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7章 致青春 文 / 東北來的流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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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離我們從臥虎山獲救,轉眼已經過去了半個多月的時間。這期間,一中的校長特批了我和蚊子一個星期的假期,讓我們倆好好的休息休息。因為臥虎山關東軍地下要塞的事情,公安局和市裡武裝部的工作人員也找我們倆談過幾次,除了略去的古墓和私藏槍支的事情,我們一股腦的把經歷的事情全部和盤托出。用蚊子的話說,我們哥倆這也是為世界反法西斯事業做出了傑出的貢獻。
馮小雨住進了醫院,經過幾次專家會診醒了過來,可是醒過來的馮小雨卻好像變了一個人似的,整日裡瘋瘋癲癲,滿嘴胡言亂語。期間我幾乎每天都去醫院看她,見她這副模樣,我打心裡難過,可我卻是一點辦法都沒有,只能祈禱馮小雨快點好起來。
蚊子說我是杞人憂天,不應該對現代醫學產生懷疑,癌症都能治好了,何況是馮小雨這點病?我更應該關心一下自己,胡山陰的筆記上記載的每個學過《地脈圖》的人都會受到的詛咒,還有翻譯官陳明遺書中提到的換命之術,都不是鬧著玩的!
蚊子說的這些,我也不是沒想過,只是現在馮小雨瘋瘋癲癲的住進了醫院,而學校那邊,因為馬上就要高考,學習非常緊張。每天跑學校和醫院就忙的我腳踢後腦勺了,關於我的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還是留作高考以後再去想好了。
對我的做法,蚊子也不好多說什麼,不過他表示,只要有用得著他的地方,儘管開口就是。我知道蚊子也是為了我好,畢竟我們從小一起玩到大,我們之間的關係,和真正的親兄弟比起來,也就是多個腦袋差個姓,相信只要我有需要他的地方,蚊子都會二話不說的支持我。
時間過得飛快,轉眼就到了五月末。迫在眉睫的高考如同一張病危通知單,讓整個高三學年組的同學都如喪考妣一般拼了命的選題、做題。受到大家的感染,我和蚊子也臨時抱佛腳的認真學習了起來,畢竟這場考試關係著我們未來的命運。
而且在古墓中的時候,馮小雨就答應過我,如果活著走出來的話就做我的女朋友。雖然現在她連我都不認識了,可是在我心裡,早就已經把她當成了我的戀人,所以我必須考上一所好一些的大學,然後找個好工作多賺些錢來,把馮小雨的病治好了。
日子過的簡單而充實,在學校和醫院之間奔波了一個月之後,高考也終於如約而至。和其他的同學相比,我和蚊子應該是所有考生中心態最放鬆的。其實我一直覺得,高考這東西,和愣頭小伙結婚一樣,因為是第一次,所以結婚之前顯得特別的激動,可是等到真正入洞房之後就會發現,也就那麼回事。
三天的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也不短,等到考完了最後一門功課,從考場走出來的一剎那,我突然覺得心裡空落落的。雖然高中三年來,我和蚊子基本上就沒怎麼好好學習過,甚至之前還一直期待著想要早點結束高中生活,可等到這一天真的來臨的時候,竟然有些難以割捨。
蚊子從考場裡走出來,見我一個人發呆,拍了拍我肩膀道:「老胡,想什麼呢你?」
「沒什麼。」我雙手使勁的在臉龐上搓動了兩下,長出了一口氣道:「只是有點傷感,高中結束了,咱們的青春也結束了,說不定幾個月之後,咱們哥倆都不能再在一起上學了!以前天天都覺得時間過的太慢,可為什麼現在突然想讓時間停住,讓我再好好看看。」
