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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第67章 張湯生氣 文 / 葉逐月

    不管是風慕寧還是陳阿嬌都是警戒心十分高的女子,風慕寧不信大漢,陳阿嬌不信大月氏,所以這兩人早就是各懷心思。風慕寧為了想知道陳阿嬌的勢力,派人去暗查,而陳阿嬌早就對她有所防範,早早便準備好了雄黃粉來對抗風慕寧的蛇。而此時她更是親自來到了天牢之中。先前沈修已經將白蛇給張湯送來了。等到陳阿嬌到的時候,張湯正舉著白蛇在看。

    「張大人,公主她,她,小的們怎麼都攔不住,張大人我們……」侍從官們,都是一臉的無奈,不知道到底該如何是好,先前張湯就已經說過了,那就是陳阿嬌來的時候,已經要提前通知他,可是這一次還沒有來得及通報,陳阿嬌就已經殺了進來。而且從目前的形式來看,陳阿嬌已經對天牢十分的熟悉了。她隨意便找了一個地方坐下了。

    「到底如何?這白蛇有何特殊之處嗎?」陳阿嬌並沒有和張湯寒暄,直接開問了,而張湯則是指了指白蛇,做出了一個噓聲的手勢,之後便用黑布將裝有白蛇的籠子給蓋上了。

    「你們都先下去吧!」張湯屏退了眾人,就留下他和陳阿嬌兩人了。

    之後他轉過身去,洗了一下手,然後再次找了兩個瓷杯,給陳阿嬌斟茶:「粗茶,公主若是不棄,先潤潤口吧。」便將那瓷杯遞給了陳阿嬌。那是極好的瓷杯,而且都是簇新,顯然是沒有被用過的樣子。這一路狂奔而至,不說陳阿嬌還真的是有些口渴,便十分乾脆的結果了張湯手上的瓷杯,抿了一口,雖是粗茶,貴在解渴。

    「到底這白蛇如何?可以查出到底是何人所為嗎?」

    這一次那些刺客連屍首都沒有留下,在蛇陣攻擊的時候,全部都逃的無影無蹤了。

    「只是普通的白蛇,並沒有什麼特殊之處了。這種蛇在大漢也很多,公主身在長安,這種蛇在田間地頭很多了,無毒還可以食用。」張湯仔細觀察了這些白蛇,已經確定了這只是極為普通的田間白蛇而已了。而之前沈修來的時候,也將這些白蛇出現在堂邑侯府的事情給敘述了一遍,聽著沈修的意思,這些白蛇都是相當的厲害了。可惜據張湯調查,這些只不過是極為普通的白蛇而已。

    「張湯,你弄錯了吧。本宮親眼所見,這白蛇只要斬斷,便會變成兩條蛇,難道是本宮錯看了不成?還有就我二兄如今被這白蛇所咬,也生死未卜,怎麼可能是普通的白蛇呢?」陳阿嬌越想越不對勁,她當然是相信她自己的眼睛了,她的眼睛是不可能出錯的。可是事實上她的眼睛真的是出錯了。

    「確實是普通的白蛇,下官已經找冬雪問過了,她也檢查過這白蛇的牙齒無毒,至於公主看到的那些,下官未親眼所見,不得而知,只是這兩條白蛇是極為普通的白蛇。若是公主不信的話,下官這就可以差人給公主找一個一模一樣的白蛇來。」對於陳阿嬌的事情張湯自然是異常的上心了,所以陳阿嬌命人將這些白蛇送到的時候,張湯便仔細查驗了一番,發現並無問題。

    「真的只是普通的白蛇,那麼本宮看到的又是什麼……」

    陳阿嬌陷入了沉思了。而風慕寧此時正在歌舞坊之中焚香,雪七梅便在她的身邊,寧穿石已經得到了救治了。

    「幸而這一次只是失去了兩條普通的白蛇而已了。料想陳阿嬌等人也查不出來什麼了?」風慕寧淡淡的說道,她起身,身邊的啞奴便給她披上了衣服了。她穿好以後,便微微的一笑:「幻術,一切都是幻術,希望可以騙得過她的眼睛。」原來之前陳阿嬌看到的那些蛇被斬斷變成兩半的時候,是用一種幻象,是大月氏一種迷香所造成的假象了。事實上這些白蛇是沒有那種功能了。

    也就是說陳蟜中毒與風慕寧是沒有任何關係的,而整個堂邑侯府,除了陳蟜便無人中毒。

    「慕寧,聽說堂邑侯府的小侯爺陳蟜中毒了,所以都在傳是被蛇給咬中……」

    「無稽之談,怎麼是會被我的蛇咬中了呢?雪兒你雖是很早就來到了長安,難道對我的性子就這麼不瞭解嗎?若是我出手,你以為陳蟜只是被咬中嗎?他早死了,他中毒,與我是何干。怕是什麼人算計到了他身上吧。看來這堂邑侯府果然不簡單。對了目前你可知曉陳阿嬌在幹什麼?」雖然之前上一回合慕寧還處於下風。

