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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19章 番外 之一枚翡翠玉 文 / 鏡鸞沉彩

    昭武十二年夏,昭武帝的長公主出生過後兩個月,沈天璣才從東華宮搬回點絳宮。

    點絳宮建於水上,四周又環繞了無數花木綠蔭,坐在殿中時打開窗子,讓水湖清風穿殿而過,最是涼爽好居處。點絳宮殿中四處角落擺上新鮮水果,皆為全國各地最新的進貢佳品,沁上冰,泛著絲絲涼雪之意,伴著果子本身的清淡香味兒,舒爽之極。

    坐在窗前,還可攬盡湖上風光,瀲灩的碧波,重重的蓮葉,映日的芙蕖,人間仙境也不過如此。

    沈天璣被悶了兩個月,如今肆意享受著殿外輕風,真如坐在雲端舒適怡然。沒錯,旁人坐月子只一個月不出門,她卻是兩個月不許出門!兩年前生下長子納蘭晟時因她悶得慌,剛到一個月時就立刻出門吹了風,結果後來病了一陣,這回納蘭徵說什麼都不許她出門,宮門守得嚴嚴實實,關滿了兩個月,直到太醫說完全沒有風險了,她才得以出門。

    他過去說,她怎麼樣他都會寵著。嫁給他已有三年,他果真沒有食言。他對她一向有求必應,這次是鮮少的強硬不遂她願的例子。

    她如今是知道了,自己重生一世就是為了來享福的。

    宛盈抱來了剛滿兩月的小女兒,緗黃色的襁褓中,一張小臉圓乎乎的,五官極小,唯有眼珠子黑溜溜的寶石一般,十分醒目有神。

    沈天璣抱在手裡瞧了半天,忽然苦惱道:「宛盈姑姑,這女兒似乎長得不像本宮,也不像皇上。」

    宛盈笑道:「孩子還小,哪裡能看出長相如何?當初殿下小時候,也是差不多模樣。」

    「也是。」她點點頭,倒不是她怕女兒生得醜,而是她一直想生個跟她長得很像的女兒,這樣,自己即便紅顏老去,也彷彿有人在替她維繫年輕鮮活。她現在雖然只有十八歲,可是同他相伴的日子彷彿過得極快,這三年也不過彈指一揮間。

    沈天璣抱著女兒輕輕晃來晃去,「小晟還沒醒麼?」

    「殿下還在睡著,青枝在一旁看著呢。可要奴婢把他抱來?」

    「不用了。你去備些蓮藕蜜粉羹吧,小晟醒了要喝的。」

    宛盈知道,沈天璣一向喜歡親自帶孩子,便點頭去了。

    可宛盈一走,沈天璣懷中嬰孩兒就不知為何嘴角一癟,忽然哭了起來。

    沈天璣輕拍了一會兒,收效甚微,不禁皺眉道:「可是餓了?」半個時辰前才餵過呢。

    她起身走到榻前,掀開紗帳進去餵奶,可小嬰孩兒還是委屈咿呀著,嫌棄地別開小臉不要吃。

    沈天璣只得又出來,在桌案上拿了塊玉,懸在小嬰兒的眼前晃來晃去。小嬰兒定睛看著,果然不哭了。

    「哇唔唔唔……」她唇間吐出小泡泡,黝黑的眼一直追隨著那塊玉,一手掙扎著。沈天璣把那玉送到她手上,她才安靜了。

    那玉最開始是納蘭徵拿來哄女兒的,她把它從東華宮拿來,是因女兒很喜歡,總是抓在手裡不放。這玉的確長得奇巧,雨洗冬青,凝翠欲滴,是枚翡翠玉,孩童巴掌大小,橢圓形,上面雕刻有雲氣紋襯底的雙龍戲珠。這樣精細的玩意兒,也難怪小公主喜歡。

