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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三章 :城 文 / 宸妃

    蕭乾生已經有好幾天沒有見到溫子慕,既沒有見過他的人,也沒有跟他說過話。

    兩人雖然都是住在同一個地方,可每次當蕭乾生早起的時候,住在他旁邊石屋裡的溫子慕不知從什麼時候起已經不見了人影。原本白日他們都是各自跟著各自的師傅學習武藝,可自從他們的研血宮練過了第十級,他們就都是自己找個地方勤奮苦修。

    正因為如此,蕭乾生想要看到溫子慕,簡直難上加難。而且讓蕭乾生想起來就冒火的是,溫子慕他,該不會是在躲著他吧?

    自從幾日前的那一晚,他把他壓在房裡的石屋放肆輕薄未遂後,他就在躲著他了,蕭乾生每每想起這事就窩著一肚子火,白日練功之時,洛千尋居然還時不時的到他的身邊晃悠,他看在眼裡更是氣憤,想那晚要不是這該死的傢伙突然闖過去,他怎麼可能會失手!

    洛千尋怎麼不知道蕭乾生心裡想的是什麼,每次見他擺著臭臉掌風凌厲時,他都會在一旁不怕死的嬌笑點火:「怎麼?睡人不曾心裡鬱悶啊?」蕭乾生聽到這話就想殺人!

    「我心裡鬱悶什麼,總比你夜夜被人睡好吧!」挑著嫵媚的俊眉,蕭乾生冷笑反擊,如果可以,他真的很想把這個討厭的傢伙狠狠揍一頓,可是無奈,他根本打不過他。

    「我夜夜被人睡?」洛千尋聽了一怔,而後便是咬牙切齒的低聲咒罵:「你這個討人厭的傢伙,少得瑟,今天你昧著良心一心想把疼愛自己的溫子慕壓在身下,你的心思有多齷蹉你知道吧!蒼天有眼,有朝一日你絕對會招報應的,下輩子你一定是個受,受受受,還是那種每個月都要身體發一次春的身下無敵受!」

    「這麼詛咒我,你覺得真的有意思?」他還天道好輪迴呢,簡直幼稚,蕭乾生俊美的臉龐上佈滿了不耐,一掌劈在身旁的石堆上,濺起碎石不少,他氣惱的問道:「他人呢,這些天是不是你在他跟前說了什麼,否則他怎麼會一直在躲著我!」

    「你說誰啊?慕小子?」洛千尋得意的嬌笑,「老子跟他說了話關你屁事,有膽子想睡別人,沒腦子想辦法啊。老子就要在背後搗亂,我讓你一輩子都壓不到他!」

    「你真的跟他說了什麼?」這一刻的蕭乾生眼裡泛起殺機。

    洛千尋嗤笑,「說什麼?說你想要睡他,不過是想借他的身體雙修研雪宮嗎?還是說你這個傢伙根本就是頭嗜血的魔鬼,你想的你要的,根本就不是他?讓我猜猜看,自從半個月前那些人來玉雪山上偷偷找你,你就開始處處想著把慕小子睡了,那些人是誰呢,是宮裡那些傢伙吧?」

    「你……你居然知道!」蕭乾生雙眼佈滿驚愕,俊眉一皺,他發現這種在人面前瞞不住事情的感覺很不好,這個洛千尋,簡直敏感細膩到他無言反駁。

    「老子早就說了,老子當年血洗江湖的時候,你娘還沒懷你呢,既然做了我洛千尋的徒弟,還想有事情瞞得過我?做夢吧你!」洛千尋笑的極為誇張,但是說的也全部都是事實,蕭乾生想的是什麼,謀劃的是什麼,他都一清二楚,只是他不想多管而已。

    看到今日的蕭乾生,洛千尋彷彿就看到了當年的自己,他也是幼年便受盡了人間磨難的人,生父的遺棄,生母的憎恨,同門師兄弟的狠辣和折磨,他這一輩子都不會忘記,他也有仇恨到恨不得毀了這個世界的時候,但是這是一個曾經受過苦難,迷失了自己的人的必經過程。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生命歷程,洛千尋相信,當年嗜血的他身邊來了一個徒兒楚錚,因此讓他回歸正路忘記殘忍,而今日冷血的蕭乾生身邊,也一定會有這麼一個拯救他漠然心魂的人。那個人,應該就是能夠讓蕭乾生唯一想著獨佔的溫子慕吧。

