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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第二十四 說不願觸及的秘密 文 / 景奇說

    gmtcontent-type:text/html;charset=utf-8transfer-encoding:chunkedconnection:keep-alivevary:aept-encodingset-cookie:jsessionid=166ee285da89789770c7d189d36ade;path=/????????第二十四說不願觸及的秘密????自打在天台被褚墨撂了個子,曉悠就覺得後腦勺又疼又癢,一摸才知道有個大包在腦袋後面腫得老高。也不知道這種程度會不會摔出腦震盪來?她越想越氣,怎麼一碰著褚墨就變得這麼倒霉?自己從頭到腳,不是外傷就是內傷,瘟神哪他!

    下班的時候,她想起大劉店舖附近有一家手機維修站,便想讓大劉帶她去修手機應該能便宜,便轉乘公交車去了蛋糕店。站在蛋糕店門口,她卻訝異著挪不動腳了。

    有些事她一直想逃避,但現實仍會鋪面而來,忘不了也躲不掉。隔著玻璃窗,有她所想念的,有她所逃避的,他們全都來了。爸爸媽媽,沈銳一家,還有天雨阿姨,站在蛋糕店裡隔著玻璃窗看向曉悠。

    大劉驚喜的迎出來:「小姨媽,你的手機怎麼關機了?我們正著急聯繫不上你,這麼巧你自個兒來了。」說著上前扯她進門,曉悠卻釘在原地沒有動。

    她就這樣站在蛋糕店門外,掃視著面前的一行人沒有言語,看到沈銳時眉頭一蹙,如此興師動眾,花了不少心思吧。

    當她來到這個城市不到一個月的時候,沈銳來找過她一趟,帶著取血針來的,說檢測dna用。

    當時她瞪著取血針,好半晌才想起沈銳是學過醫的,不僅這件事,好多事她都疏忽過,她突然問沈銳:「是你找人去勾引王新志的嗎?」

    沈銳沒有否認,這讓曉悠對他僅存的一絲好印象全然消失。她並不在意沈銳拆散她和王新志,反正兩人沒有感情可言。她在意的是自己從頭到尾像個傻瓜似的被沈銳利用,還傻瓜一般憧憬先結婚後戀愛會有怎樣的幸福浪漫。

    是啊,他是聰明的,耍一些小手段就可以哄住自己,幫他度過家族難關。有那麼一刻,她多麼慶幸自己看到了天雨阿姨的視頻,慶幸自己慌不擇路的逃開。

    她再不想跟他有任何瓜葛,所以沈銳第一次找她時她拒絕抽血,起身要離開時卻被沈銳隨行的兩個人強行按在了桌子上。當時她嚇壞了,不明白沈銳為什麼要如此強勢,這難道就是有錢人的通病麼?氣極之下她拼盡所有的力氣,歇斯底里的反抗!

    不知沈銳是不是心懷愧疚,並沒有將針頭刺進她的血管,遲疑了片刻將壓脈帶鬆開,放她走了。

    昔日時光,一個小女孩和一個小男孩站在葡萄架下爭著背古詩,或在一起溫書做功課。冬天,他拉著她的手在學校操場不知疲倦的跑啊笑啊,心無塵滓,心無煩憂。後來慢慢長大,他在高中部,她在初中部,每當下課他就走出擁擠的教室,看向前方初中部的某個教室發呆,有時就會瞧見有人遠遠朝自己揮手,那是放學兩人一同回家的信號,下大雨時,他還曾經背著她趟過了整條街道……

    當她踉蹌著翻身下桌,遠離沈銳的視線,她確認了一件事,那就是沈銳變了,變成了可以把婚禮當成交易的商人,只有她仍是那個活在新聞聯播和詩詞歌賦裡的傻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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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元家父母看到女兒後,急匆匆地從店裡走了出來,元媽媽嘴唇顫了顫什麼也沒說抱住了女兒,曉悠心頭一酸落下淚來,該面對的終歸還得面對。

    走進蛋糕店,沈爸爸首先開口問話,想來應該是在百忙之中抽出這點時間來處理一下家事吧,語氣不慍不火但能聽得出對她的不滿:「孩子,你別怪小銳,上次是我授意底下的人採取強制,出了這樣的事是我太著急了。之所以這麼久大家才重新聚在一起,是想給你充足的時間冷靜思考,想來你應該知道怎麼做了吧?」

    沈媽媽忙提議道:「這件事,你們男人就別摻合了,讓我們女人來談。」

    女人們都去了二樓休息室,其他人在樓下坐等。大劉見今天來小店的不是富商就是長輩,感覺蓬篳生輝便想提前關店門,沈銳說:「沒關係,你照常營業就好。」大劉望向店前兩名戴著墨鏡的保鏢,憨憨的笑著心裡卻在哭:多了兩尊門神我還能照常營業嗎?

