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第二十五 說必須抓住的三種人 文 / 景奇說
gmtcontent-type:text/html;charset=utf-8transfer-encoding:chunkedconnection:keep-alivevary:aept-encodingset-cookie:jsessionid=43cbd4dde090c025bf72cf7791c923;path=/????????第二十五說必須抓住的三種人????曉悠回到家的時候秋瓷還沒回來,她看看胳膊上的針眼,歎出一口氣倒在沙發上不想起來。
陳瑾接受了眾人的委託,追來一個電話表示關心:「喲,你手機還有雜音啊,是不是剛剛沒修好?」
「沒關係,將就著用吧。」
「你……沒事吧?」
「沒事,就是有些累。陳瑾,我的事不要跟別人提起好嗎?我想把它忘了。」
「嗯,我明白。你媽媽走的時候也囑咐過了。」
兩人沉默了一會兒,曉悠重新找話題:「前些天你說上山求平安符的,去了沒?」
「去了,大劉去的。」
「求了幾個?」
「一個,保娃平安。」
「我的呢?」
「你的什麼?」
「我不是要一個破小人的符麼?」
「喲,我給忘的乾乾淨淨的。那個,要不找個好日子再讓大劉去求?」
曉悠摸摸後腦勺上的包,好像消下去一些了,輕歎一聲:「……算了。」
陳瑾利索地來了一句:「算了好,我也就客氣客氣。」
曉悠無語,掛掉手機蜷在沙發裡,心想:能像陳瑾這樣活得沒心沒肺也挺好的。
門口傳來了鑰匙的聲音,想來是秋瓷回來了,她是講著手機進門的。曉悠懶懶的沒有動彈,想等她講完話再起身打招呼。
秋瓷的聲音此刻有著陌生的嚴肅:「莫叔,不要問我為什麼,您只需按我說的去談,我只對這個項目的股份感興趣……醫療費我會另想辦法。」
秋瓷發號士令的聲音很酷,不愧是企業家的女兒,要不是嚴重弱視,這得是多少才子傾慕的對象啊!曉悠正在心裡崇拜著,突然聽到了一句驚訝萬分的話——
「中介會安排買家看房子,對了莫叔,賣房這件事千萬不能讓我媽知道。」
曉悠「忽」得從沙發上鯉魚打挺地坐起來,急急地開口:「賣房子?別介,你又不缺錢!」
秋瓷聽到曉悠在家裡嚇了一跳:「你在家啊,怎麼不開燈?」說著忙把手機掛掉,敷衍著解釋是生意上的周轉。
曉悠勸她:「那也不能賣房子啊,你把房抵押給銀行也可以周轉啊,這一賣就很難買到地段這麼好的房子了。」
「我有我的打算,」秋瓷苦澀的笑笑,突然想起什麼,「啊,上次那瓶紅酒我喝著不錯,還有半瓶呢,賞個光陪我喝點?」
曉悠答應著去餐廳拿酒杯,想起兩人都沒吃晚飯,又在廚房煮了紅棗百合粥,忙碌片刻才開始了非正宗的雙人品酒會。
曉悠倒了小半杯,嘗了嘗沒覺出什麼特別,和媽媽diy的葡萄酒差不多。她承認自己的確不會品酒,如果非得說出有什麼不同,就是味道更香醇一些罷了。
粥熬好以後,兩人便品一口酒喝一口粥,不中不西的倒也暢快。
秋瓷說:「還是這樣小口小口的好喝,我上次是直接灌的,真是可惜了這瓶拉圖。」
「那次你一下子喝了半瓶呢,對了,你上次是不是遇見了不開心的事?」
「起初是有點難過,不過現在想開了,沒事了。」
秋瓷慵懶的靠在沙發上,那種小女兒情態有一種說不出的美。曉悠支著下巴看了一會兒,又在心底感慨了一番造物主的不公。
「什麼時候放的音樂?」秋瓷聽著耳邊若有若無的歌聲,輕輕誇道,「真好聽。」
「《maybe》,指環王裡面的。」
「聲音再大一點好嗎?一直循環這首。」
「你喜歡?」
「聽了心裡很平靜……」
「嗯,沒錯。」
