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68章 一男拖三女+一女 文 / 戴小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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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子所說,無非就是表示了一個事實,上網也會跟人結仇並且產生恩怨,現實中普通口角都可能引出鬥毆甚至殺人案件,更何況網絡上有些語言,比口角時候所罵的話要傷人多了。
馬之爵殺完身邊得罪過他的人,可是,作為一個宅男,他在網上,又被多少人欺負過呢?譬如玩遊戲的時候被人搶怪、搶裝備、惡意pk……普通人或許罵一陣子就算了,可馬之爵如今不是普通人了,他有那個實力讓那些得罪過他的人全部灰飛煙滅。
安雨沛是能夠理解這種心態的,要知道,他最反感的就是網絡上罵人,尤其像是聊天室,那真是,什麼話髒,什麼話就來。
這實在也反應了當今我朝百姓信仰的缺失,禮義廉恥之類美德早就被人遺忘。
像是那一次安子在聊天室被人罵,他當時真的有一種衝動,就是拿一把鎯頭照著罵人的那小子腦袋上砸,一下,又一下,腦漿四濺……
所以安子換位思考一下,覺得自己如果是馬之爵,首先去把網易老總丁三石給幹掉……這廝恨不得把每一個玩家口袋裡面的錢都掏空,可以說這廝每一個毛孔裡面都滴著骯髒的血,如果玩家的詛咒管用的話,這廝早就死了上億次了。
栗蘭瓊聽了安雨沛的分析,頓時沉默了,她比安雨沛大不少歲,雖然自小癡迷習武,但是,當初我朝國企改革,地方上曾經發生無數的惡性案件,譬如下崗員工綁架領導幹部,又或者是下崗員工買耗子藥放在借錢買來的紅燒肉中,把一家子人包括自己全部毒死……這些,她也略有知曉的。
站在競爭激烈的這個時代回首看去,那些人似乎不值得同情,正所謂,弱小加失敗就是最大的原罪。
可是,真的不值得同情麼?如此說來,馬之爵殺人,豈不是也合情合理了?他強大了,去欺負弱小,又有什麼錯誤呢?就像那些壟斷企業,說一不二,普通百姓被玩弄於股掌之間,和馬之爵又有多大的區別呢?
或許區別就在於,一個披著合理合法的皮,另一個則不合理不合法。
在栗蘭瓊的觀點中,你越有錢,便越應該回饋社會,同樣,你越是有能力,也越應該擔負起責任來保護這個社會,可是,現實並不是這個樣子的,即便她是先天境的大師,面對人心、人性,也是心有餘而力不足。
東廠作為最神秘的情報機構,效率還是可觀的,西京那邊一接到栗蘭瓊的消息,數百人便圍繞著這一點忙碌起來。
在這之前,包括巡檢司那些號稱破案無數的老資格巡檢也沒想到這一點上去,倒是有些年輕的巡檢,上班之餘,網絡遊戲也是接觸頗多了,忍不住就感歎,我怎麼沒想到這上面去呢?
