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五十七章 文 / 玉寒雨
「拆了?」皇帝若有所思,「那你可知那牧子旗之前可有什麼意中人?」
「無須管他什麼意中人,」司馬凌玉說道,「皇兄你說,若在求親之後成親之前,突然傳出牧子旗與某妖艷女子鬼混的消息,他如何還有臉去提起這門親事?何況那肅親王也不會受這屈辱啊!」
「你說的有理,若讓肅親王和牧頓大將軍成了親家,這牧將軍手上的兵馬可就更加動不得了。」皇帝想了想,「那你幫朕找個人,就要你說的妖艷的女子,去勾引那牧子旗,再傳出消息。」
「臣弟願為皇兄分憂!」司馬凌玉心想,皇帝還是太嫩,自己提的建議全盤接受。
「對了,你既然已經引起肅親王懷疑了,那麼,靜格格那邊,朕會再派可靠的人,去參加比武招親,這樣一來,靜格格還在掌握之中。朕這一仗,還沒輸!」
皇帝如此,倒在司馬凌玉意料之外,不過想想也好,自己這回倒是被摘個乾乾淨淨了。看來,她得安排接下來的事了。
「皇兄真是好計策,臣弟佩服,」司馬凌玉恭維道,「對了皇兄,上次你交代的第一件事,已經開始實施了,只是礙於府上還有粟盈,不得不緩慢進行,以防被她發現。」
「對,千萬不能被皇姐知道,你也知道她那樣沒有分寸,萬一被她胡亂說出去就完了。」皇帝囑咐司馬凌玉。
「皇兄放心,臣弟明白。」司馬凌玉嘴上這麼說,心裡卻忍不住為長公主辯白,你個毛頭小子才不懂分寸,她怕是比你懂事千倍。
「好,那你先回府吧,皇姐不停地派人來問呢,肯定是急了。」
「好,那臣弟告辭了。皇兄交代的事會辦好的。」司馬凌玉告辭後,快馬加鞭回了額駙府。
剛進府,就見長公主在正殿門口等著自己呢,司馬凌玉趕緊下了馬。
長公主一見到司馬凌玉立即跑過來投入她的懷抱,見到額駙,她一直懸著的心終於放下了。
司馬凌玉剛看到長公主倚在門邊等她的擔心落寞樣子,心裡確實是覺得親近的。只是當她那麼遠跑過來,投入自己懷抱時,自己結結實實地又被撞了一下,胸口更痛了。
司馬凌玉禁不住皺了下眉,她抬起雙臂也環抱了長公主一下,「沒事了,我這不是回來了嘛!」
長公主挽著司馬凌玉往裡走,一眼看見了不遠處的雲姐姐。
司馬凌玉的心抖了一下,雲姐姐一定是看到了長公主和自己剛才的一幕。
麓纖雲當然是看到了,她走了過來,沒有過於親密的舉動,只看了司馬凌玉一會,「玉兒,你受傷了?」
聞言,長公主有些意外,額駙受傷了?自己怎麼沒有發覺,她也抬頭問,「額駙,你受傷了嗎?」
「昨日在山裡,靜格格的馬受驚了,為了救她,受了點傷,不過已經快好了,沒事的。」
「那也得找御醫看看。」長公主立即叫人去請太醫院,並把司馬凌玉帶到了自己房裡。
司馬凌玉看了麓纖雲一眼,雲姐姐眨了下眼睛,示意她沒事,去吧,司馬凌玉便跟著長公主回了房。
麓纖雲帶著蘭兒往後殿走。
「小姐,你是如何看出王爺受傷了的?」蘭兒忍不住問麓纖雲。
「我見她臉色明顯不好,長公主一撲到她懷裡,她就痛得皺眉,怕是傷在臟腑了。」
「小姐,王爺跟著長公主回房了,你就不生氣嗎?」
「她是王爺,也是額駙啊,我只怕她不說自己受傷,托著不治,再影響病情。這樣長公主肯定會找人幫她醫好的,我也就沒什麼好擔心的了。走吧,咱回後殿。」
話說長公主帶著司馬凌玉回到房裡,讓她躺好。
司馬凌玉見長公主如此緊張,笑著說,「粟盈,我沒事,你不必如此緊張。我只是被撞了一下而已。」
「有事沒事,太醫來了再說。」長公主看著司馬凌玉,「你啊,真不讓人省心。去狩獵,演一出英雄救美就罷了,居然還傷了自己。」
長公主其實不太擔心司馬凌玉的病情,她能完好的騎著馬回來,應該是並無大礙。只是藉著太醫瞧病,讓她到自己房裡。
長公主敏感地覺得,司馬凌玉對那麓姑娘很不一般,那女子又長得傾國傾城,難保額駙她不動心。如今長公主算明白了,以司馬凌玉的相貌和才華,無論她是男是女,都少不了女子青睞。看來自己要想守住她,還是得真花些心思。