兩人品著紅酒喝著白粥,在優傷柔和的音樂聲中默然釋放著各自的心事,漸漸的,在微醺的時光中漸入夢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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週五是一個不用著正裝的日子,曉悠換上了一條無袖長裙,是極其淡雅的紫色。不愧是媽媽的眼光,正是自己喜歡的。這條裙子長及腳踝,即使乘著透明電梯也不會走光,連璐璐如此挑剔的眼光都說做工和款式不比大牌差,還說有人穿名牌穿出大眾味,卻也有人穿大眾穿出大牌范兒來,璐璐說她屬於後一種,直勸她是該這樣換換風格了。
她抱著洗好的窗簾來到樓頂天台,掛在天台的欄杆上晾曬,這個窗簾也不知多久沒洗了,洗出來的水都是黑色的了。看著雙手被水泡出的褶皺,感覺像是刻上心頭的皺紋,讓人心生惆悵。
她看向logo的方向輕歎一聲,想在這裡多呆一會。天台上徐徐吹來的風裡卻帶著絲絲清爽,她站在陰涼處享受著片刻的寧靜,時光似有魔力般一點一點的將憂傷消減,讓人全身心都放鬆下來。
她微閉著雙眼,輕掂著雙腳,隨著和緩的風緩緩晃動,隨意散落的發縷散發著清淡宜人的氣息,裙角隨著微風輕柔翻飛,瀰漫出一種特別的典雅嫻靜。
在天台另一頭,早早地就有一個人坐在木椅上。天台中間有一排花架隔開視線,曉悠沒有注意到他。
褚墨站起身來跳過花架,看到她胳膊因擦傷留下的白色疤痕,神情有些微征。看到她隨風晃動也學著她晃起來,晃了一會兒咕噥起來:「沒意思。」
曉悠並未意識到這裡有人,忙睜開眼睛,驚詫道:「你打哪冒出來的?」
他辯解道:「這天台又不是你家的,我當然想來就來,再說了我來得可比你早。我一直在那頭坐著,只是你沒看到而已。」
曉悠半信半疑地看了一眼花架,突然下意識的退了兩步,唯恐再被莫名其妙的撂了個子。
他又閉上眼睛晃了一會兒,再次驗證此行為無聊至極,便問她:「晃得跟個鐘擺似的有意思麼?」
「你以為我晃著玩哪,我是在體會風的魅力,什麼煩心雜事都能這樣飄忽著消失掉,醉翁之意不在酒你懂不懂?」
「有煩心事?」
「沒有。」她違心的說。
褚墨走近她:「秘籍學得怎麼樣了?」
一提工作她就自卑,垂下眼簾看著自己的腳尖,說:「恐怕要辜負你的秘籍了,我以後可能沒機會寫文案了。我知道不是每個人都能成為一個優秀的文案,正如鋼琴家、作家、畫家,頂尖者都是少數有天分的人,好鋼用在刀刃上,我連刀把兒都算不上。何況我現在被創意部放棄,扔在你們部門打雜沒人理會,再過半個月試用期結束,我就得三振出局,揮揮衣袖不帶走一片雲彩。」
褚墨心頭突然有一股莫名的觸動,勸她:「為什麼不把這樣的機會當成是一次契機呢?不如盡快在製作部適應下來,一定能找到適合你的位置。」
「洗窗簾嗎?」她指指一旁還在晾曬的窗簾,「這是我剛洗好的,他們說我適合洗這個。」話語尾音裡有些顫聲,她突然覺得委屈,忙撇過臉去,不想讓人看到眼裡湧出的眼淚。
在創意部她受打壓,在製作部也受無形的擠兌,這不是她能意料到的,但是這樣的情況也不是每個初入職場的人都會遇到的,只能說她時運不濟吧。
兩人沉默許久,褚墨突然看向她說:「我教你!」
「你?」
「對,只要你肯用心學,我敢保證試用期結束的時候,你一定能成為正式的員工。當然,你還要主動去觀察其他人在平時是怎樣處理各種業務,告訴你個訣竅,就是不動聲色站在高手後面微笑,默默學習想要的東西。」
「可是……你為什麼要幫我?」曉悠覺得他不像這麼好心的人,大家都說他「獨掃門前雪」來著,所以她表示質疑。
褚墨為自己做出的決定有種自豪感,正兒八經地講:「人生在世,有三種人必須抓住,一是高人,二是貴人,三是小人。高人可以指點你,貴人可以幫助你,小人可以激勵你。而我就是其中的……」
她豁然開朗,激動的搶話:「我知道我知道,你是來激勵我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