資料很快就調查出來了,馬之爵是回合制遊戲的愛好者,小時候主要接觸霓虹國的rpg回合制遊戲,也就是著名的上面的諸多山寨遊戲,後來開始接觸網絡遊戲,一發不可收拾。
而在網絡回合制遊戲中,網易的一系列由西遊記所衍伸出來的遊戲無疑是佔據龍頭老大位置的,在馬之爵殺人之前,他正在玩網易旗下西遊系列的大話西遊,並且,有被人吃道具後連殺十數次的紀錄。
網絡監控這一塊,一直是西廠的範疇,西京這邊就立刻請求西廠的援助,隨即,西廠便和網易公司交涉後取到了和馬之爵有交惡的網絡遊戲id背後的資料。
可是,這些資料顯示這些和馬之爵有過衝突的玩家都是天南海北,實在不大有可能完全調查,西京這邊為難了,立刻打電話詢問栗蘭瓊。
栗蘭瓊就詢問安雨沛的意見,安子當即就說:「如果我是馬之爵,我幹嘛去殺那些普通玩家?冤有頭債有主,要殺就殺丁三石,最起碼,也得殺整個遊戲策劃和開發組……」
旁邊張潛這時候其實已經臉上笑開了花,他萬沒想到,安長官看似隨意說的,居然一樁樁就被證實了,最神奇的是,他知道安長官之前賣遊戲賬號,那個遊戲夢幻西遊便是網易旗下,他估計也是拿這個舉例子,不曾想,那馬之爵玩的也是網易旗下的遊戲。
其實這也不是瞎蒙的,網絡回合制遊戲,網易是繞不過去的,在這上面,網易不知道圈了多少錢,旗下絕大多數有關西遊記的遊戲運營都將近十年了。
人有多少個十年?當一個年輕人的青春和回憶全在一個遊戲裡面,等他工作了,掙錢了,這時候若是運營商高調宣佈,我們將會開發某某遊戲的二代,三代,四代……那麼,一個曾經玩一代差不多十年的玩家,會不會回去呢?
正所謂,衣不如新,人不如故,網絡遊戲,玩的不是劇情,劇情那是單機遊戲的擅長,網絡遊戲玩的就是一個人和人的交流。
而開發商們,正是號准了廣大玩家的脈,依靠這一點,無恥地、無下限地、一次又一次地把手伸進玩家的口袋去掏錢,直到掏空玩家的口袋,甚至掏完了,把他養肥了,他還要得意洋洋地說:我這個遊戲,就是給那些有錢的傻逼玩的。
在這個網吧遍佈天朝每一個角落的時代,無數年輕人不吃早飯也要把錢省下來玩遊戲的時代,網絡遊戲,無疑是暴利的行業。
或許,馬之爵想殺丁三石和遊戲開發策劃組,他認為自己是在替天行道也說不定。
栗蘭瓊把安子話又轉回西京,西京那邊很快消息就回饋回來了,因為,這已經不是新聞,而是已經發生的事情,不需要調查。
網易旗下大話西遊系列遊戲的開發組,因為創造了極高的利潤,被公司獎勵了一次全體旅遊,這次旅遊,便是藏區極限之旅。
他們將會從杭州
州出發,進入四川後由成都、安進入藏區,在到達拉薩後往唐古拉山、崑崙山、羅布泊、哈密、敦煌,最終由黑馬河方向返回西京,由西京再回杭州。
事實上,西京那邊看見這一條旅遊線路的時候,大多數人已經呆住了,這不就是追蹤馬之爵所去的路線麼?想不到,事情居然如此簡單,網絡上隨便搜搜就找到了。
栗蘭瓊當機立斷,立刻讓西京方面查詢開發組如今的位置,並且要求對方立刻停止這一項旅遊活動。
沒一忽兒,西京那邊的電話無可奈何地說,網易方面表示,開發組那邊從昨天開始就聯絡不上了。
「地圖。」栗蘭瓊當即吩咐。
旁邊有東廠的番子立刻展開了一張藏區的地圖。
低頭看了看地圖,栗蘭瓊問道:「在能夠聯繫之前,開發組大約在什麼位置?」
旁邊一個番子指了指地圖就說道:「在青海小柴旦湖。」
在這個季節,小柴旦湖無疑是極美的,藍得透徹、清澈見底的湖水,湖邊大片的蘆葦花,而湖水對面,就是茫茫的戈壁灘……這種強烈的反差美,無疑是那些來自南方喧囂城市的宅男奼女們所沒有見過的美景。
想必,他們那時候便在小柴旦湖駐紮了,只是,為什麼失去了聯絡了呢?
栗蘭瓊有一股不祥之感,更要命的是,一般來說,先天境大師的不祥之感往往都是很準確的。
「小柴旦湖附近有駐軍麼?」栗蘭瓊扭頭問那番子。
這時候張潛就插嘴了,他先是罵了那群網易旗下開發組,「這簡直是作死的前奏……」不得不說,張潛雖然人過中年,長相又猥瑣,但對於網絡這一塊還是很熟悉的,正所謂,不作死就不會死,柴旦湖什麼地界兒?旁邊就是羅布泊,號稱天朝最大無人區,不毛之地。
你說這麼一幫宅男奼女,在這個季節往藏區跑,你們是想死呢?還是想死呢?
