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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第130章 秦夫人上門 文 / 彌生涼

    話說王真人帶著溫宥娘回了府,國公府中各房人都紛紛心思浮動。

    二房的秦氏得了王真人一句話,便等著孟府二爺下朝用完飯,到了自己房中,便將此事說了出來,「王姐姐是個素來明理的,她能說這句話出來,咱們以後也好行事。」

    孟府二爺聽了,神色也不外露,只是道:「最近三房鬧得不成樣,真人那話可不是白說的。咱們一房也總得將行景護住了,她那話才有用。」

    秦氏就道:「夫君自可放心就是,三房也蹦達不起什麼來。對了,今日王姐姐那意思,卻是要行景娶她那親傳弟子。就溫尚書以前的嫡長孫女,如今過繼到了溫氏六房去了。」

    孟府二爺聽了,就道:「庶族出身,卻是真人的親傳弟子,以行景如今的名聲,倒也不是娶不得。要爹不反對,也少不得你去走動走動。」

    秦氏應聲了,又將今日身邊丫鬟的事說了,「也虧得溫家娘子警醒,不然要有個萬一,還真沒法子跟王姐姐交待了。」

    孟府二爺聽了這事兒,沉默了一會兒,最後道:「既沒出什麼大事兒,便算了。只將人打死,一家發賣出去就是。不然,就是鬧到父親那,也得不到個什麼結果來。他總歸是要心疼那個兒子的。」

    兩人就此又說了一會兒話,就雙雙睡了過去。

    四房裡嚴氏正躺在床上跟孟四爺道:「今日真人上門,給咱們幾個孩兒的東西可都是不凡。夫君你是不知,三房得的那兩樣,不值咱們小娘子的一樣。聽說當場就哭起來了。可委屈得。」

    嚴氏說得眉飛色舞,雖當時她並不在現場,然而自個兒女兒身邊卻是自己放心的丫鬟跟著的,因此也聽得半點不落。

    孟四爺聽得嚴氏這麼說,就道:「真人也是太真性情了,便是不喜歡,又哪能做出這種事來。反倒讓人覺得小氣。哪是世家女所為。」

    嚴氏卻不以為意道:「世子侄兒大半年前那事兒,真人怕是懷疑到了三房的身上了,不然何至於這般打三房的臉?還有以往那些……也虧得真人乃是王氏嫡出,要彰顯王氏的風度來。要換我,我可不管什麼世家女做派不做派,決計是不會給三房臉的。」

    「閉嘴。」孟四爺低聲道,「你還沒吃虧吃夠?」

    嚴氏瞪了孟四爺一眼,「一樣是庶出,我就不明白他們活的就怎的那般猖狂了。」

    孟四爺自嘲道:「誰讓我沒個有本事的生母?且睡你的去。」

    只三房的在太姨娘房中坐著,燈火通明。

    「今日之事,是姨娘做得太過了。」孟府三爺道。

    三太太在一邊不說話,只眼神掃過孟三爺,在心中是支持自己夫君這般說的。

    太姨娘卻老神在在,並不為失了一顆棋子表現得難過,說話聲也溫和,「不過丟了一顆在二房的棋子,也不值什麼。卻是知道溫家娘子是哪種人了。」

    孟府三爺並未將溫宥娘放在心上,道:「不過是個庶族小娘子罷了,又哪值得姨娘特地裡去試探。」

    太姨娘搖頭,「今日雖丟了個人,卻是看得出她的謹慎。若以後她過府,要對付她。恐就不容易。也難怪王氏願意認她為親傳弟子,約莫著就是打著讓她過門後跟我們作對的主意來的。」

    孟府三爺聞言,皺著眉頭想了想,最後撇嘴,「不說別的,就是那身份,以後連我兒妻室的身份都比不得。王氏不願以嫡女下降,她身後無人真正撐著,就算過府了又何足為懼。再者說,雖是那道姑的親傳弟子,難不成父親就會同意?」

