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第116章 劉徹風采 文 / 葉逐月
陳阿嬌望著面無表情的風慕寧,一聲長歎,以前的風慕寧怎麼會這般,沒想到風木寒竟是這樣的人,竟是將好端端的人變成這樣,人不人鬼不鬼的。可是陳阿嬌現在卻無計可施。
「緹縈醫女難道就沒有其他的辦法嗎?蠱毒真的無法解嗎?」陳阿嬌還不死心就想知道是不是還有其他的辦法。」不過讓她失望是緹縈一直在搖頭,沒有辦法。
「公主大月氏的蠱毒不是小婦人所長,還去公主另請他人吧。」之後緹縈便提著藥箱離開了堂邑侯府。見到緹縈這般姿態,陳阿嬌只得轉向公孫煜。此前他便和陳阿嬌說過解開蠱毒的辦法。
「你說的辦法真的有用嗎?」
在無計可施的情況下,陳阿嬌只得尋找公孫煜。但見公孫煜低頭沉思半晌才說道:「哦,我聽說是這樣,但是大月氏的化人丹極少對人使用,具體功效我也不清楚。慕寧國師此番,不清楚…」
公孫煜確實不知道他誰的方法是否有用,他只是知道這種方法曾經有用。
陳阿嬌聽了公孫煜的話之後,先是沉思了一會兒再對一直在一旁擔心不已的君澤秀說道:「你可有法子?」
君澤秀與風慕寧都是大月氏的人,而且可以看出來兩人關係匪淺。陳阿嬌和公孫煜都在大漢,自然對大月氏瞭解有限。至於君澤秀就不同了,也許她知道的更多也說不定。
君澤秀一直都在落淚,此時她真的是恨死風木寒了,如果不是他,風慕寧又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的呢。這一切全部的錯都在風木寒的身上。
「公主,化人丹乃是大月氏禁用之物,已經被禁用好多年,我也不知。現在怕只有風木寒才知道吧。只是他是一定不會出手幫忙的。」君澤秀在說風木寒這個名字的時候,是那樣的厭煩。
是啊,風木寒是什麼人,是他將風慕寧變成現在這個樣子的。他怎麼會去救治風慕寧。與其將希望放在此人的身上,還不如去想其他的辦法。
只是還沒有等到陳阿嬌去找其他的辦法,風木寒已經找上門來了,而且這一次還是來勢洶洶。
「公主,大月氏國外風木寒來了,現在已經到了大廳,侯已經招架不住了,讓奴婢來請公主,還請公主務必趕快去大廳!」沁荷匆匆的進來。她是一臉的著急。
「這麼快就來了,走,隨本宮出去見見他。君澤秀你也與本宮一道去,本宮倒是想要好好會會大月氏國王。」陳阿嬌從未懼怕過什麼,相反還是一個遇強則強的人。
君澤秀這些天一直都在躲者君澤秀這個時候出去,它也不怕了。現在的她恨不得對風木寒千刀萬剮,現在正好有機會自然是要好好利用一番了。
「諾!」君澤秀就和陳阿嬌一起出去了。沁荷和茜娘兩人也和陳阿嬌一起出去了。
到了大廳便見一身狐裘的風木寒站在那裡,劍指陳季須。而此時陳季須的身邊自然是站立暗衛。兩幫人正在對峙。
「這是為何,國王為何這般對待大兄。雖然你乃大月氏國王,身份尊貴,可是你也不要忘記了,這裡可是堂邑侯府,乃是大漢的疆土。」
相比較陳季須的相對無言,陳阿嬌顯得強勢了許多。風木寒見陳阿嬌一來,便是一笑。只是那個笑聲充滿了陰森之味。他放下了手中之劍,轉身對望陳阿嬌。
「陳阿嬌,風慕寧在何處?你公然綁架大月氏國師,分明就是沒有把我大月氏放在眼裡,欺人太甚。」陳阿嬌
