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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第146章 海闊天空去 文 / 彌生涼

    溫宥娘去尋孟世子之時,孟世子正在苦讀詩書,一張好看的臉都愁得有些難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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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把飯盒子裡的點心與裝果汁的酒壺輕輕端了出來擱在一邊,溫宥娘才道:「世子這是準備頭懸樑錐刺股?苦讀詩書好科舉?」

    就她知道的,就是一動不動的看了兩個時辰的書了,現代學生學業苦也得三刻鐘休息十分不是。

    孟世子這受刺激得,也太刻苦了些。刻苦得把一張好臉都給破壞了,倒讓溫宥娘心疼了。

    人沒用,臉好歹管用呀。

    孟世子聽得溫宥娘說話,只抬眼看了桌子上的點心跟酒壺一眼,又垂著頭看起書來了。

    溫宥娘起身站在孟世子面前朝下瞧了瞧,瞧見書名是甚,不由得大吃一驚,問:「世子看得明白?」

    這話頓時又把孟世子給刺激了一下,只見他咬著牙,目露凶光,將書卷起,抬頭瞪著溫宥娘,「我還不識字?」

    溫宥娘覺得這樣的孟世子十分好玩,就笑道假裝歎氣道:「我瞧著也認識它們,可惜它們不識我呢。」

    孟世子聽這話,心裡覺得果真天下有同好,臉上卻不好露出來,只恨聲道:「日讀詩書三百篇,不會文章也會談。我就苦學幾日,不信還罵不過他!」

    敢情是被興國侯世子罵得狠了,覺得吃了虧決定罵回去?白瞎了她親自下廚房,做了點心跟那壺果汁那份心!

    溫宥娘嘴角抽了抽,雖心裡覺得興國侯世子那番話有些打人打臉,專往孟世子痛腳踩,但覺得就孟世子這德行,興國侯世子看得慣才怪了。

    不過孟世子這會兒也不看書了,可能覺得溫宥娘都說她也看不懂,自己也不用裝了,只起身上前裝模作樣道:「一聞就知道是夫人親自下的廚,色香味俱全了。喲,還有酒?」

    伸手一倒,發現是果汁,立馬改口道:「果汁比酒好,喝著就涼快。」

    此時已到四月天快進五月,四處都是奼紫嫣紅,天氣難免從暖轉熱,孟世子這話說得也就還將就。

    溫宥娘與孟世子分別往桌子兩邊坐下,才問道:「余卿呢?」

    孟世子道:「嗯,聽說四房的一個晚輩要來,所以讓人收拾屋子去了。」

    溫余卿與溫長倬感情一向好,聽聞溫長倬以後要跟他一起讀書,自當是願意的,因此親自去看著下面的人收拾屋子,倒也不奇怪。

    奇怪的是,孟世子一直很想問:「按道理,余卿當初也算是四房嫡長孫,為何沒有排字輩?這似乎有些不合規矩?」

    溫宥娘抬眼看孟世子,孟世子也沒覺得自己問得有什麼錯,道:「其實許多人都奇怪,當初你阿弟中小三元時,就有很多人說過一回了。還有人說,其實你阿弟是庶出,所以才這般。」

    要說溫余卿是庶出的,孟世子也覺得有些道理。雖溫宥娘對溫余卿極好,好得不像嫡出對待庶出的態度,但一想她對庶出的溫長倬也十分好,還親自啟蒙教養,就證明她是不分嫡庶的人。