    這個心狠手辣又冷血無情什麼都能捨的傻小子,難道他自己都沒有發現,他對溫子慕的佔有慾從一開始就強大到讓人側目的地步嗎?除了溫子慕,還沒見他這麼關注過一個人吧。

    洛千尋還是忍不住捉弄蕭乾生,只看他吊著媚眼,笑嘻嘻的說:「哎呀,看你現在這個樣子,真像一個氣跑了媳婦的負心漢呢~」

    「滾!」蕭乾生聞言一怔,而後氣的就是一聲怒吼,伸手一個凌厲的掌法毫不客氣的掃過去,直擊洛千尋的命門。

    「欺師犯上的傢伙!」洛千尋見了嗤嗤一笑,反手便將蕭乾生的掌風化開,纖細修長的身子一扭,直接從蕭乾生頭頂飛旋而過,嘴角卻帶著怎麼看都怎麼是開心極了的笑容。

    他就是喜歡惹蕭乾生生氣,明明是生的那麼俊美的少年,偏偏一天到晚擺著一張冷臉,走到哪裡都像是別人跟他有血海深仇是的,他越是冷酷老陳,他就越喜歡逗他炸毛。當然最重要的是,洛千尋打心眼裡心疼溫子慕,而且不可否認,他也非常的欣賞蕭乾生。

    如果不是因為欣賞他知道自強發奮,不折不饒,或許那晚在揭穿了他的算計後,他還會跟他好好的說話,每一個曾經有過不幸幼年的孩子,都是讓人又愛又恨的。洛千尋歎口氣,不打算再逗這個已經被他氣的俊臉臭死的人,輕飄飄的說:「如果真的要找他,到後山去轉轉就是了,真是個笨蛋!」

    「你說誰笨蛋?」蕭乾生一愣,俊美的臉龐上突然綻放出難得的欣喜色彩,對著洛千尋翻了個白眼,他冷哼一聲飛奔離開。「你他媽的才是笨蛋!」

    他的肚子裡真是憋了一肚子的氣,那個溫子慕,那個對他從小就溫溫柔柔從來不曾忤逆他惹他生氣的溫子慕,如今竟然敢躲著他不見人影了,他難道不記得當初他說過的話,他的心裡和眼裡只能容下他!如果讓他找到他了,他就要他好看!

    蕭乾生不知道自己哪裡來的氣,可是光一想到這些天每每自己想要見溫子慕,都從沒見到他的人影,他就又覺得氣憤,又覺得委屈,甚至在他的內心深處,還

    還有一絲絲他並不願意承認的不安和忐忑。他,是不是發現了什麼?

    玉雪山的後山是一座光禿禿的山峰,上面除了山疙瘩裡偶爾長出一些淡紫色的小花,這裡常年四季都只有積雪覆蓋著白雪皚皚。剛來玉雪山時,蕭乾生情緒很不穩定,經常突然就發脾氣,常常一個人爬上這山頂嘶吼宣洩,後來有溫子慕溫情的陪伴開導,他也就學會了掩飾自己的情緒。

    許久都沒有再爬上這座雪山了,蕭乾生一邊走,一邊四處搜尋著自己要找的人,在山峰的最頂峰,總算讓他見著了這人。一身白色的衣袍穿在身上,眼皮微閉,不遠處坐在雪地上打坐的年輕男子五官長的極為英氣俊逸,通身的氣質溫潤如玉,猶如至清至端的玉樹。

    蕭乾生忍不住放慢了腳步停在原地,嫵媚的鳳眸盯著這個打小就陪伴在自己身邊守護這自己的人,沒想到一不留神之間,他們已經在玉雪山上呆了六年了,想當初剛上山時,他才剛剛被自己的親身父親當著妃妾和宮人的面拋棄不認,而如今因為這個不認自己的父親,他又要被宮裡的那人接回去了。

    沒錯,他已經有了再次回宮的機會了!

