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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第147章 三房終湮滅(留言滿千加更) 文 / 彌生涼

    溫宥娘此前路過直隸不過四次,只這第五次停留下來的時日最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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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雖名義上是護送溫氏六房回祖地,然而六太老爺與六太夫人也知曉溫宥娘跟孟世子自然不是護送人這般簡單,因此在直隸也停留了下來。

    孟世子尋人租了個大院子,雖租期一月,不過要說停留,恐也只有七八日。

    溫余卿與溫長倬自要蹲在屋子裡讀書,正好四房的兩個孩子也年紀相差不大,倒也開始混熟了。

    嚴氏的想法也十分簡單,老公爺一去,家中必然是要分家的,雖分家不分居,然而四房卻是能科舉的。因此也想自己的兩個兒子跟溫余卿與溫長倬一起混一混,胸中有墨,能參加科舉再尋二房或者自己娘家使使力,好歹也算是以後有條出路。

    孟世子?孟世子對於這個完全沒什麼想法,反正小舅子也是自己弟弟,一邊是妻弟,一邊是堂弟,攪合在一起也沒什麼,也不想自己能從中謀甚好處。

    他忙著滿街逛鋪面,然後才知道直隸城中的鋪面價格之高,高出了他的想像。

    「一般的鋪面,竟都要一萬餘。」孟世子走遍了直隸城後連連咋舌。

    當然,不只是比京城裡當街的貴,還在於沒人願意賣當街兩邊的鋪面出來。商戶的稅從比重上來講,遠遠比不過農賦。只一間背街小巷子裡的鋪面一年盈利下來,也比要在家種幾畝田地要划算得多,更遑論當街人流大的鋪面。

    不用風吹日曬,不用怕天旱水澇,只沒貨了去直隸碼頭轉一轉,或者早在江南或者京城一帶聯繫了貨源。再小點的鋪子,就自己收各類材料來自己做,也能過個平穩日子,雖不能日日大魚大肉,十天半月打一回牙祭卻是行的。

    這一輩子的營生,又有誰願意賣呢?便是有人願意賣,恐接手的也下手極快。

    對於只有幾萬兩銀票存款,且還在自己老婆手裡的孟世子而言,他看得起的鋪面,鋪面看不起他。真真是愁煞人也!

    溫宥娘卻是用紙,將整個直隸城的街道全畫了下來,再在各街坊間四處點點,然後才讓孟世子來看。

    「但凡點著的,都是最近有意轉賣的。無一是當街的鋪面,且都處在角落裡,生意並不算是多好的。」溫宥娘道。

    孟世子又哪不知,雖自己只是到處看看,然而卻有暗中叫人打聽。願意轉手的鋪面,大多生意並不是多好,只一年薄有盈利,一尋到更有利的生意,就想要轉手,畢竟做生意也是靠腦子吃飯。能在直隸有立足之地的,腦子都不差。因此就這幾個鋪面轉手得較頻繁。