他罵了那群傻子後,隨即伸手在地圖上指了指,「有駐軍,馬蘭基地。」
栗蘭瓊雖然在東廠當差,但是她身份尊貴的先天境大師,譬如什麼地方有沒有駐軍這類小事情,她自然不太明白,但是,地圖她還是會看的。
張潛手指所指,跟小柴旦湖距離,這未免也太離譜了,她忍不住扭首瞪了張潛一眼。
張五爺心中暗爽,這時候假裝就對安雨沛說:「安長官,你來看,馬蘭基地在巴音郭楞蒙古自治州,這個州有四個浙江省這個大,而馬蘭基地本身有整個江蘇這麼大……」
安雨沛被張潛說的已經無力吐槽了,四個浙江省這麼大,還是最近的駐軍基地。
栗蘭瓊這時候卻沒工夫跟張潛磨牙,她當即就吩咐,「讓軍區準備飛機,我們連夜飛過去。」張潛忍不住翻白眼,當地駐軍武裝直升機幾乎全被他借調了,這不就是讓我去準備麼!
他看了看安雨沛,「安長官,你真要去?」
安雨沛這時候就點頭,不錯,他也和無數的玩家一樣,曾經痛罵過遊戲開發組,認為這些混蛋只是絞盡腦汁想著如何從玩家口袋中掏錢,但是,那終究是一條條鮮活的生命,而馬之爵,則是一個殺人的惡魔。
「行,我老張就陪安長官你走一趟。」張潛一拍大腿,正準備轉身,卻不想栗蘭瓊說道:「你就不需要了,這種高端武力戰鬥,像你這樣的,全是累贅。」
這句話頓時就把張潛給氣得不清,這臭娘們,知道你是先天境大師,大師就了不起啊!不過安雨沛也覺得,如果那馬之爵領悟了堅固妄想,又沒有道德規範的束縛,那麼,普通人對他來講,的確就是一隻又一隻等待宰殺的雞。
正常的武力在這種超武力值之間的戰鬥中唯一能起到作用的,怕也就是最優秀的狙擊手了,可以在遠程做干擾,至於拿個手槍衝鋒鎗什麼的,無疑就像是大人眼中的幼童拿著鉛筆刀。
安雨沛雖然有些中二,但是,他還不至於跟栗蘭瓊這樣完全不考慮別人的感受,畢竟他是出身普通人家,從小也沒什麼值得自傲的,即便到了現在,他也還沒有太多的強者心態。而栗蘭瓊自幼便是被當做少莊主來培養,一直被誇為天才的,她悲天憫人有入世救人之心不假,可是,牧羊人和羊,終究是不一樣的,打一個最簡單比方,牧羊人只會跟牧羊人談戀愛,難道她還能跟羊去談戀愛?
安子還是挺會觀察臉色的,就如他回家,安媽媽是不是正在不爽,他看兩眼就能知道,這時候張潛的臉色他也察覺了,當下就說道:「老張,我和藍麗小姐都走了,總還需要一個人來掌總,你是多年的老錦衣衛了,又得鎮撫使親灸,那是非你不可啊!」
旁邊栗蘭瓊有些詫異,沒想到少年居然能說出這麼一番話來,這番話很有政治智慧和情商啊!可是,按自己剛才所瞭解,這小傢伙,分明還是一個中二少年。
很多人認為中二就是不靠譜,可是,就如同一部很有名的電影裡面的台詞一般,中二也未必就是沒有情商,只是有些方面他不想跟你講情商而已。
安子如果是笨蛋,他能得鹿靈犀看重,並且短短時間內就成為九品上的高手麼?
