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412.第412章 我心永恆（二） 文 / 一盞紅燈籠
小玲越說越開心，葉柳卻越聽越生氣。
「小玲，你到底在想什麼，你馬上就中考了，對你來說很重要知不知道？」葉柳恨鐵不成鋼，又道，「他一定也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教壞我學生。」
可小玲聽到這話，卻有些受傷了。
「……老師，我那麼喜歡你，是以為你懂我，可是呢，你就和我媽一樣。」
「我成績已經夠好了，每次月考都是年級第一名，可我媽還是把我天天鎖在屋裡，今天這個家教，明天那個家教。」
「但是成績好有什麼用，我沒有朋友，一個也沒有，」
「我沒有朋友啊，她們在說什麼，我完全插不上嘴，她們出去玩，獨獨會漏下我，因為我很無趣，我只會讓人掃興……」
說到這裡，小玲覺得自己心裡委屈，不禁哽咽了一下，連聲音都變嘶啞了。
「可是他不過花了三天，就讓我和那些同學迅速熟絡，他帶我們去吃好吃的，帶我們去玩好玩的，我好開心，我現在也有朋友了，她們不會再撇開我了。」
「可是你不懂，你根本不懂他有多好，他每天放學後只帶我和我同學玩半個小時，然後會開車送我們回家。他根本沒有耽誤我。」
葉柳怎麼會不知道，因為她也沒有朋友啊！
一直以來，都沒有。
「老師，反正你今天不必來我家，這是我答應他的。就算你來了，我也會摀住耳朵不聽你講課。」
聽到小玲這麼抗拒的話，葉柳也無可奈何。
「……行，我知道了，那你今天先把語數外三套作業做了，等到下周的時候，我再來給你講錯題，還要加一節課，」
「等一下，老師，先別忙著掛電話，你快告訴我，他是不是和你一樣是英才的？他不肯告訴我。」
「是。」
「那正好，我第一志願原本就是英才，到時候又能見到他的了。」
過後，小玲又顯得有些吞吞吐吐，
「那個，老師噯，親愛的葉老師，他如果不是你的男朋友，你能不能替我在他面前說說好話，我希望他能記得我久一點，到時候我到英才，說不定有機會和他發展，嘿嘿。」
「努力學習，認真做題，才有機會進英才。現在，快去讀書。」葉柳低聲教訓了一句，就把電話掛了。
掛了電話之後，葉柳愣愣看著桌上的兩張電影票，她已經把碎片全部粘連好，卻因為少了一塊碎片，而形成不了一個完整的長方形。
遺憾就是遺憾，再怎麼修補，也會有傷痕。
葉柳看著手機裡的聯繫錄，她早就已經把蕭谷誠的電話號碼刪了，可記在心裡的痕跡卻怎麼也刪不掉。
打上數字，又刪了，又重新打上……
最終，葉柳心疲力盡地放下手機，讓自己不要再癡心妄想。
但她一走出房門，就注意到了幽暗樓道閃爍著零星的腥紅色火焰，她還聞到了那股熟悉的味道……
心驟地漏拍了一下，葉柳低頭快步從那個高大的身軀旁走開。
在身形交錯的那一瞬間，他並沒有猛地抓住她的手腕。
葉柳鬆了一口氣的同時，心裡也突生一些其他的東西。
蕭谷誠是沒有抓住葉柳，可他卻一直跟著她身後走。
「……別跟著我了，我只是去買些東西。」察覺到蕭谷誠一直跟在三步之外，葉柳的腳步驟地停頓下來。
她轉身，對著他冷靜說道。
「這條路是你家買下的嗎？」他只是雙手插著兜，慵懶著身子，淡淡地問道，「如果是你家的，我就不走了。」
這個人真是……
因為無可奈何，葉柳的嘴角不受控制地扯動了一下，就這麼笑了出來。
「無恥。」她低罵了一句。
「我無恥，那你就讓我再無恥一次唄。」蕭谷誠走近葉柳，低聲道，「我手上有兩張票，沒找到人，你陪我，好嗎？。」
葉柳愕然，那兩張電影票明明還在她的書桌上擺著。
蕭谷誠薄唇緊抿，他撕掉的那兩張電影票是全場最好的位置，他花了很多功夫才弄到，所以他才會在聽到拒絕後那麼氣憤，但是他在轉身離開後又回頭了。
蕭谷誠在回頭之後，看到那個蹲在地板上撿電影票碎片的身影，才明白自己傷害了怎樣的一顆真心，才明白自己丟失了怎樣的明亮溫婉。
他愧疚，不知道該做什麼，但又明白如果什麼都不做，那麼他們兩個就真的完了。
所以他去找了她的學生蔣小玲，希望用蔣小玲做突破口……
「……幾點的電影？」低若蚊吟的聲音問道。
「十點。」蕭谷誠顯然沒想到葉柳如此寬容，於是立即快速回答。
「怎麼辦，現在都九點半了。」葉柳看了一眼手腕上的手錶，不禁咬住了下唇。
蕭谷誠見狀，連忙跑到馬路中央揮手去招出租車，可這是週末，出行人數多，根本沒有一輛空閒的出租車。
「沒事，還有半個小時，我們跑過去。」蕭谷誠抓住葉柳的手腕，根本沒有給她反應的機會，就狂跑起來。
車輛川流的馬路旁，兩道人影在馬路邊狂奔。
偶爾遇見紅綠燈，小車裡的司機停頓下來，打開車窗，看見風一樣的少男少女，不禁感歎青春真好！
蕭谷誠和葉柳氣喘吁吁趕到電影院時，電影還沒有開場，兩個人扶著膝，相視一笑。
電影很感人，在傑克讓露絲堅強活下去的時候，大多數人都哭了。
那個大多數人包括葉柳，不包括蕭谷誠。
傑克站在甲板下，露絲趴在甲板上，兩個人臉貼著臉，眼裡含著淚，親暱地說著話……看到這一幕時，葉柳更是哭得上氣不接下氣，眼淚就跟水一樣。
最後出場的時候，她要扶著牆才能勉強支撐住自己缺水的身子。
在電影院外稍做休息後，蕭谷誠又帶葉柳去吃中飯。
「早知道就不帶你來看這部電影了，哭得這麼難看。」蕭谷誠埋怨道。
葉柳兩眼完全紅腫起來，臉頰都泛起了淡淡的紅，脖頸間還一抽一抽的……
這可不在蕭谷誠的意料之中，他原本不過是想找部口碑好的愛情電影，帶葉柳來培養感情，哪知道……
哪知道，什麼都沒做成，他光顧著給她遞紙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