    「你今日怎的想起問這個了?」溫宥娘問。

    孟世子其實就是沒事兒找事兒,不是溫宥娘正好問到溫余卿,他又正好說到溫長倬麼,就道:「就隨便問問。」

    溫宥娘倒也沒隱瞞,「余卿這兩個字,是我當年替他取的。」

    孟世子不曾想竟是溫宥娘取的名字,有些訝然,「可入族譜之時,怎會答應的?」

    溫氏裡面的那些事兒溫宥娘沒打算跟孟世子說,只笑著道:「父親從那時候就看中我了,所以聽我的呀。」庶族跟氏族不一樣,規矩這種東西,有時候其實有也當沒有。

    「可怎的就沒加個字輩上去。」就孟世子雖紈褲,但覺得連字輩都不要,也太沒規矩了點,不然怎麼分嫡庶,遇著同姓的怎麼排輩分。

    溫宥娘卻道:「我就覺得那兩個字挺好。何況庶族其實也沒世家那麼多講究。」她才不說餘字那是上輩子她家男丁的字輩。反正那時她說了,管著族譜的六老太爺都同意了的。

    有些庶族,名字中也不一定帶字輩,大多看算命的怎麼算。蓋庶族因生存條件比世家的差,所以更加信命這種虛無縹緲的東西。

    按照算命的來說,有些人的命格,只能帶一個單字,那些封建迷信的還不是就用單字了。跟改個名字就能榮華富貴比起來,字輩也算不的甚重要的東西。

    孟世子問不出來,也沒興趣繼續往深裡問,本就是閒來無事才問的。因看了兩個時辰的書,於他而言簡直就是受苦受難,因此也不管溫余卿回不回來,只抓著點心跟果汁就自己吃了起來。

    等吃完點心,少不得要在莊子上轉一轉,然後去田地間走一走。

    以往孟世子是不食人間煙火的模樣,此回到莊子上住對月,少不得被溫宥娘教導他一些民生來,讓他知曉這天下還有許多人維生不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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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過孟世子顯然沒領會到溫宥娘的傳達精神,只問著每日都有些說頭的溫宥娘,「夫人是怎的知道這些的?」

    怎的知曉的?上輩子我前男友就學這個的,還真是不好意思了,這個也不能告訴你。

    溫宥娘隨口掐了借口道:「自然是農書上看的。你每日吃的穿的用的,總歸得知曉它們從哪來,不然豈不是鬧出何不食肉糜的笑話來。」

    「何不食肉糜是甚笑話?」孟世子好奇道。

    溫宥娘又想扇自己的嘴,就道:「一本故事書裡說的,天下水災,臣子說百姓過得苦吃不起粥,皇帝就問何不食肉糜。話就從裡面來的。」

    孟世子一下子就懂了,「傻子才這麼說罷?」

    ……那皇帝好像的確是個傻子?溫宥娘無言以對。

    兩人閒逛了一圈,這才回到屋子裡,本就閒來無事,溫宥娘就道:「你可知信息流傳,怎樣最快?」

    「自是用快馬相送。」孟世子道。

    如軍情緊急,邊關到帝都;或者是帝都風雲變幻太快,京城到各大世家。就少不得八百里加急,用的基本上是有快馬稱的良駒。

    「這些都是有跡可循的,要想要無跡可尋當如何?」溫宥娘又問。

    用快馬的大多走官驛,從一站到另一站,自然是最短路線,因此速度便快。但也容易暴露,遇著心思叵測的,消息一個攔截,後面就得倒霉。

    孟世子就道:「不易查的,自然是行商攜帶。不過行商行止不定,速度太慢,容易誤事。所以許多世家都有自己養的小商隊,打著商隊的幌子收集傳遞信息。也有暗探,喬裝打扮,四處依附而行。要事先無法鎖定,半途跟蹤不到,最難查詢。」

    雖然孟世子手中探子只有孟迅那一支最忠誠,不過要說對世家之間的信息流轉還是相對瞭解的。

    行商之間的信息流傳倒是好查,只要得知對方從哪來到過哪往哪去,就能差出一些來。只會喬裝打扮的暗探,因大多時候只獨身一人,又有隱藏身份的戶籍,向來不走尋常路,最難以察覺。