蚊子也被我說的有些傷感,道:「每個人都要長大,這是逃避不了的現實。而成長的過程中伴隨的陣痛,也許現在會讓我們很難過,可是你換個角度想想,不經歷風雨,怎麼他媽見彩虹?老胡你也別想那麼多了,是時候跟青澀的青春說拜拜了!」頓了頓,蚊子繼續說道:「班裡的男生約好了今晚組織個畢業酒會,咱倆也跟著去樂呵樂呵吧!」
此話正合我意,自從在臥虎力山回來之後,馮小雨的事情讓我的心情十分壓抑,如果不是因為馬上高考了,我早就拉著蚊子好好的喝上一場了。我倆一拍即合,當即夥同班級裡其他的男生,分乘了幾輛出租車,隨便找了一家飯店,叫了一大桌酒菜。
二十幾個男生圍在一張桌子上,天南海北的胡吹亂侃,每個人都喝了很多的酒,我和蚊子雖然有些酒量,可是連著灌了**瓶啤酒,此時也是暈暈乎乎的,說話的時候舌頭都有些發硬了。最後也不知道是誰先起頭,唱起了周華健的《朋友》,結果大家全都跟著唱了起來。
也許是因為即將離別的感傷,也許是對青春的祭奠,我們唱歌的聲音越來越大,每個人都撕心裂肺的喊著,發洩著。漸漸的,我覺得眼角有些濕潤,而很多的同學,都已經是泣不成聲,三三兩兩的摟在一起,嘴裡說著連自己都不知道什麼意思的話。
這頓飯吃了很長時間,從下午一直到深夜,等我和蚊子相互攙扶著走出飯店的時候,已經是夜裡十一點多了。空曠的街道上靜悄悄的一個人也沒有,只有一盞盞路燈聳立在漆黑的夜風中,照亮了這座承載了我所有青春時光的縣城。
被冷風一吹,我和蚊子酒勁上頭,只覺胃裡一陣翻江倒海,趕緊跑到臨近的路燈下,昏天黑地的吐了起來。等到胃裡的東西都吐得乾乾淨淨了之後,才覺得舒服了一些。
找了一塊相對乾淨一些的馬路牙子,我們倆並排坐在了上面。我從兜裡掏出一盒哈德門來,扔給蚊子一根,我自己也點了一根。使勁的抽了一口,濃烈的煙草味道讓我被酒精麻痺的神經多少清醒了一些,我看了看蚊子說道:「其實我一直懷疑,馮小雨之所以會變成現在這樣,十有**是因為我餵她吃的那顆黃皮子內丹的原因!前幾天我又翻看了一下《地脈圖》,馮小雨現在的情況,很像被奪魂了。」
「奪魂?」蚊子抽了口煙,疑惑道:「難不成馮小雨丟了魂?還是怎麼樣?老胡,我說你有啥話你就直說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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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搖了搖頭,解釋道:「丟了魂是魂魄離身,而所謂的奪魂,說的是魂魄還在身體裡,可是被極強的外力干擾,就會表現得瘋瘋癲癲,這是因為在外力的干擾下,本來的魂魄不能主導自己的意識和身體,用成語概括就是鳩佔鵲巢。而如果一個人要是徹底被奪魂之後,某種意義上來說,就真得變成了另外一個人了。」
蚊子聽的雲山霧罩,不過他多少還是明白了一些我的意思,道:「老胡你就說該咋整吧,我要是真是被你打死的那只黃皮子陰魂不散,暗中搗鬼,那明天咱們哥倆就買兩隻燒雞去醫院。黃皮子最愛吃雞,等它受不了勾引,從馮小雨身體裡出來之後,咱們就拿薩滿之印砸死他個王八蛋!」
我苦笑了兩聲,對蚊子說,要是真有這麼簡單,我早就動手了。《地脈圖》中倒是有關於怎麼治療奪魂的辦法,只有用地龍角和鳳凰膽做藥引,然後再用御魂珠招魂就行。可關鍵是這三樣東西,我他媽連聽都沒聽過,更不知道是個什麼玩意。
冷風陣陣,吹在身上涼颼颼的,雖然已經六月份,可東北午夜的溫度還是很低。
反手扔掉了手中的煙蒂,我剛要招呼蚊子先找個地方睡上一覺,街道的盡頭,卻猛地傳來了一聲淒厲的救命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