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 都市小說 > 妻主難為:腹黑將軍嫁進門

《》正文 328.第328章 局外佈局:北堂傲兵出兩路 文 / 七月姽嫿

    「咳咳咳!」

    一個幾乎不可聞的低低咳嗽聲,終於打斷了北堂傲那滿心的似水柔腸!

    「來了?」

    北堂傲不敢回頭看,趕緊迅速地擦去臉上動情的酸甜苦辣之意,努力肅著臉,沉聲問道。

    「嗯!」來人靜靜地答。

    「這事兒你無須特別做什麼,就只管順水推舟,好好兒令人慫恿此人,將狀告大理寺少卿的折子,悄悄兒自後門遞進去!」

    堂傲將一紙信箋遞與來人:

    「順便告訴王統領,查查白鷺鎮近日縣令霍恆賑濟的情況,和災民們的死亡人數,只管奏她膽大包天,無視災民死活,侵吞官糧私售米行、官商勾結之餘,還趁機大肆斂財,搜刮鎮上居民的財物,弄得民不聊生,致使亂民四起……」

    「是!」來人接過信,「二公子你讓小的查得那劉府之事,也已查出來了。只是……皇太女才剛剛代左相執掌六部,眼下就給她的人奏上這麼一本……」會不會太心急了點兒?

    北堂傲一改剛才的傷春悲秋之狀,臉上露出森冷之意,斜向來人,低問:

    「難道還要等她站穩腳跟,一揮所長?楚王,手下狀告皇太女太傅徇私舞弊,栽贓陷害戶部侍郎的案子可捅出來了?」

    「回二公子,此事正鬧得朝野大驚,皇上勃然大怒,要嚴懲傅太傅呢,皇太女想保,看樣子也難保得住!」

    北堂傲冷冷一笑:

    「咱們也要趁熱打鐵,好好給皇太女也鬧上一鬧,趁這節骨眼兒,再把那皇淑君胞妹強娶不成,生生逼死潯州知府千金,毀人名節之事。好好奏奏!」

    素日裡都是她給他們北堂家丟包袱,而今也換他給她多丟幾個包袱,好好兒去得罪人去,體味體味什麼叫做四面楚歌。

    「是!」

    「趁著國公夫人丁憂這三年,你就好好把那些個達官顯貴們的事,以及各地的災情之類的難事、得罪人之事,甚至重大冤案,好好兒輪番一波一波兒往上面遞,讓她忙個馬不停蹄,無暇佈置她的人脈才好!」真有本事,就好好兒把你看家的本領都使出來,才好讓人看看你的配不配當帝王。

    北堂傲思考著,佈置著,此番說是下嫁白鷺鎮來養病,其實是正好趁著他們北堂家不在京城時一步步給皇太女下套——

    以退為進,他與家姐,連著宮裡的大哥,此一時同時發力,不信這皇太女能從容應對,皇上還會,又疑是他們北堂家的奪嫡之心?

    深秋的午後,北堂傲心思慎密地佈置著這三年之間的大事,意欲按照家姐臨行前的吩咐,與尉遲性德等人聯手,將初臨朝政的皇太女步步緊逼。

    柳金蟾卻眼觀著胡跋雙手奉上的玉堂春賣身契,有些回不過神。

    「這是……」

    柳金蟾挑眉,眼瞅胡跋那滿臉由無數皺痕堆積起來的笑容,心撲通通直跳個沒完,虧得是奉箭在側,主動用托盤接了胡跋那看似一紙,卻好似有千斤重的契約,不然她得被那張紙壓得手都抬不起。

    「下……下官一點小小的心意!不僅如此……」

    胡跋眼見柳金蟾的臉色比先時微微有了點暖色,旋即又讓身後的白總管手捧著一個紅布蓋著的物件小心翼翼地靠上前來:

    「大人,您看——」

    胡跋手將那紅布一扯,一尊一尺來高碧玉打造的金蟾折桂呈現於眼前,只見它通體碧綠剔透,脂光流曳,外行如柳金蟾也知這玩意兒弄不好是個古董,還是個極其昂貴的古董。

    「大人,您請往這兒看!」胡跋將手往那金蟾的口內一指,柳金蟾微微一望,便見得那舌尖之下隱隱有一行小字,柳金蟾不敢湊過去看以免顯得自己太小賤,她只暗暗地撫摸著胸口,淡淡一掃:

    白癡也知,不是技高膽大之人,誰敢任性地這般難得的玉器裡弄出這麼一行難刻的字?

    柳金蟾努力效仿前世電視裡貪官看似可喜財物時,那等想貪,又要故作持重的神情來,隨便裝裝清廉的推拒之意:「此物……小人怎麼敢收大人您的呢?」

    胡跋連忙擺手:「什麼收不收的?不過是下官看大人是個雅人,將這個放在書房裡可謂是錦上添花,那似下官擱在屋裡,總覺得格格不入,想來也是緣分,合該就應是大人您的!不過借下官這手,轉呈於大人您!」

    柳金蟾笑,覺得這沒發病的胡跋真正是個厲害人物,怪道人家能做到知府這位置,那似她大嫂,求個官還指望夫婿家拿錢,看看人家這大手筆,一出手就是個價值連城的古董貨。

    胡跋見柳金蟾這麼一笑,當即就會意這是喜歡的意思,趕緊令白總管,親自奉於柳金蟾身後的奉箭之手。

    真不是胡跋誇,只看看這柳金蟾身邊一個小小端茶送水,貼身侍候的小廝,這周正的模樣,就能將一個紅了大半江南的玉堂春比將下去,若不是美人如雲的大戶人家,誰家捨得這模樣的俊俏人兒,端茶送水,碰都不碰一下?

    這胡跋眼才一過去,就挨了奉箭大大的一個白眼兒,嚇得胡跋趕緊收了褻瀆的目光,低垂著眼兒,柳金蟾哪敢讓北堂傲身邊的人吃虧,索性就揮揮手示意奉箭離開,誰想這奉箭走就走吧,居然還把玉堂春的賣身契和玉金蟾也一併抬了出去,驚得金蟾想說點啥,又怕逆了胡跋的毛,只得繼續笑得從容,好似她收禮早收的手軟了似的。

    「不過是拙荊京城帶過來的陪房……勿要見怪!」柳金蟾笑,「都是讓慣壞了的!」

    「呵呵呵,是下官無禮,早知……」

    胡跋一聽只是個陪房就是這模樣,趕緊起身要賠罪,不想柳金蟾只淡淡地笑向她說:「何必如此多禮,過些年,拙荊就要放出去與人為夫了!全讓小人的拙荊慣得沒有法了,大人莫見怪才好!」

    「呵呵呵!」胡跋一陣乾笑,一手暗暗擦去額頭的汗,直覺自己真是年紀大了,身子虛了,不過見個小大人,冷汗就冒個不停,今兒一早還失了禁,膽兒是越來越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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