    父王回京的這些年,皇爺爺一直沒有再生養其他的皇嗣,而除了父王,皇宮裡就只有父王和孫側妃養的皇孫蕭麒最為珍貴,被皇爺爺武帝視為大盛皇朝的第三代皇儲,而因為這個兒子,他的父王在皇朝之中半輩子失意,沒想到這個時候他卻在中年時得勢了。

    父王的崛起,他並不是沒有怨恨,同樣都是兒子,他這個長子就只能被拋棄,被否認,而孫側妃生的第二子卻享盡了所有皇孫的榮譽和尊貴,難道這就是人各有命?不!他絕不相信這句話,他絕不不甘心!他的命不該是如此卑微!

    蕭乾生的拳頭在身體兩側捏的死緊,腦中想到的是半個月前那些人找到他的場景。原來六年的時間真的不是很短,就是這六年,人可以在歲月的荒漠中長了年紀,變了模樣。而朝堂之中亦是如此,有興有衰。

    蕭乾生的父王從被廢黜到復立回京,仗著自己唯一皇嗣的身份,他這幾年在日漸蒼老的武帝心中的地位已經不同於往日了,無論他怎樣的不受武帝喜愛,畢竟他還是武帝一脈相承的兒子,還是武帝至今唯一養活的兒子。而這個變化,使得武帝身邊的孫皇后感到恐懼。

    孫皇后的後位是怎樣從周皇后手中搶來的,她並沒有忘記,她沉浮後宮十幾年,從一個小小的貴人一步步登上後位,其中的陰謀陽算可謂苦心費盡,但是她一生之中也不過是走錯了一步棋,那就是她嫡親的侄女,六年前便陪在太子蕭未坤身邊的孫側妃。

    當初把孫側妃嫁給正被廢黜的太子,孫皇后以為自己的這個侄女將會是她手裡最好的刀,沒想到這把刀卻在情愛的發酵下變成了掐在她心上的一枚毒針。孫側妃明裡答應孫皇后接近太子蕭未坤監視他的一舉一動,私底下卻真心的愛慕上他,還給蕭未坤生下了一個新的皇孫,因為這個皇孫,太子的尊榮更勝從前。

    這是孫皇后始料未及的,如今太子一黨有柳國公的幫扶和皇儲地位的尊榮日漸盛榮,她霸佔了武帝的寵愛十幾年,難免也會在中年色衰之時感到心慌。如果再不在皇宮培植一位自己的皇嗣,那麼等到武帝百年之後太子登基,她這個中宮皇后就不必再活下去了,恐怕到時候只會落下個晚年命不知所終的下場。

    而在這個時候,孫皇后不知是在哪裡知道了蕭乾生還活在人世的消息,或者說這個消息她其實一直都知道,只不過當初她巴不得蕭乾生死了,如今卻想著是否能把蕭乾生接回宮中,以皇孫的身份養在自己名下?當然,這一切都要蕭乾生自己願意配合她而已。

    蕭乾生是實實在在的東宮皇孫,當年太子說他死在被流放的路上,在孫皇后眼裡不是難事,她有的是辦法能用計給蕭乾生找一個重新回京的理由,但是這個回京可不是天上掉下來的免費餡餅,需要付出什麼,需要捨棄什麼,蕭乾生一清二楚。

    問題是,他願意回京嗎?

    蕭乾生想到孫皇后派來的人問自己這個問題時臉上的緊張,嘴角一勾不屑的笑了,這簡直就是廢話,他當然願意回去了。他不是個傻瓜,當初把他父王和母妃以及他自己都逼的流落民間的人就是這個孫皇后,今日她向自己拋出蜂蜜,一定是有計謀的,但是他不怕,他生是皇家人,他不相信自己的命運就只能一輩子窩在一座冰封千里的雪山上。

    他可以捨棄他的自由,人生,溫暖和尊嚴,只要他能夠韜光養晦,報仇上位,他什麼都可以捨棄。蕭乾生睜大了冷冽的眼眸,可他的心裡糾糾結結的到底是什麼,還有什麼放不下的嗎?

