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8章 再見陳半閒 文 / 東北來的流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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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曠的街道上,刺耳的救命聲剛響起,就被一陣低沉的叫罵聲和沉悶的擊打聲淹沒了。
我抬頭望去,昏黃的路燈下,六七個十五六歲模樣的青年,正罵罵咧咧的圍著一個人拳打腳踢。而挨揍的人,根本沒有還手之力,只能雙手抱著腦袋,一聲接一聲的慘號。我從地上蹦起來,招呼蚊子道:「走,咱們過去看看!」
蚊子天生就愛打架,此時早就心癢難耐,隨手從地上摸起了兩塊磚頭,扔給我一塊道:「功夫再高,兩磚頭也全都給他幹趴下,我他媽最看不慣仗著人多欺負人,就算你不說,我都想出手教訓教訓這幫臭不要臉的小崽子了!」
說話間,我們倆已經來到這夥人跟前,不過他們打得正嗨,根本就沒注意到自己身邊不知不覺的已經多了兩個人。我掂了掂手裡的磚頭,大聲喝道:「都他媽給我住手!」
幾個青年終於發現自己身邊多了兩個人,紛紛停下手裡的動作,目光不善的盯著我和蚊子看個不停。我和蚊子因為喝多了酒,此時都是紅頭脹臉,手上又都拿著傢伙,雖然他們人多勢眾,不過我們的氣勢也不弱,算得上是旗鼓相當。
見我們只有兩人,為首的青年指著我和蚊子嬉皮笑臉的說道:「哥幾個,看見沒,這還蹦出來兩個雷鋒!怎麼著,兩位雷鋒叔叔,你們是想要路見不平一聲吼呢,還是想橫插一手,也弄兩個錢花花?」青年說罷,眾人一陣哄堂大笑,對著我和蚊子噴了一大通的污言穢語。
我搖了搖頭,心說現在的孩子怎麼都是這個德行?看來多說也是無益,不讓他們受點教訓,他們是不會知道自己的行為到底錯在了哪裡。想到這裡,我猛地一揚手,半塊板磚帶著呼嘯的風聲,重重的拍在了為首的那個青年的臉上,活活的把他的笑聲拍回了肚子裡。
這一下我用的力氣不小,『啪』的一聲過後,他的鼻子裡頓時噴出了兩股鮮血。青年一愣,拿手摸了摸鼻子,突然殺豬一樣的嚎叫起來:「媽呀,殺人啦!殺」沒等青年說完,蚊子也學著我的樣子,一板磚結結實實的再次命中的青年的臉龐。
這幫人壓根沒想到我和蚊子下手這麼黑,根本沒有任何徵兆的就動手了,看著為首那個青年滿臉的鮮血,他們愣了一下,然後轟的一聲就轉身跑了個乾乾淨淨。蚊子揉了了手掌,不屑的看著滿臉是血的青年道:「怎麼著,兩板磚還沒把你拍醒?用不用我們哥倆再給你鬆鬆骨?」
蚊子本來就長的五大三粗,一臉橫肉,再配合上這麼牛逼哄哄的話,青年頓時嚇得『哇』的一聲哭了出來,也顧不上撂下幾句場面話,順著馬路扭頭就跑,一會的功夫就消失在了轉角的黑暗中了。
本來還以為可以酣暢淋漓的打上一架,不過沒想到這麼快就結束了。蚊子在一旁吹噓道:「就他們這小膽還敢出來欺負人呢?老胡你記得不?咱們哥倆小時候打架,就算打不過被人家揍的一腦袋大包,也得撂下幾句狠話,這叫有始有終」
我擺擺手,打斷了蚊子的話說:「還他媽有始有終呢,就因為你這個破習慣,咱們多挨了多少次揍你心裡沒數啊?」被我揭了老底,蚊子心裡不服,還想再反駁我兩句,地上那個挨揍的人,突然咳嗽了兩聲,從地上爬了起來。
昏暗的路燈下,只見這人一聲牛仔裝沾滿了灰塵,髒兮兮的。精瘦的身板,微微有些佝僂,油光錚亮的背頭下,是一張長的無組織無紀律又俗不可耐的奸商臉。我心說這人怎麼看著這麼面熟?不過剛喝完酒,腦袋反應的有些遲鈍,我努力的想了半天,突然想起來,這不是我們獲救之後,在臥虎力山上碰見的那個陳半閒麼?