才緩緩的開口道:「穆寧國師如何會在堂邑侯府,大王竟然來到這裡,這般說道,讓本宮不知如何回答?」陳阿嬌大手一揮,之後便對身邊的沁荷說道:「既然大王在此,爾等怎能怠慢客人,來人快些給本宮上茶。將那最好的新茶給滿上,讓大王也嘗嘗我們大漢的新茶,比起大月氏的馬奶酒如何?」陳阿嬌的表情十分的嚴肅。
「諾!」
沁荷便緩步走了下去。沒一會兒便上茶去了,而此時風木寒一直站在那處,他臉上的表情十分的豐富,讓人看不清,他就那樣看著陳阿嬌。
「昭明公主,穆寧乃是我大月氏的國師,你可知曉綁架她,乃是茲事體大,孤今日是定要帶走穆寧。若是昭明公主執意如此的話,孤定會出手,哪怕血洗堂邑侯府,也在所不辭!」
「哦,血洗堂邑侯府?大王真的是好大的口氣啊。與先前那些匈奴狗一樣,揚言要血洗長安,那你可要看看,現在他們又在何處?」
沁荷已經上茶,陳阿嬌就端著茶水,悠閒的抿了一口,不慌也不亂了。
「是啊,我妹妹已經說了,這裡沒有穆寧國師,還請大王請回。若是大王真的想要尋回妹妹,若是需要堂邑侯府的地方,儘管開口便是了。當時候我堂邑侯府定會祝大王一臂之力。」
陳季須也站了出來,陳阿嬌來了之後,他頓時覺得底氣足了起來,於是也開始於風木寒說話了。
「幫忙?明明穆寧此時就在堂邑侯府,你們竟然言說不知道,分明就是沒有將孤放在眼裡,既是如此,也就沒有將我大月氏放在眼裡,若是今天不交出穆寧來。大漢就等著與大月氏為敵吧。我大月氏雖小,但是骨頭倒是有幾根。」
風木寒的語氣十分的強硬,已經將此事上升到一種高度,上升到了兩國的高度,上升到外交的層面。
而且風木寒此人語氣還十分的強硬,如此的姿態讓陳阿嬌感覺十分的不舒服。尤其是見到他這個樣子。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大王沒有絲毫的證據,就言說是本宮帶走了穆寧國師,你讓本宮如何說呢?」
陳阿嬌此時已經站起,帶著怒氣說道:「方纔在天牢之中,不知大王到底對本宮做了什麼,這般小人之舉,豈是一國之君所為?」
此話一出,陳季須便驚呆了,他便上前詢問其陳阿嬌來:「小妹,究竟發生了何時?你告訴為兄,你去天牢了,這個人到底對你做了什麼?」
陳季須現在只剩下一個妹妹了,而且陳阿嬌他也知曉,是一個極其有能力的女子,他也極喜歡這個妹妹。
「昭明公主,沒想到竟還有臉提出天牢之事。你乃是堂堂的大漢公主,竟然與一酷吏牽扯不清。那張湯分明就是你的情人,你只是假借查案由頭,與他私下相會罷了。」
此話一出,在場的人無不驚詫,就連剛剛回府的館陶公主都大驚了。
「你說什麼,阿嬌怎麼會和張湯有牽扯,阿嬌你與本宮說實話,你究竟與那張湯是何關係?」
從館陶公主的表情可以看出來,她是十分反感這一類的傳聞。而今日恰恰在宮裡也聽到這樣的傳聞了。
「館陶公主,你怕還不知曉吧,你那個寶貝女兒,還不是與那酷吏張湯不清不楚的,也許早就暗渡成倉。如今昭明公主已經年方十四了,還未說親,意欲何為啊?」
說話的人不是旁人,就是王夫人。
那日館陶公主在長樂宮說的話,早就激怒了王夫人,王夫人心裡始終帶著氣。今日館陶公主在宮裡便和王夫人兩人相遇了。
