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6章 獲救 文 / 東北來的流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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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身處的這處洞窟,應該是長年累月被雨水沖刷而成,此時在甜瓜手雷爆炸波的衝擊下,大量的泥土和碎石不斷從高處掉下來,整個石窟彷彿都晃了起來,看樣子隨時都有可能坍塌。
洞窟的角度非常陡峭,而且潮濕的牆壁上又生了一層厚厚的苔蘚,我和蚊子拖著昏迷不醒的馮小雨,爬一步,退兩步,手腳並用的爬了老半天,卻根本沒移動多遠一段距離。蚊子呼哧呼哧的喘著粗氣,對我喊道:「老胡,要不咱們先找個地方避一避吧!,不然沒等咱們爬上去呢,就得讓石頭給活活砸死嘍!」
我對蚊子說:「這裡眼看就要塌了,除非咱們再回要塞裡去,不然躲到哪,都得被活埋了!橫豎都是一死,咱們再堅持堅持,說不定還能博得一線生機,趕在這裡坍塌之前爬出去呢!」這話說的我自己的沒有一點底氣,雖說可以肯定這條洞窟就是陳明遺書中畫的那條秘密通道,可是這裡距離地面還有多遠,前面還會不會有什麼危險,我都是一概不知。為今之計,只有拼了命的往上爬,我們爬的越高,活下去的希望也就越大。
我話音剛落,身後的洞窟中,一塊巨大的山體突然坍塌了下來,發出了『轟隆』一聲巨響,無數的塵埃彷彿霧霾一樣,慢慢的充斥滿了整個洞窟中。彷彿推到了塔米諾骨牌的第一張,隨著第一塊山體坍塌,我們身後的山體不斷的開始坍塌下來。
飛舞的塵埃嗆的人完全睜不開眼睛,以我們現在的速度,多說三兩分鐘之後就得被埋在這裡。正在此時,一個白影『嗖』的從我們的身邊跑了過去,我扭頭一看,發現這白影正是剩下的那只黃皮子。此時大難臨頭,這只黃皮子也顧不上再加害我們。對我們來說形如天塹的洞窟,在黃皮子的腳下卻是如履平地,只見它步伐輕靈,速度極快,轉眼就消失在了洞窟的盡頭。
我心中叫苦不迭,只恨當初爹媽沒給多生了兩條腿,奈何我們並沒有黃皮子的功夫,雖然用盡了全力,可是速度還是慢的如同蝸牛。眼看著坍塌的山體越來越近,我心中萬念俱灰,想我們三人八十一難都過來了,反而倒在了最後一哆嗦上。
突然我們身後突然傳來了一陣『嘶嘶、嘶嘶』的聲響,我趕緊扭頭看去,卻見那條巨蟒不知道什麼時候,也爬了過來。只是被我扔出去的甜瓜手雷所傷,巨蟒的下半截軀體都被炸沒了,一片血肉模糊,正扭動著身子奮力的朝著我們爬了過來。
蚊子忍不住大叫道:「我說老胡,這他媽到底是蛇還是蚯蚓啊?怎麼剩下半截身子,還這麼生龍活虎的呢?」
我腦袋裡亂糟糟的一片混亂,此時見了巨蟒,心中忽然靈光一動,趕緊衝著蚊子喊道:「什麼蚯蚓不蚯蚓的?趕緊把你從要塞裡摸出來的武士刀給我!」洞窟中的噪音很大,我連比劃帶喊的說了半天,蚊子才看明白我的意思,隨手從褲腰帶上拽下武士刀遞給了我。
接過了武士刀,我飛快的把外套脫了下來,把馮小雨死死的綁在了我的身上,又對蚊子大聲的喊了幾句,告訴他一會一定要抓住我,無論發生什麼情況,千萬別鬆手。蚊子也看出了我的用意,使勁的點了點頭,示意讓我放心。
就在這時,巨蟒已經爬到了我們身邊,此時不動手,更待何時?
當即我大吼了一聲,雙手緊緊的握住了武士刀,用足了力氣捅向了巨蟒。蚊子摸來的這把武士刀刀身堅硬無比,而且又開了刃,十分的鋒利,沒費多大勁就被我輕輕鬆鬆的插進了巨蟒的半截身體中。冷不丁的被我插了一刀,巨蟒疼的『嘶嘶』怪叫,兩隻菱形的眼眸中噴著怨毒的火焰,速度又快上了不少。
我雙手死死的握住了刀柄,雙臂用力,一個翻身爬上了巨蟒的後背上。蚊子也是手疾眼快的抓著我的衣襟,緊跟著我爬了上來,不過這小子打心眼裡還是克服不了對蛇類的恐懼,雙手抓著我的衣襟,趴在巨蟒的身軀上一動也不敢動。
身後坍塌的山體已經近在咫尺,震耳欲聾的響聲中,我們騎著巨蟒,耳邊儘是紛紛雜雜的噪音,冷風夾雜著碎石,好似鋒利的刀子一樣不斷敲打在我的臉上。洞窟四周凸起的山石不斷的撞在我們的身上,好在我們都穿了關東軍留下的軍用大衣,雖然鑽心的疼,不過卻沒什麼大礙。
也分不清到底過了多長時間,山體坍塌發出的巨響漸漸的被我們甩出了老遠,洞窟內的空間也變得非常狹小,我的兩隻耳朵被噪音震得『嗡嗡』亂響,腦袋裡暈乎乎的,說不出的難受。就在我的雙手已經麻木到馬上攥不住刀柄的時候,我們身下的巨蟒突然縱身一躍,馱著我們三個重新回到了地面。