    「這幾個鋪面不說相隔得遠,就是連在一處了,我們也買不起。只尋一個最低價的就好。」溫宥娘道。

    孟世子沒做過生意,可沒見過豬跑也吃過豬肉不是,因此對此也算是有點自己的想法,「價錢低的,位置肯定不好,位置不好人就少,又哪能做得起生意來。」

    溫宥娘暗想,你嫌棄還沒你嫌棄的,能得個地方偏的也是運氣好,恰好有人賣罷了。

    「除了賣私鹽的,哪家哪戶做生意不是從一根針的買賣開始的?只弄得好,做得長久了,位置偏一點也沒甚。就偏一點也有偏一點的好處。」溫宥娘道。

    偏一點自然是好藏身,不過孟世子在這方面卻是更有經驗,「太偏僻了,人來人往的少了,就容易被人看出臉熟來。不如當街的,人來人往的多了,別人也不濟來記你的熟臉。」

    溫宥娘道:「這自是好,可當街的,又有誰願意賣?就算有人賣了,就我們手裡這點錢,投進去了就別想出直隸了。」

    買個當街的鋪面,各種投資下去,就等著窮得走不動路罷。畢竟孟世子與她一行,也沒隱藏身份,世家的排場也還是得有的,可排場都是錢堆起來的,而天上不會掉銀子下來。

    說來說去還是錢的問題,孟世子終於嘗到沒錢的味道。

    不過也沒法子,說到底就算他還在京中,上面沒分家,他也拿不出什麼錢出來,大多用錢都得有個必須的名目,還不如現在手裡這些找自家祖父要的多。

    「那就選個不那麼差的。」孟世子咬咬牙道。

    溫宥娘卻是說:「尋便宜些的,剩餘的錢好尋個賺錢的買賣,也不差。」

    孟世子就問:「什麼買賣?」

    溫宥娘心裡也一直在琢磨,還沒琢磨得出,就跟孟世子道:「還是得與京城裡樂坊連起來,兩邊得有往來,也少不得需得用生意上的往來遮著。」

    「樂坊?」孟世子想了想,只把樂坊裡需往外買的東西念叨出來,「吃喝是不用的,只在京城中就行。只首飾、絹花、衣料、香水、妝粉之類的,倒是能從直隸送過去。[想看的書幾乎都有啊,比一般的站要穩定很多更新還快,全文字的沒有廣告。]」

    「只不過,這些東西,我們又打哪來?就京中樂坊裡,聽說大多都做的是各大家的生意。」孟世子道。

    各大家,就是做內務府生意的各商家,因名頭響了,許多人知曉,自也願意用他們的,而各商家們,自然也不會只做皇宮裡的生意。

    皇宮裡的生意,雖一年也是一筆不菲的銀子,然而說到底大多商戶爭的都不過是那個名頭。有了名頭好賣貨,就跟現代某些廠家愛在新聞聯播前面播廣告一樣,不只是那時候看的人多,還因為看起來更有權威性。

    商家有商家的門路,而溫宥娘也沒想過怎麼跟他們搶,其實也是沒本事搶,只能慫著先弄個小鋪子了再說。

    「香水這生意是不成,早賣給鄭家了,要來搶人家生意,就是得不償失。」溫宥娘歎氣道。

    要早知有今日,早知道自己穿的是這本破書,她當初怎麼也不會為了點錢,把方子給賣了。

    「香胰子也不成。」孟世子接口道,現下也覺得虧了,要他早認識溫宥娘,把這個買到自己手裡,也沒今日之困。

    巧婦苦無米之炊,要弄到現代,溫宥娘要手裡拿著一筆錢要起家也不難,科技發達什麼都能用,做買賣就是把東西從這裡運到那裡,把這個變作那個,中間賺個差價,不難。

    可這時候的科技水平,溫宥娘扶著額頭道:「想吧。琢磨出了,才好盤鋪面不是。想不出,就還是去江州罷。也好省點錢。」

    在建設情報網這方便,孟世子明顯比溫宥娘想得要清楚的,半點不肯退步,道:「直隸這必須得有道關卡。就虧著本,也得幹下去。」

    溫宥娘扯了扯嘴角,道:「要真年年虧著都要干,還不引人注目?」商人哪捨得年年都吃虧呢。

    兩人少不得要湊在一起想個花費少的營生來,還得與京城中的樂坊勾搭起來才行。

    「首飾京城裡都有打樣的,就江南的花色不一樣,京中也少不得有往江州運貨的鋪子。衣料等也一樣。」孟世子也不是個做生意的料子,但有些事情倒也明白。

    溫宥娘卻是想了想道:「做蔻丹?」

    孟世子大霧,「這有甚好做的?」

    溫宥娘有些得意道:「自然是不一樣的。」

    孟世子完全不信,「不就把明礬跟花枝水混在一起,然後往手指上包?哪家娘子不會自己做?還得要買你的。自家花園裡什麼樣色的花都有。」

    「要往裡加點子油可行?加明礬那種,就算就擱陰涼處,天氣一熱,沒幾日就干了。何況還要包幾個時辰方行,也不好洗。我想做的是,可及時弄上去又能極快洗出來的那種。」溫宥娘道。