    不過對於素來十分自信的風慕寧來說,難得找到一個對手,而且還是一個比她還要小的女子了。而且現在她們兩人也算是旗鼓相當,這一次她倒是要看看陳阿嬌和她到底是誰強。

    她手裡還握著黑金的盒子,也許她還可以和陳阿嬌成為朋友,這個就是她送給陳阿嬌的第一份禮物。不過現在都不是時候,至少她要看清楚陳阿嬌的態度。

    「慕寧,聽說她已經請長安吏張湯幫她查這樁行此案,現在應該在天牢!」

    雪七梅將她之前差人打聽的事情告訴了慕寧了。風慕寧在聽到張湯的名字的時候,不自覺的皺了一下眉頭,笑道:「張湯?他倒是對陳阿嬌好的很,這已經是第幾次了?皇宮之中的情況又如何?」

    「緹縈醫女已經去瞧過了,依舊沒有發現病因,只是用銀針封穴了,幫助竇太后解決痛苦了。至於其他的我也不知。」雪七梅這些消息得來的都不容易,如今整個皇宮都不讓消息外露,她是好不容易才得到這個消息的。

    「哦,緹縈也出手了,那麼這個事情會越來越有趣了。綠兒幫我照顧好玲瓏!」說著便將黑金盒子遞給了一旁的啞奴綠兒,那綠衣婢子當即便捧住了盒子下去了。

    風慕寧往天牢的方向看去,這一次她既然來到長安了,就不能這麼隨隨便便的就回去了。聯手大漢對付匈奴雖然重要,但是對於她還有更重要的事情了。她有些好奇了此時陳阿嬌發現那白蛇只是普通的白蛇的時候,會作何感想。

    「張湯,這些只是普通的白蛇,容本宮好生想一想!」陳阿嬌便開始懷疑起當時的情景,之後又想起那些蛇,那些蛇好似咬過很多人。突然陳阿嬌想到了:「不對,堂邑侯府被蛇咬中的人不止二兄一人,還有其他的人,可是那些人好像都沒有中毒,只有二兄一人中毒?若是那些白蛇都沒有毒的話?那二兄的毒便不是蛇毒,那麼還有……」

    陳阿嬌想了想,又想起之前打鬥的時候,確實是有一種奇怪的味道,難道她看到那一刻都是幻術嗎?對於陳阿嬌來說,幻術不陌生,在大唐也有這樣的幻術。而且陳阿嬌對於大漢的一些幻術也有所瞭解,比如歷史上的漢武帝劉徹因思念李夫人心切,便命人招魂,最終還真的將李夫人的魂魄給召回來了。對於此類的幻術,陳阿嬌更是深信不疑。

    「這白蛇卻是是無毒,至於小侯爺的傷?公主還需要調查清楚再說,這一次線索始終是太少了。若是公主真的想讓下官幫你,還請讓下官去府上走一趟。」畢竟現在只給了兩條在普通不過的白蛇,他確實是不好破案。

    「自然可以,你可以現在就隨本宮去!」

    於是張湯和陳阿嬌兩人便一同前往堂邑侯府,去查證到底是何人所為,就在他們離開天牢前往堂邑侯府的路上,又發生了一件事情。主要是陳阿嬌又遇到了老熟人,這熟人便是宋明出和連翹。

    連翹早就不是當初的那個連翹了,她整個人顯得是那麼的面黃肌瘦,而宋明出也好不到哪裡去。而且連翹的頭上還插著一根稻草。陳阿嬌當即便是一愣,頭插稻草,便是賤賣的意思了。也就是說宋明出要將連翹給賣了。

    陳阿嬌打馬走過,掃了連翹一眼,見她一點兒精神氣都沒有。

    「這位不是連翹姑娘嗎?」此時張湯也認出了連翹。因之前連翹因殺夫的事情,曾經被判入獄,在天牢待過,最終因宋明出撤訴,連翹才被放出來。然後還被宋明出給領回去。在張湯看來,這本是一樁美事,可是從現在來看,這件事情一點兒都不美,反而還有些讓人十分反感。

    張湯下馬走到了連翹的面前,那宋明出此時見到張湯走了過來,竟是恬不知恥的笑著對張湯:「張大人有沒有興趣,四十金便開始領走。我這婆姨模樣還挺周正,而且還會做很多的活,操持家務也是一把能手了。就是現在不怎麼打扮,瘦弱了一些,好生養著,還是一個水靈靈的姑娘。若是張大人你要的話,三十金也可以,好商量!」宋明出一直在說說笑笑的,而那邊張湯見到他此番行為,便是一陣冷笑。