    這不,她肥嫩短小的五指只能握住那玉的邊緣,可也笑得雙眼瞇起來,傻乎乎的兔子一般。

    沈天璣實在喜歡,忍不住低頭親了下女兒白嫩額角。

    宛盈備好湯羹後又回了房中,看見小孩兒手裡的玉時,神情一怔。

    「怎麼了?」沈天璣問道。

    「這玉,奴婢記得是皇上過去曾貼身帶著的。」

    「那又如何?」

    帝后感情甚篤,對皇后也沒什麼好隱瞞的。宛盈恭敬續道:「據說這塊玉不是普通之物,它原是可以號令皇家禁軍的,一直跟隨皇上左右,只是這幾年不知為何棄之不用了。」

    「……這樣重要的信物,如何能隨意給嬰孩兒玩耍的?」難怪,前幾日在東華宮她拿起這玉細瞧,讚了句好看時,納蘭徵似乎神色有異。

    沈天璣拉開了嬰孩兒的小小手指,正欲將玉取出來,不想她卻立刻癟了嘴哭起來。脆嫩的聲嗓瞬間響起,小嬰兒雙目滾落下委屈地淚水,越來越多。

    「母后給別的物件兒你玩好不好?」她抱著孩子起身,走到抽屜前尋了數只各色玉珮寶石明珠之類,可仍然阻止不了她越來越凶的哭勢,小小的人兒不知哪兒來的力量,哭嗓響徹殿閣。

    沈天璣極疼兒女,女兒一哭她便心疼的很,最後只得又重新拿了那玉,送到女兒手裡。奇跡一般,她立刻就不哭了。

    宛盈笑著道:「小公主喜歡得很呢!皇上既然給了公主耍玩,想來是無礙的。」

    沈天璣給她拭了淚,又輕輕戳了下她柔柔的小臉,「真是小淘氣。」

    結果小傢伙還咧了小嘴呵呵笑起來。

    及至日暮時,天邊流霞漫天,外間的暑熱也逐漸褪去。沈天璣吩咐宛盈將貴妃榻擺到荷塘邊上,又在旁邊置了熏香,她便抱著小女兒坐在那裡看荷花。

    很久以前禁宮在她心中是黑暗的代名詞,可現在,這裡卻有她最愛的閒適悠然。她可以沒有任何負擔和顧慮,只待在這片空靈的小天地裡歲月安逸。

    納蘭徵到點絳宮時,天已擦黑,沈天璣尚在湖邊。

    他遠遠望著她緋色背影,以芙蕖美景為襯,美得像一幅畫。大步走過去,正瞧見她又拿了那翡翠玉逗小嬰兒玩。

    大掌伸手奪過那玉,瞧了一會兒,又看了眼沈天璣望過來的一臉莫名其妙,淡淡道,「果真是想不起來了……」

    「想起來什麼?」沈天璣道。

    眼瞧著小公主又要哭了,納蘭徵忙將那玉送到她手裡。嘴上道:「沒什麼。」

    他伸手把她抱起來,自己坐在她先時的位置上。他抱著她,她則抱著女兒。他們像一個和美之極的民間家庭,若非外人在場,大抵都不講究君綱。他看一眼深暮的荷葉荷花,「朕記得,妍兒未出嫁前,喜歡泛舟采荷。如今怎麼不採了?」

    她白他一眼,「泛舟采荷,那時候有兩位姐姐陪著,如今只我一個,有什麼意思?況且這樣天真爛漫的事情,我都是兩個孩子的母后了,做出來有些不像話。」

    兩個孩子……他低頭打量她一番,想到昨夜的緊/致**,不禁勾唇笑道:「妍兒還年輕得很。」十八歲,還是花兒一樣的年紀。兩年多時間裡有半年他都是看得見吃不著的,他已經打定主意再不輕易讓她懷孕。他本就兒女雙全,也不忍讓她總是經歷分娩之痛,雖然她自己似乎分毫不在意。

