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241.第241章 計劃通√ 文 / 發呆的櫻桃子
晚上,懷著「孫女終於有著落了」的喜悅心情的景爺爺和景奶奶早早地上床睡覺了,景上華抱著自己的被子,放到了沙發上,又跑到櫥櫃邊去翻找其他的被子給舒狂蓋。
可是,等她把找出來的被子在自己的床上鋪好,準備叫不知身在何方的舒狂滾進來休息的時候,才發現——
舒狂裹著她的被子,正躺在沙發上,一副準備入寢的狀態。
等一下!你一個殘障人士睡神馬沙發啊?
而且!那是我的被子!我的!你不要蓋得那麼心安理得啊!
景上華跑到了沙發邊,敲敲舒狂的腦袋,指著自己的房間,說:
「不是說好了嗎?我睡沙發,你進去睡。」
舒狂雙手抱著腦袋,乾脆地拒絕道:
「我不要。」
景上華有點兒著急地說:
「你腿有傷!睡沙發能休息好嗎?你休息不好肯定又賴我!我還不知道你的尿性!」
可是,舒狂還是那仨字兒:
「我不要。」
……好吧,算老娘多管閒事了,老娘道歉。
但你好歹把被子還給我啊!
這樣想著,景上華伸手去拖裹在他身上的自己的被子:
「那成,你把被子還給我,這是我的。我把你的被子給你抱過來,這樣可以了吧?」
但是,早就習慣跟景上華各種抬槓、抬各種槓的舒狂,一下用沒受傷的左腿壓住了被子,縮得更緊了:
「我不要。」
舒狂你給我差不多一點!你多大年紀?
景上華看著舒狂那張欠抽臉,真心覺得自己把這貨領到家裡來,就是自己膈應自己。
忍著一拳揍到這個殘障人士臉上的衝動,景上華放棄了自己的被子。
算了!大不了自己不要這床被子了!舊的不去新的不來!
但是景上華真的很憤怒,於是,她伸手,掐住了舒狂的胳膊,順時針狠狠擰了一圈,之後就拋下了痛得倒吸涼氣的舒狂,轉身回了自己的房間。
揉著胳膊痛得咬牙的舒狂,見景上華的房間門關上了,嘴角才揚起了一抹會心的微笑。
他雙手抱著頭,在黑暗中看著天花板。
被子裡散發著屬於景上華的一種淡淡的味道,舒狂說不清那是什麼味道,就覺得聞起來挺舒服挺好聞的。
自己這個傷,貌似受得也挺划算的呀。
在舒狂暗自得意自己的計劃通時,俞良宴也因為俞知樂身上來了不舒服,而得到了一次可以順理成章地照顧她的機會。
躺在鬆軟寬大的沙發上,俞知樂偎在俞良宴懷裡,蔫蔫地打不起精神來,而俞良宴則說了些公司裡有意思的事情,想要逗貓開心。
身體不舒服,俞知樂做什麼都提不起興趣,聽俞良宴念叨了一會兒,她就有點兒犯困了,懨懨地抱著俞良宴打起瞌睡來。
俞良宴見她實在很睏,就想把她帶到樓上休息,在抱著她站起來的時候,俞良宴不小心一腳踢到了她放在沙發邊的球包。
她的球包一歪,倒在了地上,本來就沒拉嚴實的球包裡,頓時滑出來了好幾張紙。
俞良宴的視力不錯,他很快看了出來,這幾張紙,和俞知樂在醫院養病的時候寫畫的那堆鬼畫符的文字繪畫是差不多的。
貓到底在研究什麼?
一邊想著,俞良宴一邊帶她上了樓,把她放到自己房間的床上,蓋上被子後,他想了想,還是湊在半睡半醒的俞知樂耳邊,輕聲問:
「貓,我在你的球包裡看到了幾張紙,你在寫什麼?」
俞知樂哼唧了幾聲,抱緊了枕頭,迷糊著答道:
「唔……嗯……網球……網球的招式……」
貓想要開發新的網球招式?
原來當年在醫院裡,她寫寫畫畫的,也是在研究這個?
俞知樂繼續口齒不清地念叨:
「嗯……是平墨哥哥教給我的招式……很好用……可我忘掉了……」
平墨?
俞良宴的眉頭微微蹙起。
這是貓的嘴裡第三次出現這個人名了。
所以,俞良宴當機立斷,抓住貓在打瞌睡、問啥就說啥的大好時機,誘道:
「貓,平墨是誰啊?」
俞知樂翻了個身,伸手抱住了俞良宴的胳膊,含糊不清地答道:
「唔……是照顧我的哥哥……是福利院的朋友……」
福利院的朋友?當然不要緊。
但是……哥哥?
聽到貓這樣順溜地管另外一個人叫哥哥,俞良宴再一次泛酸了。
由於被睡眼惺忪的俞知樂的一句「哥哥」搞得心塞不已的俞良宴,接下來問的問題就更細了:
「那貓為什麼不去找他呢?」
既然是福利院裡的好朋友,按照這貓的個性,即使離開了福利院,也會去經常找他吧?同理參照她的便宜師父吳安諾。
俞知樂的小嘴輕輕嘟了起來,看起來委屈得要命:
「他不要我了……」
俞良宴:「……」
此時俞良宴的內心活動相當豐富:
這個平墨到底是個什麼東西?居然敢不要貓?貓多可愛你知道嗎?貓被你傷了心了你知道嗎?
默默地把那個平墨譴責到一文不值,可他面上還是一樣的溫存柔和,用手指輕輕撫著俞知樂的側臉:
「貓,乖,哥哥要你,咱們不想了,好好睡覺,好麼?」
……其實俞良宴完全忘記了,明明是他自己一直吊著俞知樂回憶過去的。
俞知樂也適當地表現出了自己的不滿,她哼唧道:
「不要吵我睡覺……困死了,討厭……」
俞良宴笑開了,輕輕揉散了她的頭髮,低聲道:
「嗯,那你好好休息。哥哥先下去了。」
說著,他就想把自己的胳膊從俞知樂的交叉固定中解放出來。
但是試了一次,拔不出來。
試了兩次,拔不出來。
第三次,拔不出來。
以此類推。
在第n次嘗試把自己的胳膊弄出來而失敗後,俞良宴徹底沒脾氣了。
好吧,既然天時地利人和,那麼……
俞良宴輕手輕腳地把俞知樂搬了起來,往床裡側放了放,隨即便順理成章地爬上床,躺在了這隻貓的身側,看著她滿意地摟著自己的胳膊,嘴角帶笑,俞良宴的嘴角也上揚了幾分。
管那個平墨是誰?現在貓是自己的,誰也搶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