這兩人相遇自然是分外多話,王夫人和館陶公主互相不對眼,兩人便吵起來了。於是便提到了張湯與陳阿嬌的之間的事情了。
且說張湯與陳阿嬌之間的事情,其實早就有人傳了,不過一直以來,館陶公主也沒有放在心上了。
只不過今日一回來,就聽到風木寒在說話,自古三人成虎,這話都傳到了風木寒,這個大月氏國王的耳中,館陶公主不得不不重視起來。
「阿母,你如何能相信此人的話,他分明就是惱羞成怒,誣陷阿嬌!」
陳季須已經看不下去,對館陶公主說道。
館陶公主指著陳阿嬌繼續問道:「阿嬌,你跟本宮說,你與張湯到底是何關係?本宮今日便將話放在這裡,不管你之前與張湯是和關係,以後你再也不准與張湯有任何的往來!」
館陶公主動怒了,這一次是她第一次對陳阿嬌動怒,一直以來,館陶公主都十分寵愛陳阿嬌這個女兒,一直都十分的偏愛。尤其是她的小兒子死後,就更加的寵愛了。
所以此番她這般訓斥陳阿嬌,定是已經生氣到了極點了。
陳阿嬌見到館陶公主如此,她倒是也沒有多生氣,只是望著館陶公主了。
「阿母,我與張湯的關係該是如何便是如何,以後我也不會與張湯斷絕關係的。」
陳阿嬌堅持下來,她是何人,一代女皇武則天,想要選一個男人,又豈是能讓其他人所能詬病的,就算此人乃是她的阿母。
「阿嬌,張湯只不過是一個酷吏,地位如此之低?」
館陶公主卻依然故我,似乎沒有聽到陳阿嬌說話似的,繼續反對陳阿嬌和張湯的事情,事實上有些事情本沒有什麼,比如陳阿嬌只與張湯。
但是介於館陶公主現在說出這樣的話來,而且風木寒也還在這裡,風木寒此人在這裡,趁熱那家自然是極其的不喜歡。
「阿母,我知曉張湯只是一個酷吏,王侯將相,寧有種乎?再者阿母以前不是也與我言說,我乃是大漢的昭明公主,什麼樣子的男子都任我挑選,至於張湯。我現在與他並無什麼,即便是有了什麼。阿母這有何干係?」
陳阿嬌自然是知曉館陶公主在歷史上究竟是一個什麼的人,後來館陶公主自己都開始養面首了。因而對於男女關係自然是看的十分的淡然。
果然陳阿嬌這話一出,那館陶公主自然也就有了些許的動容,「這,既然沒有什麼關係,那也作罷,對了,為何國王會在此處?」
館陶公主現在終於意識到風木寒在此了,剛才她只顧著和陳阿嬌說話,現在竟然忘記了風木寒竟然在此,現在終於想起來。
「阿母,也不知道這個人究竟怎麼了?大月氏的國師不見了,他就來我們堂邑侯府要人?焉有這種道理,好似我們堂邑侯府將國師給藏起來了?「陳季須十分不爽的說道,他一直死盯著風木寒。
話說陳季須對風木寒的印象一點兒都不好,尤其是之前在漢宮之中,看到他放蛇咬人的時候。
「哦?竟有此事?若是大王當真為了此事而來,那想必是讓你失望了,我堂邑侯府從來沒有雨慕寧國師有過往來,你真的是失望了。」
館陶公主此時已經端出了公主的架勢來了,而陳阿嬌和陳季須兩人則是站在他的身後。風木寒則是注意到了陳阿嬌身邊的君澤秀。
「好,那公主孤要帶走此人,君澤秀乃是我大月氏全國通緝的要犯,她竟敢盜取了我大月氏的聖物?還請公主將此人轉交給孤?」
風木寒現在也看清楚形式了,那就是現在根本就無法從陳阿嬌的身邊要回風慕寧,所以他值得先放棄。
不過一旦找到君澤秀了,就定會知曉風慕寧的下落。