    孟世子其實自己也會做蔻丹,當然世家子許多都會做,紈褲嘛,在女人喜好方面得特別精通。

    聽溫宥娘這麼說,少不得跑去院子裡摘了幾朵花,然後擠出水來,又讓人拿了油和麵粉來試,只又遇著問題了,「這是用肉油還是菜籽油?」

    溫宥娘想了想,道:「一樣一樣試。肉油冬日裡會凍上,菜籽油常年不會。不過菜籽油顏色太渾,不如肉油純。」

    孟世子動手能力極強,只搗鼓了小半個時辰,就讓溫宥娘去看,打算把溫宥娘的手指當作試驗,笑嘻嘻道:「我給夫人塗上?」

    溫宥娘看了看碗底的東西,心裡滿嫌棄的,不過還是伸出了手,讓孟世子拿著棉簽在上面塗抹。

    「也就一般,不怎的均勻。看起來也厚重,不粘甲。」孟世子塗完後,拿著溫宥娘的手指看了看道。

    溫宥娘也覺得不怎的好看,就道:「不加米面如何?」

    孟世子道:「不加米面,加明礬?」

    溫宥娘讓冬梅去取了水,來把指甲弄了乾淨,「用明礬不就與別人的一樣了?且上了色,一兩日才漸消,倒不如放米面與油混著這種,一洗就乾淨了。」

    孟世子也尋到了緣由,「米粉不夠細膩。」

    石磨比不得用電的碎粉機,磨出來的粉大多都一粒一粒的,真成粉末的極少,確實不夠細膩。但條件所限,也沒個法子。

    溫宥娘道:「不加米面,就只用油怎樣?」

    孟世子少不得又開始折騰,隨後搖頭,「油色太重,也只大紅鎮得住。不如加米面好增色。還是有黏性的問題。」

    「其實可以加染料。只是染料有些味重,把味重這個事兒解決了就好。還有黏性,也可以換成漿糊如何?」溫宥娘道。

    隨後兩日,以孟世子的動手能力,倒是弄出了點成果出來。雖不如現代指甲油,然而到底在黏性與顏色上有了丁點效果。

    有此營生,鋪面也就解決了,溫宥娘道:「咱們先下了江州,再尋一處作坊,只一兩月裡弄出個像樣的來也就成了。這些東西,高門大戶的小娘子許是願意自己做,然而一般庶民家的女眷與樂坊卻是會要得多。只價廉物美,量大為出,銀子也不會少賺。」

    孟世子倒也明白,就道:「就跟鄭家的那些低價的香胰子一樣!」

    因此在訂下一個地勢並不算好的鋪面後,溫宥娘一行就乘船下了江州,到了江南城。

    江南城亦如往日,依舊繁華。

    因先遣了人來江南城打點,因此一下船,就有人準備好了馬車,拉著人跟東西就直達了租來的府裡。

    江南物產豐富,文學氛圍濃厚,博學之士眾多。

    六太老爺是個坐不住的性子,一到江南,自然也要去拜訪自己的那些好友。因此便帶了溫余卿去。畢竟溫余卿已經過了秀才試,是該見世面的時候。

    只把溫長倬關在屋子裡讀書,說他年紀小,又過分聰慧,怕他見多了外面的花花綠綠,反倒是被分散了精力,是為不美。

    孟世子也不急,只讓人分別去買了材料,又讓人打掃出了一間空屋子來,打算繼續研究蔻丹那玩意兒,爭取做到溫宥娘要求的模樣。

    因六太老爺在江南好友眾多,因此停留時日估摸著的是一個月,倒也不是多急。

    只過了幾日,直隸就有了信兒過來,說是府中太姨娘死了。

    孟世子被溫宥娘從做蔻丹的屋子裡逮了出來,一道聽送消息的人說此事。

    原來在孟世子帶著溫宥娘及四房一道離京後沒幾日,三房就被查出對二房的子嗣下毒了。

    溫宥娘聽到這,就道:「不可能。」

    三房太姨娘的手段不至於這麼差,下毒這法子雖有用,然而要一擊必中太難,畢竟古代的□□雜質多,要無色無味簡直就不可能。一有味道,不還得被人發覺?

