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 都市小說 > 妻主難為:腹黑將軍嫁進門

《》正文 349.第349章 夜色珊斕:何どど苦勸薛青 文 / 七月姽嫿

    「等案子結了以後?」玉堂春重複這話兒,臉色瞬間一片慘白。

    鶯哥不解玉堂春何以不喜,反倒一臉死寂,只是靜靜地點點頭;「嗯!」

    玉堂春靜靜地點點頭,好似鬆了一口氣似的道:「也好……能看見案子沉冤得雪……我們虧欠蘇姑娘的……也算是都還了!」即時死,也沒什麼不可瞑目的了。

    鶯哥不解玉堂春何以這古怪的神情,只是擰著眉看著玉堂春那好似什麼都放下來的平靜,狐疑道:「柳爺還說,案子沒結前,師兄在公堂以外的地方,最好別見蘇姑娘的好,畢竟……而今……師兄是柳夫人的人……」

    玉堂春垂眸,半日低低呢喃道:「咱……也沒臉去見她,不是嗎?」

    鶯哥撇開眼:「柳爺讓大哥什麼都別想,常言道嫁雞隨雞嫁狗隨狗,師兄靜心等待案子開審就好!而且……既然大哥不願意,他眼下也不會讓柳夫人來打擾師兄的!」

    玉堂春臉上露出嘲弄的一笑,斜睨著鶯哥問:「早打擾,晚打擾,區別何在?」難道她柳夫人會正人君子似的一輩子?不過是欲擒故縱,先施恩,再讓他死心塌地——女人們的伎倆……

    窮盡心思,為了還不就是那麼一回事兒?不過是這個柳金蟾更君子,更得人心罷了!

    說罷,玉堂春起身,軟軟地寫著那邊窗,眺望黑漆漆的江面,問自己,難道自己今兒做得還不夠?難道他就要這麼認命地真去給人做小,順水東下,與一個心不儀、堂屋還端坐著一個隨時會將自己攆出門去公夜叉的女人,最後臨老逐水飄零?

    一陣陣難以言語的淒涼在玉堂春的心裡翻攪,看似簡單的柳夫人,有太多讓他疑惑不解的地方,他不知這個柳夫人到底藏得多深,一個明擺著的便宜送上門來的,她都能拒之門外,引而不發,非要收買人心……

    那麼她會不會有一日等他動了心,卻又對別人動了心?

    雖覺得玉堂春表現奇怪,但也沒深想,心裡想,也許這就是所謂大風大浪見過後的風平浪靜吧?但,鶯哥心裡就是覺得玉堂春錯過了柳夫人這麼一個年輕俊俏、有才氣又有權有勢的女人,好可惜——

    怎得人人都只看得見師兄,卻看不見他鶯哥呢?難道他鶯哥就差師兄很多很多麼?還是他不夠出名,沒有人人說得那種味道呢?

    鶯哥鬱鬱地退出屋,心情好煩悶,原本想著師兄先進屋,他在伺機跟來的打算,也因柳爺這話而煙消雲散去……

    哎,鶯哥長歎一口氣,不禁仰天問月,如果師兄真的能如願以償嫁給蘇姑娘,他就得扛起整個鄭家班了——

    那麼他的歸宿又在哪兒呢?誰又是他的良人呢?

    他成名角時,會不會也有這麼多女人想娶他?

    鶯哥伏在船舷上怔怔出神,不知是不是他錯覺,那邊的哭聲還是在哽哽咽咽地傳來,鶯哥不禁微微挪動了腳步過去,只聽得屋裡那個薛哥兒似乎還在哽咽。

    屋裡何季叔長歎一口氣:

    「這是男人的命啊!女人……誰不是喜新厭舊的。金蟾雖是我閨女,但……她也是她娘的閨女,老夫人那德性,你也是知道的,見一個愛一個,有幾個是她擱在心上念念不忘的?」

    「你啊,就是傻,當日在一個屋裡,你彆扭扭捏捏,主動點,這哪還有這野狐精。還有這小戲子的戲?養個一男半女的,說到天去,他們也不敢攆你走啊?」

    「隨我回景陵吧,這兩個一看就是江湖老油條,你個實心眼兒的孩子,哪是他們的對手,弄不好怎麼把小命交待的,都不知道!」

    「青兒、青兒就是想問……想問小姐一句話兒。」

    「問什麼?問她喜不喜歡你?心裡有沒有你?」

    「……」一片靜默。

    「你傻了你的,你問她,她那嘴裡能吐出實話來?你沒見她那身邊那野狐精把她迷得連爹都要不認了麼?乖,別想了,隨我回景陵,老爺給你挑個好人家,啊?」

    「誰還願意娶……」

    「胡說,你看你這模樣,白裡透紅的,你家兄弟一個也比你補上,實話和你說吧,不是你死心眼兒,非想著金蟾這沒良心的缺心眼兒,其實成日就來我屋裡轉的那些個小姐的,誰不是衝著你來的?別不好意思啊,女大當婚。男大當嫁,回去,老爺給你備份好嫁妝啊?」

    「可不許,再想不開了!你死了,那上面兩個還不得嘴巴都笑歪了?」

    「哭哭哭,又哭啥?你以為你死了,這女人就一直記著你?傻啊你的,要是我,我就嫁在柳家,讓他們兩騷蹄子,****見著我,心裡梗著去!」

    「我知道你心裡放不下金蟾那沒良心的,但……誰讓咱們是男人呢?女人心飛了,就是你****守著她,她也回不來,何況……那野狐精守得跟什麼似的,你連邊都挨不到,還白受他的氣,這不是白等著找罪受麼?」

    「還有老夫人什麼性子,你不知道,但凡和個讀書人。官字沾邊的,她就偏向誰,這野狐精是官家出身的大公子,將來你再大的委屈,夫人還只會護著這野狐精,弄不好他說有你無他,夫人指不定就能把你休出去呢?何苦來?」

    「還哭,現在看明白也是好事,你難道不覺得這野狐精和那楚傻子屋裡的公夜叉有的一拼麼?笑了……可不,笑起來多好看,看這眼兒哭得兔子似的又腫又紅……」

    屋裡的私房話還在繼續。

    聽在沒了親人的鶯哥耳底卻是滿滿的心酸,一想起半年前娘的去世,姐姐的猝死,鶯哥彷彿又回到了那個一夜同是兩個至親的痛楚裡。

    其實,他恨過玉堂春,但……不是姐姐糊塗,福娘也不會有可趁之機,師兄也不會自輕自賤如此,甚至娘也不會死!

    夜,入秋的夜好冷啊!

    鶯哥瑟縮了幾下,正要歎一聲入秋後真的冷了啊,不想一抬眼,那邊一艘官船靠了岸……
上一章    本書目錄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