館陶公主聽到了風木寒的話之後,便朝著君澤秀看了一眼,發現君澤秀好生陌生,就瞅了陳阿嬌一眼。見陳阿嬌始終站在那處,又瞧了陳季須一眼。陳季須卻是已經站出來了,對著館陶公主說道:「阿母,此人乃是我的救命恩人,你還記得三日前,我差點在城北被匪徒所殺嗎?就是這位姑娘救下的我?」
三日前。
城北荷花蕩,陳季須如往常一樣出門辦事,突然就路遇劫匪,在長安郊區竟然會遇到如此膽大的劫匪也出乎陳季須的意料,而且陳季須身邊也沒有暗衛,身邊也沒有任何的人,加上他武藝極其的一般,眼瞅著就要沒命了。
這個時候君澤秀便從天而降,將他救下了。不過當時君澤秀並沒有留下來,而是選擇了離開了。
今日竟然出現在堂邑侯府,陳季須也是剛剛才發現的,他自然是激動不已了。這些天他也一直都在尋找這個面帶薄紗的女子。當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沒想到此人就在堂邑侯府。
所以當聽到風木寒要將此人帶走的時候,陳季須便站出來了,為君澤秀說話了。
館陶公主一聽,自然是因為是陳季須將君澤秀給留下來了。()想到這個人既然救下了陳季須,大漢的人素來講究知恩圖報,此人不可能不管。
館陶公主大打量了一下君澤秀,發現此人面帶薄紗,肩膀上還站立一個動物,一隻雲雀在她的身邊飛來飛去了。再觀這個女子的的穿著打扮,確實不像大漢之人。
「大王,此人乃是我兒的救命恩人?今日我堂邑侯府斷然不會將人交出去的,若是大王當真要人的話?還是等這人離開堂邑侯府,到時候你再來拿人也不遲。」館陶公主最終還是選擇了將此人給留下來。
「豈有其理,好,好,館陶公主,昭明公主,堂邑侯,孤告訴你們,今日之事,並沒有完!」風木寒怒視了一下陳阿嬌等人,之後便轉身而去了。
這個事情暫時告了一個段落,而陳阿嬌本想回房間與君澤秀等人商量如何治癒風慕寧的。卻被館陶公主叫到了她的房間之中。
「阿母,有何要事?「
陳阿嬌跪坐在館陶公主的身邊。
「這個你先看看!「
說著館陶公主便遞來一個信封,陳阿嬌打開了信封取出了信件,放在手裡觀看了一番。臉上便微微的發生了變化了。
這封信是裴慕寒寫的,上次劉武逼宮不成,反被擒獲,其中他的謀士裴慕寒卻成功的出逃了。如今劉武死了,裴慕寒的下落自然成為了謎。不過這些天漢景帝劉啟一直都在尋找裴慕寒,以及羊勝和公孫衍等人。不過均無所獲。
「阿嬌,你有何看法?」
館陶公主見陳阿嬌已經看完了。
陳阿嬌低頭沉思了一會兒,便站了起來,走到了燭台前,將信放在燭火上,那紙張遇火就燃,當即便化為灰燼。
「阿母,此事萬萬不可。如今那裴慕寒乃是朝廷重犯,而且舅父一直都在尋找他,定是這風木寒還知曉其他的事情了。」
陳阿嬌所說的其他的事情,自然是梁王的兵權,梁王劉武死的時候,劉啟派人去查抄了他的家,竟然沒有發現梁國的虎符了。無虎符便可以動用梁國的大軍了。這事情就嚴重了。
梁國在劉武的建設上,已經成為一個巨大的諸侯國,不然劉武也不會動下逼宮的心思了。這麼大的諸侯國,軍隊的力量自然是強的。
其實在前面的吳楚之亂的時候,梁國的軍事實力便初現了。當初周亞夫舉兵不發,一直讓劉武死撐。面對著吳楚叛軍,劉武竟然守住了,足見其軍隊之強大了。
而如今沒有虎符了,梁國的軍隊的力量便不可以調動了。這對於劉啟來說,簡直就是心頭大患了。