    溫子慕……

    他幾乎有些惱怒了,為什麼在這個時候,他居然會有些心軟了,他知道洛千尋說的話都沒有說錯,他忘恩負義,冷血無情,在即將離開玉雪山的時候,他並不是放不下溫子慕這個人,他只是放不下他的照顧,他的溫暖,他的作用。

    蕭乾生相信在這個世界上,再也不會有一個人會像溫子慕對自己這樣盡心盡力了,而他確實是個自私自利的人,他知道溫子慕對自己的好無可挑剔,如果他是個心思純正的人,那麼他真應該好好的珍惜溫子慕這個人,可偏偏,他是個早就把心腐壞掉的冷血者吧。

    蕭乾生自嘲的冷笑,他所想的不過是溫子慕對他所起的作用而已,如果這個時候他能夠把溫子慕壓在自己身下,奪了他的身,那麼按溫子慕練研陽功這麼有天賦的身體,他一定可以用自己的功力幫他雙修研陰功的。他要回京,從此一定會生活在孫皇后的眼目之下,沒有一生自保的武功怎麼行,他必須努力的提升自己的實力,而且必須先從保命的功夫開始。

    只是這樣的話,溫子慕會怎麼樣,他絕對是再也不會把研陽功練到頂峰了,甚至從此以後他的身體就會變成男人身下的受者,無男人

    不歡。他是那麼喜愛武功的人,他從小的夢想便是練成一身的絕世去參加武舉,拿得名次之後,當個將軍建功立業。

    蕭乾生怔怔的望著不遠處雪地上打坐的俊逸臉龐,眼眸中的色彩閃過一瞬間難得的不忍,如果他真的把他自私的做了,那他,從此豈不是相當於廢了嗎?他真的,要這麼做嗎?

    溫子慕……

    蕭乾生又有些氣惱自己何時變的這麼優柔寡斷,從小他想要什麼想做什麼思路都是極為清晰的,他還從來不曾為自己的一個決定猶豫不定過,而現在因為溫子慕這個人,他幾乎要動搖自己回京復仇奪位的決心了。這可不是一個好兆頭,他命中悲涼,凡事都只能靠自己去爭去學去算計,絕不能被一個人影響他的思緒到如此地步!

    緊緊抿著自己的唇瓣,蕭乾生擺著一張冷峻的臉龐邁開腳下的步子,一步一步的走上前方,向著還在勤奮打坐練功的溫潤男子走去。夠了!把那些該死的猶豫不忍都收起來吧,上天何曾待他不忍過,他只要他心裡想要的,其它的東西,全部都是多餘!

    蕭乾生嘴角揚起陰暗的冷笑,一手化為利劍,飛旋起身,筆直的朝坐在雪地上的年輕男子劈去,這算是偷襲了,他就不信自己苦練了這麼久,結果還是打不過他!

    「乾乾——」可惜讓蕭乾生失望了,溫子慕的身手還是那麼好,他不過才剛剛出手,他便已經警覺的發現身後有人偷襲,頭還未轉過來,不過是隨手在地上拾起一個雪塊扔來,他便輕而易舉的化解了蕭乾生的掌風。見是自己躲著多日不敢見面的人,溫子慕的俊臉漲的通紅:「你,你怎麼來了?」

    蕭乾生盯著溫子慕羞澀的俊臉,腦中突然想到第一次大膽想把他拆吃入腹的那天晚上,他壓著他的身,封著他的唇,摸著他的胸膛,褻玩著他身體上每一個敏感的部位,他當時四肢大張的躺著他的身下,因為害羞,俊臉好像也是像現在這樣漲的通紅的。

    如果那個晚上,他們一做到底了,那麼他的滋味應該是不錯的吧?這麼齷齪的念頭就在蕭乾生的腦海中蕩漾,直到他反應過來時,才發現現在的自己,只要一看到溫子慕修長的身軀,溫柔的眉目,好想就這樣把他推倒在身下,為所欲為。

    試想一下,如果他能夠把比自己大幾歲的溫子慕壓在身下,用盡各種手段把他玩弄到哭,就像他好多次撞見楚錚把洛千尋那妖冶的傢伙操到啜泣一下,那感覺光是想想就很爽,很有征服感不是嗎。

    但是現在,這個人已經在躲著自己了!蕭乾生俊美的臉龐一沉,語氣有些冷冽:「如果我不來這裡找你,你還打算躲著我到什麼時候?嗯?」他的所有物,絕對不可以躲著他的存在!

    這一次,他說什麼也要拿下他,就當他是他命中的煞星吧。蕭乾生勾著唇冷笑,在溫子慕極不好意思的羞澀中,他邁開步伐,一步一步的向他逼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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