    陳瑾家二樓有些亂,只有剛裝修好的兒童房整潔,所以五個人盤腿坐在兒童房泡沫板上開始談話。曉悠見陳瑾一直跟著,有意將她支開,便把手機遞過去:「讓大劉幫我修一下手機吧,進水了。」

    陳瑾看出面前這架勢一定有啥稀罕事,她又極喜愛聽八卦,在好奇心的驅使下,她挺著肚子下了樓把手機交待給大劉,又挺著肚子快速回來,心安理得的坐在一旁聽,腳步的利落與她的大肚子的笨拙樣子成反比。

    沈媽媽首先發話:「曉悠啊,目前你在名義上還是沈家媳婦兒,我們對外公佈是說你去外國留學了。可這也不是長久的辦法,所以我們有必要把這件事理清,如果你真是沈家的女兒,我們會找合適的時機認你。如果不是當然最好,你願意的話我們隨時可以去民政局辦理正式結婚,好不好?」

    曉悠看著元媽媽,握著她的手答道:「那場婚禮我只是艾莉的替身,沒必要假戲真做把我和沈銳綁在一起。沈伯母,我就是我爸媽親生的!這個dna我不想做。」

    沈媽媽見她固執,便有些焦急:「可是婚禮那麼多人看著,怎麼能算做戲呢?實話說吧,我們有幾個對頭見過艾莉,頻頻拿這件事做文章挑釁,好在他們只看出蹊蹺並不知道內情。但是這麼拖下去對我們很不利,對你也不公平啊。」

    元媽媽說:「曉悠啊,媽媽明白你不想驗dna是怕我受不了,可是媽媽沒關係的,你就為沈家考慮一下吧。」

    曉悠搖搖頭:「媽,十月懷胎把我生出來的人是你,不是別人。」

    吳天雨走過來坐到她身邊:「聽沈銳說,你並沒把阿姨給你的視頻看完,是嗎?」

    曉悠答道:「視頻還存在郵箱裡,我後來看完了。我知道天雨阿姨參與過國內第一批試管嬰兒,而我媽媽也是因為結婚多年沒有小孩才找你的,直到第四年媽媽才懷孕成功,卻是你和我爸瞞著媽媽簽的接受捐獻,而捐獻方正是沈家,因為捐獻互相保密的原則,所以只有你知道其中的關係。」

    吳天雨的聲音平緩中帶著絲絲顫音,充滿了歉意:「沒錯。沈家是我接手的第一例試管嬰兒手術,之後因為醫藥供應我和沈家一直有聯繫。卻沒想到造化弄人,你們兩家後來竟然成了鄰居。唉!關於沈家的捐獻我有必要解釋清楚,你或許不知道,這種治療我們會提前用藥物提取盡可能多的卵子進行培養。沈家當時有四個胚胎成功,第一次手術我選了兩個進行移植,另外兩個冰凍以備不時之需,但驚喜的是沈家很快就有了好消息。」

    沈媽媽點點頭,接過話來:「是啊是啊,這事說來也玄乎,小銳兩歲那年我又自然受孕有了沈峰,也就是小銳的弟弟,所以當初吳院長問我是否願意捐獻,我就同意了,沒想到卻是捐獻給了你媽媽。」說完她苦笑一下看向曉悠,「我們家剛搬到你家附近時,你剛上小學,因為不會系紅領巾到處找人學,誰也不會意料到現在……」她並沒有說完,只是無奈著長歎一口氣。

    陳瑾在一旁聽著,嘴巴一直沒有合起來過,幾度想要插嘴問一問還是忍住了。怪不得曉悠丟掉好好的工作不回家,卻甘心留在這裡,原來這有著這樣隱諱。

    曉悠的後腦勺隱隱作痛,沉默著在心裡理順了事情的來龍去脈。有人這樣講,生命裡有很多定數,在未曾預料的時候就已擺好了局,果然是造化弄人啊。

    吳天雨的聲音和緩下來:「當時我發現這個事情時很慌亂,怕你媽媽接受不了,更擔心你。茹雪是我最好的朋友,從你還是b超裡的小不點我就開始關注著你,看你漸漸長大,就像我的半個女兒。我想我有必要告訴你實情,沒想到卻讓你更加困擾了。曉悠,仔細聽我說,當時你媽媽身體質量下降,只有一個胚胎得以成活,你爸和我商量後決定將捐獻的胚胎一同移植,用予提高成功機率。生物學上你有三分之一的可能是你爸媽的孩子,我們就是想確認你是不是這三分之一。可以嗎?」

    元媽媽也在勸:「乖孩子,你知道這件事對沈家來說意味著什麼嗎?如果你是沈家的親生女兒,有心人惡意爆光會當成醜聞來散播,任何家庭都經受不起的,出現這種情況是一定要澄清的。當然,不管你是不是沈家的,你都是媽媽唯一的女兒。」

    「媽……」曉悠輕聲喚著,眼裡湧出了眼淚,終於點頭:「好,我驗。」她低下頭抹了一下淚水繼續說:「你們要答應我一個條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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