「為何不可,裴慕寒只是想與本宮合作而已?他會將虎符贈予本宮?」館陶公主開始心動了。她一直想為她死去的兒子討回公道了。可是當她看到竇太后和劉啟兩人都在袒護王夫人的時候,心下便是難受的很。
「若是他願意將虎符真的贈予阿母,那當然是好事情了,只是這裴慕寒為人詭計多端,不可足信。還是讓我為阿母去見他,到時候一探虛實方好。」陳阿嬌建議道。
那虎符陳阿嬌自然是想要的了,若是可以得到梁王的兵力,那麼她的稱皇之路又要快一些了。她自然是想爭取這個機會了。館陶公主見陳阿嬌如此的說話,便想了想才說道:「若是阿嬌,你願意去自然是好事情。此事畢竟此事體大,本宮也知曉定是要小心。本想派你大兄去,本宮又不放心,現在你去,本宮到是放心了。只是你要多加小心才是。」館陶公主忍不住的提醒道。
「阿母,我知曉了。明日我便去。」
之後館陶公主有何陳阿嬌了一些事情,主要是宮裡發生的事情,如今王夫人被禁足了,哪裡也不能去,就相當於軟禁了。這對於館陶公主來說,絕對是一個值得振奮的消息,但是對於陳阿嬌來說,她並沒有想像中那麼激動。
上次劉榮之死的事情,確實一直都在查,而現在張湯查到的證據,都和王夫人無關。看來劉榮死的事情和王夫人確實是一點兒關係都沒有了。
可是陳阿嬌也知曉劉榮的死,不可能是自殺。那就證明還有第三人插入了劉榮之死的事情之中,這人究竟是誰?
不過現在這些事情都不重要,最重要的就是虎符一事,虎符陳阿嬌是一定要拿到的,不管用什麼手段。
等到陳阿嬌走出館陶公主的房間,公孫煜早就離開了堂邑侯府了。本來陳阿嬌還想向他打聽一些事情的,沒想到他竟然就已經走遠了。
之後陳阿嬌又讓君澤秀留下來陪風慕寧,還安排了暗衛在這裡保護一下。而她則是帶著茜娘和沁荷兩人一起從暗道去往了歌舞坊,去和謝如雲交代一些東西。
第二日,歌舞坊碧水廳之中。
裴慕寒早就應該到了這裡。當年風華絕代的裴慕寒,現在竟然也淪落到了被人追擊的境地。
「公主這邊請,人已經到了!」
謝如雲領著陳阿嬌便來到了碧水廳,見到陳阿嬌來了,裴慕寒便站起身子來,朝著陳阿嬌探身一看,陳阿嬌倒是沒有多大的變化。一如以前的模樣。而裴慕寒整個人就顯得頹廢了很多。
「昭明公主,別來無恙?沒想到你竟還願意見我?」
裴慕寒自然也知曉之前陳阿嬌是多麼的反感他,所以才會發出此言。而陳阿嬌聽到他這邊說話,便抬頭看向他。
美男就是美男,不管他是如何的落魄,都改變不了他姣好的容貌,裴慕寒是大漢第一美男子,絕非浪得虛名。此時他依然丰神俊秀,芝蘭玉樹,端坐在那裡。
「本宮是為虎符而來,不知什麼條件才能讓你將虎符交給本宮?」陳阿嬌直接開門見山的說了。事實上她真的是不想來見裴慕寒這個人,裴慕寒這個人的確是讓她感到厭煩。她心裡十分不喜裴慕寒。
不過事關虎符,其他一切都不重要的,重要便是將虎符弄到手。
「公主果然是快人快語,那就要看看公主願意拿出什麼跟我換了?這些人是……」裴慕寒看了一下四周,陳阿嬌的身邊都圍著人,都害怕裴慕寒傷害陳阿嬌。
裴慕寒是鬼谷一派,大漢的縱橫大家,九歲封相,少年便成名了。加上容貌俊美,從來都是被人捧著,何曾落到如今這番局面。
「你們全都下去吧,本宮想要和裴丞相單獨聊聊。」