司馬凌玉聽出長公主打趣她,也沒生氣,只是說,「粟盈,你不知當時的情況實在是危險,你想我這體質都受傷了,若是靜格格,估計小命不保了,那肅親王不得找我算賬嘛?」
「對了,那麓姑娘還真是心細,一眼就看出你受傷了,她對你還真是用心啊!」
「粟盈,你這話我怎麼聽著這麼酸呢?」司馬凌玉也逗長公主,她知道長公主有點小小的好面子,一般不會承認。
果然,「誰酸了,別臭美了你!」
正說著,房外有人報,「太醫院馮太醫到。」
馮太醫給司馬凌玉把脈,皺了眉,「請額駙寬衣,臣再察看下有無傷口。」
長公主一聽,有點急,寬衣?這怎麼行?「馮太醫,難道額駙的傷很嚴重?」
「回長公主,診病
講究望聞問切,微臣從額駙脈象上判斷額駙體表一定是有傷口,臣只有看了創面,才好下藥開方啊!」
「可是……」長公主有些為難。
「粟盈,無妨,我是後背撞到樹,傷口肯定是在背上。」司馬凌玉想,自己雖是女子,但並無女子的特徵,胸部也並未發育。也不怕人瞧見什麼。
倒是長公主,她總覺得額駙是女子,雖然她在成婚那日額駙睡後也看到過,可她不許旁人看。聽司馬凌玉如此說,她也不好再說什麼。只能說,「馮太醫,那你先退到外間,本公主為額駙寬衣,宣你進來再來。」
馮太醫聽命先退出去了。
司馬凌玉沖長公主小聲說,「不要緊的!」
「那也不行!」長公主也小聲回答,隨後幫司馬凌玉去解衣裳。
司馬凌玉自己沒動,看著長公主。對長公主而言,雖是看到過,可是當她脫下司馬凌玉貼身的衣服露出上身時,還是紅了臉。「轉過去,躺好,我叫太醫進來。」
司馬凌玉依言轉過去,趴在了床上,在被子裡,只露出後背。
「天啊,」長公主看到司馬凌玉的後背,頓時嚇了一跳,額駙的後背上半部有大片瘀血,而且都腫了,「額駙,你背上怎麼撞得這麼嚴重?」
「怎麼了?」司馬凌玉有些驚訝,想回頭看看後背。
「都已經大片瘀血了!」長公主看得是觸目驚心,又心疼得很。「你別亂動了,我這就叫太醫進來。」
馮太醫進來後,看到司馬凌玉的背,也是一驚,這樣大面積的瘀血,而且已經全都腫脹起來。
馮太醫說了句,「額駙,臣看好了,請穿衣。」
長公主聞言,過去幫司馬凌玉把衣裳蓋到背上,司馬凌玉起身穿好轉了過來。「馮太醫,請問我的傷可嚴重?」
馮太醫回稟道,「額駙此次受創嚴重,不僅是皮外傷,是已傷及臟腑。臣剛才診脈,發現額駙的肺部已受到重創。請問額駙可有吐血現象?」
「只被撞當時有過,後再沒有。」司馬凌玉記得當時是吐了口血,後來自己運功療傷就沒再吐血了。
馮太醫點點頭,和長公主說,「額駙此次受傷雖重,但無性命之憂,長公主請寬心。臣這就給額駙開方,一方面修復受損的肺部,一方面治療皮外傷。內服外用,定能藥到病除!只是額駙要注意休息,切不可再過度勞累或者用力,過上最多一月,便可康復。」
「好,那你盡快開方,一會讓人隨你取藥。先去找祁管家領賞,等你醫好額駙的病,康復之日,本公主還有重賞。」聽到無性命之憂,長公主有些放心了。
「臣謝過長公主和額駙,那臣退下了。」
馮太醫出去了,長公主說,「這回好了,這一個月,你就別到處跑了,好好在府裡養傷,什麼事能大過身體?」
「我沒那麼脆弱,哪裡用得了一個月,幾日便好了。」司馬凌玉想找連諾來看看,怕是要比那御醫強很多。
「這次你得聽我的!」長公主琢磨著額駙肯定是急著去會那靜格格,這次都為了她差點賠了性命,還要怎樣?
司馬凌玉見長公主如此說,也沒再堅持,「好,聽你的!對了,粟盈,有一事你聽了肯定高興。」
「何事?」長公主有些好奇。
「我終於不用娶靜格格了!」司馬凌玉把和皇帝如何商議的此事告訴了長公主。
長公主聽完,果然是高興,「這麼說,你從這件事裡全身而退了?」
「是的,我只需找個女子,去勾引牧子旗,再傳出消息就可以了。」
「額駙,你說我今夜是否該擺宴慶祝一下!」長公主笑著說,這種快樂已經感染到司馬凌玉,讓司馬凌玉也忍不住和她一起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