道後來她才知道此事乃是劉彘所為。當即便多劉彘的狠絕直搖頭,這樣的男子實在是太狠毒了。

    「我也認為程姬這一次凶多吉少了,不過唇亡齒寒,程姬不會死,而且我敢斷言,程姬會東山再起。不要忘記了,宮裡還有一個唐兒!」姬染提醒道。

    唐兒本來是程姬的侍女,因而程姬月事之故,頂替她去侍寢,之後才有了劉發,如今的劉發剛剛獲封為長沙王,因為年紀還小,尚未去往封地,一直都在漢宮之中。如今程姬倒台,唐兒不可能坐視不管。

    「唐兒只是一個小小的美人,又不得寵,她能有何辦法,你莫要太看得起她了?」

    陳阿嬌之前就對漢宮瞭解了一下,知曉唐兒是最不受寵的美人,只是因為運氣不錯生了一個兒子,才被封為美人。唐兒自始至終在漢宮都沒有什麼存在感,而她的兒子劉發也只是被封為長沙王,那種偏遠之地。

    「公主,會咬人的狗不叫,唐兒沒有那麼簡單,她若只是一個簡單的貨色,怎麼可能得到程姬的賞識,而且程姬還讓她生下孩子。」姬染默默的說了一句。這一句話倒是提醒了陳阿嬌。

    「這倒也是,只是這劉婉的死到底和誰有關,肯定不是程姬,也不會是唐兒,難道是賈夫人所為?可是賈夫人沒有理由這個時候出手?」陳阿嬌還在思考,她現在還沒有想到王夫人和劉彘的身上。

    畢竟劉婉乃是王夫人的親女,也是劉彘的親姐姐。劉彘在很多人面前表現出來的都是一副好好先生的表現,對待父母孝順,對待姐姐們都十分的友好,就連對金俗這個異父姐姐都特別的好。十分的友好,欺騙了很多的人。

    而這麼善於偽裝的他成功的騙過了很多人,就算此時陳阿嬌也只是懷疑,但是也沒有懷疑到劉彘的身上,而只是覺得此時和王夫人和劉彘有關而已。

    「你的意思是說這一次唐兒會出手,只是以她之力?」陳阿嬌對唐兒的實力還是有些不相信。

    「公主,不要小看任何人,尤其是看似不起眼的人,自古都是閻王好辦,小鬼難纏,你且看著吧。」

    漢宮自從劉婉死了之後,便陷入了一片死靜,王夫人整日啼哭,劉彘始終陪伴在她的身邊。王夫人為了劉婉已經形銷骨立了,而劉彘見到王夫人如此又想起三姐劉婉死的淒慘,便也是不眠不休,茶飯不思了。

    今日,金俗縣主也得知消息,便讓秦明凡與她一同入宮去了,去探看一下王夫人了。而這一次夏知凡沒有跟著一起去,而是留在這裡,最近金俗縣主府上的事情也是極多的。其中項青便經常來金俗縣主府,時常的探看夏知凡和秦明凡兩兄弟。夏知凡和秦明凡兩人不得不防。

    於是今日金俗便和秦明凡一起進漢宮了。

    「夫君,今日我們來看看便好,瞧一瞧,之後你我便出宮,不會久待的,我還想咱們的大寶呢?」金俗笑著依靠著秦明凡,在此時此刻金俗就是一個小女人,有秦明凡靠著就好,哪怕現在她已經是身份尊貴的金俗縣主了。

    「好,只是來看看,我都知曉的,看看就走。」

    兩人便入了漢宮,來到王夫人的寢宮了。剛剛進去的時候,便聽到王夫人的抽噎聲,而劉婷和劉娉兩人都在,這兩人也哭的傷心了。而金俗本就與劉婉不是很熟悉,姐妹感情也淡,說實話。劉婉死了,她還真的傷心不了什麼,因而也就沒有劉婷和劉娉這樣的感情。

    「白眼狼就是白眼狼,以前還是姐姐妹妹的稱呼,婉兒都死去幾天了,才知道入宮。現在人倒是來了,竟然還是這副漠不關心的樣子,就是養條狗也比這個強。」劉娉說話素來不經過腦子,而且還快人快語,這不一下子就說出來了。就是欺負金俗來自鄉下。典型的狗眼看人低,金俗倒是反應淡淡的,但是他有一個愛妻如命的夫君。