陳阿嬌對著身邊的人說道,茜娘和沁荷兩人便退下了,而她的暗衛卻都是一臉的著急的看著陳阿嬌。
「公主……」
「無事,你們都先下去吧!」
陳阿嬌在此強調了一下,那些人才下去。
等到這屋裡無人之後,裴慕寒才對著屋內大聲的說道:「既然已經來了,為何不遲遲不肯現身!」
這個房間還有其他的人,他的話剛剛落音,公孫煜便初現了。對,公孫煜一直跟蹤的陳阿嬌,而且他還成功的躲過了陳阿嬌的暗衛和死士。沒有人發現他,沒想到竟然被裴慕寒給發現了。當真是失誤。
「公孫煜?」
陳阿嬌見到公孫煜出現在這裡,自然是大驚了。這一次的事情對陳阿嬌十分的重要,越少人知道越好,她自然也不想公孫煜知道。
至於公孫煜此人陳阿嬌現在還沒有弄清楚此人到底是敵是友,對於這樣的人,陳阿嬌從來都是有戒心的。
「公主!在下只是路過,沒想到竟然碰到了昭明公主和裴丞相。公主放心,今日之事,在下會爛在肚子之中,不會為任何人說道!」
公孫煜一眼便看出了陳阿嬌心裡所想。
「活人的話不可信,只有死人的話才可信!」
說著裴慕寒便飛躍起身,與公孫煜打鬥起來。動作之迅猛,出乎了陳阿嬌的意料,而公孫煜似乎一點兒都不著急,對付裴慕寒他是游刃有餘。
陳阿嬌則是坐山觀虎鬥,她喝著茶,便看著這兩人在打鬥。只是這一場打鬥並沒有持續多久,便被外面的吵鬧聲給禁止了。
「公主,張湯張大人帶人來歌舞坊了,說是要搜查!」
謝如雲在門外說道。
她的話剛剛落音,這邊便停止了打鬥。
「張湯?」
看來今天歌舞坊真的是很忙,公孫煜,裴慕寒,張湯都在這裡。而且等到陳阿嬌出去的時候,竟然還看到的段宏和姬染兩人竟然也在這裡。
「公主!」
陳阿嬌出來,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她的身上,張湯自然也發現了陳阿嬌了。不過他並沒有下令制止,而是讓人繼續搜查了。
「張大人,這是所為何事,竟然這般勞師動眾?」
歌舞坊是不能徹底搜查的,至少現在還不行。這裡也算是陳阿嬌的一個秘密基地了,今日她是定要阻止張湯去搜查。
「公主,下官只是奉命行事!」
見到陳阿嬌,張湯依舊和其他時候一樣,對她恭順有加,朝著她便是一拜,之後便讓人繼續搜查。
「奉命行事,那本宮就要問問是何人差使你來此?」
陳阿嬌一陣疑惑,現在裴慕寒還在歌舞坊,他可是不能暴露了,若是暴露對陳阿嬌而來就是一個巨大的損失。
「是本王!「
陳阿嬌順著聲音看去,便看到一個人,那人便是現在的江都王劉彘,也就是後來的劉徹,歷史上赫赫有名的漢武大帝。
而現在他竟是初現在這裡,今年只有九歲的他,已經有王者之風,他站在陳阿嬌的面前,直視這陳阿嬌。
「原來是江都王!不知你來這歌舞坊來所為何事?」
陳阿嬌知曉這一次劉彘是來者不善,見他來的派頭便可以看出一二,當然這不代表陳阿嬌就怕了劉彘。
「沒想到昭明公主也在此,本王倒是不知,今日之事,乃是本王讓張大人前來。近日本王在宮中的玉如意失竊,有人言說那人便躲在歌舞坊,本王便命張大人來此查證一下,不知昭明公主有何異議?」
已經九歲的劉彘,已然便的十分的強勢了,面對陳阿嬌的時候,也顯得十分的大氣。見到張湯停止了手下的事情,便說道:「怎麼,張大人,還愣在這裡幹什麼,該怎麼辦就怎麼辦?今日是我江都王拿人,誰人敢攔?」
