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七章 文 / 仟若流年
呆呆的坐在地板上,房間裡靜悄悄的,只有電視的聲音。我覺得有些冷清,看到電視上閃過黃毛大狗,覺得其實養隻狗也是不錯的,這樣想著,腦海裡就浮現出祁陽的身影,嗯。真像一隻大狗。
之後好幾天都沒見到祁陽。雖然沒有多想念,但這幾天總喜歡出去晃蕩,心裡隱隱希望能夠偶遇祁陽。可是連個影子也沒見著。肖然打電話約著去打遊戲,本來不想出門,轉念一想,或許能打聽到祁陽的消息。就又答應了。
在路上的時候,就盤算著,怎麼能不引起肖然的注意,又能知道祁陽的消息。結果,一到肖然家裡,肖然就告訴我,出了個新的遊戲,我倆一玩兒就玩兒到下午。直到軒回來,黑著臉把遊戲機給收了。
我仰躺在沙發上,嘴裡嚼著蘋果,看著軒在廚房做著飯,肖然在一旁賠著笑臉,一個勁兒道歉,說什麼,「以後再也不玩兒,今天我沒想玩兒,是閱閱非要我陪著她玩兒的,…」看著這樣的肖然,我十分唾棄。
等上了飯桌,吃飯的時候,才想起來,又把正事兒給忘了。本來是想趁軒不在家,偷偷向肖然打聽,軒心思一向很重,如果現在問,他肯定會懷疑的。我現在也不確定自己是怎麼想的,只是病的太久了,正好祁陽出現了,便想著用他來療傷。再說祁陽也沒有什麼表示,仔細想了下,他確實沒跟我說過喜歡我的話。
想到這兒,心裡就有點兒不舒服,吃飯也沒胃口了。軒邊給肖然夾菜,邊看我,「怎麼,飯菜不合胃口?」我連忙吃了一口飯,討好說,「沒,合胃口,太合了!就是在想今天玩的遊戲,沒玩過癮。」軒哼了一聲就不再理我了。
吃完飯,軒說要送我回去,肖然也嚷嚷著要去,「我也去,你回來這麼久,我連你住哪都不知道,每次說去,你都不讓。」今天,我還是沒能如她的願。當初回來只想著快死了,得回來看看,隨便找了個房子,誰也沒告訴。想著到時候離開時也瀟灑。
現在還不讓肖然去,是因為房子裡都是藥,這種藥,那種藥,吃的藥,泡的藥。肖然去了,肯定會露餡兒。我沒想著現在就告訴肖然我生病了,等到實在瞞不住的時候再說吧,到時候還有軒幫襯著,肖然倒也不至於鬧得太凶。
拒絕了兄妹要送我的心意,肖然直接把我扔了出來。看著緊關著的門,摸摸耳朵,想著,軒肯定能哄好,改天再來賠罪吧。出了小區,沒打車,自己散了會兒步。這段時間我能感覺到,身體在慢慢變好。不禁想感慨,軒這是好醫生啊,連死人都能救活。
下了出租車,看到樓下停著一輛車,心裡有點兒怪。走近,看到車前面蹲著個人,看不清面孔,只有一個紅點兒忽明忽暗。我心裡開心極了,走近他,輕聲叫到,「祁陽…」黑影抽煙的手滯了一下,隨後站了起來,把煙碾滅。低聲答道,「嗯,是我。」
我笑了一下,廢話,我當然知道是你。「等了很久吧,上去坐坐?」祁陽搖搖頭,「我一會兒就得走。」我氣結,這個榆木疙瘩,我都主動到這個份上了,還不領情。「愛來不來。」扔下這句話,我就上去了,在門口等了半天,也沒人跟上來。
歎了口氣,看著手裡的鑰匙,沒辦法了。看見我又下來了,祁陽很困惑。我攤開手,對他說,「我鑰匙估計是落在家裡了,進不去。」說完,一臉的憂愁。祁陽幫我出主意,「我幫你叫開鎖匠?」我立刻拒絕,「不行,我不想讓別人知道我住哪。」祁陽想了想,又說,「要不送你去酒店?」「不行,我不習慣住在外面,睡不好。」「肖然家,怎麼樣?」「不行,我剛被她趕出來。」「…」「…」
看著祁陽很著急的樣子,我好心給他提建議,「要不去你家吧。」我覺得自己這個主意真是太棒了,便一臉期待的看著祁陽。沒想到,祁陽一聽,一臉錯愕,緊接著搖搖頭。我氣憤急了,他自己想不出解決辦法,我幫他想了個好辦法,他還拒絕。
我的臉一下子拉下來,聲音也很冷漠,「那就算了,你走吧,我自己再想辦法。」祁陽看看我,我故意不看他,「我知道有一家酒店,住著很舒服,…」沒有聽到想要的答案,我有些灰心地打斷他的話,「你不是還有事兒嗎,先走吧,我自己能找到住的地方,不用你操心。」
聽了我的話,祁陽沒再說別的,但也沒離開。過了一會兒,「走吧,去我家。」祁陽話音剛落,我已經奔到車門旁,興高采烈的催祁陽,「快點開門!,我要被凍死了。」祁陽站在那,嘴角有些抽搐。
玩兒了一天的遊戲,精神有些不濟。上車沒一會兒,就昏昏沉沉的,硬撐著對祁陽說,「我累了,睡一會兒。」說完就不省人事了。等到醒來的時候,已經不在車裡了。一睜眼,就看見祁陽蹲在床前,臉上沒表情,眼睛卻緊緊的盯著我。
其實身上很不舒服,但心裡很暖,我摸摸祁陽的頭,對他笑笑,「我沒事兒,就是今天和肖然玩兒了一會兒,有些累了。現在沒事了。」祁陽沒作聲,起身出了房間。我這才看清了房間的佈局。
房間很大,和我的一樣,沒什麼傢俱,空空蕩蕩的。只有我身下的單人床,床邊有個小櫃子上放著一盞燈,很眼熟。然後就是離床不遠處有一張桌子,零散著放著一些件,和一台電腦。水泥地面,牆上還有很多…嗯,粉筆畫和鉛筆畫,各種各樣的人物畫,花草畫。畫法很稚嫩,一看就知道是小孩子的作品。而且,年代有些久遠,很多都模糊了。
我想站起來仔細欣賞一下這些大作,剛坐起來,祁陽就過來了,手裡拿著杯水,見我坐了起來,兩步走過來,又把我放平了。我瞪著眼睛看他,他把水放到我嘴邊,我只好喝了一口,「你身體不好,多躺會兒。」
我無奈,翻了個白眼,只好躺著。餵我喝完水,祁陽又坐到離我不遠的桌子跟前,打開電腦。我又繼續欣賞他的家,越看越熟悉,但又想不起來是哪兒,於是求
助祁陽,「祁陽,我覺得你這裡很熟悉,但想不起來是哪,你住的這是哪啊?」
聽見我問他,祁陽打字的手慢了下來,我等了半天,也不見他回答,準備催的時候,他終於開口了,「是之前我們一直住的孤兒院。」對了,小時候,我也經常來這裡玩兒,外面還有我親手種的樹,也不知道還在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