    秦明凡這個人最喜歡記仇的,比如如今長安發生了大事情,就是雲家的十里雲霞花一晚上落盡,而且到現在也沒有開過,都沒有人知道原因。而此事便是秦明凡所為。還有就是之前劉娉的頭髮也是被秦明凡弄掉的,現在劉娉剛剛的毛剛剛長好,就開始得瑟了。秦明凡心裡便又有想法了,不過此時他並沒有發現出來。

    「娉兒,你少說幾句,金俗如今住在宮外,得到的消息慢,金俗你來了,快點過來做吧。阿母身子也不好,你也知曉你婉妹妹過世了,阿母這心真的是疼啊。那程姬當真是狠心,竟然去害婉兒,你說她為何要害婉兒。你妹妹招誰惹誰了?」王夫人哭的十分的傷心,演技也十分的逼真。加上金俗剛剛才有了孩子,這女人一旦有了孩子,母性便開始氾濫。也就十分理解王夫人為何會哭的這般傷心了。

    「阿母,婉妹妹過世了,我知曉你身子難過,可是你不能總是這樣,人死不能復生……」之後金俗便勸慰了幾句,王夫人這才止住了哭泣了。

    「金俗你能來,本宮實在是太開心了。只是你婉妹妹如今過世了,本宮實在沒有精力來招待你們了。」

    王夫人正在說話,突然內侍官便來到這裡。那是劉啟的內侍官,王夫人一臉不認出來了。見到內侍官十分著急的匆匆的來到這裡。

    「王夫人,太后宣!」

    竟是竇太后差人來的,而且這一次竟然是讓劉啟的內侍官來的,而不是讓素錦來請了。王夫人便是一陣詫異,她便站起身子,稍微整理了一下妝容,便領著劉彘等人一起去長樂宮。

    「金俗,那你就現在這裡待著吧。」

    王夫人沒有要帶金俗去的樣子,而此時的金俗便和秦明凡兩人在這裡。

    「金俗你不要傷心,平陽公主這麼多年,性子一點兒都沒有變,這麼的討厭?」秦明凡十分反感的說道,他之後便開始觀察王夫人的寢宮了。領著金俗到處都的逛。

    這不逛還好,一逛便發現了端倪了。

    「金俗,你瞧這是什麼?」

    秦明凡指著強調的一處紅點說道,事實上那不是紅點,而是血點,是劉婉被刺死的時候,噴濺出來的血點。是劉彘和王夫人兩人沒有清理好才留下的。

    「這是血,以前我們隔壁殺豬的那些血就是這樣,噴到牆上了,你不記得了嗎?當時我還帶著你去和他們吵過的。不對,這裡面怎麼會有血呢?」金俗和秦明凡兩人便走近一瞧,發現還有不少血跡了,這兩人都對看了一下。

    「金俗,你在看什麼?」

    王夫人不知為何突然就殺回來了。開始詢問金俗,金俗一時緊張,竟是不知道該說什麼的好,好在秦明凡的反應快了很多,摟著金俗便笑道:「金俗方才跌倒了,金俗你瞧瞧你,走路都這麼不小心,真的是讓我愁死了。」說著還愛憐的摸了摸金俗的頭,之後就轉身離去了。王夫人也沒有留心什麼,便說道:「既然無事的話,金俗還是先回去吧,如今這宮裡事多,阿母也沒有時間來招待你,你小心一點才是!」

    「諾!」

    金俗便和秦明凡兩人離開了,等到她們離開之後,王夫人才湊近一看,才發現這裡的血跡竟然沒有擦洗乾淨,沒有處理好,竟是被金俗發現了。而此時劉彘也來了,見到王夫人盯著此處看,便十分詫異的看著這一塊。

    「母妃,你是如何發現的?這裡是死角,我竟沒有發現,這裡要趕緊處理才是,萬不可讓人給瞧見了?」劉彘是一個做事十分縝密的人,這一次也不例外。

    「晚了,已經被人發現了,彘兒你說現在該如何是好?」

    王夫人現在竟然慌了陣腳,這是極不正常的,可是此番她確實著急起來。

    「母妃是何人,知道此事的人,絕對不能留,必須要盡快除卻他才是!絕不能在此時此刻心慈手軟?是誰?」劉彘知曉,能夠到達王夫人寢宮的人,斷然不會是其他人,肯定是他所認識的。

