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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卷 離別時節淚紛飛 第一百四十回 發瘋欲狂 喋血乾坤 文 / 天涯蕭客

    而邋遢老頭雖然生性頑皮好動,有些孩子氣,但是其行走江湖多年,從白衣女子的出招之時便看出其沒有害人之心,所以在王繼坤和那白衣女子大戰之時,只是自顧自的在一旁嘻哈玩樂。

    而琪兒看到此時此景,心嚇得都快從嗓子裡裡邊跳出來了,緊緊的為繼坤哥哥捏了一把汗,那無奈自己武功低微,兩人又是高手過招,自己是心有餘而力不足,只能暗自在心中為繼坤哥哥祈禱。

    白衣女子看到眼前的這個毛頭小子已經得到了教訓,便又一次冷冰冰的問道:「我最後一次問你們,你們到底是什麼來路?若是再不老實交代,莫怪我不客氣了!」

    白衣女子之所以與王繼坤等人為難是以為他們三人有窺探竊取自己的家傳寶琵琶之心,但其本身是吃齋念佛之人,有向善之心,所以不到萬不得已不會疼下殺手。再問他們一次,便是給眼前的這三個生人一個機會,以防他們被自己琵琶裡的暗器機關所傷,白白的斷送了性命。

    王繼坤知道本來就是自己一方不對,這破廟的主人好心留宿自己,那老伯卻稀里糊塗的動了主人心愛的寶物,看該女子一心向佛,不像蛇蠍心腸之人,便一五一十的直言相告道:「晚輩姓王明繼坤,祖籍山東濮州,在崆峒山學武,拜於玄空道長門門下,此次下山便是為了尋父而來!」已更新

    一聽王繼坤是濮州而來,那白衣女子彷彿瞬時陷入了沉思和回憶之中,手中那抑揚頓挫的琵琶聲便停止了彈奏。

    過了良久,終於緩過神來,緩緩地道:「哦?濮州人士?我有位故交也是濮州人士。不知道你的父親怎麼稱呼?」口氣冷談之中彷彿突然多出了幾分溫柔,幾分希翼。

    王繼坤想起每每自己向外人提起父親的名字之時,惹出的災禍之事,怕給琪兒和老伯惹出凶險,不禁遲疑猶豫的了半響,但看到那白衣女子眼神之中的希翼之色,又怕惹主人傷心,還是禁不住吞吞吐吐的道:「王仙芝!」

    白衣女子大出意外的道:「啊,我只知道王仙芝中年得子,但至於名字叫什麼,我便不知道了,若論年紀,應該與你相仿!」在黯淡的月光下,中年女子那冷若冰霜的臉上浮現出了一絲讓人難以察覺的隱秘的微笑。

    「你識得家父?不知您高姓大名?」王繼坤聽她的口氣,應該和父親是老相識,心中不禁是又驚又喜,心想興許會從這名女子身上打聽到有關父親的什麼線索。

    「這個我自己識得,你父親是海鹽幫濮州分舵舵主,與」那中年的白衣女子欲言又止,眼角竟然掛著晶瑩的淚滴。

    「與什麼?」王繼坤隱約覺得她後面說的可能是有關於父親的重要的線索,所以趕緊問道。

    「哎,我已經斬斷塵根了,俗世的事莫要來問我了!」白衣女子否則觸及到了什麼心靈的痛楚之處,彷彿在百感交集,有往事不堪回事之感,言罷,便欲轉身離開。

    「那院子中菊花上的詩是您鐫刻上去的嗎?這幾句詩我依稀記得家父和黃巢叔叔把酒言歡之時,黃巢伯伯曾經親口詠頌過。

    白衣女子彷彿受到了什麼巨大的刺激,口中不住的喃喃自語道:「黃巢,黃巨天」同時發出淒慘無比的慘笑,然後飛身抱著琵琶跑回了屋內。

    王繼坤心想定是這位白衣女子受到了什麼刺激,但隱隱覺得她肯定與黃巢叔叔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繫。雖然他甚至覺得會從她口中套出一些有關父親的信息,但看到她已經幾近癲狂的樣子,也便不忍心也不敢再去問了。三人便在耳房之中繼續安睡了。

    到了第二天清晨,天已經放晴了。王繼坤本想和那中年白衣女子打個招呼再走,但琪兒對那個瘋婆子是又怕又恨,堅決沒有同意。

    王繼坤轉而一想,那位中年女子昨夜受了刺激,情緒只怕仍是不穩定,便留下一張紙條,上面書寫著:「故交相知,他鄉偶遇,怎奈造化弄人,使伊癲狂。肺腑之言,難盡相知。他日相知,必訴衷腸。蒙雨夜承納,感激涕零,繼坤謹拜!」

    留完便條,王繼坤、琪兒和邋遢老頭三人便各自牽著駿馬下山去了。輾轉到山下平路以後,三人分別騎上駿馬,然後繼續縱馬向南奔馳。就這樣,三人向南又騎行了三百多里,終於到達了長江岸邊的夔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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