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 都市小說 > 盧氏南唐

正文 148.清點 文 / DIAM

    房母被眼前的情景打入地底了,天啊,這,這,怎麼辦?可惜,腦袋裡面此刻都是糨糊,完全不聽指揮的混成一坨了,小鄒氏平常耍個心眼兒還行,可是如今這樣的場景還真不是她的擅長了。

    崔氏則是聽了木香的話,怒不可遏,招來了自己的兒子,盧顯來到母親身旁,崔氏高聲喝道,「給我取回我盧家的嫁妝,就地點算!讓這長安城的百姓親眼作證,我盧家到底能取回多少東西!」

    盧顯早就不耐煩女人家的磨磨唧唧了,可是母親沒有發話,自己什麼都不能做,如今機會來了,帶著盧家的侍衛,一湧闖入房府。

    房府的侍衛試圖抵擋,可惜盧家的侍衛都是上過戰場的,哪是平常之時保衛府邸的侍衛能夠擋的住的?三兩下子,房家的人就基本上都倒在地上了。

    盧顯帶人非常順利的進了房府,在木香等人的帶領之下,先到了瀾心院裡面,把剩下的所有的東西都抬了出來,包括床,包括地窖裡面的糧食,真真是不留一針一線的地步。

    木香偷偷跟盧顯說了他們特意放在院子裡面的幾箱子珠寶玉器還有古董字畫等物都被房母拿走了,盧顯神秘一笑,道,「不怕!」

    帶著盧家的人員並沒有騷擾房家的下人,直接出了房府,來到空地之處,開始跟盧家的各房點算嫁妝。不出所料,東西差的不是一點半點。

    崔氏看了看地上的東西,狠戾的衝著房母一笑。「房家,好!來人啊,把東西直接送到京畿衙門去,就說我盧家要告官,房喬同我家三娘夫妻和離,可是房家卻蓄意侵吞盧家女的嫁妝,並且奉上清單,讓他們對照我們如今拿回來的東西,讓他們仔細照看著這些東西還有單子!如果京畿衙門不接案子,我們就直接去宮裡告狀。反正當初是皇帝陛下給證的婚。這長安城如今有頭有臉的人家基本上都是當初的證婚人呢,分散人手去請,今日得不到答案,就不回家。我們一直等著!」

    這是要把事情鬧大啊。房母臉上冷汗冒出來了。怎麼辦?為了屋子裡面的那些東西,房母咬咬牙,吃進去的東西怎麼捨得吐出來?可是不吐的話。兒子就會被人告了啊?千萬般折磨思索之下,房母還是狠心不交東西,就不信皇帝不向著兒子。

    房母覺得自己剛才出來就是個錯誤,這時候想回去躲清靜,可惜,盧家的侍衛已經把房府包圍了,什麼人都不得出入了。這就是誓不罷休的架勢啊!房母暗自惱恨,自己就不該出來!

    另外一邊,盧顯帶著東西跟人去了京畿衙門,要求告狀,可惜不知道是不是長安城的府尹知道了消息,早早的遁了出去。盧顯撲了一個空,冷笑幾聲,老小子,以為你自己跑了就沒事了?

    「走,去皇宮,咱們去告御狀!這京畿衙門沒人管事,我就不信皇宮裡面也沒有人管事了!」

    盧家浩浩蕩蕩的隊伍又開拔轉戰皇宮去了。

    此時,長安城裡面的各位一二品的府上,都接到了盧家的請帖,各位大人拿著請帖詢問盧家的小廝發生了什麼事,盧家的小廝自然把事情說得再可憐不過,什麼三娘子自我放逐之後,暈倒在長安城的大街上,被人救起送到了益身堂,結果發現因為中毒小產了,人差點都沒了!什麼為了朝堂上的信約,三娘子三日不到就離開了益身堂,至今找尋不見,什麼盧家去房家要嫁妝,房家不但不給,還把三娘子帶去的陪家人都關了起來,還拿走了陪嫁的金銀珠寶等物。這就是欺負我家大人辭官了,可是我家大人就是辭了官也還是一品開國公,就連房大人的外室都跑出來辱罵我家老夫人。

    我家老夫人請各位大人去,是因為當年您們都是證婚人,起碼能證明我盧家的三娘子的嫁妝是真是假,麻煩你們給我們家作主啊!