我下意識的用手遮擋了一下刺目的陽光,卻不想失去了平衡,當即我們三個人嘰裡咕嚕的一股腦的從巨蟒的背上掉了下來。幸好洞窟的出口處是一塊長滿了柔嫩青草的空地,要是陡峭的山坡,我們非得摔個好歹不可。
雖然只有短短的幾天時間,可是再次見到溫暖明媚的陽光,我竟然生出了一種恍如隔世的錯覺。大口大口的呼吸著摻雜了草香的清新空氣,我感覺自己的身體都快散架了,渾身上下沒有不疼的地方,因為過度透支體力,我的肌肉刀絞一般酸痛,真想就這麼躺著什麼也不想,先睡他一天一夜再說。
蚊子哼哼唧唧的跌落在我不遠的位置,對我說道:「老胡,我現在覺得,能生活在陽光下,可以隨便的呼吸新鮮空氣,簡直太他媽幸福了!哎呦疼死我了!」
我非常贊同蚊子的話,人是一種很奇怪的生物,一直擁有的東西肯定不會珍惜,可是失而復得的,反而覺得很珍貴。雖然這次我們在地下好幾次差點把命給丟了,可是我卻是一點都不後悔,畢竟救了馮小雨一命,而且還意外的收穫了屬於我的愛情,怎麼算這筆賬都不虧。我們又簡單的休息了一會,恢復了一些體力後,先後從地上爬了起來。
>那條巨蟒這會已經徹底的死透了,幾隻蒼蠅正圍著它的半截身軀『嗡嗡』的打著轉。而馮小雨雖然還是昏迷不醒,不過因為吞食了一顆黃皮子的內丹,臉色逐漸的恢復了一些血色,呼吸也平穩了不少,看來眼下是不會再有生命危險了。
我清點了一下從古墓和關東軍地下要塞中帶出來的東西,胡山陰的筆記、薩滿之印、陳明的遺書、地下要塞的平面圖還有一把日本武士刀和蚊子背包中的槍支彈藥若干。我和蚊子簡單的商量了一下,最後一致決定,胡山陰的筆記和薩滿之印對我的用處很大,又是我二爺爺留下來的遺物,於情於理都應該給我保管。
從要塞中帶出來的槍支彈藥,都屬於違禁品,我們怕到時候被人追查,說不清楚,乾脆就找了個地方藏了起來。至於剩下的東西,我和蚊子都覺得應該交給政府,這些東西對確定關東軍地下要塞的位置,都有很大的作用,而且我們留著也沒什麼用。
一切準備停當,已經是紅日西陲,百鳥歸林的時間了,猩紅的夕陽中,蚊子手持日本武士刀,在灌木叢中砍出了一條小路。而我則是背起了昏迷的馮小雨,一行三人朝著山下走去。
臥虎力山本來就已經被開發成了旅遊風景區,沒多久,我和蚊子就找到了下山的盤山路。幾個稀稀拉拉的遊人,見我們三個衣衫襤褸,一身血跡,而且一臉橫肉的蚊子手裡還拿著一把明晃晃的日本武士刀,他們紛紛逃的遠遠的,有幾個中年人還拿出了手機,看樣子是準備報警。
蚊子故意朝著他們晃了晃手裡的武士刀,牛逼哄哄的對我說:「老胡,你說他們為什麼這麼怕咱們?難道咱們的氣勢這麼霸道,已經到了不怒自威的程度了?」
我說:「你可別往自己臉上貼金了,還不怒自威呢,我看他們應該是把咱們當成了跨省流竄的逃犯了,看著吧,用不了多大一會,就得有警察叔叔趕來!」其實我心裡倒是希望警察能快點來,雖然馮小雨暫時沒了生命危險,可是總這麼昏迷也不是個事啊,正好讓警察送我們下山。
我正胡思亂想著,遊人中忽然一個長相清瘦,梳著一頭油光錚亮大背頭,長的無組織無紀律的三十歲上下的男人朝我們走了過來。離著我和蚊子還有一米多遠的距離站定,中年男人一臉微笑的看了看我們,開口說道:「兩位小兄弟,有什麼需要幫忙的麼?」
我和蚊子面面相覷,雖然這人看著面善,可我倆根本不認識他啊,而且他站在這,剛一開口說話,就透著一股子奸商的勁頭,不過並不讓人反感。沒等我開口呢,蚊子眼珠子一瞪道:「幫忙的地方多了,你沒看到我身上的衣服都破的不能穿了麼,要不您行行好,學習一下雷鋒同志,把衣服送給我和老胡得了!」
男人被蚊子說的一愣,一時之間不知道該說點什麼好。我趕緊在一旁接過話頭道:「別聽他的,我哥們願意開玩笑。其實我們是富錦一中的學生,前幾天春遊的時候遇見了危險,如果您身上有電話的話,就幫我們打電話報一下警,謝謝。」
「應該的,應該的!」男人飛快的掏出了手機報了警,然後遞給我一張名片對我說道:「這是我的名片,小兄弟你收好了,如果以後遇見什麼科學解釋不了的事情,儘管來找我!」男人說罷,對著我和蚊子抽動了幾下鼻子,意味深長的笑了笑,轉身順著盤山道離開了。
蚊子說道:「這人他媽什麼毛病?怎麼神經兮兮的,老胡,他對著咱倆聞什麼呢?」
我也覺得這個男人話裡有話,不過我想了半天,也沒弄明白他到底是什麼意思。看了一眼他遞給我的名片,只見上頭的名銜是『哈爾濱市周易協會副會長、運通國際古玩貿易公司董事長——陳半閒』,名片的背面印的是聯繫方式和運通國際古玩貿易公司的主營業務。
大概半個小時之後,一陣刺耳的警報聲劃破了山谷的寂靜,幾輛警車和一輛救護車從盤山道上疾速行駛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