    孟氏尚好,探子已經形成一個規模,有了固定形勢,一結一線一結,算得上是形成了一張網。

    溫宥娘要再建立起一支獨立的來,並不容易。

    正是知曉這一點,所以她與孟世子道:「我們需得建立一支商隊,走南往北,也作信息流轉之用。只單獨設立暗探,成本太高。」

    給路資,給經費,給辦各種假戶籍,前面兩點還好,後面那一點是最難辦的,要的是人脈。

    「南面須得通雲州,北面須得到相州。」溫宥娘點著桌子道。

    雲州有薛戚,相州將會去興國侯世子與六郎,因此兩處的消息必須得快,一支商隊且也得分做兩小隊,一南一北各自來回。

    至於來回的點,溫宥娘就打算設在江南,「江南人多地廣,人口繁雜,商業繁華,物產也多,也好周轉。」

    孟世子卻是有自己的想法,「直隸更佳。」

    兩人就那個點爭論了一番,就聽得冬梅敲門道:「姑娘,姑爺,外面有人來訪。」

    溫宥娘與孟世子只得停下爭論,道:「進來罷。」

    冬梅推開了門,進來道:「聽聞有三十多人,都身披兵甲。」

    溫宥娘看了孟世子一眼,隨後就想到了六郎,就與孟世子道:「許是六郎到了,你出去接待一番。」

    雖然六郎是個官奴,不過鑒於老公爺對子嗣那寧可兜住不可放過的德行,孟府裡的幾房說要真把五郎六房當半點不憐惜的下人看也不容易,至少也得當個老公爺身邊的得用奴僕,雖不至於說有什麼敬重但也不會不把人命當命看。

    所以孟世子從一開始跟六郎的這關係,也不算壞,再囂張也沒指使過,不過六郎一直是老公爺的近身護衛領頭之一,也沒孟世子使喚的資格。人家只聽老公爺一個的。

    就之前孟世子尋老公爺要六郎,還被老公爺罵過。

    此時聽說六郎來了,孟世子自然也願意去接人。反正他個世子就個空殼子,真將就世家那一套,也忒無趣。

    所以孟世子就去了,留下溫宥娘在屋子裡,聽冬梅道:「姑娘,世子親自去接人是不是有些不太好?」

    冬梅也是知曉一些世家禮儀的,就她也知道,來的要不是世家長輩,或者與自己交好的同輩,世子根本不用去接人,只等著人到了正廳,再去見才合理。

    溫宥娘卻是不在乎這個,「世家郎君也有跟庶族子弟相交的,不拘俗理。」都打算讓六郎去賣命了,親自去迎下人以示兩人交情好並無大錯,又不是攜家全往門口迎接,算個什麼事兒呢。

    關鍵是,孟世子那廝,好似天然沒等級意識。只要能玩在一起,也不管你在幾流了,都跟兄弟似地。

    把六郎安排好,孟世子就著急了,也顧不得男兒的面子不面子,只跟溫宥娘愁道:「陳大哥都已經來了,可黃寶有那廝,我還沒說通呢!」

    溫宥娘卻是不急,只跟孟世子道:「不急,還有十來日。還是先說說六郎他們了。你沒要到,他怎的帶著人來了?」

    孟世子也知道一時半會兒,興國侯世子的事情也急不過來,就跟溫宥娘道:「我找祖父要,祖父沒給。他自個兒去說了,祖父倒是願意了!」

    這說來還挺氣人的,一個嫡孫要一個官奴跟幾十護衛沒要到,倒是那官奴自己跟老公爺說他要跟著世子,老公爺給答應了。完全是不給孟世子面子呀。

    溫宥娘就覺得老公爺挺奇葩的,做起事兒來不像個真正世家大家長的腦回路。不過一想孟世子的不靠譜,就知道老公爺的不靠譜指不定已經被傳承了。

    說不得老公爺的壞話,溫宥娘只得繼續往下說:「他帶的三十護衛?全聽命於他?」

    孟世子點頭,「他們都是被訓出來本要保護祖父的精銳,不過這三十個都是次一等年輕的,大多十多二十模樣,都還沒成親。陳大哥帶了兩年了,跟他都十分親近。」

    出去打仗,生死難說,倒也真不適合成親,成親了也白成,拖家帶口不容易。還不如去了邊關,就在邊關裡解決,也好更快的跟當地融合。

    想到這,溫宥娘覺得六郎那沒什麼要解決的了,只剩下興國侯世子尚待解決。至於她為何選中了這麼個人,純粹是因在京中的各個中立派勳貴家中,只對這人的瞭解比較多。隱隱約約的又覺得,在原著裡,這個人當是有出息的。

