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節目錄 第二十六 說生孩子去 文 / 景奇說
gmtcontent-type:text/html;charset=utf-8transfer-encoding:chunkedconnection:keep-alivevary:aept-encodingset-cookie:jsessionid=9ef75b05653cf778356de1566b92e238;path=/????????第二十六說生孩子去????週六,小海將同學的變形恐龍帶回家,拿出來向曉悠顯擺著各種造型,顯擺成蛋狀時沒拿穩,嘰裡咕嚕滾到了沙發底下。小海奮力的伸著胳膊去摸恐龍蛋,曉悠幫他拿掃帚準備掃出來,只見他趴在地上突然把垃圾簍中紅酒瓶子拎出來,氣憤的喊:「誰把拉圖給喝了?」
曉悠隨口答道:「拉圖?哦,紅酒啊,前天我跟你姐喝的,怎麼了?」
小海像是受到了天大的委屈,提著瓶子站在垃圾簍前控訴起來:「哼,這拉圖一共兩瓶,以前被我踢碎了一瓶,我姐還特別凶的罵我,說是她嫁妝。現在倒好這麼隨便就喝了,我不是白受了一頓氣嗎?」
「嫁妝?」曉悠有些不太明白。
門口傳來門鈴聲,自稱是受委託的中介帶人看房,看樣子秋瓷真要把房子賣掉。
中介人員帶著兩個看房人轉了轉,看房的人對房間佈局表示滿意,就是感覺價格偏貴,便詢問她能否打折,曉悠說:「對不起,我不知道。()」
小海掐著腰義憤填膺地說:「我就是這房子的主人,這房子是不會賣的,你們快走,不然我喊警察叔叔消滅你們!」
將兩個看房人趕走,小海就悶悶不樂,曉悠再三詢問,得知賣房的事秋瓷在暑假裡就跟小海通過氣,因為陳媽媽的療養費要用光了,秋瓷又沒有實質性的收入,只能賣房了。
曉悠感覺到這姐弟倆不單單是這方面的危機,她想了想,決定和陳瑾商量一下拿個主意,可是剛修好的手機總是在通話中卡殼,只聽見陳瑾慘叫著「啊——」了一嗓子就沒聲兒了,曉悠餵了好幾聲聽筒都沒動靜。
這些天她的手機總是這樣在通話中陷入昏迷,現在又在關鍵的時候掉鏈子,一想到手機這德性是拜褚墨所賜,她就氣不打一處來,忍不住罵了一句:
褚墨你個小人你個大瘟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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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墨莫名其妙地打了個噴嚏,打開房門春喜撲騰地蹦的老高,屁顛屁顛的給主人叼來拖鞋,褚墨換下鞋摸著它的頭誇道:「春喜好乖。」春喜聽到誇獎很是得意,將兩隻爪子趴在褚墨的衣領上,使勁去舔主人的臉。
這時一陣敲門聲,原來是隔壁來訪:「大哥,你家的狗很吵鬧你知不知道,我們的新歌都練不下去!」
「怎麼會?」
「它從早晨就跟野狼似的嚎,大哥你養的是狼串吧?」
褚墨鄭重其事地指著春喜介紹:「薩摩耶這種品種就是這樣叫的,很少汪汪,既然我們能擔待你們的搖滾,也請你們擔待我家春喜,成不哥們?」
「那怎麼行?你家這狗嚎成這樣,影響我們創作。」
「這樣吧,兩個方案,你們選一個!一、把你們的屋子轉租給我,另找地兒創作;二、忍無可忍,重新再忍,我們互相忍常常忍,忍到天荒地老。」
褚墨將這話說得平淡如水卻牢不可破,隔壁小伙子綠著一張臉,最終沒再吭聲,回屋了。
褚墨看著他,想起春喜只要一出門,這個小伙子就會露出一副緊張的神情,特搞笑。他猜這人小時候一定被狼追過,不然不會聽兩聲狗嚎就這麼心神不寧的。