    太姨娘道:「你莫要小看溫家娘子,那手段狠著呢,又不見人情。慣是個狠角色。」

    孟府三爺不喜自己姨娘這般忌憚的模樣,就道:「便是厲害又如何,只讓她過不了門就是。聽說她們一家子住在京郊?倒也好出手。」

    太姨娘聽到這話,忙呵斥道:「你這說的是甚混帳話!京中有嚴如霜在,你去逞甚麼能?是覺得自己活夠了?」

    嚴如霜的本事,太姨娘是忌憚得很,京城與直隸一帶有他在一日,她就不敢做下殺生之事。

    孟府三爺對於放棄自己世家身份不顧,去當一個小小捕頭的嚴如霜十分看不上,然嚴如霜之冷酷,卻是如雷貫耳,讓人心悸,因此也反駁不出什麼話來。

    只孟府三太太跟著孟府三爺離開了太姨娘的院子,這才低聲跟孟府三爺道:「夫君今日可是要去姨娘的院子裡歇著。」

    孟府三爺冷哼一聲,「歇什麼歇?今日是什麼日子還要我去記?」

    一般有妾侍的人家,男主子也須得每月在正院裡歇足大半日子的。孟府三爺說完抬腿就去了三太太的正院。

    三太太心裡高興著,卻又不敢露在臉上,只熨貼的讓身邊的丫鬟伺候孟府三爺梳洗,等一道躺在床上了,才十分委屈道:「今日王真人過府,給了兩個小輩的禮,卻是比四房的要差得多。()姜娘與姐妹們一起打開看,當場就氣得跑到了妾身的院子裡,哭了好半日才停下。那王真人也著實太欺負人了些。」

    孟府三爺素來不喜歡自己這個媳婦,雖是世家出身,卻是半點世家風度沒學得,對一個姨娘都唯唯諾諾。雖是自己要的對姨娘恭敬,然而心裡卻是對她對姨娘太過順從又不高興,暗中覺得到底是庶出的,哪比得那些嫡出的能耐。別說秦氏的幾分,就十分之一就比不得。

    要換了秦氏,又怎會對著一個姨娘卑躬屈膝的討好,便是敬自己姨娘是生母,也不過那副沒骨頭的模樣。

    只可惜自己也是個庶出的,便是再得父親喜歡,娶個媳婦兒也只得選到一個庶出的,像秦氏那般的嫡出娘子輪不到自己。

    更別說府中出了太子妃,日後有雙爵在身,也輪不到自己,還得拚死了去爭。

    「收都收了,便是差一些又如何?你還能給她丟回去?就只知道哭,就沒見得有半點世家娘子有的風範。」孟府三爺當然知道王真人這是要羞辱三房,然而誰讓他是庶出的,就活該被羞辱,只憋著氣惡狠狠地道。

    自己是庶出,便是再能幹,也沒個好前程。不像孟行景那東西,再混賬也是世子,將來的國公爺。一生的富貴,讓人看了都眼紅,心裡更不能服氣。

    孟府三爺自卑於自己的身份,只轉過身朝著床外面睡著了,半點沒看到三太太眼裡的期盼及後面的失望。

    等到了第二日,二房卻是被老國公爺叫到了書房裡,把溫宥娘與孟世子的事情說了。

    「秦氏你尋個時間,上溫府一趟,把親事說定了。也好早日把人迎進門,把行景管一管。」老國公爺道。

    孟二爺對此自然是無話可說,只秦氏先推脫了一番,「父親,雖這是王姐姐的意思,然而溫家娘子到底是庶族,不如在世家中再給行景尋一尋了?」

    老國公爺冷笑道:「當我不知你們兩口子心裡想的是甚麼?讓你去便去,哪來那麼多廢話?眼下還得選到哪一家去?」

    秦氏見孟老國公爺這般說,也只能應了,隨後就被攆了出來。

    孟二爺被老國公爺罵了幾句,心裡不是多高興,等著回了院子,才跟秦氏道:「既然父親都發了話,你且將這門親事盡快做好。」

    秦氏只勸著道:「父親一直就那性子,夫君也莫把那些話放進耳朵裡去。我看行景三天兩頭的被他打罵,感情反而深一些。」

    孟二爺歎氣,拉著秦氏的手道:「我又哪是氣父親對我打罵?可你也曾見過他對三房是什麼樣的態度。昨日的事兒,說不得就是他身邊那姨娘做的,可見他有指責?反倒是罵夫人沒將家管好,讓人鑽了空子。可要是沒他護著,三房至於這麼猖狂?」