    一通連哭帶說地下來,京城裡面的大人們都撓頭了,這事兒弄得,房家還能再不要臉一些嗎?關於盧三娘小產的事情,家家都有些風聲,也都是內院的女眷互相說說,沒有證實,如今看來確實是真的了!這盧家人不得恨死房家的人?自己去摻和好嗎?

    好多大人都猶豫的半晌,拒絕了。小廝也不為難,直接告訴那大人,我家大爺去皇宮告狀了,估計一會兒大人們也得去宮裡作證呢!然後就離開了。給這些大人們鬱悶的夠嗆,這是來請自己的嗎?這是來噁心自己的吧?是吧?是吧?

    除了,尉遲恭也就是尉遲敬德一個同意來房府了。要說老德這人,正直,當年的事情他都親自參與了,因為他有段時間養傷在秦王府裡面,對於當年的算計略微知曉,那日金殿上的事情讓老德跟她媳婦都頗為瞧不起,你說房喬你這麼大的人了,想要女人不能直接跟媳婦說?非得偷三摸四的?弄得人家盧氏當著滿朝武的面被公主皇帝質問,這得多丟人?是個人就不能忍吧?再用老德媳婦的話說,你瞅瞅你偷的那人,哪個能比得上你的媳婦的?要說你找了個更好的,大家還能理解,就宮婢那種貨色,更別提公主一和離過的婦人,還那麼大歲數了,你圖什麼呢?

    所以盧家的小廝一來請,老德就在自家媳婦的支持下,去了房府。

    房府門外,房盧兩家仍對對峙著,尉遲敬德一到,首先來到盧家的跟前,給崔氏行了個禮,「老夫人安好,老德給您問安了!」老德從心裡對盧群非常懼怕,自然對崔氏也是畢恭畢敬的。

    崔氏略微意外,她以為沒有人會來支持自己家呢?看尉遲的樣子,還真是來給自家助威的?站起身來。也還了一禮,貴族之間的禮節並非如平常百姓一般,蹲個身,或者彎個腰就完了的事兒,幾個流暢的姿勢坐下來,真真是賞心悅目啊!

    老德自己也感慨,還得人家盧家,這禮行的跟跳舞似的,有滋有味的!還不失恭敬,可見人家的家教啊!你不說你沒學好禮儀!

    跟盧家打了招呼。老德才慢慢悠悠的轉到房母的面前。

    給房母打了招呼,房母本來以為兒子的好友來了,肯定是幫助自己一方的,只是沒有想到。竟然是來給盧家幫忙作證要嫁妝的!

    氣的房母直哆嗦之後。老德開口問房喬哪裡去了。小鄒氏一臉諂媚的向前一步,靠近老德答,「這位叔叔。表兄因為受了傷,在書房裡面養著呢!」

    老德非常噁心的看著眼前的女子,表兄?這就是房喬養在莊子上的表妹?聽說還有一個庶子的?看著樣子長得倒是湊合,不過照著盧家三娘可差遠了,就這種沒氣質的,沒教養的女子,房喬看上她什麼啊?還偷偷生了個孩子?

    老德同志嫌惡的退了一步,「你這女人怎麼這般不知羞恥,別靠那麼近,噁心!」轉身就往房府裡面去了,還是去看老喬吧,看看他現在什麼衰樣了!這是正常朋友的心理嗎?你們是敵人吧?

    小鄒氏被老德噴的差點沒暈倒,太羞辱人了!加上旁邊的人都聽見了尉遲敬德的話,嗤笑的看著小鄒氏,讓其更加無地自容了,悄悄往房母身後躲了躲,隱藏自己的行跡。

    老德大踏步地進了房家,盧家的侍衛都不阻攔讓老德心情很好,咱跟盧家的人緣好的不能說!

    「老喬,你這廝在哪裡呢?趕緊出來,把你家的破事兒都理理清楚!」邊吼著,邊來到房喬的書房,老德對這地兒熟,以前經常來,後來房喬娶了媳婦就再沒有來過了。

    門外的房黑子看著老德來了,臉更黑了,主子的剋星來了,自己是攔著呢?還是攔著呢?

    可惜,每個人的自我觀感是不同的,老德同志覺得自己跟房喬就是無話不說的老友,如今只有自己才能敲醒那個傻蛋的腦袋了,所以義無反顧地衝進了書房,房黑子替自家主子默哀,您保重吧!