張潛被安雨沛這麼一說,也是一愣,心說小安長官這話說的有水平啊!起碼比栗蘭瓊那臭娘們說話中聽多了。
其實他也知道,真到了安雨沛和栗蘭瓊這種境界,那打起來,肯定是山崩海嘯的架勢,他雖然自覺也能對付十來個流氓,但是,從武力值層面來說,差的何止八條街那麼遠。
nbsp;當下他頓時就大聲道:「這兒還是遠了些,我就領一支精銳部隊在後面接應就是了。」這次栗蘭瓊沒有出聲反對,德仲村離羅布泊的確遠了一點,這些人雖然未必管用,但是在後面接應,這應該還是能做的。
安子要匆匆離開,這邊敖小倩幾個頓時就擔憂不已,尤其是珍妮佛,她是見過天災的手段的,當下忍不住,「安,你能不能不去……」
可她說著,自己都覺得自己說的話不靠譜,一時間,湛藍的眼睛中便滲透出淚水出來,滾滾而下,止也止不住。
敖小倩和花花一開始也只是以為就是普通的刑事案件,譬如抓抓殺人犯什麼的,對於安雨沛的武力值,她們倒是有自信的,可這時候看珍妮佛一落淚,敖小倩頓時有些慌了。
她到底出身鎮撫使家,對一些事也略有耳聞,當下頓時焦急就問張潛,這到底是處理什麼案件。
張潛看待敖小倩如女兒兼女主人,可錦衣衛到底還是有制度的,當下頓時訥訥說不出話來。敖小倩一看,頓時就明白了,這恐怕不是普通的案子,說不準,就是類似於安雨沛這樣的人犯事……
珍妮佛哽咽地用不太流利的天朝語說道:「我見過天災動手,當時一輛滿載木材的十數節火車正在行駛,那位天災從旁衝出來,一下便把火車撞離了軌道,撞翻了數棟大樓,死了一百多人……」
她口中的天災,無疑便是類似我朝先天境大師的人了。
聽珍妮佛這麼一說,敖小姐和花花頓時站不住了,齊齊花容失色。
要知道,如果說安雨沛去抓普通犯人,哪怕是手上有槍的,那也無所畏懼。
他出馬,相當於持槍的巡檢去抓路邊賣搖頭丸的小混混,幾乎沒有危險,可是,這一轉眼,就變成了持槍的巡檢去抓窮凶極惡的黑道販毒分子,對方的火力很可能比巡檢的點三八還強大。
這就如同莎士比亞的《哈姆雷特》中的台詞一般:脆弱啊!你的名字是女人。
這幾天三女和安雨沛可謂無一夜不在一起,活塞運動這種事情,做多了,肯定是有感情的,就如天朝的俗話那般:一夜夫妻百日恩。
安雨沛好不容易才安撫了三女,看著即便平時有些大大咧咧的花花都臉帶愁容,他未免就有些感慨,這時候忍不住就又想起師姐許冰冰,以及那個和師姐同名,他糊里糊塗就和人家做了一整個下午的許冰冰。
登上武裝直升機的時候,旁邊栗蘭瓊臉上未免就有些譏色,「沒想到你年紀不大,心卻不小……」
安雨沛頓時尷尬地不行,他總不能說,這是意外,事實上他也說不出口,真要這麼說了,至三女與何地?