    「你再想兩日,要想不出法子來,我就告訴你怎麼說動他。」溫宥娘跟孟世子道。

    孟世子其實現在已經開始有些想法了,不怎麼想什麼都靠溫宥娘,但自己這從頭開頭要出息,也的確是比較不容易,也接受了溫宥娘的這個說法,等再過兩日想不出再來求溫宥娘拿主意。

    畢竟時間也不多了,再也拖不下去,孟世子是真怕黃寶有那廝轉身就投了軍,溫宥娘的部署就完全沒了用。

    想了兩日,孟世子心裡到底是有了些想法,就說給溫宥娘聽,「他投軍,要被重用,肯定得走門路。不走門路,就得靠實打實的軍功,軍功還小不得,需得驚動京城。不然不走門路,也得被壓下去。」

    溫宥娘聽了點頭,興國侯世子從軍,自然面對著這樣的問題。興國侯府只是庶族,根基不深,也並未手握軍權,就領著北城兵馬統領之職時都沒站過隊。興國侯世子去投軍了,更不會說投靠誰。

    孟世子道:「提拔這一點,我沒本事。」

    「從軍,養心腹,要錢。但這不是一筆小的花費,我們目前的銀票加起來不過五萬,我們自己要用的都不少,未必幫得起他。興國侯府倒是會舉家支持,少不得嫁妝都拿出來用,但肯定比我們能出的多一些。就算我們給了,他也不一定要。」孟世子又分析出了一條。

    溫宥娘點頭,從別人虎口裡搶食,要把人家的軍隊養自己的人,在錢財上就不能捨不得。不過皇帝不是糊塗鬼,肯定是見不得軍中當官兒的帶著下屬燒殺搶奪,敗壞大隆軍紀。加上北面一群窮鬼,不然也不至於靠侵犯大隆過日子,就打仗打贏了,也未必能撈到多少好處。所以,錢是個大問題。

    「其他的,沒了。」孟世子也詞窮了。

    溫宥娘少不得指點他,「錢是沒有,可你有地啊。一畝地一年有多少租子?你手上有多少畝地?軍千戶一年要花費多少糧食?邊關開墾的荒地,夠不夠軍戶吃用?遇見蠻子侵犯,戶部撥的軍糧不能及時到達怎麼辦?邊關苦寒,軍中棉衣可是夠用?兵器不行,乃國家所控,可甲衣更換如何?」

    溫宥娘一連串的問題甩出來,糊了孟世子一臉。

    在孟世子還沒反應過來前,溫宥娘繼續道:「哪個從軍的不想建功立業?他不想?他要想靠什麼?他有什麼?銀子就一定能買到棉花跟甲衣還有糧食?」

    「這些,比你說以後封他個國公都有用,說以後封國公是虛的,可糧食、棉花、甲衣卻不會是假的。想打勝仗,不只是將領要有有用,也不只下面的兵得統領有度。要一直想勝利下去,勝算更大一些,裝備就必須得精良,士兵必須得吃得飽。」溫宥娘說道。

    冷兵器時代,除卻政治因素,決定一場戰爭勝負的必要條件,就這麼幾點。要說服興國侯世子,就少不得哪這幾點作為餌子。

    孟世子頓時明瞭,跟溫宥娘道:「用糧食比較好,甲衣製作太難,藥材倒能收集一些。棉花這些,要種植也能有,倒也能拿來交易。」

    溫宥娘滿意的點頭,「尋兩日,就跟他說去,見他答應與否,要不答應,那就無法了,再尋機會換別的人。還有,就他答應也不是白給這些條件換他一句空頭效忠的話。他需得把六郎帶在身邊,有機會都得提拔。」

    「你之前尋他,都不過是你有求於他,事關重大,他自然不會答應。不過這一回,你是去跟他談生意,兩個人坐在一張桌子上,他才會真正考慮你說的話。」溫宥娘敲著桌子道。

    孟世子又哪等得及兩日,只第二日就快馬進了京城,又把興國侯世子給堵住了。

    再回來之時,孟世子那張臉上,就帶了志得意滿,還順帶給六老太爺打了一葫酒,給六太夫人買了精緻的髮簪,給溫宥娘與溫余卿及溫長倬買了點心回來。

    等坐在屋子裡了,孟世子就跟溫宥娘交待今日的成果,「他還是沒答應效忠之事,不過卻願意把陳大哥帶在身邊一起去邊關。」

    溫宥娘道:「你沒把六郎的身份說出來罷?」

    孟世子得意道:「你當我真傻?其實他心裡也門清呢,倒也想給自己留一條路子。也怕到時候遇見個困難,自己周轉不動。至於六郎,我就照直說了,官奴子,父宗不認,想脫籍,想必他也能懂。不然也不會同意了。」

