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 都市小說 > 妻主難為:腹黑將軍嫁進門

《》正文 347.第347章 推心置腹:北堂傲的一番話 文 / 七月姽嫿

    「怎麼不明白?」

    鶯哥道:「不過是先借咱們的手,除掉眼中釘,然後再借蘇姑娘,讓大哥你心猿意馬,最後他在柳舉人後面戳你脊樑骨,說你朝三暮四、舊情難忘,柳舉人還能再娶你?」這算盤誰不會啊!

    玉堂春垂眼:「依你說,從頭至尾,他都只是要利用我除去那個青哥兒?」多少女人想攀著他這根青雲枝,想與知府、以及蘇州城內的大官富賈搭線往來,他們夫妻難道就沒想過麼?

    鶯哥也微微有些愣:是啊,殺雞焉用牛刀,那個小小的青哥,就是他鶯哥都能將他殺個片甲不留啊?

    主僕二人想得眉頭都打了結。

    另一頭奉箭也無意中提起這個問題,北堂傲卻只是把玩著那只知府相贈的金蟾,不甚在意地開口道:

    「任他是什麼名角、名倌,在我北堂傲眼裡都是螻蟻,反正白送到眼前來,信手便拈來丟的玩意兒,你會花心思想他是蟹黃包、還是餿了的菜包麼?丟出去,能讓屋外的狗打起來,不就好了?」

    奉箭的臉微微一僵。

    北堂傲抬眼一見奉箭臉色有異,嘴角就微微勾了:「都說兔死狐悲物傷其類,難不成你當你和他們是一類了?」

    奉箭立刻搖頭:「奉箭……」

    北堂傲伸手一擋,目視奉箭兩眼:

    「你是我們北堂家養的,再是他日嫁出去,也是我北堂家潑出去的水,北堂家就是你娘家,我北堂傲就是你手足,家裡家外總是不同的!你是不是覺得爺,不該對那青哥兒那麼狠?」

    奉箭臉微微一低,忙要再搖頭,不想北堂傲今兒卻心情甚好地與他交心聊起天來道:

    「不是爺心不寬,容不得人,論理夫人三夫四侍,就是再納幾個通房放在屋裡伺候著,也是天經地義無可厚非的,多少人家正夫為博得公婆一聲『賢婿』,族內外讚一聲『賢夫』,上趕著給妻主納妾收侍……爺也想啊,但……爺心裡的結,別人不懂,你能不懂?」

    奉箭是個眼淚淺的,一聽這話眼立馬就紅了,當即跪在北堂傲的榻前:「爺……是……」

    「與你何干?」提起舊事,北堂傲心裡也恨,然……

    「都是宮裡逼得,你我都身不由己!」進宮備選,無論是為皇太子君、還是太子御,都是萬劫不復的絕路——要麼背離家族邀一時的寵幸,落得眾叛親離;要麼夫妻離心離德,身似蒲柳往那妖後的路上奔……

    奉箭的眼更紅了:「爺……」

    「別說話!讓爺今兒把話好好說個明白,省得你心不安,老天爺時常就愛讚你你是個善良實誠的人!」

    北堂傲深呼吸,儘管習慣了將人命把玩在指尖,但欺負一個面對自己毫無反擊之力的弱者,他心裡也不好受,但……人誰不自私呢?」

    他北堂傲縱然可以馳騁沙場、縱橫一片,然作為大周國的男人,作為人夫、人婿,面對可任意將他休棄,剝奪他為人父、為人夫資格的妻主、公婆,他也不過是禮法下隨時能被活活逼死的螻蟻,儘管他要的不多,卻連這點卑微的乞求都不被這個世道保護——

    只因他是個男人,還是個失節的男人!

    「那個薛青,爺讓人瞅過,他宮砂還在……想來夫人尚未碰過他,還是完璧之身。()」

    不知是奉箭多疑,還是北堂傲說「完璧之身」時,有他自己都難以覺察的在意,音好似強調一般地微微帶著故意放輕了的切齒之音,奉箭沒敢抬眼,對於「完璧」二字,自己爺多麼在意,他心知卻努力裝作不甚在意,繼續低垂著臉,靜靜傾聽爺的打算。

    「所以,爺我想著,不如趁著他年正十八,正好死了這條心,回去正好尋個好人家嫁了!」

    北堂傲懶懶地靠在靠枕上,繼續把玩玉蟾:「咱們也不過多給些陪嫁,指不定他這模樣回了去,仗著何季叔的喜歡,還能尋戶好人家做正夫。不管怎麼說,做人正房,說到天去也比給人做通房強不是?」

    奉箭點頭:深宅大院之爭,豈是一個薛青能應付的!

    「至於,你說怎的要用玉堂春這麼聲名狼藉的男人,咱們不是眼下沒人可用麼?尋常人家好孩子,誰願意來幹這事兒?咱們也不能平白壞人家名聲不是?」

    奉箭點頭。

    「再者,名聲越大、來頭越大,才越好用!尤其他是名利場吃過虧、又翻了身的男人,這如何拿捏人的好惡、貪懼、如何見人說人話、見風使陀,就是恨你到骨子裡,還能與你打情罵俏的本事,咱們都未必及他三分!」

    「正所謂三十六行,行行出狀元,玉堂春與那鶯哥能在蘇州城摸爬滾打至今,一躍成為蘇州城的名流,縱然是聲名狼藉,醜名遠播,但你看今兒在城門,城門官單瞅一個鶯哥就那哈巴狗恨得當即搖尾乞憐的模樣,可見他們會的恰好都是我們萬不及的。」

    奉箭不自覺地默默點頭。

    北堂傲長長地歎出一口氣後道:「說起來,將來咱們夫人若真要在白鷺鎮呆三年,咱們還有請他們幫忙的時候呢!」

    「那?」奉箭抬眼。

    北堂傲笑:「你個傻子,這人人可不是你想得,你給好兒,他就一定知恩圖報,有的人需要你給他一個嘴巴子,再送他一顆糖哄著,讓他對你又敬又怕又愛又恨,禮尚往來,利益勾連,才有長長久久地往來!」

    「爺而今是?」奉箭微微露出疑惑來。

    「小試牛刀!看看他的人心,值不值得……下注,又或者扶持!」

    北堂傲說著兩指從一錦盒裡拈出玉堂春的賣身契:「若值得,這……就是第一份大禮!」做好人要做到恰好好處,好處嘛,也要恰好給在刀刃上。

    「爺,不是答應夫人……」

    奉箭不解北堂傲何以一副賣身契可給可不給的模樣。

    北堂傲放下賣身契,絲毫不想答奉箭的話,他可不相信柳金蟾會去查他北堂傲有沒有給人賣身契——

    他北堂傲素來是寧可錯殺一片,也不會錯放一人,不能用者,斬立決,任你是誰,礙我路者,不死也廢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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