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362.第362章 錦上添花:北堂傲收買人心 文 / 七月姽嫿
這架勢?
奉箭和奉書豈有不懂的,趕緊在兩邊放帳子。
這這這……
柳金蟾還沒來得及回神,等著柳金蟾如狼似虎撲過來的北堂傲已經十分熟練地寬了自己衣帶不說,還格外「賢惠」地幫柳金蟾解了腰帶,人還很是恭順地憂心了一句:
「這還在大白天呢?」
「……那……我先去……」
「去幹什麼?都這樣了……過來啊,又沒說不願意……人都是你的了,還假訕……討厭——一來就這樣兒!壞死了——」
屋裡的呢喃嬌嗔不斷,雖然人聲壓得很低很低,但……
奉箭和奉書發愁著這木床,聽著它這「吱吱嘎嘎」的不支聲。
「哎——那天畫舫那張木床就不錯,你定了嗎?」
奉書突然想起這件很要緊的事兒。
奉箭把手指發在唇上示意奉書出去說話。
二人趕緊先將從塌上丟出來的鞋襪等物收拾好,就前前後後出將屋來,輕輕合上門,只是門才合上,奉箭才問:「說起來,蘇秀才那件案子,你……」
音未落,二人一扭身,就對上了何どど那張近來很眼圈越發明顯的臉:
「何……何何季叔!」
奉書趕緊手拍胸口,看著何どど那雙似乎帶著怨憤的眼,有些受驚嚇的開口。
「何季叔有事?」
奉箭也是先一怔,虧得他訓練有序,臉上倒沒露出多少驚嚇來,但是心裡也暗暗嚇了一跳:幸好話留了一半!
何どど忙擺手轉身,他起初是擔心,現在嘛……
哎,有妻主在身邊的男人就是幸福啊——
他也想回家了!
白鷺鎮的事啊,他心有餘力不足,留在這裡也是乾耗了!
反正女兒,女婿不讓娶拐人家領進屋揣球跑了;女婿嘛,他何どど不歡喜,但攆他他也不走啊!剩下一個巴巴的薛青……
何どど憂鬱地轉過身,他不禁自問,他該把他嫁給誰呢?
老大吧,她和他不是一條心!
老二呢……這丫頭太奸滑!
薛青怎麼說也是自己身邊的人,放出去讓父母給配吧,自己還少了個貼心人……何どど惋惜啊,轉過身回去,讓薛青打包,他決定不在這裡礙人眼兒了!
出門在外,人年紀大了,連個好覺都睡不著!
打定主意,何どど就開始籌備回老家,採買蘇州特產,打點各房親戚的事了。
夫人最愛的是蘇州刺繡,大丫頭嘛……乾脆幾個女人都買刺繡!
男人們嘛……
何どど凝神微微一想,老太爺牙不好,乾脆買些面果,再送一端綢緞,秦氏和其他小季叔們嘛,一人一方繡帕外加一把折扇好了,其他各房的人呢?送吃的最划算!
何どど一邊走一邊籌謀,遠遠見那邊薛青六神無主的飄來,不禁眉頭一皺:「青兒,你魂不守舍地幹嘛呢?」
真不是他何どど說,這薛青只要見過金蟾一次,就得恍恍惚惚大半年,害相思也沒這麼個害法,比戲裡唱得還厲害!
薛青一聽何どど喊他,趕緊走過來:「老爺,有事兒?」
「沒事,就不能叫你?」
何どど一看薛青這年紀輕輕就瘟神似的輕輕飄飄模樣來氣,心裡不禁腹誹:
怪道金蟾見了那野狐精就不想要你,看看人家那精神氣,不說模樣,單是說話舉止,只一個站姿就跟那蒼松似的,又直又挺,看著人就倍精神,跟個大將軍似的,雄赳赳氣昂昂,何曾這麼悶聲不倒氣過?
「看看你這精神氣,你那在石家沒飯吃的四哥,都沒你這麼垂頭喪氣!」放不下,見了又畏畏縮縮,說什麼怕野狐精……氣煞他也!
薛青何曾被何どど這麼說過,但他不敢說話,料想必是來這邊又挨了公夜叉的排頭,拿他出氣呢,他只能低著頭靜靜地聽著。
何どど罵夠了,再看薛青這低眉順眼,可憐吧唧的模樣,又想自己今兒是怎麼了,好好兒,怎得拿這可憐孩子出氣?
思及此,他又想著北堂傲是妖精的事兒,他何どど這輩子就怕兩樣,一個是官,一個就是鬼怪!想到北堂傲,他就忍不住渾身打了一個激靈,想金蟾是他的妻,二人又有了孩兒,他想來是不會害她的,但自己這塊大礙腳石,就很難說了!
再想到這,何どど就覺得自己近來精神氣也是越來越差,整個人也跟薛青似的精神頭都沒了,想著,何どど不禁再細看薛青。
不看不知道,一看足足嚇了他一跳。
只見這薛青眼黑臉腫,整個人就好似村裡道士們說得被吸了陽氣一般模樣——萎靡不振!
這這這……絕對是妖法!
何どど越想自己的腰就越酸,他和薛青兩個晚上啥也不做的,卻比那屋裡夜夜不消停的兩個像精力衰竭的……
「青兒啊!明兒咱們就回景陵去!」這裡可不能呆了,再呆,他們主僕的命鬥得沒了!
何どど前言不搭後語的這麼一句,說愣了薛青。
回去?
薛青微微一怔:「不說……」不鬥敗那妖精不走嗎?
「什麼說不說的!」何どど現在可不敢惹妖精,他立馬打斷薛青的話,「告訴大夥兒,明兒一早回景陵,讓王叔先去安排船,大家要買什麼的趕緊著去買,別耽擱了!」
「呃……哦!」薛青也不知要如何反應,習慣地轉身就往屋裡去。
「走那裡作甚,下去和他們說!」
何どど趕緊喊住薛青,
薛青這有慌忙轉身過來,才走兩步吧,何どど又想起什麼似的道:「青兒啊,難得來蘇州一趟,你也想想,給你家裡人帶點什麼不,下次就未必能來蘇州了!」
不待薛青答,那頭奉箭和奉書豎著兩隻耳朵一聽「回老家」?「買東西送人」?
這是?
何季叔要回老家了?
二人一陣狂喜,立刻要跑過去,將這天大的喜訊告知自己爺,無奈他們一靠近門口,門裡那「唔唔唔」「啊啊啊」連著「嘎吱嘎吱」的聲就讓人臉紅的止步了。
「咱們,一會兒說吧!」
奉箭有些尷尬地道,他真不明白這男男女女……老那樣兒,還這麼忍不住?大白天就關在那帳子裡也不覺得不好意思的麼?還是男人結婚真就只有半張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