想到這,褚墨覺得心裡暢快,對春喜誇道:「好樣的!走,哥帶你溜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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曉悠跑到鄰居家裡借了電話,這才聽清陳瑾為什麼叫得那麼慘:「曉悠,我羊水破了,大劉這個混球出門買菜沒帶手機!啊,我產期怎麼提前了呀!」
曉悠忙安慰她別緊張,可是自己卻止不住的緊張:「提前一周好像正常的吧,那個,你給醫院打電話沒?」
陳瑾繼續哀嚎:「我在出租車上往醫院趕呢!你快來快來啊!啊!疼死老娘了——」
她帶著小海趕到醫院時,大劉剛回到店裡就得到消息,拎著菜籃子就往醫院趕。在待產室裡有五位待產的准媽媽,別的產婦大都安安靜靜的,只在陣痛的時候忍著痛輕喘幾聲,只有陳瑾在那裡扯著嗓門大叫「疼呀,疼死老娘呀!」不多時就把護士喊煩了:「這位產婦,你留點力氣用來生孩子,現在把力氣都喊完了還怎麼生啊?」
陳瑾奮力抬起頭來:「我現在不正在生孩子麼?」
護士說:「你現在只是陣痛,這才開兩指又是頭胎,早著呢!沒陣痛的時候該吃的吃、該喝的喝,進了產房才是生孩子呢。」
陳瑾一下子躺在枕頭上說了句:「不早說,那我就不喊了。」語氣輕鬆得不得了,好像剛才的陣痛是裝出的似的。
旁邊一位產婦被逗樂了,對大劉說:「你媳婦心態還挺好的,不過說實在的,你們這些大男人真該體會一下,這陣痛的時候是實打實的疼,這疼勁兒要吊上老半天呢!」
大劉聽了一陣窩心,將陳瑾的手包在胸口上,他好想說生孩子這麼疼,咱就不生了。可一想這麼說不對,便激動地喊了句「媳婦……」然後就沒話了,只剩下一臉的感激。
陳瑾這才想起來待產包還落在店裡,忙讓曉悠去拿,還念叨了一堆沒來得及準備的零碎物品,曉悠怕自己記不住,向護士借紙筆記寫了下來。
一陣陣痛過後,陳瑾這才發現跟前還坐著一個小屁孩,啞著嗓子問:「小海,你怎麼沒跟著曉悠一起去?你在這幹嘛?」
小海從菜籃裡摸出個西紅柿啃著,慢吞吞的說:「我媽生我的時候我睡著了,忘了是怎麼鑽出來的,這回正好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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曉悠一路小跑拎著東西跑到公車站牌下,公交車沒瞧見,卻先瞧見褚墨牽著一隻狗正在這條街上逛,還不時的舉著單反玩街拍,真是悠閒愜意。本不想跟他說話浪費時間,但褚墨也看到了她朝她招手。
他繞過馬路同她說話:「好巧啊,我正想著,收人當徒弟怎麼也得備一份見面禮呢。」
曉悠看了看遠處駛來的公交車,並不是她等的路線,這才心不在焉的問:「什麼見面禮?」
「筆記本怎麼樣?」
「筆記本?這麼貴我可承受不起!」
「我說的是記錄用的那種紙本子。」
「呃,好啊!」
褚墨低頭看她拎著一堆東西跟逃難似的,好奇的問:「你這是幹嘛去?」
「生孩子去。」
「啊?」
「哦,是我外甥媳婦生孩子。」曉悠看見過處駛來的公交車,正是她等的路線,「車來了,我走了。」
褚墨牽著春喜退到站台上,看她擠上車,朝著車窗喊道:「元曉悠,你喜歡什麼圖案?」
聽到他喊自己的名字,曉悠朝車窗外喊了一句:「小花的!」然後然後低頭整理陳瑾的待產包,不想又聽到他在車窗下追著問:「什麼花?」
車廂裡的人都好奇的朝她看著,她有些不好意思的笑笑,把頭再低一低裝作沒聽見。
褚墨停下腳步,看向春喜狡黠一笑:「要是送她玫瑰花的會不會嚇著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