    書房的榻上,房喬仍舊如三日前醒來時的姿勢一般,愣愣的看著窗子,連尉遲敬德進來了,也不做任何反應。

    老德說了半天的話才發現房喬沒反應,來到榻前,用手在房喬的眼前劃拉,「嗨,嗨,嗨,看什麼呢?聽見我說話了沒有?」老德終於發現房喬的不對勁兒了,想了想來到書房外,問道,「黑子,你家主子怎麼了?」

    房黑子非常憤恨老德的原因之一就是他的這個外號,是尉遲這個無聊人給起的,弄得現在大家都叫他房黑子了!可是又不能不回答,繼續黑著臉,悶聲答道,「主子從三日前回來,醒來後就是這般模樣了,不吃不喝不說話!」

    尉遲敬德童鞋驚訝的夠嗆,老喬這是啥意思?反思?還是懺悔?媳婦兒子都沒了,現在再懺悔還有啥用?眼珠子轉了轉,回了書房裡面,來到榻前,說了一句狠的,「聽說盧家三娘三日前離開的時候小產暈倒在大街上了,被好心人送到了益身堂!」

    房喬仍舊是保持著同一個姿勢,不動,只是片刻之後,眼睛隨著臉轉到了尉遲的臉上,緊緊盯住尉遲的眼睛,問了一句,「三娘小產了?」

    老德非常肯定地答,「嗯,聽說都兩個月多了!可惜了的!」

    房喬的臉上終於有了一絲鬆動,只是比之前更加的白了,嘴裡念叨著,「她有了身孕了?都兩個月多了?是了,我那時在家,我們又有孩子了?沒了?怎麼就沒了?」他突然坐起身來,眼睛睜得老大,瞳孔發散,「她喝了毒酒,是了,她中毒了,所以孩子沒了!都是我的錯,都是我的錯!是我害的她一次又一次的面臨險境,第一次難產的時候,我在做著那些齷齪事兒,這次她小產又是因為我在宮裡胡鬧,都怪我,難怪她要離開我,像我這樣的人除了能讓她吃苦以外,連她跟孩子都保不住,我有什麼用?」

    房喬的形狀略顯癲狂,胡亂的站起身,在屋子裡面胡亂的走著,嘴裡唸唸叨叨的,說著一些責怪自己的話。

    尉遲敬德「唉!」了一聲,語氣有些怪責,「你啊,圖什麼呢?你媳婦那麼好的女人,要長相那是貌美如花的,要教養那是盧家的女兒,什麼人能比得過?要銀子,誰能比得過盧家的三娘?更別說當年,她小小年經寧可給你冒險生孩子,也不願意嫁給當年的太子,你還不知道她的心意嗎?你說你怎麼就能背著你媳婦跟那個什麼表妹通姦呢?還生了個庶子養在莊子上?你這是拿刀往你媳婦心上捅刀子呢!

    再說了,就宮裡的宮婢,一個伺候人的玩意兒,你也不嫌棄,還有那長慶公主,一個和離了的婦人,歲數也不小了,你都看上她們什麼啊?

    還把你媳婦兒子都折騰到金殿上,讓大家都看著你媳婦受人指責,任人羞辱,你還是個男人不?別說你媳婦了,就我都看不過眼了,我要是那盧家三娘就先拿刀,弄死你!還和離呢,美的你!

    你那媳婦真是夠烈,寧可喝下毒酒,也不願意讓你帶那些不知所謂的女人回家,讓人佩服!」說到最後,反而敬佩起盧縈來。

    房喬停下自己的年念叨叨,仔細聽著尉遲敬德的話,並不反駁,如今的結局是他自己怎麼也沒有料到的,可是他也解釋不了了,黑鍋他背定了。

    老德見房喬聽他說話了,馬上勸諫,「你甭發呆了,還是趕緊出去解決你那老母親跟那個所謂的表妹夫人的事兒吧!不然等盧家出手,你可就再沒臉在朝堂立足了!」

    房喬一愣,母親跟小鄒氏?她們怎麼回府了?

    老德看房喬的那傻樣就來氣,趕緊把自己來他家的前因後果說了個清清楚楚。

    房喬聽得臉色青黑,雙拳緊握,咬了咬牙,也顧不得更換衣衫,轉身就出了書房,奔大門去了,路過房黑子的身邊交待了一句,「帶人去老夫人的院子裡面,把夫人的嫁妝都拿回來,送到大門外來!」

    房黑子見主子竟然出來了,而且還很正常的跟自己交待事情,心裡鬆了一口氣,聽了吩咐馬上去辦事兒了。(未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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