    秦氏被孟二爺拉著手,頭微微往一側偏了偏,紅到了耳根裡,卻是說道:「也是我不想跟他們計較,免得父親說我容不得人。為人父的,自然是希望一家子和睦。且縱著就是了,等行景媳婦兒進了門。那手心手背都是肉的,爭起來了,我倒看看父親朝著誰。」

    孟府二爺聽得這話,就道:「也不見得有你們看的那般厲害。」

    秦氏笑著解釋,「那是夫君你忙著朝廷大事兒,又哪關注過那些閨閣女子。溫家娘子的厲害,可不是就這一年那些事兒。她是自幼就厲害的,只是以往那些都不過沒傳出來而已。」

    秦氏粗粗將溫宥娘從小到大的事情說了說,道:「自幼在狠心的繼母手中討生活,也護住了自己弟弟長大成材,又哪簡單了。大哥大嫂走得早,父親一向憐憫行景。以後咱們二房就在一邊看戲就成。」

    孟府二爺卻是抽了秦氏的手一下,半責怪道:「你也別在邊上看著,行景是大哥唯一的兒子。以後娶了媳婦兒,你也得多多幫扶才對。」

    秦氏又應了聲,才說到結親之事,「要說定了,聘禮是個什麼樣的章程?去歲行景用的那套,卻是不行了。還是全用新的好,免得不吉利。只大嫂當年留下來的嫁妝,大多被太子妃娘娘帶進了宮裡,行景手裡其實也並沒多少。」

    孟府二爺想了想道:「當初那門親事,到底也沒算成。還是按照頭婚的來,也好顯得我們二房的重視來。」

    孟世子成婚,家中女性長輩最適合出面的便是孟府二房夫人,因此要做便做完美一些,也好得些名聲。

    秦氏聽了,就道:「那就按夫君說的辦。」

    ****

    秦氏上門得並不算晚,只在王真人離開國公府後三天,便帶著禮上了門。只是最後,秦氏卻被六太夫人婉拒了,直言門第不相當,婚事恐不適當。

    上門說親,自然是抱著有可能被拒絕的心態來的,秦氏對此也並無不愉。庶族與世家,總歸是庶族的要忐忑得多。

    何況女孩兒珍貴,要求娶自然也得誠心,之後再尋兩回上門這才算是對對方娘子的看重。

    庶族高嫁氏族,最為擔憂的便是自家小娘子不被重視。這種顧慮秦氏自然也考慮到了,也願意為溫宥娘做這個臉面。

    秦氏在溫氏六房並沒坐多久,然而孟世子卻是尋著探望王真人的名義,直接進了溫宥娘的院子。

    王真人雖是與秦氏說,孟氏家主的位置由二房擔當為好,然而對溫宥娘說的是卻是另外一套說辭,「你本是庶族出身,嫁給行景後,要無意外也莫要去爭宗主之位。你不爭,二房自然樂得於你示好,你也好在孟氏族中立足。不過要是有機會,你也莫要放過。因此世家宗婦所學,我也當會教導於你。」

    溫宥娘便跟著王真人學習世家禮儀與規矩。又因之前便背過氏族譜,再理解起世家之間的關係來,倒也頭腦清晰,不算困難。

    孟世子前往溫宥娘院子裡之時,王真人便在給溫宥娘將各大世家宗婦的品行與愛好。世家裡的宗婦,皆是各世家中的嫡出女,雖性子各有不同,然明面上的禮儀規矩卻是一致。只要溫宥娘以禮待人,倒也不至於見罪於人。