他只好默不作聲了。
前面駕駛員推動遙控桿,武直-10緩緩飛起,隨即,大約四五架高盧國所產小羚羊也緩緩升空,緊緊跟隨在武直之後。
我朝的飛機製造業和花旗國差距不小,各個軍區的武裝直升機中隊大抵是1架武直-10配幾架小羚羊,再配幾架俄毛狄朝的運輸機,便可稱之為一個飛行中隊,有些甚至都沒有武直-10。
像是這樣的配置,想拿下一個先天境大師,的確有些困難。
不過大師也不是拿不下,人之所為人,智慧還是很重要的,如果能把一個大師引進一個陷阱,再配十數個頂尖的狙擊手,用反器材武器,交叉火力,大抵也是能幹掉一個大師的,這可算是最省錢也最簡單的法子了。
但是,要如何才能讓大師上當,這個可就難了,何況大師大抵有先天感應,一旦被十數個狙擊手鎖定,恐怕早早就察覺了。
所以即便以敖鎮撫使那等權勢,也頗為忌憚天朝十數個大師,
像是安子這種,凌空一道十字斬,高盧國所產的小羚羊,未必有德仲村的懸崖峭壁堅硬,直接被斬成四截掉下來的可能性極大,其餘諸如此類的大師,未必有安子這等凌空劍氣,但肯定有自己的本事,所以從這一點來看,真正能對那個馬之爵造成威脅的,也就是安雨沛和栗蘭瓊,至於武直-10和小羚羊,用網絡詞彙來說,就屬於打醬油的。
一行人在天明時候趕到了柴旦湖,柴旦附近最大的也就是一個小鎮子,這恐怕也是方圓千里之內最大的人煙聚集之所了。
當地駐軍雖然沒有,但是我朝一直有一個貫徹的政策,也就是兵站,事實上,即便是南沙群島的那些島嶼,早晨起床手搭涼棚,一眼能看見小呂宋(菲律賓),而天朝方向,完全是茫茫大海什麼都看不見,就這樣的地方,軍方也有兵站,哪怕這個兵站不過只有一個人。
根據最新的消息,大約有十數輛越野車在前天的時候經過了柴旦,沒有停留,只是補充了一些油。
再繼續用直升機追,這有些不現實了,羅布泊廣漠無垠,即便把直升機全部散開,也不夠去尋找的,這時候,只能依靠先天大師的感應。
栗蘭瓊和安雨沛駕駛著一輛從附近兵站借來的老式吉普就闖進了羅布泊。
一眼看去,茫茫儘是一片灰黃色,有些駱駝刺很頑強地生存著,一陣風刮過,空氣中似乎都帶著一股死亡之意。
這便是天朝最大的無人區了,也號稱天朝最神秘地區,在這裡,有無數的傳聞。
栗蘭瓊駕駛著吉普開了一整天,她終究是血肉之軀,也會累的,忍不住就對安雨沛說:「換你來,我休息一會兒。」
安子臉頰緩緩紅了起來,很是羞赧,「我……我不會開車。」
「你連車都不會?」栗蘭瓊忍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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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她這麼一說,安子有些憤懣了,「不會開車怎麼了?我們家買不起車,行不行!」
瞧他這激動的樣子,似乎又犯二了,栗蘭瓊忍不住心中苦笑,這小傢伙,怎麼練到中陰十五品的?
事實上,栗蘭瓊因為他和敖小倩、珍妮佛和花花三人那架勢,所以忍不住懷疑他是不是修煉的類似采戰術之類的武功。
我朝百姓一提起房中術,似乎就是有錢有勢的人閒的蛋疼搞妹子,實際上大謬,天師教也曾經駁斥說
可采戰術在某些方面的確是有神奇效果的,譬如體育界都知道但是說不出口的所謂秘密,就是搞女運動員,然後去打胎,這時候女運動員的狀態就好像吃了興奮劑,但是這可是任何科技手段都無法檢查的,你總不能不許女運動員****罷!
這種手段,實際上就是采戰術的流毒。
所以栗蘭瓊懷疑安雨沛是不是練的就是這種法門,而且采戰術歷來有見效快的特徵,這就免不得栗蘭瓊懷疑了,年紀輕才十七歲,和三個妹子亂搞,武功境界在九品上和十五品之間,這些無一不符合采戰術的特徵。
不過安雨沛當時很爽快答應她,給栗蘭瓊一種這小傢伙很有正義感的感覺,這個第一印象就很好。
即便後來安雨沛分析馬之爵的心理,讓栗蘭瓊有一種《沉默的羔羊》中克拉麗絲為了抓野牛比爾而去求助更加變態的食人魔漢尼拔的感覺。
尤其是安雨沛很冷靜地說這句話時候的那種輕鬆和若無其事,由不得她不懷疑,小傢伙是不是平時也這麼想?
