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 都市小說 > 緋色妻,總裁求上位

正文 191:騙了她這麼久,還這麼的心安理得 文 / 草荷女青

    席沒有想到陶妮會來醫院,也不知道她是從哪兒得知她的兩個孩子需要做手術這件事,總之她來了,帶著她的祝福與祈禱。

    「,上帝會讓兩個孩子都好好的,因為你是個善良而又寬容的人,他們一定會平安健康的。」陶妮說。

    「你什麼時候成jidu信徒了?」席笑著問。

    「好幾年了。」陶妮回答。

    信仰讓一個人改變,如果是朝著好的方向。席覺得她也需要有一個信仰了,只是該選擇什麼做信仰呢?

    她是個善良而又寬容的人,她曾經最好的閨蜜這樣對她說。雖然現在,也或許在很遠的將來,她們還是最好的閨蜜,可裂痕在產生的那一刻開始,就注定了不管用什麼都無法將裂痕癒合。

    她不恨陶妮,也不恨任何一個人,當然,除了沙南。她恨他,恨他就這樣離開她,她還沒來得及好好的懲罰他,他怎麼就可以這樣的離開?他不可以離開的,沒她的准許。

    「你和士景,破鏡重圓了嗎?」席問。

    陶妮輕輕笑了笑,望著遠處,天是灰藍色的,有些模糊,不像小時候那樣的清澈,不知道是真的變得灰藍,還是這雙眼睛裡佈滿了灰塵。

    「也許將來有一天會,但前提是他必須接受小樂。」

    「小樂真的是秦翰--」席的話還沒說完,就被陶妮有些激動地打斷:「不是!」

    隨即她的臉色有些不自然,語調也放低了很多,「其實我一開始也覺得是他的,因為士景不能生育。但有一天我突然覺得應該去做一個鑒定,我要知道我到底生下的是誰的孩子。你知道的,我是個不檢點的女人,我的*很強,尤其是在跟士景結婚後的那些年,連我自己都不記得跟多少個男人,但是每一次我都做了措施,唯獨有一次,我大意了,興許就是那一次,我懷上了小樂。」

    說到這裡,席明顯看到了陶妮嘴角眉梢流露出的笑意,那是一種從心底而升的幸福,那個男人,應該是她喜歡或者滿意的男人吧,應該不是秦翰,會是誰呢?認識嗎?

    「小樂不是秦翰的孩子。」席肯定地說。

    「是的,他不是!」陶妮很驕傲地說,放佛不是秦翰跟她的孩子是一件多麼值得驕傲的事情似的,可她似乎忘了,她跟秦翰那是為人所嗤的亂lun,只不過幸運的是孩子並不是他們亂後的產物。

    「那是誰的?」席承認自己是個很壞的人,她喜歡刨根問到底。

    「你沒有覺得小樂跟你認識的一個人長得很像嗎?」陶妮反問。

    席怔了怔,腦子裡第一個想到的人竟然是肖巖柏,小樂不會跟肖巖柏長得像吧?好吧她承認,她幾乎已經忘了秦小樂長什麼樣子了。

    可怎麼會是肖巖柏的呢?他跟陶妮之間會有什麼?不可能。

    那是沙南?

    她認識的一個男人?她認識的男人都有誰?肖巖柏,沙南,秦士景,秦士政,陳如……原以為沒幾個,可一算竟然這麼多,到底哪個會是小樂的生身父親呢?

    一張張面孔在席的腦海裡閃過,最後在一張熟悉的面孔上停下,除了他,小樂還跟誰最像呢?也只是他,只有他--秦士景。

    只是,秦士景不是不能生育嗎?

    席皺了皺黛眉,有些搞不懂,再看陶妮,她竟一臉的神秘。

    「這怎麼可能?不是說他?」席皺著眉頭,很是糾結的樣子。

    陶妮笑了,笑得很燦爛,很幸福的那種,「一開始我也很詫異,可鑒定的結果沒有錯,後來我回憶起了一件事,士景是在一次偶然的機會受傷後才導致的不能生育,算算我懷上小樂的時間,恰好是他出事前的一周,或許這就是命中注定的,注定我跟他會有一個孩子,屬於我們的孩子。」

    席由衷地吐了一口氣,原來如此,原來孩子還是秦士景的,可她自己的孩子,卻不是沙南的,這中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沙南現在離開了,她該找誰來問?