劉彘大聲的訓斥了張湯道,張湯也無法只得命人去查辦了。
以前歌舞坊沒人敢查辦的原因,自然不是陳阿嬌的原因,更多的是梁王劉武的原因。歌舞坊本就是梁王劉武贈給謝如雲的,此番梁王已經過世,正所謂人走茶涼,歌舞坊自然與以前大不一樣了。
若是劉武還在,劉彘也不會如此的猖狂。
「慢著,今日本宮說這裡不能搜,便不能搜!」
陳阿嬌當即命人攔住了。陳阿嬌隨身必帶暗衛,她一聲令下,許多人便攔在她的跟前,於是那些搜查的人也被擋外間。
簡單的一點來說,就是劉彘和陳阿嬌對峙上了,一個要搜,一個不讓搜。兩人就這樣劍拔弩張的對峙而上。
若是知曉陳阿嬌與劉彘的真實身份的人,都會大歎一聲,歷史上的千古女帝和漢武大帝就這樣對峙。只是到底誰勝誰負,且看下面分解。
「昭明公主,你今日是存心要與本王過不去?」
劉彘上前,便走到陳阿嬌的面前,陳阿嬌身邊的暗衛已經出招,那劍已經出鞘,指向劉彘的咽喉。劉彘卻絲毫不見懼色,照樣大步朝前走。
「退下!」
陳阿嬌大手一揮,便讓暗衛退下。李文修這才退了下來。
「歌舞坊,今日本宮要在這裡招待重要的客人,若是江都王要事搜證,還請明日再來!」陳阿嬌也絲毫的不退讓。
「若是我定要今日來呢?」
劉彘繼續上前了,他伸出手來:「張湯給本王搜!」
「王爺……」
「張湯,你竟然違抗本王的命令,你可是弄清楚你的身份,你只是本王的一條狗罷了,給本王去搜,若不然,提頭來見?」劉彘大聲的吼道,他見張湯不為所動,當即便大怒。
「你說誰是你的一條狗?」
陳阿嬌大怒了,要說張湯可是陳阿嬌的看上的人。
劉彘見陳阿嬌動怒了,便抽搐的一笑,對著陳阿嬌道:「怎麼昭明公主心疼了,果然外界所言非虛,張大人和昭明公主果然不一般了,本王只不過說了他一句,昭明公主就這般生氣,難不成張大人是說不得嗎?」
劉彘的眼神盯著陳阿嬌,他雖然只有九歲,但是個頭已經與陳阿嬌不相上下,他走近了陳阿嬌與她耳語道:「陳阿嬌,你就是為了這樣一條狗奴才,而拒絕本王?」說著劉彘便拿出劍,一劍便刺向張湯,之後便手起劍落,抽出劍來。
「張湯膽敢違抗本王命令,按罪當株。」
劉彘的動作十分的快,陳阿嬌剛剛反應過來,張湯便倒地不起,血流一地。這麼快就見血了,在場的人全部都為之一愣。
「李文修帶張大人去緹縈醫女那裡!」
陳阿嬌強壓著怒氣,她很生氣了。她的手在發抖了。
「諾!」
李文修便要上前去救治張湯,而劉彘卻在此時放下話來,對著李文修說道:「張湯乃是被本王所殺,誰人敢動!」
劉彘執劍便站在那裡,劍還滴著血。
「李文修帶人走,今日張湯本宮是救定,。誰人敢攔,格殺勿論!」
茜娘見陳阿嬌如此,便捧著劍上前,那是雲家家主雲倦初送給陳阿嬌的明月了,明月寶劍在手,陳阿嬌也拔劍出鞘。劍指劉彘,兩人當真對峙起來。
李文修已經上前救人,劉彘當真出手,而陳阿嬌說時遲那時快,便於劉彘叫起手來了。十四歲的陳阿嬌與九歲的劉彘兩人竟然鬥了起來。
見到這兩人打鬥起來,一男一女,陳阿嬌不似大漢的其他女子,她乃是大唐女皇武則天,在唐宮的時候,就擅武,對於劍道尤其的擅長了。身為一代女皇,怎麼會一點兒自保能力都沒有了。