    溫宥娘之前在京中的名聲並不算差,蓋因為人處事較為得體。王真人在教導之時,就比教導一般庶族小娘子要容易得多。

    孟世子進了院子,遠遠的見著王真人與溫宥娘一站一坐,正在說著甚話,就快步上前,對著王真人作揖道:「行景見過姨母。」

    平日裡也不見他去見見自己,王真人哪不知曉孟世子的來不是見自己的,只停下來道:「徒兒先將為師說的記在心中琢磨一會兒。為師回房中休息休息,你們兩個小的自己玩去罷。」

    因在院子裡,也有冬梅守著,倒也不怕傳出什麼不好的話來。

    孟世子笑著跟王真人討好道:「姨母今日可吃好喝好睡好?」

    王真人可看不過孟世子這明顯的平時不燒香臨時抱佛腳討好之意,見他一身排骨瘦弱之像,就問道:「聽說之前你跟戚國公幹了一架,被人給揍了?」

    都幾百年前的事情了,今日又被翻了出來。因自個兒沒打贏,也沒什麼好炫耀的。

    孟世子只嘿嘿一笑,摸著自己的鼻子不鬧話了。

    人家摸鼻子是說謊,孟世子摸鼻子就是心虛了。王真人也不點破,只道:「君子六藝,不求你能學會六藝,只三藝姨母就心滿意足了。」

    「姨母說的可是哪三藝?也叫侄兒去尋個得用的師傅學一學?」孟世子忙問。

    溫宥娘在一邊看著孟世子的模樣好笑,就道:「養國子以道,乃教之六藝。不求世子六藝精通,五禮、五射、九數這三樣總歸學精才好。」

    孟世子就順口跟溫宥娘說了起來,「五禮我知曉,自幼都是學著的。五射也不錯,就九數學來作甚?」

    王真人在一邊聽了,只得搖頭,逕自進了屋子,只留溫宥娘在外面跟孟世子掰扯。

    「五射也不錯?」溫宥娘揶揄道,「陛下每年狩獵,世子得過多少獵物?」

    「白矢、參連、剡注、襄尺、井儀。嗯,裡面沒講過要射多少獵物吧?」孟世子數了數反駁道。

    溫宥娘眼角抽了抽,又聽得孟世子接著道:「九數?九數……算數我還是會的。其他的也用不著,學了也沒用。」

    所以總的下來,孟世子學得最好的就只有五禮了,畢竟自幼開始學起,又住在東宮,有常用到,不熟都不行。

    溫宥娘覺得孟世子急需補課,不只是在常識上,在許多知識儲備上都不行。

    孟世子卻是沒給溫宥娘說這事兒的機會,只坐在溫宥娘對面道:「今日我二嬸上門提親了。」

    溫宥娘回了一聲,「嗯。」

    「你就沒甚說的?」孟世子瞪眼道。

    溫宥娘眼皮都不抬一下的道:「說甚?」

    孟世子覺得溫宥娘對這門親事半點沒自己迫切,隨後想到是自己有求於她,也坦然了,跟溫宥娘道:「才三日就上了門,二嬸對你還是很滿意的。」

    溫宥娘想都不用想其中的理由,回道:「誰讓我是庶族?」

    她是庶族,所以孟世子在宗主之爭上就處在了劣勢,可以說是完全沒了機會。只一個侄兒媳婦,二房有甚容不下的。

    孟世子這步棋倒是對了,本身毫無優勢的情況下,首先對二房示弱,至少在對付三房之時,二房不會對他出手,甚至有可能順便搭手一道打壓三房。

    等處置了三房,再與二房相爭,至少也比現在強。

    當然,前提也得是孟世子這人夠擰得清一些。不過目前來看,跟二房相爭也不過做夢。這麼想來,孟世子在國公府中也算得上是四面楚歌,處處危機了。

    孟世子卻不在意溫宥娘的身份,「世家庶族,不也就那麼回事兒。都是人生父母養的,也不見得誰比誰多雙眼睛少個鼻子。」

    溫宥娘笑著道:「難得你能這麼想,只可惜了。」

    「可惜甚麼?」孟世子問。

    溫宥娘不說,只道:「沒甚。」

    只這時溫宥娘身邊的夏荷跑了進來,見著孟世子忙停下腳步行了行禮,這才湊上溫宥娘的耳邊道:「姑娘。秦夫人回去了。」

    溫宥娘頷首,問道:「老祖宗不曾答應罷?」

    夏荷跟著點頭,「沒。」也是意料之中的事,女方到底也要矜持一些。

    溫宥娘便讓夏荷退下了,跟孟世子笑著問:「世子的二嬸上門,不知能婉拒幾回?」

    孟世子一臉嫌棄地看著溫宥娘,道:「你們這些人就這樣,分明心裡已經有那意思了,還非得裝一裝。」要按他的性子,直接拿著庚帖,上門說一聲互相換了就成,何必還要今日拖明日,明日復明日那般麻煩。

