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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第68章 阿嬌心計 文 / 葉逐月

    張湯自然也不好表露他對陳阿嬌的情感,身份地位懸殊實在太大了,有些情感只能埋在心間。兩人很快便來到了堂邑侯府,而整個侯府因方纔的打鬥情景,很多地方都在收拾,就連現在的堂邑侯陳季須都動手收起起這些雜亂的地方了。陳季須見陳阿嬌回來了,又瞧了他身後的張湯,一副瞭然於心的樣子了,朝著張湯便點了點頭:「張大人,你來了!」看似客套的問候,卻站著離張湯很遠。

    對於張湯很多人都是怕極了這個人。所以為何張湯到現在還未娶妻,這各種自然是有張湯現在不想娶妻的原因,還有便是外在,張湯長得一般,家境一般,更重要的是張湯為人手段十分的狠辣,不是常人所能夠接受的。更多的女子一聽到那人是張湯的時候,便紛紛的退卻了。這也是讓張湯母親一直唉聲歎氣的原因。儘管現在他已經到了成婚的年紀,這婚卻遲遲的為定下來,也是這個道理。

    「這就是方才打鬥的現場?」

    張湯巡視了一下,並沒有發現其他不好的痕跡,便追問道,很顯然這裡已經被收拾的很乾淨。現在的張湯只能不得不感觸這堂邑侯府收拾東西的速度,實在是太快了。

    「是,只是都已經收拾了,張大人你……」此時陳季須也意識到這個問題了,那就是現場似乎真的不應該這麼快打掃。可是現在為時已晚,都已經清掃乾淨了。

    「已經破壞了,我在四處看看吧。」張湯見到現場都變成了如此,便四周打探看去了。而陳阿嬌則是走到了陳季須的身邊,問道:「二兄現在到底如何?太醫可到了?」

    「緹縈醫女已經到了,正在給小弟施針的,不是被蛇咬的,乃是飯食之中中毒了。只是小弟一直都是與我們一道用餐,又怎麼會中毒呢?」陳季須覺得十分的匪夷所思。畢竟他和陳蟜兩個人乃是親兄弟,一般都是同吃同睡的,都十幾年了從未出現差錯,為何陳蟜會食物中毒。陳季須實在也想不到理由。而此時陳阿嬌則是詢問其站在身邊的沁荷。

    「沁荷,二兄到底是吃了什麼東西中毒的?」

    以前陳阿嬌因被劉秀凝和劉娉兩個人合謀下毒坑害過,因而對府上的吃食都加強的管制,飯食都是經過幾次檢驗,因而此那件事情之後,倒是進展的十分的順利,從未出現差錯。

    「公主,奴婢方才與茜娘兩人都仔細查驗過,發現小侯爺吃的東西乃是給公主準備的梅花糕,只是因公主入宮之後,便一直放在廚房,怕是被人拿錯了,就給小侯爺吃了。」

    沁荷說話這話,陳阿嬌當即便一愣,那梅花糕原先是給她的,若是她吃了,現在躺在那裡的就應該是她了。又是下毒,陳阿嬌在心裡冷冷的一笑,這一次又是誰?王夫人?劉娉?劉秀凝?還是其他人?

    若是王夫人等人的話,陳阿嬌覺得此時可能性不是很大,畢竟劉娉之前就已經在她的飯食之中動過手腳,不會在動兩次。劉秀凝更是不會了,那麼只能是其他人。而且此人好似還不知道陳阿嬌已經對飯菜進行的管制。即便陳阿嬌在家,這飯菜她也會經過查驗才會入口。而陳蟜只是誤打誤撞而已了。那麼這個人究竟會是誰?

    而張湯此時便在四處查驗,茜娘則是陪著張湯一同走動了,兩人已經查到陳阿嬌的閨房之處,張湯突然停住了腳步了。轉過身來對著茜娘說道:「茜娘,你們公主平日裡都喜歡什麼?」這四周無人,只有張湯和茜娘兩個人。陳阿嬌的兩個貼身侍女——沁荷和茜娘,沁荷脾氣就比較火爆點性子也衝動一些。茜娘則是比較溫柔也比較老實。

    「張大人,公主喜歡什麼?這也和查案有關嗎?」茜娘有些緊張的望著張湯。張湯看了一下四周,見到私下無人。陳阿嬌住的這個地方靠近後花園,四周都比較清幽,一般無人入內。而現在陳阿嬌和陳季須兩人則是一直忙碌也陳蟜的傷勢,便無暇顧及這邊了。正好給了張湯和茜娘談話的時間,所以此時張湯也就抓住了這個時間。