這就像是那種受到傳統教育的封建女子,即便和丈夫上床,也只肯分開腿,臉朝上,你若讓她四肢著地趴著讓你在後面搞,她定然面紅耳赤認為你在侮辱人。
栗蘭瓊可從未有過這種想殺誰或者想殺某個團體的想法,所以安子的話,讓她很吃驚。
要知道,醫學上有一個說法,就是誰能真正鑒定一個人是不是神經病,那就必須是另外一個神經病。
所以栗蘭瓊就覺得小傢伙的想法很危險。
但是她還不至於說因為安雨沛有極小的可能會變成馬之爵那樣的殺人惡魔而就這時候把安雨沛給殺了。
但是她的確有一種的意思。
不過聽他這時候說話,倒是頗有些童趣了,栗蘭瓊忍不住就一笑,她忍不住伸手去揉了揉安子的腦袋,「小傢伙自尊心也太強了,我只是隨便說說。」
安子縮了縮腦袋,猶自嘀咕,「不會開車怎麼啦,難道非得要求每個人都會開車啊!」
當晚,兩人就在幕天席地中鑽進了睡袋。
「我能感覺到我們正走在正確的路上。」栗蘭瓊看著頭頂的浩瀚星空喃喃。
和她腦袋對腦袋的安雨沛忍不住就問:「怎麼感覺?」
在這方面,栗蘭瓊可以說是當之無愧的老師,畢竟安子到現在為止,正常情況也就是九品上,連先天都不是,雖然他爆發的時候有十五品的力量,可是,對於先天的感悟,他就像是一張白紙。
穆先生也沒對他說過什麼先天境的東西,因為這實在太深了,你講了,別人也聽不懂,這就好像給小學一年級的學生做大學微積分的題,實在是強人所難。
什麼地步,說什麼話,就如穆先生,他自己本身已經是人身處處皆丹田的小宇宙狀態,但是教徒弟的時候,還得按部就班,從上中下三丹田開始,告訴弟子如何凝聚真氣,他要跟弟子說人身處處皆丹田,弟子非得走火入魔不可。
人身孔穴,就好像天上的星辰,你才石器時代,就想著要製造航天飛機登月,這無疑是癡心妄想的。
正如穆先生說的那樣:路,要一步一步走,飯,要一口一口吃。
所以栗蘭瓊對安雨沛所說的一些不過只能稱之為小竅門的法子,對安雨沛來講,頓時就有赫然開朗之感。
他凝神聚氣,緩緩觀想自己曾看過的馬之爵的照片,隨即,心中隱隱一動,就覺得在前方某個地方,有什麼東西在召喚他。
這種感覺很是玄妙,又有些叫人毛骨悚然,就好像深秋的夜裡做噩夢,有人喊你,來呀來呀!
你知道對方在某個位置,但是你看不到對方。
他一下睜開眼睛,騰一聲坐了起來。
栗蘭瓊躺在睡袋中紋絲不動,雖然她實際年齡已經有三十五歲,可她一來沾染紅塵不多,二來又是自小修行,看起來不過二十四五歲模樣,這時候,忍不住就有一種捉弄人的快感。
即便她是一心發願要保護百姓,也不代表她就沒有人的味道了,就好像花旗國漫畫中的超人,即便拯救地球,這也不妨礙他喜歡女記者路易斯。
人心,既是天心,而天心,決不能是死板的,必然是活潑潑的。
在夜空中,栗蘭瓊的笑聲極為好聽,宛如百靈鳥。
安雨沛訕訕然地睡下。
連續數日,每天晚上,栗蘭瓊都會給予安雨沛一些先天境界方面的指點,安子可謂受益匪淺。
這一晚,兩人同樣是頭靠頭地睡下,半夜的時候,驟然驚醒。
兩人同
時就往某一個方向看去,安子有一種心悸的感覺,而栗蘭瓊,心中大慟,杏仁眼中滲透出兩顆晶瑩的眼淚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