陳半閒也認出了我和蚊子,他抹了抹蹭滿了灰塵的臉蛋,有些尷尬的說道:「是你們?剛才的事情,多謝你們幫我出頭,哎呦這幫人下手真******重!」陳半閒顯然被揍的不輕,剛想和我們客套一下,卻牽動了身上的痛楚,疼的嗤牙咧嘴的。
蚊子仔細的打量了半天,忽然笑道:「半仙哥,我知道他們為什麼要揍你了!」兩隻小眼睛衝我擠了擠,蚊子接著說道:「一定是你長的太醜,大半夜的出來嚇到了他們,所以你才挨揍的,對不對?」
「對不對都讓你說了。」搖了搖頭,陳半閒擺出了一副神棍的模樣,說道:「先前我就已經推算出了近日會遭遇刀兵之禍,卻是沒想到應在了這裡,幸好兩位及時出手,陳某人才得以全身而退,如若兩位不嫌棄,咱們就找個地方,好好的飲上幾杯如何?」
蚊子皺眉道:「你要不好好說話,信不信我們哥倆也揍你一頓?我敢向黨保證,要是我們出手,一定比那幫小子狠!好好說人話!」
看著蚊子凶神惡煞的模樣,陳半閒下意識的打了個激靈,趕緊滿臉堆笑道:「我這不就是想要找個地方請你們喝點酒,表示一下我的感激之意麼?前段時間,我第一次見到你們就覺得有緣,現在看來我的眼光果然沒錯!怎麼著,喝點去唄?」
簡單的商量了幾句,我和蚊子都覺得和陳半閒喝點酒也行,反正我們倆整好沒地方去,就算陳半閒不是好人,我們有信心,也有實力把他歸置的服服帖帖的。更為重要的一點是,我記得他是周易協會的副會長,風水玄學之術也應該懂得一些,不知道他知不知道地龍角、鳳凰膽和御魂珠到底是什麼玩意。
此時已經過了午夜的十二點,空曠的街道上,除了幾家小旅館和成人用品商店還開著門,飯店、燒烤店什麼的早就關了門。我們三個順著馬路走了老遠,最後沒辦法,只好找了一家看上去還算乾淨整潔的賓館,開了一間房間。幸好這間賓館提供宵夜,不過也只是熟食之類的食物。
陳半閒倒是很大方,點了兩隻烤雞、六個醬豬爪,一碟鹽巴花生,一盤拍黃瓜,又要了兩瓶北大荒二
二鍋頭,末了又讓服務員給煮了六七包方便麵,這才作罷。賓館的住客並不多,所以一會的功夫,我們點的宵夜就全都送進了房間。我和蚊子從下午到晚上,只顧著喝酒了,菜都沒吃上幾口,經過剛才一折騰,都已經飢腸轆轆。此時見菜都上齊了,我們也不客氣,一人抓了一隻噴香滾熱的醬豬爪,大口的啃了起來。陳半閒找了三隻紙杯,一人倒了一杯二鍋頭,也同我們大吃大喝起來。
酒過三巡,我們三個變得熟絡了起來,陳半閒的年紀最大,我和蚊子乾脆就稱呼他『半仙哥』,對於這個稱呼,陳半閒倒是欣然接受。
陳半閒的酒量根本比不上我和蚊子,喝了一會,他的舌頭都大了。從他的話裡,我們得知,原來陳半閒這次來富錦,是想要收兩件古玩的。可是來富錦都半個多月了,也沒有一件能看上眼的古玩。本來今天他已經買了夜裡十一點的火車,準備回哈爾濱的。可是他剛從旅館裡出來,就碰上了那伙青年,想要搶他身上的錢。幸好關鍵時刻碰上了我和蚊子,要不是我們見義勇為,及時出手,恐怕以陳半閒這副小身板,這個時候多半已經被搶個精光,重傷倒地了。
說到這裡,陳半閒神情激動的說道:「老胡,蚊子,你們救了我,我陳某人就拿你們當親兄弟!不管你倆怎麼想,反正你們這個朋友,我是交定了,往後有什麼事,就儘管和我說,只要不是殺人放火,陳某人一定在所不辭!」
我舉起杯,喝了一小口二鍋頭,想了想道:「半仙哥,既然你是收古玩的,水平肯定不低。你說明末清初那會的古玩,能值多少錢?」
陳半閒說道:「這個不好說,得看是什麼樣的古玩,字畫、玉器、錢幣、服飾等等等等,不過這裡面最值錢的還是字畫和玉器,但是也要看是否破損,存世的數量等等,這裡面的學問大了去了,反正這麼和你說吧,不看到東西,水平再高也給不了價錢。」
頓了一下,陳半閒忽然又瞇著眼睛看了看我和蚊子,壓低了聲音道:「你們要是信得過半仙哥,就把你們從古墓裡帶出來的東西讓我看看,就算不準備出手,我給你們掌掌眼,以後也不怕被人騙不是麼?」
聽了陳半閒的話,我猛地驚出了一身冷汗,酒意都醒了一大半去。古墓的事情,除了馮小雨、蚊子和我之外,根本沒有第四個人知道,他娘的這個陳半閒到底是何方神聖?他怎麼知道我和蚊子進過古墓,還帶出了古墓中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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