    「哦,原來這也和斷案有關,公主平日都十分的安靜,沒有什麼特別喜歡的,只是有些偏愛甜食了。她總是很忙了,自從老侯爺過世之後,公主便變得更忙了。」

    張湯聽了之後,便將這些全部都默默的記載心上,之後又問道:「那你們公主平日裡還和什麼男子往來嗎?比如裴慕寒……」張湯一直想問這個問題,畢竟當初裴慕寒可是一致被眾人所看好的。果然張湯一提到裴慕寒的名字,茜娘的表情就發生了變化,小眼睛都放光。

    「沒有啊,公主好似不喜裴慕寒,每次當奴婢提到他的名字的時候,公主便是一陣厭煩。可惜了,裴公子那麼好的人,公主怎麼就不喜歡。若是他們在一起,那該多好,張大人你說是不是?你說公主是不是和裴公子很般配,簡直就是郎才女貌天生一對!」茜娘和沁荷兩人都極為的看好裴慕寒和陳阿嬌。可惜的是,陳阿嬌一直不為所動,甚至還有些厭煩裴慕寒。這也是讓茜娘一直弄不懂。

    要說裴慕寒此人要才有才,要貌有貌的,為人也十分的好,而且一直對陳阿嬌示好,是整個長安城女子的好郎君,可惜陳阿嬌卻偏偏不喜歡,這多少是讓茜娘遺憾啊。

    張湯聽了之後,則是在心裡暗爽,當然在面對茜娘問話的時候,他也就勉為其難得說了一句:「公主乃是金貴之軀,自然是眼光高了些許。裴公子雖是人才,公主不喜,也不能勉強而為之,否則不是平白多了一對怨偶,這不好,不好……」張湯喃喃的說道,而茜娘在聽到張湯的話之後,也頻頻的點頭,讚許道:「嗯,張大人所言極是。公主定是有她心裡的考量。而且公主還在守孝期,此事都暫且不論。」茜娘倒是也沒有多想,更沒有聯想到其他地方去了,只是微微的看向張湯,雖覺得他問此事有些奇怪,但是也在情理之中。

    可是在若干年後,當張湯和陳阿嬌在一起之後,茜娘身為女皇的貼身女官的時候,才發現張湯原來在此時就有所打算了,而且也算是處心積慮了。後來茜娘還將此事與女皇陳阿嬌說了,引得陳阿嬌一陣笑鬧了,當然這些都是後話,暫時不表。

    且說張湯在茜娘這裡打聽一下陳阿嬌的情況之後,才知曉陳阿嬌原來竟是這樣,竟無一男子走近她的內心,而且她現在也沒有談婚論嫁的對象,這對於張湯來說無疑是一個好消息。隨後他便隨著茜娘在這堂邑侯府走了走,並沒有發現有何不妥之後,便辭別了陳阿嬌與陳季須,回到天牢之中,線索實在是太少了,張湯也是愛莫能助。

    「大兄,你說會是誰給我和二兄下毒,那人要毒的人是我,不是二兄,二兄只是誤打誤撞才被毒到的?」陳阿嬌將方纔沁荷與她說的話又給陳季須說了一遍,陳季須一聽便點了點頭道:「原是這樣?會是誰?會不會又是秀凝姑姑,上次就是她,這一次?」陳季須也知曉上次劉秀凝上次對陳阿嬌下手的事情了,最後都鬧到了太后那裡。只因後來,太后有意偏袒劉秀凝,為他解圍了,放了劉秀凝一馬,此事在不了了之。而現在竟然又被下毒了,陳季須自然第一個懷疑的就是她了。

    「應該不是她,劉秀凝雖然蠢笨了一些,但是不會在下毒一次了。這一次肯定是別人,到底是誰?」陳阿嬌真的是陷入了沉思。知道三天之後,楚服的一封信解開了她的全部疑慮。

    如今的楚服還在淮南了,陳阿嬌是在歌舞坊之中,看到這封信的,看了之後陳阿嬌才意識到她忘記了一個十分重要的人,那就是淮南王劉安之女——劉陵,這個女子此時還在長安了。而且在歷史上這個女子就是出名的細作了,若不是楚服,她當真是忘記了這個人。