而劉彘自然也不弱,一個是大漢的昭明公主一個是大漢的江都王,一個公主,一個王爺,這兩人打鬥起來,無人敢插手。
另外一方面,李文修已經帶著張湯去了緹縈醫女那裡了。
第二日。
長樂宮中,竇太后正在研讀《道德經》,突然便聽聞了這個事情了,素錦將發生在歌舞坊的事情全部都告訴了竇太后。
「哦,竟是這樣,阿嬌怎麼這般沉不住氣,到底是一個小孩子心性。她還太小了,至於那張湯,本是她的心頭好。倒是哀家之前高看了她!」
一直以來,竇太后都十分的看重陳阿嬌,甚至還有些擔心陳阿嬌。尤其在得知館陶公主參與了劉武謀反之事之後。
可是最近發生的一些事情,在告訴竇太后,陳阿嬌到底只不過是一個十四歲的女子而已了,比如在歌舞坊與劉彘為了張湯想鬥的事情了,如今已經都在長安傳開了。外人都言說陳阿嬌當真是真性情,也讓她與占張湯一事愈演愈烈了。
「只是太后,現下該如何是好?」
「如何是好,此事竟然是阿嬌弄出來的,自然又她自己去辦才是,至於劉彘那邊。他倒是比他兄長們更有氣勢,陛下已經決定立他為儲君了,不日便會昭告天下。阿嬌這一次怕是要吃虧了。」
事實上,也如竇太后所言的一樣。
陳阿嬌和劉彘兩人相鬥的事情很快就傳開了,自然也傳到劉啟的耳中。
「不像話,阿嬌怎能做出如此荒唐之事?」
「是啊,父皇你是不知道,阿嬌竟然為了張湯,和小弟動手。小弟是什麼人,他可是陛下的親子,我的親弟弟,乃是大漢的江都王,也不知道阿嬌是怎麼想的?」
平陽公主劉娉一臉怒氣的也將昨日的事情告訴了劉啟了,自然又她轉述,她當然添油加醋了一番。
劉啟先是沉思了一會兒,他並沒有聽信劉娉的挑撥,而是繼續問起韓嫣來:「韓嫣究竟是怎麼回事,你來說?」
韓嫣一直和劉彘兩人形影不離,所以那日陳阿嬌和劉彘在歌舞坊發生的事情,韓嫣也是全程見證了。
「諾!「
韓嫣便將事情簡單的介紹了一下,雖與劉娉說的有些許的出落,但是也強調是陳阿嬌先動手的。
「父皇,你瞧韓嫣也是這麼說的,事實上就是陳阿嬌所為,她竟然還打傷了小弟,此事可不能這般善罷甘休。父皇,不要忘記了,小弟才是你的親子。」劉娉在此強調道。開始向劉啟施壓。
「那張湯現在如何?」
劉啟當時沒有說要去處置陳阿嬌,而是詢問其張湯的情況。
「張大人傷勢過重,如今還未甦醒,還在緹縈醫女處!」
「昭明公主到!」
劉啟還準備繼續詢問,便有人喊道陳阿嬌到了。
陳阿嬌到了之後,便朝劉啟施禮,見平陽公主劉娉在這裡,她便是一笑。
「阿嬌,你有何話要說?」
劉啟直接開問,陳阿嬌早就預料到了劉啟是因為昨日之事來召見她的,便早就想好了一套說辭了。
「江都王劉彘只不過只不過是殺人滅口罷了。他是救母心切,而阿嬌護著張湯,絕非私心,反而是為了真相,才那般做的。」陳阿嬌的說辭便是這個。
當然她此話一出,劉娉便站出來了。
「陳阿嬌,你簡直就是血口噴人,簡直,簡直就是……,什麼殺人滅口,什麼救母心切,簡直就是無稽之談!」
陳阿嬌到是不慌不忙,繼續說道:「平陽公主可能久未入宮,有所不知,如今張湯張大人正在與本宮一起,查證臨江王劉榮之死一案,而汝南王劉非則是指證乃是此事乃是王夫人所為。而此番江都王要要刺死張湯,難道不是為了殺人滅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