    「金俗和她的夫君,只是金俗如今是縣主,要除卻她……」

    王夫人倒是不是顧忌與金俗的母女情,而是害怕金俗死了,會給她找來麻煩了。更何況金俗如今住在宮外,他們也不好下手了。

    「不管如何,必須盡快處置她,這些阿母無需擔心,全權交給兒臣便是,兒臣定會將此事解決了。而且還會讓金俗自裁而死了。」劉彘心下已經又撲了主意。

    王夫人看著劉彘。

    「你有何辦法,金俗應該不會輕易自裁的?」

    「母妃,難道不知道金俗剛剛生了一個兒子嗎?若是兒臣將那孩子偷出來,用孩子的性命來威脅金俗,就不怕他們夫婦不自殺,到時候你就看著吧。金俗和秦明凡不能留,還有那夏知凡也不能留,至於那個孩子自然也不能留。斬草要除根。」劉彘這一番話說的王夫人都膽戰心驚。劉彘是她一手帶大的,都是王夫人自己驕傲出來的。

    現在劉彘變成這個樣子,果然是心狠手辣比她更甚,王夫人竟然不知曉這究竟是好是壞。可是此番她已經想不到更好的辦法了。只能聽從劉彘的意思了。

    「好,既然這樣的話,那就按照你的話來做吧。」

    王夫人點頭答應了,劉彘便下去安排了。

    另外一方面,金俗和秦明凡兩人回家之後,便將此事和夏知凡說了。夏知凡乃是鬼谷一派的首徒,能掐會算,當即便知曉此事不好,又聯想到今日漢宮之中發生的事情。

    「大兄此地不宜久留,我們還是快點出逃吧,不然當真會有血光之災的。」

    「那金俗我們走吧,反正這裡也不適合我們,我們還是回鄉下好不好?」秦明凡便開始勸說金俗了。而金俗看著這偌大的屋子,又想起還在酣睡的大寶。

    金俗還在考慮,她思量了一會兒才說道:「夫君,二郎,若是只有我們三人,自然是想到什麼地方去便是去什麼地方,但是現在不是有大寶了嗎?大寶若是與我們一道,也許以後都要隱姓埋名,這對他不公平,再說事情也許沒有那麼嚴重,王夫人到底還是我的生母,虎毒不食子。夫君,今日你也瞧見了,阿母哭的多麼的傷心,她還是很在意孩子的了。雖然我自小沒有跟在生活在一起,不過她既是派人將我尋回,多多少少還是對我有些感情的,夫君,想太多了也不好。」

    最終金俗還是決定不走了,她是不想孩子永遠都生活在社會的底層,可憐天下父母心啊。而後來發生的一些事情,讓秦明凡十分的後悔了。當然這些都是後話了,暫時不表。

    要說如今這事情程姬和劉非下獄了,秦弱山一直都在逼宮了。

    「讓程姬和劉非都要活著,不能讓這兩個人死了,我知曉你有這個能力!」陳阿嬌對著君澤秀說道。

    「諾!」

    君澤秀便下去了,而之後她又回頭看了陳阿嬌一眼,便說道:「風木寒一直不曾出現,他現在去了何處,公主可曾知曉。公主切記要小心,風木寒報復心裡很強!」

    到底還是忍不住的提醒一下了,在君則秀看了,陳阿嬌本來就與此時無關,而現在陳阿嬌竟然願意幫忙,還直接和風木寒兩人起了衝突了,陳阿嬌已經做到仁至義盡了。

    「無事,本宮會找人盡快救治風慕寧的,本宮已經給人寫信了,不日他就會來長安,到時候若是他來,定會救治風慕寧的。」

    陳阿嬌口中的那人乃是醫家的人,算是緹縈的晚生,而孫冬青介紹的。孫冬青是緹縈醫女的首徒,也是唯一的徒弟,也是前太醫院的院首。而她現在正在和緹縈全力的救治張湯,張湯始終昏迷,一直未醒。說到底,還是劉彘下手太重了。

    「好,那我就等那日快些來,慕寧公主,風木寒……」

    君澤秀是恨極了風木寒,可是她卻那他沒有任何額辦法。大月氏的國王風木寒乃是一個集大成者,他雖然沒有什麼治國的能力,但是歪門邪道倒是一流,君澤秀根本就不是他的對手。而且風木寒此人心胸狹窄,為人更是睚眥必報。

    「不會太久了,大約四天的時間,他就要到了。」

    君澤秀離去之後,陳阿嬌一個人站在堂邑侯府的門前,一回到家中,便見館陶公主和陳季須兩人正在商議著婚事,這婚事自然是和淮南王劉安之女——劉陵的婚事了,這劉陵十分得館陶公主的喜歡,陳季須就更不好說了。