    「內院之事,並不好打聽。我等只聽說三房下毒被二夫人查了出來,當即就請了秦氏的當家人來。又因下毒的是三房太太魏氏,因此又將魏氏的父母請了過府。隨後太姨娘就因病過世,而三房太太已經進了府中的家廟裡。」地上跪著的人道。

    溫宥娘跟孟世子互相看了一眼,皆猜出了這是誰的手筆,只讓人下去休息,又著人去給了賞銀。

    「二叔這手段,也太粗暴了一些。」等人走了,孟世子跟溫宥娘道。

    溫宥娘卻是覺得沒什麼不可理解,「不說藉著三房有前科,陷害三房下毒來打壓三房。就是二房正大光明的要打壓三房又怎樣?」

    二房人多勢眾,子嗣出息,外家給力,眼瞅著大房跟四房離了京不會撿到簍子了,還不把野心勃勃的三房搞下去,難道等著壯大了來跟二房搶?

    「二房又不差兒子,此天時地利人和,還不動手再待何時?」溫宥娘覺得二房恐怕早就想弄死三房了,也只不過是怕大房跟四房佔便宜去。

    孟世子其實心裡也知道這些事兒,只道:「死了就死了罷,等著瞧好了,過個半年一年的,魏氏也得去。不過是個庶女,魏氏丟不起這人。」

    沒了太姨娘跟魏氏在前面擋著的三房算什麼?有二房這一出先下手為強,恐怕老公爺要有半點再偏著三房的心思,秦氏都得哭著回娘家,讓娘家來尋老公爺鬧一鬧,沒得謀害嫡出的庶出還有便宜來要,就以前三房手裡的東西,這一回當都要吐個乾淨。

    「怕只怕三房手裡的那些人,這回都得處置了。」溫宥娘道。

    二房哪會放心在太姨娘面前掛過號的人,但又不可能把國公府精心培養起來的人放出去便宜別人,或者被人利用反轉回來對付國公府,因此滅口是一定會做的。

    孟世子也知道溫宥娘這話的意思,「莫說二叔要處置,就要能將他們一網打盡,換我也不會放過。」

    以前忌憚三房還不如說是忌憚老公爺的偏心,這會兒偏心也偏不了了,二房這般處置其實還是除了三房的人其他房全部得利。

    四房不用因為三房比自己得老公爺喜歡而不平了,大房也不用再擔心有老公爺偏心的三房哪天腳丫子一轉背叛太子妃,簡直就是皆大歡喜。

    至於三房的庶子跟下面的幾個年幼孩子,孟世子道:「都是半大的孩子,說不懂事也不盡然。到底還是要防著的,二嬸不至於苛待他們,然而卻是不會再允他們有個前程的。」

    有了前程,指不定就得念著報仇,或者與父母一樣要爭利了。

    溫宥娘頷首,「如此也好。」

    三房也就這般了,再做絕了,就是孟國公府的嫡系不能容,與名聲有礙。

    隨後孟世子就吩咐了下去,要有三房的探子要投靠,切莫伸張,只將人一網打盡,交給二房就好。

    大房與二房,到底是一脈相承,一個祖母肚子裡出來的,與三房不同。

    六太老爺在江南逗留得又延長了一月,實在是當地的好友們過於熱情,又加上多帶溫余卿出門見識。

    雖南北不同,且京中與江南同為天下讀書人之聖都,素有相爭,不過因溫余卿乃是庶族,在氏族還在的年代,拿下個京城小三元來,也到底是為天下庶族讀書人爭了那麼一口氣,因此除了一些嫉妒愛挑事兒的,倒也有相交一些好友。

    就這般兩邊都要顧著,延長停留的時日就變得理所當然起來。

    隨後不久,興國侯世子即將離京前往北面投軍,將在直隸停留幾日的消息傳到了江南城。

    溫宥娘拿了一萬兩銀票來交給六郎,「你帶著三十人前往北面,自然有差銀子之時,這一萬兩銀票你且收好了慢慢花用。裡面也有他們的成家養家錢,只盼他們與你當兄弟,生死與共,能闖出一份天來……也有邊城貧瘠,雖省會裡有銀號分支,然而數多了也不一定兌換得了,因此兌換時也莫要手筆過大。只五百兩為限,能一次百兩最好。有何難處,儘管使信來說就是。」

