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卷 離別時節淚紛飛 第一百四十一章 打狗陣法 文 / 天涯蕭客
唐代大詩人杜甫有詩曰:「中巴之東巴東山,江水開闢流其間。白帝高為三峽鎮,夔州險過百牢關。白帝夔州各異城,蜀江楚峽混殊名。英雄割據非天意,霸主併吞在物情。群雄競起問前朝,王者無外見今朝。比訝漁陽結怨恨,元聽舜日舊簫韶。赤甲白鹽俱刺天,閭閻繚繞接山巔。楓林橘樹丹青合,復道重樓錦繡懸。瀼東瀼西一萬家,江北江南春冬花。背飛鶴子遺瓊蕊,相趁鳧雛入蔣牙。東屯稻畦一百頃,北有澗水通青苗。晴浴狎鷗分處處,雨隨神女下朝朝。蜀麻吳鹽自古通,萬斛之舟行若風。長年三老長歌裡,白晝攤錢高浪中。憶昔咸陽都市合,山水之圖張賣時。巫峽曾經寶屏見,楚宮猶對碧峰疑。武侯祠堂不可忘,中有松柏參天長。干戈滿地客愁破,雲日如火炎天涼。閬風玄圃與蓬壺,中有高堂天下無。借問夔州壓何處,峽門江腹擁城隅。」
此詩交代了夔州城臨夔塘天險,有高屋建瓴之勢,易守難攻,為古代軍事重鎮。而且夔州物產豐饒,桔樹青青,金果纍纍,四季花開,常有鶴鷗出沒,而且盛產酒、鹽和麻衣。水上要道,每每有千帆競發之景,大小酒肆鱗次櫛比,陳羅於路側,有著川蜀之地獨有的人文氣息。
三人一行牽馬從北大門而入,只見此處繁華更勝北國,彷彿並沒有經過大的戰火的塗炭,居民安家樂業。但不時在路邊仍能看到衣衫襤褸之人,敲打著竹棒、破碗向往來行人伸手要錢。而且這些乞丐穿的衣服也是涇渭分明。已更新
有穿夔州當地破麻布衣服的,還有一路穿著北方常見的殘破不全的圓領窄袖袍衫,但穿麻布衣服的乞丐明顯多於穿袍衫衣服的。
王繼坤等一行人走在路上,突然聽到得:「你怎麼搶我的錢!」一位穿麻布衣服的黑瘦矮小的乞丐嚷嚷道。
「哼,誰說是你的,別人施捨扔在地上的,誰先搶到就是誰的!」一位人高馬大,身形魁梧的穿圓領窄袖的黃臉漢子不甘示弱道。
「你找打是吧,兄弟們給我上!」方纔的那個黑瘦乞丐一聲令下,眾布衣乞丐一哄而上,擺出打狗陣,各持棍棒、竹竿、和石頭將高達的圓袍乞丐團團圍住。
那高大漢子雖然是赤手空拳,但臉上卻毫無懼色,怒目圓睜,橫眉冷豎,咬牙切齒的望著那些穿麻布衣服的團團圍住自己的乞丐。
只見那個黑矮乞丐,一個跳步,躍上前來,使出一招「五雷轟頂」,拿著手中長長的竹竿以中間為圓心,朝著東西南北四個方向,一邊抖動,一邊抬高,然後在最高點猛的朝黃臉漢子的天靈蓋擊去,猶如五條黃色的閃電同時擊落一般,顧名五雷轟頂。
高大漢子低身一躲,躲開了這招致命的襲擊,同時一記直拳猛的擊出,使出一招「直貫長虹」,如鋼炮一般直鑽向黑矮漢子的面門。
那黑矮乞丐躲閃不及,兩顆門牙便被齊刷刷的連根折斷,滿口鮮血,疼的不住在地上疼苦**,含糊不清的喊道:「兄弟們,給我報仇!」
眾乞丐一看自己同夥遭受了欺辱,便一哄而上。東西南北各有三人分別持木棍、竹棒、石頭、空拳,東方方位木棍橫掃千里沃野地,採取的掃勢。
西方方位竹棒如黑雲壓成城欲摧,採取的是壓勢。
南方方位石頭如紛紛雜雜何所似,採取點勢。
北方方位拳頭力拔山兮氣蓋世,採取的便是撞勢。
高大漢子雖然身形魁梧,但終究三拳難敵四手,一時間,木棍、竹棒、石頭、空拳紛紛落在他身上,瞬時間將他打的血肉模糊。
但高大漢子仍是堅貞不屈,不時使用地膛腿,橫擺直拳等猛烈還擊,也打傷了幾個穿麻衣的乞丐。
這時方纔的那個黑矮乞丐已經稍稍恢復了元神,不甘心受此一拳之辱,便拔出腰間的匕首,藏在身後,趁著高大漢子與其他布衣乞丐混戰之際,悄無聲息的從後方逼近了黃臉漢子。
而黃臉漢子此時正疲於應付正面之敵,絲毫沒有注意到危險正一步一步的朝自己逼近。黑矮乞丐雖然身形短小,但是卻很麻利,右手使出一招「仙鶴啄魚」,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從身後舉起匕首,朝著高大漢子的後頸猛紮了下去,就像仙鶴在沼澤地用長喙猛啄去捕魚一般。
就在刀鋒就要刺入黑臉漢子脖子的一瞬間,一顆鳥蛋大小的石子「啪」的一聲重重的擊在黑矮乞丐的右手腕上,黑矮乞丐只覺得手腕一麻,手上便毫無力氣,匕首也脫手而飛,「玎璫」一聲落在地上,而黃臉漢子只是受了一點皮外傷,脖子被劃破了一點皮而已。
原來方才王繼坤看到眾布衣乞丐以多欺少,欺負一個外鄉人便心中有些憤憤不平,但自己一心尋父心切,便不想多起事端,直到看到黑矮乞丐竟然起了殺念,他便救人心切,情急之下,便用飛石打飛了黑矮乞丐手中的匕首。
那黑矮乞丐顯然也從飛石來的方向判斷出是王繼坤所發的飛石,便恨恨的道:「龜兒子,敢打老子,我看你活的是不耐煩了!」說罷,撿起掉落在地上的匕首,掉轉過來身子,搖了搖手腕,惡狠狠的朝王繼坤走來。
還未等其近身,便被邋遢老頭用腳勾起身旁的一截木棍,使出一招「惡狗攔路」,往黑矮乞丐的腳面上踢去,黑矮乞丐猝不及防,腳下拌蒜,一個趔趄,往前猛的跌倒,絆了一個灰頭土面。
琪兒看此情景甚是有趣,便在一旁拍手道:「奧,狗吃屎嘍,狗吃屎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