    「那他何日前去投軍?」溫宥娘問。

    孟世子道:「他說估摸著要等對月住完了,不然不好與岳家交待。也就兩個月的時間。」

    溫宥娘聽了,也就點頭,「我們住完對月,先要到直隸,再要到江州兩地,倒也不遠,也等得起。」

    「等將六郎送走了,再去看你分到的那些田地。那些地方種什麼,都需得有個規劃方成。」溫宥娘又道。

    孟世子自然是同意,也去與六郎說了此事。

    六郎聽聞從軍之事已經定下,少不得跪下對孟世子行了大禮,「多謝郎君為奴籌謀。」

    孟世子忙把人扶起來了道:「何必說這些客氣話,指不定你還是我叔叔呢。」

    這人說話說得口無遮攔,六郎卻不在乎,只感激之餘,跟孟世子道:「夫人雖是庶族,可見是有大智的,只望郎君以後遇事多與夫人相商。以後的日子,必然順暢。」

    孟世子哈哈道:「我哪不知她厲害。」

    終是把北面搞定,孟世子又與溫宥娘說直隸之事,「設在直隸也好,直通南北,倒是比江南要更強一些。貨物運轉,也更快。」

    溫宥娘道:「直隸是船運方便,可你忘了直隸藏了多少了?但凡有數的東西,都瞞不了人。別人查起來也更為方便。」

    「不如江州,真遇見急需大量物資之時,一是收集物資容易,二是可走路運,分批送往。」溫宥娘又道。

    孟世子沒想得明白,「運送軍資這種事情,為何需要隱藏?」畢竟大隆也沒四分五裂甚的,不至於發生軍糧被劫這種事。

    溫宥娘突然想到一個問題,她把最終不行就造反這種事也考慮進去了,不過這話也不好跟孟世子說,就道:「直隸是不錯,不過世家暗探聚集過多,我們沒底子,到底還是穩妥為上,設一小點倒是行。」

    而溫宥娘的襯衣也在即將離京之前做好了,只領子不好做,溫宥娘也沒弄,只留了個無領襯衣款。

    孟世子穿上去,完全無解,「這,我外面怎的穿?」

    因沒有衣襟,外面也不好套外套了,看起來十分不倫不類,且還露脖子甚的,跟那些愛裸奔的狂士也差不多了。

    溫宥娘心想給你穿就不錯了,哪還嫌棄來嫌棄去的,因此就道:「這不過是拿來屋子裡穿的,只怕你夏日裡熱呢。裡衣也不透氣,不如這個涼快。」

    有時候男人也挺好哄的,孟世子被溫宥娘這麼一哄,也真信了,心裡直冒甜水,覺得娶了好媳婦兒,上得廳堂,論得朝堂,下得廚房,縫得了衣裳,是最最賢惠不過,可比當初想的要划算多了。

    因對月一日一日的快過沒了,六房也開始打理東西,然後選了一日天氣不錯,便啟程出了莊子。

    莊子上自然留有張府的人看守,六房回去不比來時,裝了整整好幾車。橫豎有人護送,倒也不在意裝多了不好。六太夫人還特意在京城裡買了不少東西,又貴又重,還惹得六太老爺好一陣子不滿。

    而四房也在今日出了京,本就說好的在一起,自然也在京郊聚了頭。至於如何跟老公爺說的,也是他們房自己的事。

    京中至直隸,因年前年後嚴如霜又來往鬧著剿匪了幾回,簡直就是連只蒼蠅都沒有,一路順暢得很。

    由於的輜重過多,又有老幼婦孺,行走倒是比平日裡慢得多。所以走了兩三日,才到了直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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