    「大房與興國侯世子有約定,他若陞官,自少不得你,只不涉朝堂之爭,六郎盡可與他相交。我不懂兵法,也不知戰事,然而卻明白一將功成萬骨枯的道理。只盼著六郎今後有脫籍之日!」溫宥娘最後賀道。

    孟世子自也有話與六郎道,陳敬去投軍,自然也要帶著一份使命去,至少他需得時不時將北面一切事宜傳到大房手中。

    雙方交談數時,無人知曉對話為何,六郎離去前對孟世子長鞠一躬,「世子與夫人抬愛,陳敬終勿忘!」

    隨後攜便裝三十人,乘船而上,前往直隸。

    而在江南城停留下來的兩個月裡,孟世子最終是做出了溫宥娘所言的指甲油來,還順帶弄出了口紅,讓只撒銀子讓孟世子沒事兒搗鼓的溫宥娘嚇了一跳。

    「如此已經算得上好了。」溫宥娘看著成品道。雖跟現代的比簡直就是天上地下,然而孟世子搗鼓出來的蔻丹跟胭脂至少比這時候大多女人用的都要好。比別人的好,自然就不愁有銷路。

    敢情孟世子適合搞這些?溫宥娘心裡雖嘀咕著,卻又開始盤算開了,「成本也並不高,再加些香料進入如何?有香料的賣得貴些。想來樂坊裡的也不在意這多點銀子。連大門大戶裡的小娘子興許都會喜歡。」

    孟世子如今比溫宥娘更能算了,「這兩樣成本都不算高,然而就外面裝的盒子恐怕要貴點。」

    大隆的胭脂盒子,跟現在的粉盒差不多,但溫宥娘按照現代人用的口紅殼子來造外形,雖容易攜帶,不過用的木頭或者小竹筒做的,成本就漲了上去,有點包裝比用的還貴的感覺。

    「上面還須勾些一些花紋,上些色彩上去,又要更貴幾分了。」孟世子又道。

    溫宥娘就道:「外面塗花的,自然往高門裡賣,那些小娘子又哪裡差這幾兩銀子,不過圖個喜歡。貴就貴了。」

    「那塗指甲的刷子就用豬毛來制?」孟世子又道。

    溫宥娘應聲,「軟硬剛好,又用得不多,買兩瓶附送一個。先慢慢來了,以後要是量大了再說。一開始的價錢,必須得高。」

    京城裡的樂坊,正好可以當做是市場調研,用來慢慢擴大影響,逐步打開市場。只要能壟斷就能不降價。

    至於壟斷,溫宥娘覺得,連孟世子都做得出來,旁的人跟風上來恐怕也是遲早的事情,畢竟原料只有那麼幾樣,所謂秘方保密也不盡然。

    只等得有第二家也這般做了,那麼降價就再所難免。

    弄完這些,等著第一批產品上市,孟世子還得繼續下常州去,需得把溫氏六房送回祖地才行。

    溫宥娘與孟世子商議道:「等到了常州曲水,再回來之時,我們便喬裝一番,只裝作是商隊,四處走走。」

    孟世子也知道手裡捏著的田產,都是要去走一趟的,畢竟想打軍糧的主意,就少不得要捂嚴實一點。且還得保證一定的出產方行,而不是像原先那樣,佃農種什麼交什麼。

    還有大隆十三州,每州必然要有一個信息流轉交流的點,以便日常信息流通。都得親自布點,親自安排了可信之人才行。再加上各個點均得以商舖做幌子,還得想個賺錢的營生,每處皆得佈置一番花費不少時日。

    這樣下來,沒個三五年不成。但明晃晃的用著身份前行,又必然會落入一些人眼裡,少不得惹人注目。

    有護衛保護,非緊要關頭不露身份,喬裝打扮輕騎便裝卻是最好。

    「都聽夫人的。」孟世子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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