    「陵兒真的是一個好孩子,以後若是過門了,季須你可是要好生愛護他,這男人有個三妻四妾的本就是正常了,只是你乃是堂邑侯,這正妻看的和小妾可不能一樣……」

    館陶公主便開始訓話了,陳季須一臉的喜悅,話說今年陳季須也已經弱冠之年了,這才大漢也已經是大齡男青年了,極品剩男的角色了。更何況他還是堂邑侯了,和他這樣的,很多孩子都很大了。此番娶妻,陳季須怎麼可能不高興,再者兩人也算是門當戶對額,這門親事也被很多人看好了。即便劉陵有些傳聞,但是陳季須也不是什麼好鳥,這兩人的結合,也算是為民除害了。不管怎麼說,也就是劉陵和嫁定了陳季須了。

    而現在陳阿嬌也發現了,她說什麼館陶公主和陳季須都聽進去了。

    以前陳阿嬌還有些擔心,這劉陵來了,會破壞她的大事情,如今她已經相通了。既然那麼害怕劉陵來破壞,那還不如讓他來到堂邑侯府,在自己眼皮子地下看著,這樣倒是省事多了。

    「阿嬌來了,來看看,幫你大兄看看?」館陶公主就招呼陳阿嬌坐下,只是還沒有等到陳阿嬌坐下,那邊便傳旨來了,說是讓陳阿嬌和館陶公主,以及陳季須一同入宮了,說是有要事要宣佈。

    「能有什麼要事?」

    館陶公主近日來對劉啟的意見是越來越大了,自從她得知陳蟜死後的真相之後,她對漢宮便有些牴觸,對竇太后和劉啟也日漸疏遠了。

    「阿母去去不就知曉了嗎?只是近日來漢宮出了不少的事情,這一次怕也是與此事有關吧?」陳阿嬌也不知道究竟是何事,她安插在宮裡的眼線都沒有傳遞出來消息。

    「出了什麼大事,不就是王夫人死了一個女兒嗎?她哭?這都是報應,誰讓她當初害死我兒了,你不知道你二兄死的時候。他一直拉著本宮的手,說他不想死,死不瞑目啊。都是王夫人那個賤人所謂,偏偏母后和陛下都偏袒她,讓我兒無辜枉死。」即便是此時在回想起陳蟜之死的事情,館陶公主也是各種生氣。

    一行人便到了漢宮,這一次他們不是去的長樂宮,而是去的甘泉宮,等到陳阿嬌等人到的時候,甘泉宮中已經去了很多人,文武百官都到了。甚至連久未露面的絳邑公主劉秀凝也來了,至於竇太后等人也在,淮南王劉安和其女劉陵也在此了。

    「館陶公主,這邊請!」

    內侍官便領著館陶公主和陳阿嬌等人入座,劉秀凝就坐在館陶公主的身邊。她見到館陶公主坐定,便說道:「真的是人算不如天算啊,沒想到我們兩姐妹竟然會再次坐到一切,沒想到劉彘竟然會成為太子,不對現在不應該叫劉彘了,改名叫劉徹了。陛下還真的是用心良苦啊,竟然改了名字!」劉秀凝諷刺的說道。

    劉秀凝雖然與館陶公主劉嫖關係很不好,但是她也因唯一的兒子被劉娉害死了,對王夫人一家也是恨到極點,自然是不想劉徹成為太子了。可惜一切都晚了,最終劉啟還是決定立劉彘,不現在已經是劉徹為太子。

    「太子?」

    館陶公主大驚,她剛剛來,自然還沒有等到消息,便有些吃驚的問道。

    「是啊,太子劉徹,今天召見你我入宮,就是為了見證罷了。又要有太子了!可惜我兒看不到了,對了,姐姐陳蟜也看不到了。這王夫人還真的是強啊。」

    「皇上駕到!」

    劉啟終於出來了,而跟在他身邊的那人便是劉徹。

    今日竟是宣立儲君,歷史的沒有改變,劉徹依舊當上了太子,只是比過去晚了兩年而已,而面對陳阿嬌的則是一個強大的對手,歷史上的漢武帝絕非等閒之輩,陳阿嬌望著站在劉啟身邊的劉徹。

    「太子又如何?本宮可以看著你爬上去,也可以讓你徹底跌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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