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309.第309章 豺狼虎豹:美貌是把雙刃劍 文 / 七月姽嫿
自此蘇州城河畔、小路,一把油紙傘下,才女佳人羨煞了無數人眼,尤其是美人獲知才女尚未婚娶,家中父母早亡,他們的婚事幾乎就是水到渠成,就等才女鄉試後,一切都順理成章,這段日子可謂是春風得意,蜜語甜言難盡訴。
然,故事就怕,但是!
《易經》說水滿則溢,這不,幸福過了頭,橫禍就憑空而至。
其實,以柳金蟾的觀點來看,禍事其實早在二人相遇時就已埋下禍根。
自古紅顏多薄命。
美人人人都愛,老班主的獨生女,鶯哥的長姐自幼與美人朝夕相伴,自然是暗戀已久,得不到就是無限嫉妒恨,時常喝得酩酊大醉;老色狼劉宣也是個得隴望蜀的,她第一次見玉堂春就中了意,想娶進門做小……
內憂外患,一遇福娘穿針引線,當即一拍即合——
藉著老班主獨生女的酒後真言,福娘得知老班主雖待玉堂春如同親身,但玉堂春卻是買來的孩子……
知恩焉能不圖報?拿住老班主尋個錯處,能不逼玉堂春就範?同時,再嚇唬嚇唬小班主,玉堂春的賣身契就順順利利地被小班主雙手奉上!
接著,女書生助玉堂春,上告衙門,眼見就要救出老班主;不料,福娘手持玉堂春的賣身契,告女書生拐帶屬於劉府的玉堂春,數個帽子罩下來,將女書生打入大牢,還革除了功名,取消了一切入試的資格——
老班主沒救出來,還搭進去了一個,玉堂春的天就這麼塌了。
柳金蟾拍拍胸脯,自認自己幸虧不是這女書生,不然是她只怕也難逃這一劫,不過……她比較幸福了,她會有爹娘為她奔波,不似這女書生,父母雙亡,又家不在蘇州,獨有一個弱弟在家,也是個拿不了主意的……
後面的故事,柳金蟾對手指,不用人說,她也知道,前世八點檔電視都演爛了,肯定是告訴這玉堂春用身體來換!
不過現實比電視更殘忍,人性也更壞——
她們居然一而再、再而三地,將好似無頭蒼蠅的玉堂春玩弄於股掌間,今天這個睡來說給想辦法,明天那個睡去說幫他通融通融。短短一月過去,人就成了誰都能哄上手的殘花敗柳,而他卻仍舊不知到底誰能幫他,誰又是明擺著只想白玩他。()
北堂傲聽得拳頭握得啪啪作響,柳金蟾只覺得心情沉重,但能說什麼呢?玉堂春這年紀,他能懂什麼呢?說他涉世未深,但他這樣的年紀又如何去涉世深呢?難不成人人都是她這般帶著三十多年的人生歷練,穿越而來?
「後來,眼見著鄉試的放榜都結束了,我娘和蘇姑娘還是在牢裡銬著。我姐每日就拿自己的頭砸柱子,跪在班主面前說是她害了他,沒三月,她……就投河死了!然後留下這封血書!告那劉府……不知有沒有用?」
鶯哥抹著淚兒,將懷裡一塊布拿將出來,呈遞給柳金蟾。
柳金蟾不過是想救自己,眼見著他們把所有的信任都放在她的身上,讓她的心撲通通直跳,她能怎麼辦?不行,就找孫墨兒吧!畢竟,她也是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此刻……唯恨自己怎麼前世不是個身懷絕技的特種兵呢?扼腕——同志們下次穿越前,一定要先當僱傭兵等!
北堂傲怎麼也想不到一個小小的官員,就能害人至此,心潮翻覆,第一次他開始明白做官不僅僅權利鬥爭,還有這麼多民期盼著真正為民做主的官……想著他的眼靜靜地看向了此刻一臉沉寂的臉,自問:
她會是個好官嗎?
柳金蟾無法給北堂傲任何回答,只能擰緊眉頭盯著那封讀起來都不太通順不說,還錯別人滿篇飛的血書——沒文化真的很可怕!整塊布還需要連蒙帶猜,柳金蟾對自己將來當官的前途,感覺甚是憂慮!
「行嗎?」鶯哥兩眼含淚,充滿希望。
柳金蟾吞吞口水,微微點頭:她心裡很沒底了!裡面除了福娘騙他外,再無其他,要知道……福娘而今死了,這封血書,說白了,而今就是死無對證!不過……聊勝於無吧!
看著柳金蟾將血書細心地疊起來,鶯哥好似看見了一種救贖的希望,他又接著將故事說了下去:
玉堂春在四處亂撞了三個月後,才意識到自己被騙了。
然後,鶯哥胞姐的血書被找到,牡丹亭一直袖手旁觀的一個老人才告訴他,從頭至尾都是福娘設計陷害他們,目的就是為了拿他去獻好,討好那個劉大人。
但知道結果已經太晚了,班主年紀大了,在大牢沒扛過第四個月,一聽聞唯一的女兒死了,她一口鮮血吐出去,次日除了說放心不下鶯哥和戲班外,就一命嗚呼了。
玉堂春也想一死百了,但蘇姑娘還在牢裡生死不明,班主丟下這麼一個戲班,老的老、小的小,都是跟著老班主從鄉下來闖蘇州的,而今班裡唯一能掙錢的就是他,他死了,他們都得餓死街頭……
後面說是幸,又或者是不幸,被人白玩了三個月的玉堂春終於從教訓中學會了靠自己。在第四個月利用劉宣對自己的新鮮勁正熾熱,與劉宣達成交易,只要劉宣撤去對蘇姑娘的狀紙,放蘇姑娘回白鷺鎮,他就什麼都聽她的,蘇姑娘在大牢裡住了是個月後,終於獲得自由。
於是,他成了劉宣官場上隨叫隨到,誰來誰睡的專用官伎,期間往來迎送的官員,他已經不記得有多少,但他依舊希望能遇見一個能幫蘇姑娘恢復功名的貴人!但她們都是過客,賞給他的都是數不盡的、搜刮來的金銀珠寶。
他玉堂春的名兒越來越響亮,就連京城的人都知他的名兒,是唱出來的,還是睡出來的,玉堂春自己也說不清,也或許唱作俱佳吧!反正他的名聲越來越大,慕名而來的人也越來越多。
最後,他被劉宣玩膩了,新來的知府大人覺得他還新鮮,劉宣趁著要進京,就把他當禮物,雙手奉送給了現在的知府大人繼續做玩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