    連翹聽到宋明出如此說話,才抬頭望向張湯,她的眼神是那般的暗淡無光。見到張湯的時候,連翹還沒有哭,當她看到陳阿嬌牽馬走來的時候,那眼淚竟然嘩嘩而下,低著頭根本就不敢看陳阿嬌。當初從天牢出來的時候,陳阿嬌曾經給了她選擇,讓她在回侯府和宋明出之間二選一。而連翹相信浪子回頭金不換,竟然選擇了宋明出,而放棄了回侯府。

    只是沒想到的是男人自古都是江山易改,本性難移了。這宋明出最終還是沒有定性了,現在竟然還在街頭要賣了她,而且竟然是被陳阿嬌給看到了。連翹怎能不哭。

    「張湯,走吧!」

    陳阿嬌選擇了驀然的轉身,她已經幫過連翹一次了,這一次不會在出手了。但憑連翹這種讓宋明出賣她,她還這般甘心被賣的個性。陳阿嬌便想不出讓她去幫助的理由了。可是當宋明出看到陳阿嬌的時候,彷彿看到救星,便站起身子,朝著陳阿嬌便是一拜:「公主你瞧瞧,連翹本就是你的侍女,此番她這般落魄,要不你……」

    「連翹早就不是本宮的侍女了,她也不在是我堂邑侯府的人,她現在是你的娘子,你這般做那是你與連翹的事情,與本宮何干。」陳阿嬌微微的望了連翹一眼,便轉身離去。

    連翹始終低著頭,一言不發,她的手攥的十分的緊,她沒有理由再去找陳阿嬌幫忙了,陳阿嬌說的一點兒都沒有錯,對著就是她自己選擇的路,既然自己選擇了,還有什麼理由去找陳阿嬌幫忙。

    「夠了,宋明出你夠了,你不要再說了!」

    宋明出因賭錢輸紅了眼,突然聽到連翹衝他大吼,一巴掌就甩了過去:「住嘴,你這個婆娘好生無禮,我這是在幫你,你若是可以重新回到公主的身邊,總比被我賤賣要好吧,你這個婆娘……」

    連翹被宋明出這麼一打,嘴角便出血了。之後便是許久的沉默了,陳阿嬌見到連翹這個樣子,又是搖了搖了頭,這種女人本身看著就讓人氣憤。即便她這一次出手救下了她,連翹這種性子以後還會再犯的。沒有人可以去救助她,她自己不自救,陳阿嬌也是愛莫能助。

    陳阿嬌果斷的牽著馬和張湯兩人離去了,而此時的張湯則是望著陳阿嬌,見她異常的沉默:「公主,不要傷心,不是天下的男子都如那宋明出一般,還有很多男子與他不同?」張湯看到陳阿嬌不開心,便想找些話,安慰她一番。

    其實陳阿嬌倒是沒有因連翹的事情想太多,她只是在想一些其他的事情,甚至還在想白蛇的事情,「哦,是嗎?這天下的男子當真不是如此?」陳阿嬌沒想到一向寡言,不苟言笑的張湯竟是會說出這種話,兩個人一直騎馬並行。

    「嗯,本就如此,那宋明出是極其特殊的例子,被我們男子所不齒。我大漢的男子對自己的娘子都很不錯了。比如,比如……」張湯沒有繼續說下去了。他是想說比如他,可是他至今沒有娘子,已經二十多的他,至今沒有娘子,也是一件怪事。

    「比如什麼?張大人怎麼不說下去了,本宮還聽著?」陳阿嬌聽著張湯說話,說到一般就不說了,便繼續追問下去。

    「比如我!」

    最終張湯還是說下去了,陳阿嬌望著他便撲哧一笑,「你,你,哦,只是本宮記得張大人尚未娶親,怎能說對娘子很好呢?」陳阿嬌現在才重新審視張湯,她突然發現張湯也是男子,他也會娶親,而且聽著張湯的口氣,張湯也許馬上就要娶親。

    陳阿嬌問完之後,見張湯始終沒有回家,便十分好奇的再問:「張大人是不是要娶親了,若是娶親一定要告訴本宮,本宮到時候一定要備一份厚禮,給你送到府上!」儘管這本不是陳阿嬌的心裡話,可是此時此刻陳阿嬌找不到其他更合適的話來說了,便說出了這種話,可是張湯聽了之後,卻覺得是異常的刺耳。

    「這乃是下官的私事,無需公主費心,還是快些走吧。不然天便黑了。」

    張湯說著便回馬一鞭,揚長而去,竟是有些生氣的模樣,陳阿嬌一頭霧水,無從得知張湯為何會這般,她感覺到了張湯可能生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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