    自己的事情都處理不好了,還有心思來考慮別人的?席忽然發現自己有些可笑,「好了妮妮,我要進去了,手術馬上就開始了。」

    「去吧,放寬心,一定會成功的!」陶妮握著拳頭為席鼓勁,席笑著點點頭,轉身朝手術室走去,那裡,早已等待著她的親人和朋友。

    「姐。」席陽握著席的手,只是叫了一聲,別的什麼都沒說,其實不用說什麼,只要這個動作就足夠了,席抱了抱她,又看了看周圍的人,進了手術室。

    見到媽媽,兩個孩子開心地跳到她身邊,一點也不像是馬上就要做手術的樣子,他們是堅強的,從一出生,甚至還沒出生的時候席就知道了這一點,她的孩子們,注定了是堅強的,是最棒的。

    「媽媽,醫生伯伯說打了麻醉藥一點都不疼。」涵涵說。

    席笑著點點頭,「寶貝說的很對,打了麻醉藥一點都不疼,但是打麻醉藥的時候有些疼,不過寶貝們咬著牙是可以忍著的哦,媽媽就在你們的旁邊看著你們,疼的話叫媽媽。」

    「不疼,我跟涵涵都不嫌疼,我跟涵涵都是勇敢的孩子,勇敢的孩子是不會喊疼的,涵涵對不對?」糖糖很勇敢地說。

    「嗯!」涵涵用力地點了點小腦袋,突然間席覺得自己的兒子長大了,像個小男子漢,勇敢的男子漢。

    席一一親過兩個孩子,護士開始為他們注射麻醉藥,席

    退到一旁,眼淚在眼眶裡來回打著轉兒,她的孩子們,還這麼小,卻要經受這樣的疼痛折磨。

    如果可以,請讓我這個母親來代他們承受這一切,哪怕是用我的生命來交換。

    席在心裡禱告著,眼淚還是沒忍住流了出來。她慌忙撇過臉,腰間突然被一雙有力的手臂抱著,熟悉的味道瞬間就沁入心脾,眼淚還沒來得及擦去,她笑著又扭回頭,「阿巖。」

    叫出口又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伸出手,她抱住了肖巖柏,臉埋在他的肩上,不讓別人,不讓孩子們看到此時脆弱的她,是多麼的脆弱。可他不一樣,他知道她是脆弱的。

    「臭丫頭,你的鼻涕都弄到我的衣服上了,真是髒死了。」肖巖柏笑著撫摸著席柔滑的髮絲,大哥哥般的口吻和語氣,嘴角帶著滿足的笑。

    有一瞬,席有些恍惚,那遙遠而又飄渺的童年記憶一下子在腦子裡浮現,耳畔正是剛才的那句話,似曾熟悉。

    席赫然抬起頭,有兩顆眼淚在這一刻滑出眼眶,沒來得及落下,掛在眼簾,亮晶晶的,一閃一閃的,「你……」席的嘴唇微微地顫抖著。

    「小期。」

    「方--」席幾乎說不出話,他是方迪哥?那個黑衣的少年?那個從她孩童到少女,再到成人,一直都心心唸唸的人,就是他?

    「對不起,雖然我也是後來才知道,可我一直沒勇氣告訴你,我怕你會對我失望,可是今天我決定還是告訴你,因為我覺得今天是一個好機會,你應該會原諒我的。」肖巖柏說得很認真,但是眼中卻帶著些許的狡黠,他選擇今天這個日子說出這件事,是真的有他說的私心,其實還有一點是,他怕如果手術不成功,他沒機會說。

    沉默在一陣子之後,席竟然沒有做出什麼反應,比如說,打他一頓,或者罵他一通,再或者一扭頭跑出去。她只是這樣看著他,眼中那一閃一閃的東西漸漸地消失,直到再也看不到,直到耳畔響起醫生的叫聲。

    「。」肖巖柏不甘心地叫道。

    席依舊沒搭理他,只是這樣靜靜地看著他,興許她看著的並不是他,她的眼中,她的心裡,此時可能是別的人,別的事情。

    「。」肖巖柏再次叫道,有力的大手緊緊地箍著席的腰,似是要將它掐斷,「別這樣好不好?你說句話行嗎?」

    席終於開口,卻說了這樣一句,「你就是個混蛋。」

    說完,她推開了他,轉身走到門口,停了下來,背對著一屋子的人,沒有人能看得到她此時的表情,尤其是肖巖柏,著急得要死。可只有席自己知道,她此時是笑著的,咧著嘴笑得很得意,原來是他!

    他可真是個混蛋!騙了她這麼久,還這麼的心安理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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