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 都市小說 > 妻主難為:腹黑將軍嫁進門

《》正文 346.第346章 尋死覓活:才消停又跳一個 文 / 七月姽嫿

    薛青,一想起臨來時,全牛村的男人都巴巴地嫉妒著他,想起他爹爹與眾人笑說他命裡要做舉人老爺的話,一種無法言語的絕望就佔滿了他的思緒——

    不不不,他丟不起這個人!

    他薛青令願死也不要回去面對眾人的嘲笑!

    一念之間提到死,薛青也不知哪裡來的衝動,單腳跨過船舷,「咚——」一聲,不知他人跳,還是船突然顛簸了一下,他人就扎進了江裡,掙扎都不及,人就咕嚕嚕地開始下沉。

    他這一扎,完了,船上頓時又開了鍋了:

    「有人跳——」

    第一次發現的人不及喊出所有的話,就突然某一雙眼冷冷的瞥了一下,話尾就變成了:

    「有人掉江裡了——快救人啊!」

    「通!通!通!」數聲,船家數人跳進江裡救人。

    「繩子——繩子——忘繫上繩子了!」

    入秋後的水這叫一個刺骨啊,船上的人紛紛擠過來,引頸而望:誰啊?這麼倒霉?是不是剛才按個漂亮小相公啊?

    人群一朝船尾而去,船頭的船家又急了:「回來、回來——船尾人多是要翻的!」

    人群還沒回神,就明顯感覺船尾一沉,船頭一翹:

    「咚!咚!咚!」

    「啊——救命啊——我不會水……哦,咕嚕嚕……」下去了三。

    「這邊、這邊!」

    人群於是又往船頭走來好些,急得船家拉完這個,拉那個,急得差點把一頭的長髮都給扯沒了:「別過來別過來——」

    但船上人聲鼎沸,誰聽得見船家的話,一個個紛紛都往船沒掉人那側躲,只當哪裡安全,弄得這船一時間一會兒前揚、一會兒後翹,時不時還左右顛簸一下,人的聲浪也跟著此起彼伏地喊著:

    「啊——要翻了!那邊那邊——」

    「啊——別過來別過來——」

    「不許說翻、不許說翻——」船家急得大喊,不是她男人及時拉住她,她估計得成說「翻」字,最多那個!

    這船的一通鬧騰,將樓上的北堂傲等人也引了出來張望:

    「誰掉河裡了?」

    北堂傲懶懶地俯瞰江面,微微卯力穩住他這廂偏輕的船身,皺眉地看著下面一群旱鴨子亂糟糟的雞鳴狗叫。

    奉箭附耳:「最初是青哥……」

    北堂傲的眼倏地瞪大,回視奉箭:「誰看見的?」

    「是船家的人……奉箭已給了他半弔錢……」

    北堂傲這顆心這穩穩平復些許:「最好別讓夫人知道,就是知道……也說……是後面顛簸下去的。早死晚死,千萬別這節骨眼死!」尤其是不能眼下死!

    「撈上來了嗎?」

    北堂傲瞅著那邊趴在甲板上不敢動的一群人問。

    奉箭拿眼朝那頭努了努:「正救呢!」貌似人是拉住了!

    北堂傲眼一垂,不待奉箭反應,人就大步流星地直奔甲板上,也不理船家等人的驚訝,奪手拿了船家手裡的麻繩,輕鬆松打了個結,對準薛青那頭二人,繞了兩圈一丟,就跟昔日草原上套馬似的,一都一個准!

    不待眾人驚歎,掉河的數人已悉數落套。

    船家想問問這什麼好本事時,北堂傲那裡還有人影,早抬腳哪兒來的回哪兒去了。只留下怔愣的一群人,一個個直吞口水,半日說不上話來。

    「真奇怪,明明恨得那個青哥兒死,怎得眼下又要救他?」難道費盡心機找他們來,不是為了置這個哥兒於死地的?

    鶯哥冷冷地瞅著北堂傲消失的背影,有種貓哭耗子假慈悲的憎惡感。

    俯在上面窗欄上的玉堂春,嘴角冷冷一勾:「你懂什麼,這才叫『知人知面不知心』『笑裡藏刀』呢?」

    「既知如此,大哥小打小鬧一下就好,又何必幫他助紂為虐。把事兒做到那份上?白白讓人看了便宜去?」還把人往絕路上逼呢!

    鶯哥眼看著下面的人一個個漸漸被拉上來,眼斜玉堂春微微有些出神的眼兒。

    「我還有便宜可看嗎?」

    玉堂春瞅著甲板上一個個凍得嘴唇發紫,瑟瑟發抖的人,不知為何他心裡此時此刻就一直掛牽著一個人,尤其是臨來時,那個奉箭突然說得那句「我們爺其實很想成全玉班主與蘇姑娘」。

    信?不信?卻忍不住想要去信!

    「大哥,鶯哥這二日,越來越看不懂你了?」鶯哥皺眉,不喜歡這個看不懂的玉堂春。

    「我也不懂我自己了!」玉堂春轉身,開始往屋裡走。

    鶯哥緊追其後:「大哥,你以前不管做什麼,從不會害人!」

    「但如果不害他,我就沒有出路呢?」玉堂春自顧自地為自己斟茶喝,回答得神在在,「你會為一個素未平生的人,搭上自己的後半生嗎?」

    鶯哥撇開眼:「難不成,大哥還對那個蘇秀才有幻想?難道不是柳舉人更好?如果她能討到大哥你的賣身契……」

    「你個傻子,這個家裡誰背後最有權勢,你難道到現在還看不明白?」

    玉堂春放下茶碗,蔑視的眼掃傻乎乎的鶯哥:「虧你見過了那麼多的達官貴人,難道就看不出這柳家真正敢說一不二的,是柳爺麼?」

    鶯哥一愣,不知為何他就是不喜歡這個柳爺。

    「不過是生得強些……女人都吃這套……」鶯哥說罷這話,隱隱又覺得玉堂春說得沒錯,但……

    「他果真是個有本事的……還需要咱們師兄弟來這兒?」掃眼中釘?

    鶯哥梗著脖子話才說到一半,玉堂春就撲哧一聲冷冷地笑了:「整個蘇州城,誰敢讓我玉堂春進府掃眼中釘?」

    鶯哥瞪大眼兒,一時不知如何作答,人卻被玉堂春用手敲了敲:「除了他,沒有第二個!」

    「我今兒這一路上就一直琢磨,你說他若真是有心要讓我進柳家門,何苦又要反覆提明兒蘇秀才明兒會到白鷺來的事兒?這是其一。」

    玉堂春托著腮,好似自問自答:「其二,既然說柳夫人看上我了,又何必說想要成全我與蘇秀才?三嘛……你不覺得,自昨兒起,咱們就被人牽著鼻子往前走,他們次次變卦,咱們還不得不順著他們心思來?這裡面……讓人想不明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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