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卷 離別時節淚紛飛 第一百三十九章 五弦琵琶 文 / 天涯蕭客
白衣女子淒聲道:「看來不給你們點苦頭吃,你們是不會老是交代的。」說罷,雙袖迎風亂舞,在身前捲起陣陣狂風,吹得牡丹園中和菊園中頓時落英繽紛,花瓣迎風亂舞,口中振振有詞的念到:「五絃琴,五弦彈,聽者傾耳心寥寥,趙壁如君入骨愛,五弦一一為君彈。
第一第二絃索索,秋風撫松疏韻落。第三第四弦冷冷,夜鶴憶子籠中鳴。第五弦聲最掩映,隴水凍咽留不得。五弦並奏君試聽,淒淒切切復錚錚。」
王繼坤和琪兒看到那白衣女子如同天仙下凡一樣曼妙的舞姿,又聽到那千端變化、萬種風情的悅耳的五絃琴彈奏,不禁都看的心馳神往,聽得如醉如癡。
就在這時,那名白衣女子將長袖往五絃琴上一甩,袖中先前鼓風之時夾帶的各種五顏六色的花瓣便錯落有致的落於琵琶的琴弦之上。
第一根弦上落的是鮮艷欲滴的紅色花瓣,第二根弦上落的是清新淡雅的黃色花瓣,第三根弦上落的是潔白芬芳的白色花瓣,第四根弦落得是莊嚴凝重的紫色花瓣,而第五根弦則是各種雜色花瓣,有橙色、黑色、綠色、茶色等色錯落有致的排列著。
這時只聽得那名中年白衣女子口中停止了說詞唱曲,大叫一聲「紅星高照」,只見那白衣女子的芊芊細指在琵琶的第一根琴弦之上一擻,萬片芳紅的花瓣夾著悠悠的清香先被震飛到了半空之中,然後如雨點般從高空極速墜下,朝著王繼坤、琪兒和邋遢老頭的面部襲來。
乍一看還以為千萬顆火紅的流星從天空之中急墜而下,故名「紅星高照」,王繼坤等三人應接不暇,便只好用胳膊先遮擋住面部。花瓣源源不斷的打在他們胳膊上,三人只覺得胳膊酸麻無比,有如萬根針刺一般。
還未等紅色的花瓣完全落下,白衣中年女子的第二招又至,大喝一聲:「黃袍加身」,這次用的是「撫」的手法,沿著琵琶的第二根琴弦似輕還重的從上到下撫了一次,只見這次黃色的花瓣被震到半空之中以後,不像先前那般漫無邊際,而是緊緊的聚攏在一起,有如皇上的龍袍一般大小,朝著中年女子心中覺得最難對付的王繼坤而來。
王繼坤方纔已經領教過零敲碎打的單片花瓣的厲害,此次萬朵花瓣一齊襲來,更是不敢小覷,趕緊施展一招「地滾驢」,在地上連著滾了幾個骨碌,霎時間滾到了牆邊,待起身之後回看剛才自己的置身之地,不禁額頭冷汗直冒,方纔的地面已經被萬朵黃色花瓣砸出了一個個拳頭大小深深淺淺的坑窪。若是方才自己被那招「黃袍加身」擊到,即便不死也便是重傷了。
白衣女子一看自己的施重手的第二招仍然沒有傷到這個毛頭小子分毫,不禁心中有些嗔怒,大叫到「黃毛小子看招,白衣飄飄」,用無名指在第三根琴弦之上輕輕的彈了一下,白色花瓣便顫巍巍的被彈了出去,在空中輕盈盈的飄著,有如千萬個白衣少女在風中翩翩起舞一般,白色花瓣看起來輕輕柔柔,柔若無骨一般。
而此時的王繼坤已經站立在了牆根,無路可退,心想只有用手中的利劍將這些白色花瓣砍落。但王繼坤沒有瞭解到以柔克剛,四兩撥千斤的道理。
王繼坤手中的利劍剛剛碰到那些柔若無骨的花瓣,便覺得像砍在軟綿綿的棉花上一樣,無法發力。而片刻之後,自己看到花瓣之上的猛力又徑直反彈了回來,反作用於自己的劍刃之上。
只覺得自己的手腕一下劇疼,長劍險些從手中脫落。心中不禁暗暗佩服這白衣女子借力打力的功夫,同時施展飛龍門功夫,施展小游步,身子在花瓣之中左右騰挪,再也不敢去碰觸這些看似輕盈似雪的白色花瓣。
白衣女子看其不再上當,便輕撫琵琶冷冷的說道:「好小子,有倆下子!」說罷,第四招「紫氣東來」便緊接著施展了出來,這次使用的是飛的技巧,即用無名指指甲將第四根弦向左飛出,飛字的要訣便在於一個急字,只見紫色花瓣一個個錯落有序的騰空而起,在空中組成了一把利劍形的形狀,朝著王繼坤的週身要穴疾馳而來。
王繼坤本想只守不攻,無奈中年女子步步緊逼,他知道最好的防守便是進攻,便施展出飛龍劍,身體騰躍在半空之中,舒展的猶如游龍一般,左閃右躲之際,已經躲開了那紫色花劍的進攻,自己手中的長劍卻在挺立在身前伺機而攻,但是其並不想傷害中年女子的性命,所以避開了她的要害,只朝其撥弄琵琶的手腕點刺而去,向讓那白衣女子收手,以防她用琵琶彈奏出一次更緊似一次的凶狠的招數。
白衣女子一看自己的第四招紫氣東來又落了空,反而讓對手脫身以後朝自己長途襲來,便使出自己更加厲害的殺手鑭,左右兩手一起彈奏,右手彈得是實音,輕攏慢捻抹復挑,滾彈勾剔雙飛搖。
左手彈得是虛音,帶、搔、抓、粘等虛虛空空的技法,施展出最後一招「萬紫千紅總是春」,此招已經非單弦之音,而且五弦共鳴,也非單彈之法,而是各種虛實技法同施。
第五弦上的各種花瓣中有虛有實,有剛有柔,上下紛飛,有疏有密,霎時間在王繼坤身周布下了天羅地網,還未等王繼坤手中的長劍伸到白衣女子身前,王繼坤早已被這些奼紫嫣紅的花瓣所擊落,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那白衣女子似乎並沒有想下殺手,所以在花瓣上著力也只是點到即止的力度,否則王繼坤坤此刻早已是非死即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