    不過,此事很難拿捏精準……若為了避孕而委屈自己,他是絕對做不來的。

    不知為何,她被他這目光一看,總覺得渾身升起異樣的熱,正欲低頭時,他就托著她的下巴吻下來。

    小公主已經睡著了,不然睜眼瞧見的便是父皇母后親熱纏綿的場面。

    沈天璣手裡抱不住孩子,便來推他。他放開她,喚人來把小公主抱走。沈天璣見公主已經睡著,自己抱了一整日,也著實累了,故而未曾阻止。

    他忽然開口道:「今日朕陪你採荷如何?」

    她驚詫看著他,他已經起身,吩咐周寧福送來小舟。

    月色初上時,他們雙雙坐在小舟上,四周有菡萏輕盈,荷風細細。沈天璣隨手折了枝荷花放到舟上,又將那宮燈放到花蕊中間,登時,整朵花都亮起來,花瓣清麗優雅的脈絡線條分明無比。

    「好漂亮,像只花燈。」

    她自娛自樂玩了一會兒,轉頭見他的視線一直落在她身上,她道:「皇上你看花呀。」

    人比花嬌,為何要看花?他淡淡一笑,忽然把她從小舟尾部拉到懷裡,摟住她吻得極深。她明顯感覺到他身體迅速燃起的熱度,想到此刻還在湖上,嚇得立刻後退。

    如今是在水上,她這樣掙扎實在危險,他也不想放開她,便伸手點了她的穴道,她登時渾身一軟。

    他趁機纏上去,解開她的衣帶。

    或許是情景太過相似,她還未來得及羞怯,登覺這場景一陣熟悉,眼前忽然劃過細碎的片段,驟然響起四年前的那件事來。

    月色,荷花,小舟,還有那枚女兒巴著不放手的翡翠玉!

    那年,她遇到的登徒子,給她的信物正是這塊玉!

    再一想,很久以前常懷告訴她的,納蘭徵最開始看見她時,正是那年的姑蘇,一算日子,可不正只差幾日!

    他發現她神情不對,放開她,手指輕輕拂過她紅潤柔軟的唇,「想起來了?」

    「你……你……」她說不出話來,心裡不知是羞是惱還是別的什麼,只皺著眉看著他。旁邊的宮燈很亮,她能清楚地看到他的容顏,不似四年前那夜的黑暗不清。於她來說,那實在不是什麼好回憶,她回京後還差點起了念頭派人去尋到那登徒子,想著定要狠狠懲戒一番才好。後來又因實在不好找到人才作罷。

    沒想到是他?!眼前男子俊顏上滿是燦爛笑意,又帶著幾分幽深。

    「你快給我解開。」她惱道,渾身無力讓她無助,彷彿任人宰割的羔羊。

    他卻不聽她的,反而湊得更近,一邊繼續解她的衣衫,一邊與她低低道:「那塊玉,原是朕送與你的信物。你沒來赴約,還隨手把信物扔了。」他轉到她耳邊,小聲道:「讓朕想了這樣久,你可知罪?」

    「我……啊!」胸前的刺/激讓她渾身一顫,極想逃開他的觸碰,卻沒有力氣。他一反平常的溫柔,偏不給她解開。

    雖然知道四周有足夠的屏障阻隔視線,此時又是黑夜,不可能有人看見。可夜風吹過,泛起一陣寒涼,這涼意告訴她這是殿外,她便羞憤極了。

    「妍兒知錯了!求皇上恕罪……」先服軟求脫身再說。

    「知錯也沒用。」他聲音低沉瘖啞,眸光幽深如夜,她衣衫褪盡,春/光乍洩。他緊緊壓著她,態度堅決道:「朕要的是補償。」

    其實就是耍流氓嘛!那件事說來是他不對,怎成了她的錯?!可此時他霸道強硬,她哪裡有絲毫還手之力?

    「寶貝兒別怕,」他又輕聲撫慰道:「我在這裡要你一次……你這回乖乖的……」

    激烈的一次。她咬牙忍住幾乎要破口而出的呻/吟,承受著他的無限熱情……

    最後他滿足地親她臉頰,給她穿上衣裳解開穴道,她凶狠地握著他的手咬下去……可終究是不捨得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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