    「楚服的信來的真是時候,若不是她,本宮一切都蒙在鼓裡呢?劉安要來長安?」楚服在信上說的不是十分的明確,只是隱約透露出劉安要來長安的事情了,之後便是閃爍其詞。

    「應該是要來了,而且這一次楚服也會跟來了。公主,此番來者不善!」

    從楚服的信上來看,劉安早就有了謀反之心,而且一直都在準備中。此番太后病重,匈奴那邊也是大軍壓境,劉啟忙的那叫一個焦頭爛額,所以現在可謂是內外交困。更重要的是大月氏的風慕寧是敵是友也是難辨了。所以從目前的形勢來看,卻是是異常的艱巨。

    「這本宮自是知曉,不過人越多對你我就越有利,本宮讓你準備的人都準備好了嗎?」陳阿嬌朝著謝如雲問道。謝如雲點了點頭,便回答道:「回公主,小婦人都已經準備好,隨時等候公主的調遣了,不知公主下一步何為?」

    陳阿嬌望了一下窗外,已經蟄伏了一年,是時候出手了,「於單現在如何?」於單就是陳阿嬌從匈奴王庭帶回來的太子了,是軍臣單于的兒子,一直都被困在長安了。

    「他如今安好,只是對我們仍有敵意,公主你……」

    「今日本宮就要去會會他,陛下的動作實在是太慢了,本宮已經等不及了。」陳阿嬌不想再繼續等下去了,劉啟到底還是一個十分保守的君王,早就應該出手的事情,劉啟卻是一直都在拖著。而且此番大月氏都已經派國師來了,可是陳阿嬌卻一點兒都沒有看到劉啟的誠意來,竟是讓大月氏的人一直住在這裡,當真是怠慢了。

    之後陳阿嬌便在沁荷和茜娘兩人的陪同下,來到了東西行宮,說是行宮,其實就是一個極其荒涼的地方,這裡已經很久都沒有人來住了。以前是劉恆和慎夫人出行長住的地方。後來劉恆過世,慎夫人便一直都寡居與此,後來的後來慎夫人也死了。這裡便一直控制著,後來很多人都盛傳這裡鬧鬼,因而就漸漸的無人來住了。

    正好於單被帶回來之後,劉啟也尋不到合適的地方安置他,便將他關押在這裡,陳阿嬌此番來到這裡。這裡依舊沒有什麼人,當她看到於單的時候,他還住在樹下,一個人大口的喝著酒,一副頹廢的樣子了。陳阿嬌望著他身下的酒罈,發現於單這個人的生活還不錯,至少劉啟沒有虐待他,還有酒讓他喝,待遇已經相當不錯了。

    「起來,酒鬼還不快點起來,昭明公主來了!」看守的人十分不客氣的踹了於單一腳,那於單此時在抬頭望了陳阿嬌一眼,見陳阿嬌便活生生的站在他的面前。這個女人,他記得,他化成灰都會記得這個女人。是這個女人破壞了一切,是這個女人斬殺了他的父親,是這個女人毀掉了他的一生,讓他變成了這個樣子。他站起來,就要去攻擊陳阿嬌。

    「大膽!」

    李文修便站了起來,擋在陳阿嬌的面前,陳阿嬌則是擺了擺手示意李文修可以下去了:「你且下去吧,這個人現在就是一廢物,就憑他也能懂得了本宮!」陳阿嬌朝著於單笑了笑。

    伸出手來便推了他一把,此時的於單搖搖欲墜,陳阿嬌在加了一把勁,他便倒地不起了,摔在了地上。

    「你恨本宮嗎?」

    陳阿嬌蹲下身子,盯著於單看,於單醉醺醺的,已經沒有絲毫昔日匈奴太子的模樣,現在看上去只是一個酒鬼而已了。他望著陳阿嬌,便要撲上來。

    「我要殺了你!」

    陳阿嬌見他撲了上來,便是一腳將他踢到在地:「你覺得你現在還能夠殺了本宮嗎?本宮現在殺你倒是易如反掌了。」陳阿嬌冷冷的笑著,用手抬起那人的下巴,低著他說道:「現在本宮給你一個捲土重來的機會你要不要?本宮可以放你回匈奴王庭,甚至還可以助你奪過王位,你敢不敢?」陳阿嬌盯著這個少年,這個少年的眼睛充滿了仇恨。

    「你……」

    於單並沒有立即回答。陳阿嬌放下了手:「若是願意的話,本宮今日就可以為你打點好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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