    溫宥娘聞言不接世子的話,只問道:「那世子今日來,便只是說這些來的?」

    孟世子自不是來說這些的,見溫宥娘問了,就道:「哦,不是。就是想來問問,你嫁妝裡可是差不差東西。」

    溫宥娘聽到這話,就問:「你手裡當是沒多少銀子罷?」

    孟世子嗤道:「又不花我銀子,和我銀子多少有何關係。」

    這是打算宰二房一筆的節奏?嫁妝不夠的從聘禮裡湊?這想法還是挺美好的。也虧得他幹得出來。

    溫宥娘暗自發笑,只說起來,「當是夠了罷。要聘禮充作嫁妝,少不得惹人笑話。便是私下裡給了,各家裡有些什麼寶貝,都各自清楚得很,也是一眼便知的。」

    孟世子翻白眼道:「又不是讓你充作嫁妝,只到時再將聘禮一道還回去便是。」

    溫宥娘從王真人那聽說過太子妃進東宮將兩人母親留下的嫁妝帶了許多進去,孟世子如今手裡也不算得是多有錢,亦不過是二房掌家不願意背負苛待侄兒的名聲,故才任由孟世子所用,就問:「能拿出多少來?」

    孟世子掰著手指算了算,「也不算多罷。但也不少,至少也得有十來萬兩的東西。多是首飾一類的,也好給你撐個場面。」

    其實就是自個兒的錢估摸著不怎麼夠用了,要等成婚後也不太好意思再尋二房的要,因此想這會兒找老國公爺騙點錢財來擱在溫宥娘手裡。以後自己也好花費。

    溫宥娘哪猜不出孟世子的想法,就道:「那就瞧世子的了,看能弄出多少來。」

    也虧得院子裡沒別的人,不然這話傳出去,還不知別人怎麼看孟世子起來。

    溫宥娘也不多問聘禮之事,跟孟世子說另外的事兒,「世子要是閒得無聊,不如多去跟余卿學一學九數。」

    孟世子茫然,「我學九數做甚?」

    溫宥娘冷笑,「世家子弟,無一不精,怎的到你這就不學了?只會數幾兩銀子有甚用?一方形森林中的樹木,一般大小,橫排為十五,豎排為十三,總共有多少棵?」

    孟世子腦子轉了轉,想不太明白,就道:「數樹做甚?又不是閒的無聊。」

    溫宥娘歎息,只得再問:「那換一個,一塊金錠十兩,一箱長排十,橫排五,豎排五,金錠有多少斤?」

    孟世子不知溫宥娘為什麼要他算這個,因說的是金子,心裡有些趣味,就只慢慢在那算著。

    溫宥娘等了會兒,見他還未算出來,便嘲諷道:「現在知道讓你學九數作甚了不?便是給你一箱金子,你也不知數!」

    孟世子立即反駁道:「有甚好算的?每錠金子又不一樣重,直接拿秤秤不就行了?遇著成色不同的,還不分開了來?」

    溫宥娘發現,她竟無言以對……

    打發走了孟世子,王真人才從屋中出來,道:「竟不是傻,是懶到沒邊了。」

    溫宥娘撇嘴道:「不知在東宮中他到底學的是些甚。竟是連一般術數都不會,更莫說其他了。」太子妃那個姐姐著實不夠盡責。

    王真人也沒想到孟世子竟差到這種地步,只得道:「待得日後,也多辛苦你一些。我瞧著他六藝中也就禮與御好一些。其他的補一補,只要過得去就好。」

    溫宥娘跟王真人玩笑,「打架不行,還好能跑。」

    直接拿五射比作武藝,五御當作是跑套技能,也只溫宥娘說得出口。

    王真人聽得也有些好笑,又覺溫宥娘也是個頑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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