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 都市小說 > 妻主難為:腹黑將軍嫁進門

《》正文 311.第311章 人心叵測:你怎知她是好人 文 / 七月姽嫿

    「咱們總不能自己去弄個案子等查吧?」柳金蟾很無語地看著北堂傲。

    北堂傲立刻扁嘴,露出一副你喜新厭舊,不待見我的模樣,嚇得鶯哥猛戳玉堂春。

    「還是奴家去想辦法吧!」

    玉堂春趕緊起身欲走。

    不想就在他即將開門離開時,柳金蟾忽然喊住了他們,然後皺著眉頭,若有所思地指了指那門對門的一處,毫不掩飾地直接道:

    「夜,這麼晚了,你回去,只怕路上遇見宵禁的,對面我也幫你訂了一間屋!」反正對面沒人,不住白不住。

    玉堂春一愣,北堂傲眼一瞪,柳金蟾微笑不減,玉堂春也不知這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明明上一刻裝君子……

    玉堂春狐疑地、在北堂傲殺人的眼神下慢慢地踱出屋,微微一想:留宿他倒罷了,就在這幾步就到的對面?

    玉堂春抬眼一瞅對面洞開的屋,放眼過去,就是一個與這廂格局一般、朝向不同的大通間,屋中除了一個屏風格擋外,隱隱約約一個好結實地大床頭就映入眼來,這……

    玉堂春臉一怔,心裡翻騰起來,暗罵自己真是傻,這半年還沒學乖麼?天下有白吃的午餐?這柳夫人說要幫他,自然是有所圖,雖說而今利益一致,但不把你人壓在下面肌膚相貼了,美其名曰自己人一下,她會真信你是真心?

    只是……

    玉堂春胸口吐出一口鬱鬱之氣:當年那些人說幫他,得了他,又有誰真心幫他了?白吃白睡還白拿的人少了?

    玉堂春領著鶯哥出來,手一緊,想憤而離開吧,又想著剛才那柳金蟾那一番計議,腳步又躊躇了:

    畢竟先時那些騙他的,只是嘴上說幫他救人,一點策略都沒有,手就開始忙著解他衣裳了,而今這個柳舉人……

    不管怎麼說,她至少還有所籌謀,怎麼想都怎麼有個樣子,還都是不怕死的勁頭……再者,今夜膽敢在知府衙門側留宿他,那就是公然地給知府大人下臉,這魄力和膽識可是那個夜半才敢來拿捏他的所謂大官人們沒有的!

    玉堂春站在門外滿心躊躇:「你覺得,這柳夫人,是個什麼樣兒的人?」玉堂春轉頭看一路陪他走來的鶯哥,雖然心意已決,但……還是忍不住要給自己再吃一顆定心丸。

    鶯哥想了想,雖初次相見時,這柳夫人的話,今日看來也做不得真,但……

    「這麼大半年來,鶯哥瞅著,別看她年紀與咱們相差無幾,但這行事果狠,還有手段兒,也就她是能做事兒的!不然那比狐狸還精的福娘怎得與她斗沒幾下,就把命交代了呢?」

    反正他覺得,要鬥劉府,眼下非這柳金蟾不可,眼神亮起來比那知府大人還讓人捉摸不透,而且她相公也一看就是個狠角色,拿眼瞅他時,不說一個字兒,他的心肝都抖抖抖的,俗話說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鶯哥打心底就覺得,這兩個都是敢幹大事兒的厲害人物!

    「人品如何?」

    玉堂春問完這話兒,真想抽自己兩嘴巴子,人品好人品壞,難道,好?他還嫁她?壞如何?好又如何?這麼久了,他還信了那戲裡唱得清官不成?這世道,說白了,都是人不為己天誅地滅!誰不為自己盤算?

    鶯哥聽這話沒頭沒腦的,她與這柳夫人往來也不過比自己班主多了一二遭,這樣就能看出人品來,他們何至於當初被人哄得團團轉,半年來才算真正學會了防人之心不可無?

    「班主,鶯哥想罷,常言說得好,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咱們眼下既無所依,又沒有可靠的女人可以幫襯,倒不如走一步看一步,畢竟……這麼久了,她是第一個敢與劉府斗的人,她難不成還能把咱們賣了?再說,她眼下還需要咱們幫忙呢!」

    卸磨殺驢也不到時候吧?再者,班裡最值錢的班主賣身契,還在知府大人手裡呢!

    玉堂春一聽此言,不禁低了頭,暗道是啊,眼下他們也算是同仇敵愾,大家的仇人都是劉府不說,而今的事兒,就算她要害他,難道他盜印來蓋是罪,她偽造知府大人親筆信,又唆使他來盜蓋就不是重罪?

    只怕,這罪還更重些——

    玉堂春仔細一想,大家而今也是一條繩上的螞蚱,他玉堂春不好,她柳家也難有好兒!

    既然有了這層篤定,玉堂春也不再顧慮什麼,提著衣袍就朝柳金蟾安排的屋去。

    反正他想明白了,反正自己早不是什麼冰清玉潔之身了,剛才在戲園子裡,他都那樣要自暴自棄了,她即便對他趁機摸上兩把,再把那知府沒幹完的事兒一併兒做了,逢著他當時那慪氣的節骨眼兒,指不定還讓她真得手了去?難道那會兒,他就不怕吃虧了?

    不過是虱子多了不怕咬,反正都是咬,咬得多了,少一口、多一口又有什麼區別呢?

    打定主意,玉堂春垂眼抬腳大喇喇地進屋,反正他此生既不能再嫁那蘇姑娘,他這身子難道還有什麼讓人碰不得的?愛怎麼的就怎麼的吧……反正,不好,大家都別想好!

    鶯哥緊隨其後,欲合門,玉堂春褪了外裳,一回首,冷笑道:「你合它作甚,人家讓咱們睡對門,什麼心思,你還不知道?」沒眼色,人家話都挑得那般明瞭,傻子聽不懂,進來這麼一大張結實的床也該看懂了!

    玉堂春一邊說一邊繼續寬衣對鏡修整哭花了的妝容。

    鶯哥要說什麼,又見玉堂春今夜那滑溜溜的衣裳又嘩啦啦落了一地,而玉堂春卻只是一抬腳,跨過衣物就大喇喇地對著鏡子看自己那妖嬈的雪色身姿,又是一副破罐子破摔的自賤之姿。

    鶯哥心裡萬分無語,到嘴的話又生生嚥了下去,默默低身替玉堂春拾起滿地的衣裳,一件件地放回桌上折疊,低低地說道:

    「或許,柳夫人,不是這樣的人!」莫名的,鶯哥心裡隱隱這麼希望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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